一更时的前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街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吆呼声不亚于白天的叫卖声,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中,谁都没有注意到房檐上的一前一后的两个黑色的身影,如风般快速奔走着,这便是刚从后宫中跨跃而出的慕容镜和姬函两人。
慕容镜飞走在街上的房檐上,极力想摆脱后面的人,奈何从皇宫出来便是夜晚的集市,地形不利于施展和变动,也不可惊动百姓,引起慌动,也只能如此兜风一样的奔走。慕容镜转头望向后方的姬函,眉目不由的紧缩;跟的如此之紧,目的不简单啊!要小心应对了。
后方的姬函看见慕容镜突然偏转过头来望向自己,神情紧蹙,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笑,加快速度至慕容镜的后方,道∶“郡主逃命的时候还有心情顾及身后,方才的箭雨好似招待不周啊!让猎物逃跑了不说,还没有丝毫的警戒性。”
慕容镜听见姬函的话语,冷漠道:“照寒王的说法,你自己现在是在逃命,是他人的猎物么?”
姬函闻之,道:“郡主的言语还是如此的想让人动手让你安静些,现在郡主不是逃命是什么?站在箭雨中不动,你还能活么?郡主逃了,不是逃命么?不过郡主不能算是猎物,只是不小心走到了笼子里,本王到时很好奇;今日白日才斗茶,郡主晚上就潜进宫,欲意何为?”
听到姬函的解释,慕容镜终于知道强词夺理这个词是怎么来的了;瞎掰来的!站在箭雨里不动是会丧命,但是没有那个傻子会蠢到不动,除非他真的是个傻子!走了算是逃命?不走难道站在原地不动么?想着,于是对说道:“欲意何为?寒王一更在后宫烤鸟又是欲意何为?”
接着,慕容镜听到的答案,差点让她在房檐上踩空。只见姬函嘴唇微动,道:“本王饿了!”饿了?慕容镜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她在檐上飞走了这么久还渴了呢!饿了不会去御膳房?怎么到后宫来了?烤了她的鸟不说,还烤焦了!当然,这时的慕容镜不清楚的外使馆的地形就是在后宫中!与安寿宫接近,坐落在皇宫的东北面,与真正的后宫有些隔绝,其布景奇特,出口只通皇宫的东门和皇上的御书房。
在飞走的过程中沉默了一阵子,正当两人的唇瓣微动,都想说话的时候,黑夜隐藏着飞箭的踪影,迅速而下,直射目标。使得慕容镜向前一翻身,与姬函拉开距离,慕容镜望向左侧地面上的百姓人群,在望向天空;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射箭的方向来源,黑夜遮盖住了一切。这群人还真敢!大街上的房檐上都下的了手!慕容镜想着,不放慢脚步的同时侧眼望向后方的姬函;到底是有多大的仇?能每天夜晚都如此追杀?姬澜筹?
姬函再次察觉慕容镜的目光,望了一眼前街上热闹的人群,偏身向后街跃去。慕容镜望着前街,也转身离去。事情已经做得如此明目张胆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惊扰百姓,她不是心善的人,却不喜欢在烦的时候,又听到下饺子的沸腾声。
转身至后街,慕容镜便放开了,虽然天上的箭依旧不停的射发,速度极快,却快不过她不被约束的轻走。后街人源稀少,地形杂乱不成形,没有任何规律的布局却是慕容镜最熟悉不过的,一瞬间,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避开着飞箭,便消失在夜幕中。
正在慕容镜以为避开姬函和随之而来的箭雨时,天空中又飞至两个大铁锤,在房檐上胡乱的砸锤着,似乎想打草惊蛇来引蛇出洞。房檐上乌黑的瓦片被击碎的零零散散,有些房脊甚至直接被击断,引起了后街住户的惊声呼叫,也阻断了慕容镜转换路线的去处;若是直接飞跃这些断断续续的房脊,那么大部分时间都悬在空中,破绽太多,暗中之人肯花如此大的手笔追杀姬函,难保下方不会有埋伏。自己就真是如他所说;自己走进了笼子里,这也怨不得谁。想到这里,慕容镜才察觉房檐上四周没有姬函的身影,心中一想,顿时觉得不妙!姬函没了踪影,那自己就变成了那帮暗中人的目标!
想着,慕容镜越下房檐,在地面上飞走着,翻过一道又一道的土墙,远离原先的射箭点。随着速度的加快,慕容镜也便没有注意自己绕到了何处,正当她想翻过一道土墙再绕到前街时,前方的房檐上顿时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顿时让慕容镜本能的向右边躲避,然而这次手掌接触到的,并不是土墙粗糙的凹凸面,而是平滑并带有一些尖铁丝缀于其上的墙顶。落地后,黑夜中的慕容镜望着眼前赏园一样的布局,便知道自己在无意中进了某戶大户人家的观赏园。慕容镜被手掌上阵阵的刺痛引回神来,望向自己的手掌;被墙顶上的铁丝丁扎得血滴点点,而模糊了肉色,但伤口却慢慢的止血融合。
正在慕容镜盯着自己的手掌出神的时候,小石路上传来细细的声响道:“王爷现在才从宫里回来,据说是和皇子们聚在一起游玩了一阵子,这一阵子可让王妃等的好久,现在还未入食呢。””啊?”又一道声音响起道:“王妃现在还未入食?要不我们让膳食房做点送去?””送什么啊,没什么好送的。王妃就盼着王爷回府呢,别让咱们去打搅了。””王妃和王爷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
慕容镜听着走过去的两个丫鬟的对话,顿时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端王府!慕容鉴的府御。想着,从墙下的枝叶中走出,沿着与两名丫鬟相反的小路而走。若是慕容鉴现在才从宫中回府,那么从千秋斗茶的时候,他便不在看台上,而在南雁亭会后宫佳丽。现在才回府,是真的与众皇子聚集游玩,还是在做其他不可告人的事?想想这韵语端王妃还真是可怜,等了如此之久,等回的不过一副人皮面具,有样貌无真心。
就在慕容镜想的深入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呼唤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只听到女子柔情的呼唤声,道:“鉴,回来了?等你许久了。”接着就听见男子应答的沉闷声:“嗯!”
慕容镜望向房檐上的横木,利用柱子与鞋底轻微的摩擦力一跃而上,所谓上梁揭瓦,慕容镜也这般做了,翻开房顶上的瓦片,除去一层层的阻拦物,终于见到了房间里的亮光,但却被房梁挡住了大部分景致,只有三分之一的空隙,只能见到做在梳妆台旁卸妆的韵语;缓缓的将自己发髻上的珠钗拿下。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男子,拿起台上的木梳,边梳发,边道:“今日密妃娘娘的皇子,我们的皇弟,你见过了么?白白嫩嫩的胖小子,生的可俊俏了…”话音说到最后有些沙哑哽咽了,慕容镜的视线里才发现慕容鉴匆匆而来的身影,出现在韵语的后方,轻轻拥抱住她,拭干她面颊上的泪滴,叹了一口气,呼唤道:“阿语。”
听到这声呼唤声的韵语眼眶里的泪水越加的控制不住了,慕容鉴只得在怀中拿出一条手帕,又为她轻轻擦掉泪水,道:“阿语,本王知道:是本王对不起你,但是你不是一般只懂得相夫教子的女子,你明白的;现在虽是五国鼎立的时代,但却是接近战乱的开始。皇宫里表面上一片宁静,内部的明争暗斗确是旁人不敢轻易接触的。大丈夫生于世事,怎样都要做出大的伟业来,现在东阳国的形式,如何能不叫本王担忧?列国祝寿与祖母,提前两个月就来到了东阳,其心思目的,路人皆知啊!大皇兄早年夭折,三皇弟远离金都,四皇弟没有丝毫的参政意图,整日把酒对歌。五皇弟还未出世就死于皇母后的腹中,六皇弟方才出世,如何能担当大任啊?在这样下去,东阳国就要改朝换代了!但本王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幕的事情发生。本王是有一定的心思夺位不错,但也是为了在这乱世有立足之地,自保之力啊!所以…阿语,本王现今不能要孩子,孩子是负担,他若出世了,出了什么事,便是本王这个做父亲的责任。皇宫里的争位,就是不能有任何牵绊,孩子或许像你一般聪颖,但却怎么说都是孩子,会耽误了大计!”
“我知道…”韵语望着身前的铜镜,靠在慕容鉴的怀中,道:“鉴,这些我都知道。你说过许多次了,我都明白的!你对我的情意,我懂!这就是你从未碰过我的原因,是怕伤害我,我们夫妻之间从未用过什么敬语,是因为我们不分彼此。我会助你,江湖上的势力财富组建的很成功,已经走上正途,到时候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因为韵语靠在慕容鉴的怀里,她的表情变化慕容镜也未很能看出些什么,只是感叹女子只要一遇到“情”这字,任何理智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想自己第一次穿越这异世的时候,慕容鉴的势力虽说不大,但却也物资财力宏厚。想来,便是韵语公主,眼下端王妃的功劳吧?若不是后来慕容鉴不知为了何事而休了她。恐怕在江湖上有是一股新崛起,被众人所忌惮的势力。这言语和动作中如此之多的破绽,奈何韵语就是看不出来,若是两人之间从未用过什么敬语,那为何慕容鉴自称;‘本王’?而不是和你一样称‘我’?只是因为他唤了你一声‘阿语’?还有他手上拿的手帕,是丝制成的,而你却是喜爱棉的,这一点喜好,只因当年夏天你受不了夏日炎炎,他为你请了全京都的工匠为你在后花园中打造了一座避暑亭和花样不一的一百条秀丽棉帕拭汗,而闹的人尽皆知,直到今日,这事依旧是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现今才过了几年?作为你夫君的他,连这一点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更何况这还是一条女子的碧青色手帕…这点未注意,只是因为他拿着这手帕是为了拭干你的泪水?多蠢的情啊!世间世事当真是如此可笑!每个执念固执,而又陷在总以他人为中心的人,就像上一世的自己,不被沐影柔和现实伤到偏体鳞伤,再一刀致命,是永远也不会醒悟!
想到这里,慕容镜心颤了一下,缓缓盖上了瓦片,起身而立,快速飞走着。飞跃至一座六层高的楼塔之上,迎着风,听着第六层楼檐下风铃的摆动声。月色入醉,缓缓闭上双眼,仿佛一切都如此静而动听。
正在这时,天空中“唰—唰—唰—”的声音顿时让点立在房檐上闭目养神的慕容镜睁开双眼,眸子里顿时没有了方才在房檐上望向韵语的悲哀,有的,只是冷漠冷漠再冷漠的神情。而声源处,便是与慕容镜一同从皇宫里跃墙而出的姬函,只见他依旧一副不理世事的态度,脚步不快不慢的在房脊上跃走着。
见到这一幕的慕容镜不由的眉目紧蹙,每次见着这个男人,带来的都是一场箭雨,他的本体是磁铁是吧?专门吸箭?正当慕容镜想要回避的时候,姬函却在离楼塔不远处停了下来,而天空中的箭雨也随之而停,姬函便坐在离楼塔最近的房檐上,独自望着星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一幕看的慕容镜感到甚是奇怪,也便停下了想离开的步子,想要一探究竟!
不久后,只见一名白衣着的男子,越墙而上,与姬函并坐,手上提着两坛酒,将其中一坛酒递给姬函,姬函瞟了一眼随后而来的男子,默不言语的接过他递来的酒,揭盖便喝了起来,这一场景安静的诡秘。站在楼塔上方的慕容镜望着下方对饮的两人,心里不由的冒出了许多疑问;这男子是谁?与姬函什么关系?这两人就这样互不言语的对饮,是还在等什么人吗?方才那场箭雨也是停的奇特,就想姬函知道会停似的…知道会停?慕容镜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镇住了,若是知道会停,那么为什么会停?接着便出现了眼前的白衣男子。当时姬函被箭雨射击的时候,自己离的距离是比较远的,在加上这是夜晚,看不清当时某处的状况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姬函结交的人,武功会低到哪里去么?若是这名男子击退了暗处放箭的人,那么最主要的问题;他是谁?
有些事情是需要时机的道理,慕容镜懂,她等的起,反正这两人现在根本就没有想要离开的念头,总能等出结果!只不过她的心中有些忧虑的不安,总觉得事情轨道发展的越来越复杂了,她掌控不了。虽说事情的发生本来就不是人可以掌控的,但是,她总觉得却有人在暗地里控制着一切。这种矛盾的心里,慕容镜也是在看到下方姬函与白衣男子对饮才产生出来的直觉…或许说是一瞬间的错觉。
慕容镜盯了两人一阵子,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残月;用自己柔弱的亮光缓缓推开遮挡住自己的淡墨云,好似一个华丽的出场。这时已经接近两更了。下方的两人酒都喝完了,可还是坐在原地不动,看到慕容镜的眸子不由的下垂,冷意更甚。
终于,在这时,白衣男子缓缓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白衣披风解下,抛向房脊上,露出他真正的衣着;一身红衣在黑暗中显得极为突出,远远的虽是看不到这男子的面貌如何,但却已经能够感觉出他身上的一种不亚于姬函的危险性和嗜血的气息。而他手上的长剑,在月光下驱使着阵阵寒意,男子突然舞起剑,随着风声而落,有力的向前挥着指向不知何时出现的紫衣男子。
慕容镜一看来人,竟是洛轻舟!还未等她仔细的辨认,红衣男子便有了动静,一手挥剑大力的向眼前出现的紫衣男子劈去,速度仅仅是眨几次眼的一瞬间,正当红衣男子腾空挥剑,出现在洛轻舟的上方,快要一刀至下的时候,洛轻舟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软剑,硬生生的抵挡住了这看似致命的一招,从而发出了剑之间拼力的摩擦声,比拼到最后,两把剑挥出的剑气震动了周围四方的空气,传来阵阵风刃,掀得周围房檐上的瓦片无一生还,全部震碎。
正在慕容镜被这场战斗的发生感到措手不及的时候,身后确是传来熟悉的说笑声,道:“少清,他们两人这般打下去,不会将琉璃塔拆了吧?啧啧!看看下面这房瓦,原地不动的碎了,真是不知道本公子何时才有这功力!”
沈少清听闻杜风的话,直截了当的道:“多练功!”
“练功?”杜风反问了一句,嘟囔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和镭这家伙一样了?每次都…”话至一半便停了。沈少清疑惑的望向一旁的杜风,随着他怔住的视线望去,;只见一名女子一身贴身的夜行衣立在楼塔的角檐上,发丝上方被固定住一些长发,披洒下至腰间的秀发,在风中轻轻的飘荡,侧面的脸上由微挺的鼻梁勾勒出她的一半容颜,一双淡漠而又带有冷意的双眸一下子就让沈少清认出了是谁,镜月郡主慕容镜!只是让他疑惑的是;这镜月郡主竟然会武功,而且看她淡漠的神态,这也不是头几次,定然在夜中活动是个老手!
正在沈少清想的入神的时候,一旁的杜风早以回过神来,开口道:“镜月郡主这是大半晚上的睡不着,出来吹风么?”
慕容镜听见杜风的话,目不转睛的望着还在打斗的红衣男子和洛轻舟两人,冷漠道:“杜公子看不出来?本郡主在欣赏打架!”
正在杜风知道为什么慕容镜这女人不似一般的待字闺中的女子的原因了;原来是江湖中人,难怪如此,江湖上怎样的女子都有,并且活下来,有名的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狠!所谓;不狠不成人!用在江湖中是最合适不过了,至于皇宫这深海,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涉足…但偏偏就是这慕容镜,好好的郡主不做,插脚江湖,是为了什么?而且这女人竟然说轻舟和知阙是在打架!打架?两人的过招怎会是在打架?这慕容镜的口气当真的狂妄!
在慕容镜看来,洛轻舟和红衣男子真是连打架都不如,打架都真刀真枪,这场景,刀是用上了,但两人都未尽心,洛轻舟一味的躲,不想出招,红衣男子的招数和力度根本就没有想伤害洛轻舟的念头,不然洛轻舟现在早就躺在地上了!这连过招都不算,说是打架还抬举了两位过家家的孩子。
然而慕容镜不知道“打架”一词让杜风心里冒火,想了一会儿,杜风便想慕容镜出手,心里想到;这是打架?本公子就和你打架!反正现在你这身装扮是江湖中人,管你是不是郡主!于是,便对着慕容镜道:“照郡主这个说法,那我们来过两招如何?本公子倒是不知道郡主认为‘打架’二字如何写的!”
说着,也不管慕容镜知否应许,便快速的向慕容镜出手,这速度,已是急快,这若不是练家子,根本不可能以这般的速度行走,但那知,杜风一手扑空,正在他惊讶时,慕容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快速的抓住他的手。接着,整个人就被腾空而起,摔到了楼塔的琉璃瓦上。而杜风在摔倒的时候,还听到了慕容镜一句慢悠悠的话语道:“不必两招!一招就够了!”这句话让摔倒在瓦上的杜风;身上疼,心里更气结!
另一侧的打斗也已停止,红衣男子和洛轻舟大约五十多个回合后,比较了速度,红衣男子的长剑刺向洛轻舟的喉咙,而洛轻舟的软剑却指向红衣男子的心脏,他们相视一笑,正当两人微启双唇,想要说话时,楼塔上的动静,让他们一惊,接着便只看见慕容镜;一名芊瘦的黑衣女子,将杜风一个二十岁的男子腾空摔起!
楼塔下方的三人见状,纷纷向楼塔跃去,慕容镜只见人都快聚集在一起,也便只对摔倒在地的杜风道:“上次杜公子问本郡主两绝,本郡主因人而异,这次便托杜公子转告寒王,说;本郡主告诫寒王绝二;毋固、毋我!古人本绝四,但却从未有人能绝死,长生不老的梦,做的人倒是不少,所以便不告诫寒王绝四了,让他绝二,是因为最近犯二的人多了,他也被感染了!太二了,总是多管闲事,拉他人下水!”说完,在楼塔下的三人未上来之际,快速的飞走在房檐上,消失在黑夜的幕中。
刚上来的姬函等人是听到慕容镜的言语的,姬函便一直黑着脸,望向慕容镜消失的方向;绝二?犯二?…什么意思?姬函不清楚慕容镜的话意,却也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言!
洛轻舟想起千秋斗茶后,自己和杜风的言语,不由的将这四绝连在一起,念道:“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洛轻舟后方的红衣男子听见洛轻舟的声音,也望向慕容镜消失的方向,喃喃道:“不悬空揣测,不绝对肯定,不拘泥固执,不唯我独是…还是人么?…难怪只需绝二了。”
第23章难怪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