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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习武

夜缨接在手里,沉甸甸的出奇的重,她要两手托着才不至于砸了脚。再借着旁侧石柱上镶嵌着两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这才看清这柄剑竟是通体上好的璞玉打造,晶莹润滑,看起来分外漂亮。
更难得的是,这剑鞘上雕刻着星辰异兽,有朱雀,有龙腾,煞是好看。
再听说这柄剑是天朝圣物,握在手心里不免追溯此剑由来,“既然这把剑是天朝圣物怎么会又在你这里?”
苏景策叹道:“你史书学的不好,天朝的天下那是陈皇后打下的,这是她的佩剑,懂了?”
夜缨感受到手中的剑又重了几分,陈皇后这人她虐有耳闻,这人是开国先帝的皇后,当年是将门之后,凭着武艺卓越协助她夫君一路杀伐果断,一时威名赫赫,但传言因是靠女子夺得了天下,这文景帝也就只是将她封为皇后然后渐渐冷淡起来。
再后来,陈皇后郁郁而终,有野史杜撰是文景帝亲手杀了这位德高望重的皇后,后来这柄剑便象征着开国之兆,意义非凡。
这么名贵的剑,现在就在她手中,而且从陈皇后手里几经周转,竟然成了她的东西。夜缨顿时有了惶恐:“这剑不是宝贝,这是害人性命的玩意儿!”
说着就要扔掉玉涑,她从小便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何况这是皇家的东西,拿着要是有人认出,这可是盗窃国宝杀头之罪,满门抄斩还是轻的。
苏景策见她要扔赶忙阻止:“你啊,既然尊主要将它交于你自然不会害你,往后若有人问起这剑从何而来,你便回答师傅天陌所增,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思量再三他终于落下了一颗黑棋,左看右看哀呼,“死局,不通。”
起身捋了捋长衫看她,“若是当今天子知你是尊主的弟子,必然享受三公九卿的待遇,不过”
夜缨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解答都快等得肝肠寸断了,忙催促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墨迹,一句话完完整整的说出来不好?”
苏景策蕴笑:“不过,你这个样子根本没有高深的武艺,也对佛经没有研究,就算说是尊主的弟子也不会有人相信,且”
夜缨见她停下,眸光里虽是淡漠也看出又丝丝玩味儿,知晓这苏景策是存心逗她玩,索性白了他一眼往回走。
他眼疾手快,手臂掠过一簇簇桃花挽住了她细胳膊,颇带求饶的讨好,“行,我就一次性告诉你。”
其实别看去时的尊主年轻,其实已有八十高龄,当然说出去没人会相信,但夜缨深信不疑,因为凡是牵扯到这坐化的尊主,一些事就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比如外貌与年龄的差距,比如扭转时空的能力,这尊主说来是上古奇人的一支分支,还不是汉人,他这人早些年在天朝可是名声远扬的儒学者,又是佛经传颂者,在那时候的天朝是有极高威望的。
有那么一次,天朝皇帝因突厥人来犯,一时节节败退寻不到良策,这才听闻得这时间有尊主这么一号人,固然皇帝四处寻找,张贴皇榜终于是找到了师尊本人。
师尊这人呢,那时年少轻狂,答应为天朝排忧解难,但是必须要一把称手的剑,这天子是找遍了天下名匠也未铸出尊主心仪的剑。都在天下名匠限时三天必须给打磨出一把精良的名剑时,那晚皇帝邀请尊主去皇宫受宴,也许是缘分,尊主当时就看见玉涑颇为喜欢,那时的皇帝虽然为难为了大败突厥,皇帝也就允了此剑送给尊主。
当年尊主就是拿着这玉涑打败了突厥,而且损失兵缭不过三千,皇帝大喜要封尊主为将军,何奈尊主并不喜俗世,辗转来了清风观定居下来。
当年的苏景策被送往清风观时并不知当时大名鼎鼎的天陌在清风观这么偏僻的地方避世,也是机缘巧合成就了苏景策,可也毁了他一生,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
这些辛秘夜缨都不是太清楚,史书也只是模糊的记载,但却不知苏景策给她将了这些历史有什么用意,“难道你就想告诉我,拿着这玉涑没什么危险?”
“有危险,”苏景策放开她胳膊解释道,“凭你现在这本事,要是传出去你有玉涑,又是尊主的徒弟必然遭人质疑,说不定还说你盗窃圣物安你个罪名,这剑就回了天朝皇宫禁地。”
听苏景策这么一分析,夜缨顿时感觉手中沉甸甸的玉涑像是一个烫手山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真是难煞了她。
苏景策看她愁眉苦脸,特意为她排忧解难:“也不是说你现在不能明目张胆的用她,以后一直都不能用,你想若是你会武而且武艺高强,就算旁人有心质疑也不会太过刁难。天朝深谙尊主的厉害,并不知尊主已辞世,当然会费尽心机拉拢你而不是想方设法除掉你。”
夜缨恍然明悟过来:“你就是想我习武!”
一语道破,苏景策确是这么想的,夜缨知道习武很是艰难,但是想想,若是有了武艺有这玉涑在手,又有尊主这么一个招牌在,谁敢惹她,以后在相府还不混得风生水起?
想着万人朝拜宏壮场面就让她忍不住的兴奋,却在第二日真刀真枪上场的时候突然萎靡了。
长剑出手,握在手中重的几乎提不起来,苏景策让她与木头桩子过几招,胡乱砍了那么两下震得虎口发麻。
苏景策将他的苍龙剑玩转的游刃有余,好似手中就是一个珍奇玩意耍戏法似的,“就你这样子,还想报仇呢,没让夜离一皮条抽死你已经是你命大了!”
听到夜离的名字,夜缨恨得直咬牙,固然,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她现在不过就是劳其筋骨而已,算不上太难受。想着又是举起剑来,学着苏景策比划起来,半个时辰一过,整个小脸已经津汗淋漓。
苏景策摇头:“看样子直接练招式是不行的,要不你先强健体魄,蹲马步!”
夜缨想来,不用挥舞着这破铁片子应该是轻松不少,但万万没想到,蹲马步这种事情不是蹲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能完的。
这一蹲就是两个月的时光,夜缨不服气,这怎么什么招式没学上,反倒天天在塔下蹲个五六时辰,除了感觉近来吃饭香了不挑食了,睡觉安稳多了,其它什么也没感觉到。
她不由的怀疑,难道苏景策这是有意戏耍她?
然,苏景策的解释却是:“没感觉最近跑得比较快了,脚上有力了,那天下暴雨,只穿了件单薄衣裳也没感染风寒?”
夜缨诧异,“难道蹲马步还有这样的功效?那还要郎中做什么?你就骗我吧,当初尊主教导你练武的时候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苏景策陷入沉思,在她看来是在琢磨着怎么圆谎,良久,苏景策收了剑,望着塔尖叹道:“尊主教导我时确实不像是这个样子,那时我才五岁,就提着剑同尊主学习了。”
夜缨:“”
这是说她资质太差吗,她暗暗较劲,趁苏景策不在意的时候,拿着玉涑砍乱挥乱砍,这才发现这玉涑也不像当初那般重了。
双儿和三念上山后住在道观里,这悬崖峭壁上的竹楼平日里就只有她和苏景策两个人在。
双儿每日三餐都会过来给她们送膳食,每次见她都心疼的流眼泪,打着手势,翻译出来的话就是怜惜她被晒黑了。
其实晒黑不晒黑她并不是太在意,直到有那么一天突然想起来晒得跟个包拯似的以后要见了苏然哪还有胜算在!
就算不和夜离还总不至于会喜欢上一个黑炭,于是她建议道:“这盛夏这般酷热,不如我们到温泉那练习可好?”
苏景策点头答应,言语里却是严厉的师兄:“反正到哪你舞剑就跟挥棒大狗一个德行。”
夜缨也懒得反驳了,这些日子以来,她没少领会苏景策的伶牙俐齿,唇枪舌战间她自然也知道面临大敌,有时候苏景策一句话就能把她说的颜面无存。
奈何她没办法,相比之下,在这个大将军面前议论武学完全就是个跳梁小丑!
到温泉练习纵是好的,至少晒不到太阳,也不担心成了黑炭,但是越阴暗的地方在夏天的小虫子总是特别的多。
才去温泉练习了一小会,她便吃不消了,裸露在外的几乎基本上全是红红的包,无疑成了蚊虫的一顿美餐。
苏景策看她可怜,定下了个明确的时间,破晓时蹲马步,午间时练剑,夜幕时蹲马步。一来晨曦傍晚时分没有阳光,二来午间时分蚊虫较少。
不得不说,这样确实挺好,又是一个月过去,她能够渐渐的握着剑遵循着苏景策的动作依葫芦画瓢,让人看得出是舞剑而不是拿着块铁条站不稳。
就连以往心疼她不想让她这么遭罪受的双儿也是看得出神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