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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下辈子

如华听到这话,心微微一动,抿了抿唇半晌抬起头扫了一眼神情萧索的人,才移开目光看想远处那夕阳日落,半晌才道:虽是近黄昏,可是明日太阳依旧会升起;
也对东方天阳不知听没听懂,只淡淡附和;忽然他目光柔和望着那日落的方向,好似想起了什么,缓缓叙述曾经。
他说,他十四岁认识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容颜顾盼生辉,最吸引人的便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她们曾彼此定情,也曾情定终生,可是那女子最终还是嫁给了别人,他想忘却始终忘不了,断断续续的叙述他与她的之间的故事;
如华也细心的听着,直至听到那女子的丈夫死去,她才忍不住开口道:她丈夫既然已死了,你们为何不在一起?她虽然没有记忆但是清醒过来也有快一年多了,大概习俗也清楚不少,晋国人不像现代人那么迂腐,女子都可以改嫁的,更甚者还有兄弟死了,弟弟或者哥哥都可以娶了寡嫂。
闻言,东方天阳眼眸微闪,没有出言。话出口,如华就已经后悔了,再看到东方天阳的神色,她也觉得自己不该问的,可是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一时愣在原地。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询问如华,下辈子你一定要提前遇到我可好?
如华回过神,有些诧异的看相东方天阳,却见他并未看自己,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似得。
正当她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不期然与东方天阳的目光相撞,那双眸子幽深好似夹杂着深深的旋窝,眼眸闪过一丝异样,瞬间消失无踪。
下辈子,你一定要提前遇到我可好?东方天阳直直的望着如华,眼中闪烁的光芒刺得如华只想躲避。
见到如华躲避的态度,东方天阳微微有些自嘲,这辈子错过了,他又怎么奢求下辈子呢,原先闪亮的目光瞬间便黯然了。
好不忍让他失望,如华轻轻点了点头,她不想深究东方天阳话中的意思,她也不想懂;
东方天阳此时就如跌倒地狱飞上天堂一般的极致对比,心情也一上一下,直到听到如华的话才安定了下来。
之后二人便再也无对话;远处的夕阳如一抹红霞。遥望天边,朦朦胧胧的可以看见一丝存留的白云。
傍晚的大地恢复了平静,就连鸟儿都飞回了自己的家。远处的天边,还有一轮红日,红红的,大大的,正把自己最后的一丝光芒尽静地洒上向大地,炽热的光又把刚降温的大地燃烧起来。
靠在软塌上,东方天阳面上淡然,目光幽然遥望天际,那火红的落日好似那骄阳似火的笑容,那是他一生最爱的女人;爱上她,他不后悔,只是若有来生他却不愿在遇见她,因为爱她真的好累,他这一生都是在爱她,下一世他已经找到想要相守的人,这一世他们最终还是错过了。
看向早已看呆落日景象的女子,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他这一生最终解脱了,最后映在他脑海之中的是她娇俏的容颜。
我生伊未生,伊生我已老。我离伊天涯,伊隔我海角。恨不生同时,不再与错过。
他手心攥着一枚玉佩,嘴角含笑,缓缓阖上了眸子;
十二月,云亲王东方天阳病逝;
皇上,云亲王府传来消息,云亲王薨了。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焦急惊慌的语气传来;
正在点朱笔的皇上,笔下微微一顿,神情震惊带着茫然望着来人,好似还未能消化他所带来的消息。
万远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心下担忧无比,云亲王这一死,朝局可更乱了,眼下皇上还未亲政,要是撑不住大局怎么办?
大约过了半晌,东方绝傲才从云亲王的死讯中回过神来,他说不清自己此时是怎样的心情,好似压在心头的那座大山终于倒塌了,可是为何自己虽然放松却无一丝欢愉呢?
伸手抚了抚眉心,他有些疲惫道:你退下吧!
万远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如此反常,却也不敢多问,轻声应道,便退了下去。
待殿内无人,他才缓缓放松了身体靠在榻上;望着那一闪一闪的烛光,他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流光,快的稍纵即逝;
忽而,嘴角扯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低声嘀喃不知母后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样呢?语气夹杂着嘲讽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纱嫚随风飘扬,一层层覆盖着她原本的模样,月光透着缝隙点点碎光折射在沙曼上,显得如约驻华,添杂着淡淡幽凉的神秘。
而此时在黑夜的笼罩下,凭空伴随着一丝悲凉;太后,你别这样,奴婢真的怕呀!秋素蹲在地上,语带抽泣道。
怕?一声疑惑出口,雪媛儿瘫软在地上,无悲无喜,语气淡淡道:你怕什么呢?要怕也该是我怕呀!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看着雪媛儿好似魇祝了一般,秋素也停止了哭泣声,被那似哭似笑的笑声给震住,为何看着太后笑着这么开怀,自己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哀伤呢?
太后,奴婢知道你难受,你别忍着哭出来就好了。秋素急忙上前抱着雪媛儿,声音带着一丝轻颤道。
呵呵雪媛儿笑的笑累了,终于停了下来,靠在踏上,神色茫然的看着远方,空洞而又空寂;她伸手触摸自己的脸颊,半晌才道秋素,他这辈子遇上我,怕是他一生最大的错误,你说他会不会后悔呢?
她的话落,秋素当即便反驳道:才不是,八爷那么爱太后,他才不会后悔呢!她说的是心里话,八爷为小姐做了那么多事情,那么爱小姐,怎么可能会后悔。
雪媛儿仿佛好像没有听到秋素的话,只无力的瘫软在地,她没想到自己爱了一生的男人就这样死了;
那样过往就似走马观换一般回荡在脑海中,她这一生负了他,是她负了他,若是没有嫁给二爷,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老天,你真是捉弄我呀!仰天哭泣;为什么命运安排她们相遇,相爱,却为何不给他们相守的机会。
太后一声呼唤,冲进她的耳眸中,只看见秋素担忧的望着自己,随即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燕都一片肃静,满目白幡;云亲王死于外地,棺柩折送回京;千米之长的队伍,无尽哀悼,死后尊荣。
皇上闻之震悼,率王大臣缟服东直门外,迎东方天阳奠。那一天的燕都入眼即是一片白,而雪花也好似应景一般的飘散着。
雪铺满大地,送棺队伍哀悼之声响彻天地,文武百官跪迎;
看着那不远处的棺柩,东方绝傲站在东直门外,神情复杂难明,待队伍走进;他才冲身旁的万远点头;
万远起身,从怀中拿出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追封云亲王为武宗皇帝,钦此。
顿时一片静肃,顿时慢在场所有人,全都跪了下来;朗声道:皇上圣明。只有一人目光阴毒,愤恨的盯着那棺柩与皇上的背影。
站在送灵队伍后面,如华不经意扫向人群中,顿时愣在原地;她神情有些恍惚,半晌才收回目光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东方绝傲也感受到有一束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可是抬头看去却未曾找到,便收回了目光。
二月桃花开,淡淡花香弥漫整个院子;
半倚在窗前,看着落花红梅;她心情很是复杂,如今已是二月距离云亲王死后已经有两个多月;
她时常想起东方天阳离开的时候与自己说的话,她其实什么都懂,但是又觉得不可思议,她自认为算不上天姿绝色,而且还为及第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有那一点值得他青睐的;
只是无论如何,他与她都是不可能的,脑海中突然闪进一个人影,这些天她都刻意的忽略那天所看到;可是越是可以不去想他却不断的出现在脑海之中,那人竟然是皇上,他对自己所说的话都是假的么?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找自己,怕是早已经忘了,也对,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她只是一个失去记忆的孤女,哪里配得上他呢?只是为何心会有些刺痛呢?很是酸涩?
正在她心情复杂无比的时候,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争吵声,有些疑惑,随手拿了件披风便直接出门了;
刚走到大厅,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朗喝本官封皇上旨意,彻查云亲王谋反一事,若有人阻拦一律杀无赦,来人进去搜。
随即便看到一众侍兵都分散在府中各处寻找;如华站在门后,躲在众人身后,打量着来人,那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便是遥亲王;他不是王爷的人么,怎么会?当看到遥亲王眼中闪现的自得,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猜测,心下不径一片冰凉。
当看到士兵门不知从哪里抬出来许多大箱子,她眼眸微闪,有些不安;随即当那士兵开口的说话,她的不安便越发加深。
回王爷的话,末将从王府库房中查出这些密封的箱子,甚是可疑,请大人查看。
听到士兵的话,遥亲王语气冷厉道:来人,把这些箱子全都打开。
众人听令,不一会儿那五十多个箱子全都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彻底震慑众人;当如华看见那些东西,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晃晃的,脸色有些煞白;那八卦龙袍,黑貂褂,大东珠置箱内,若说这些不足令置罪,那么那明晃晃的皇冠便已经落实东方天阳谋反的罪状。
看到这些东西,遥亲王什么也没说,毫无诧异,扫了一眼众人,只冷冷道:来人,云亲王谋反之事证据确凿,王府众人压往刑部,等候判决。
话一出,人群都沸腾起来了,王府上下一百多人都哭喊着;所有人都被士兵拖着离去,如华不出意外也被随其一同处置,她不经意抬头看见赵管家面无表情,毫无反抗的随着士兵门一起走,心下有些疑惑,但不容她多想,便看到元秋被一个士兵拉扯着,哭喊不止。
她急忙挣脱按压自己的士兵,向元秋那边冲了过去;你快放了她,没看到她腿手上了么?狠狠的推开那士兵,便准备拉起痛哭的元秋;可是还没等她拉起元秋,便感到后脑一痛,陷入了一片黑暗,最后只听见一声急切担忧的哭喊小姐。
臭娘们,敢推爷,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把她拖下去。被推开的士兵想必官职稍高一些,呸了一口,便冲身后的人吩咐道。
元秋哭哭啼啼的随着被抬走的如华一同离去,士兵刚想拦下,却被不远处站着观望的遥亲王拦住了;让她和那个女子在一起吧!
他刚才也看清了如华,那个女子在云亲王心里很不一般,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他也只能帮到这个份上了。
明安宫偏殿内;女子一头乌发披散在地,仔细看去好似还夹杂着几根银丝,她面容憔悴毫无血色,软软瘫靠在榻上,紧闭的双眸让她看起来少了一份疏离多了一份脆弱。
皇上,太后在休息,您还是改天再来吧!秋素站在门口,神情有些担忧冲道。
东方绝傲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人,心下微微叹息,语气淡淡道:朕有要事要与母后商议,若母后未醒,朕在偏殿候着便是。
秋素闻言,有些迟疑,她今日才打探到消息;皇上这会儿来莫不是要告诉太后那件事情,可是太后身子骨还未好怕是承受不住,想到此不禁有些埋怨道:皇上,太后怎么说也是您的亲额娘,她这几日身子本就不大好,此时万万不能再经受丝毫打击了。
麽麽可是在怪朕?东方绝傲语气有些生硬道;
奴婢不敢秋素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殿内传来一丝似有似无的声音让皇上进来吧!
听到那虚弱的声音,东方绝傲心下有些颤;半晌才缓缓步入了内殿;
皇上找哀家可是有何事?靠在踏上,太后紧闭着双眸,语气轻轻的飘入东方绝傲的耳中。
看着太后的疏离,东方绝傲有些难受,但还是压抑住心底的感觉,语气有些冷硬道:遥亲王与明亲王告云亲王生前曾暗自制作龙袍,收敛钱财,预谋篡位,朕已经派人前去王府查看。
那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眼中无悲无喜直直的望着东方绝傲,许久才收回目光,冷冷道:皇上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哀家这件事情?
若是查明情况属实,不知母后是何想法?不曾在意太后语气的淡漠,恍若未闻,恭敬的询问道。
太后闻言,眼眸微闪,缓缓又阖上了眸子,半晌才道:朝政之事,哀家不多做置喙,哀家乏了,皇上若是无事,就先退下吧!
站在原地,东方绝傲脸色有些僵硬,许久才回过神儿臣告退话落,便退了下去。
龙源宫内;
东方绝傲刚回殿内,遥亲王便在外面候着。
回皇上,事情一切都办妥了,王府众人也都被压入大牢候审。遥亲王刚进殿,行了个礼,便开始汇报。
听到前面的话,东方绝傲还算满意,可是当听到后面的话,他脸色有些难看还有些僵硬道:谁允许你,擅自把王府众人关押的?
微臣知罪,还望皇上恕罪。遥亲王闻言,立马跪下认罪求饶,并无反抗,虽然他的做法并未错,但是惹到皇上不高兴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见遥亲王认罪良好,东方绝傲也不再纠缠什么,本来他自己也有些强词夺理,既然事情已经查证了,关押王府众人并无任何不妥,可是想到如华也会关押在里面,心中就有些焦急道:朕命你,即刻下旨把王府众人都放了快去。
诺有些疑惑的瞥了一眼上首的皇上,遥亲王没多问什么,轻声应道便立即告辞了。
待遥亲王走后,东方绝傲心下担忧不已,在殿内来回踱步,心急如焚;实在忍不住直接冷喝道:来人,备驾出宫。说罢便走出殿内;却被来人给阻挡了。
一片片黑乎乎,头好痛;唔身子也浑身酸痛,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残败,满地废墟。
潮水般记忆一涌而进;她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她是段如华;段府嫡长女,排行第三;她失去记忆的那天就是天启九年的除夕;那时自己与湘云主仆二人偷溜出府,就是为了看杂耍;可是还没走多远便被人群吹散了,当自己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拉住一个陌生男子的手,那人带着麒麟面具;如今想起那双眼睛还真的似曾相识。
接下来自己到处寻找湘云,人潮拥挤,突然跌倒,落入一个男子怀抱中,还未等他自己转身看清他面容,便听到人潮中喧闹声离自己远去,她昏倒之前好似看到那男子的面容,此时想起来那人不就是云亲王么?
小姐,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元秋刚出去买了几个包子,回来便看到如华抱着腿痴痴的坐在哪里,直接扑上去抱住了如华,一夜的惊慌与担忧也在此时全都爆发出来了。
见到怀中的人哭的就像个泪人似得,如华语气干巴巴的安慰道:别哭了,哭丑了可就没人要了。
小姐元秋听到如华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突然想到她们是如何在这里的,如华也没有多想直接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岂料元秋听到了消息哭的更厉害了,语气抽泣道:小姐,王府没了,我们再也回不到王府了。
这一点,如华早就料到了,也未多做诧异,只是疑惑她们不是应该在牢里么,如今怎么会在这里;这个问题在元秋哭够了之后,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叙说,她也明白了;原来昨晚遥亲王大人连夜下旨放了她们,不过那时王府已经查封了,她们无处可取,元秋只好拖着昏迷的自己来到离这人最近的破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