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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抽泣

看着不停抽泣的女子,如华心下有些不忍,随即便道:你若是没有去处,以后跟着我可好。
正伤心无措的元秋,听到这话,猛然抬起头,有些疑惑的望着如华;
我以前失忆,昨个被撞了一下便都想起来了,我是段家的小姐,如今王府回不去,你若是没有去处,便随着我去段府可好?
过了半晌,元秋才消化如华的话;随即便欢快的点了点头,语气陈恳道:小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只要小姐不要不要我就好。
傻丫头揉了揉元秋的毛茸茸的头顶,如华笑着道;她怎么会不要她呢,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把元秋当作自己的妹妹了,刚才的询问也只是想知道元秋的意愿而已。
小姐,吃包子,我刚买的肉包子,可好吃了。元秋看着如华的笑容,觉得好温暖,呆愣之际,好似想到了什么,急忙从怀里取出纸包,献宝似的递给如华。
嗯,你也吃。肚子适时的响了一下,如华面色有些微红,随手拿起一个包子递给元秋,自己也取出一个吃起来。
吃着吃着,如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感受到一抹炽热的目光,她抬头望去,便看到一个身着破烂的男孩大约六七岁的年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是手中的包子,看着他面黄肌瘦的样子,心下有些不忍道:可是想吃包子?
谁料那男孩闻言,什么话也不说,便直接跑了出去;小姐,那孩子好可怜元秋半咬着包子,语气有些怜悯道。
这里还有三个包子,你给他送去吧!如华把纸包递给元秋笑着说道。
谢谢小姐。元秋一听,得到吩咐,立马拿着纸包出去了;
如华不知道这一次善心之举,为她带来惊天的逆转。
云亲王府外;
一锦衣华服男子,神色焦急的站在外面等候着,眼眸闪烁着急切的光芒,见前方来人了,急忙上前,抓住来人的手,询问道:可是有消息了?
回主子的话,这王府已经被查封了,昨夜王府众人都被放出来,实在不知道如华姑娘去哪里了?万远心中很是纳闷,自家主子什么时候看山女人了,而且还是云亲王身边的女子,可真是够奇怪的。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东方绝傲有些慌张失措,他知道如华是孤女,若是没有王府栖身,她会去哪里呢?早知道还不如迟一些下旨,先把她安顿好才是。
见自家主子有些不对劲,万远便没把打听到那女子受了伤的事情说出来,他有预感若是说了出来,主子怕是会疯的,而他的预感下一秒就实现了。
就在东方绝傲手足无措的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个中年男子,仔细看去便是赵管家;赵管家见到府前的男子,心下有些疑惑,但瞬间便了然了,先下思绪百转;便立即上前几步行礼奴才拜见三爷,爷吉祥。
听到声音有些熟悉,东方绝傲渐渐回转了神,看想来人,半晌才想起那就是赵管家,急忙冲向前,抓住赵管家的肩膀使劲摇晃道:你告诉我,如华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回爷的话,如华姑娘昨日被官兵押送的时候受了伤昏迷,被关押在别处;如今在何处,奴才也不知道。赵管家语带担忧的说着。时不时还擦了擦眼中本无泪的泪水。
什么?东方绝傲惊呼出声,随即脚步啷仓退后了几步;他右手紧紧抚着自己的心,那里好痛,他怨自己为何不早一点来,为何不把她安置好了,再下旨,为什么,为什么?
噗一时怒火攻心,鲜血溢满地,眼前一片黑暗;随即他便失去了意识。
少时吐血,必及早殇;
万远震惊当场,急忙唤来暗中守卫,将皇上抬回宫,临走之际,神色有些复杂的扫了一眼漠然垂首的赵管家,才缓缓离去。
万远的目光,赵管家早就察觉到了,待他们走远,他才缓缓抬起头,神色漠然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才转身离去;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从小巷子内走出二人来;看着那已经被封条封住的王府,如华一阵感慨,神色有些恍惚。
我们走吧!她此次前来就是想愿了元秋最后的希望,想最后再看一眼王府。
嗯元秋目光紧紧凝视着王府大门,听到如华的话,轻轻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先皇龙驭宾天,诸王与大臣共同立誓,拥戴皇上。皇上方在幼年,令云亲王东方天阳与遥王共同辅政。东方天后阳独擅专权,不令遥王干预朝政,以东方天阳母弟东方天明为辅政大臣,其后侮辱陷害端王使其死,没收其家产。臣等从前畏惧吞声,如今冒死上奏,将重加处治。
皇上遂下诏削东方天阳爵位,撤去庙享,并废除谥号、庙享,罢黜宗室,收籍财产入官。
东方天阳死后,明亲王欲当云亲王,他胁迫东方天阳所管大臣附己,遭到拒绝后又以兵戎相威胁。于是,大臣决定向遥亲王告发明亲王乘云亲王丧欲谋乱夺政。跟随东方天阳围猎的大学士早已察觉明亲王的意图,抢先独自策马行,日夜疾驰抵达燕都,告发此事。
朝廷立即关闭九门,在明亲王回京的必经之路武门重兵,以防不测。不久,东方天阳柩车还京,行至石门时,明亲王与其子劳亲合军,令部下大张旗帜,绕丧车而行。皇上亲率大臣迎柩车于门外,明亲王父子居首而坐。
遥亲王等见明亲王身带佩刀,举动叵测,派兵紧密监视,并将其随从五百铁骑尽收诛之,从而粉碎了明亲王的兵变计划,避免了一场可能发生的动乱。
此事被人揭发,皇上召集朝臣商议,议明亲王罪,将其幽禁,其子被革去王爵,降为庶人。明亲王在幽禁期间,不仅没有一丝收敛,反而益加狂暴无礼,在牢房内暗掘地道,声称要放火烧地牢。众臣以明亲王悖乱已极,留之恐贻后患,应立即处死。奏入,皇上帝令其自尽。
京郊城外,一座孤坟前;一女子仰首傲立,红衣飘然,尽显风华;
望着那高耸的紫禁宫墙,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语气阴狠道:王爷,你放心,妾身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目光移向那孤坟处,上面写的三个大字衣冠冢;她竟连他的尸体都无法完整的入土,真是无用;眼角划过一丝泪;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孤坟,随即便利落的转身离开。
花谢花飞,转瞬即逝;
冬天迈着沉重的步伐,迈入了皇上十三年的冬季;
皇宫内,本就萧索孤寂,如今在寒冬之中也显得有些清冷;
咳咳一声声急促的咳嗽声从内殿缓缓传来,一旁的侍女立马上前拿着帕子为其擦拭着;
摆了摆手,太后示意她们都退下去;秋素留下。
待屋内只剩下二人了,秋素上前抚着太后,让她靠在踏上,这样呼吸才顺畅些许;多亏还有你在身边,不然哀家怕是早就没了。看着秋素细心的伺候再对比自己的亲身儿子,难免心中有些苦涩。
秋素自然也听得出太后言外之意,俯下身子替她边捶腿便安慰道:皇上也是孝顺你的,只是皇上的性子与您一样,都太倔,拉不下面子,这就昨个皇上还亲自问奴婢,您身体如何,奴婢为了不让皇上担心,就说还好,其实皇上还是关心您的,就是不好意思过来而已。
听着秋素絮絮叨叨,虽然明知道她只是安慰自己,但是这话听着熨帖;心也不由暖了几分,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的说道:他还有功夫担心哀家,怕是早就醉倒温柔乡里面了说着说着越发生气道:你看他这几年,纳的贵人答应都不下二十多人了,天天纵情声色,这样下去,要是身子被掏空了怎么办?真是不让人省心。
太后怕是多虑了,皇上年纪还小,毕竟初尝情事,一时难免新奇难以自拔而已,时间长了就淡了,再者说眼下就要开春了,也该选秀了,这人多了,皇上若是不去,您怕是更加得操心。秋素这话说道了重点,这来年选秀怕是世家女子多一些,皇上到时候若是不喜那些女子不去她们宫里,太后的确要操不少心,如今皇上这个样子或许也是个好事。
太后听了这番话,思绪都放在明年选秀的事情上了;这事情本该早就开选了,可是这几年皇上才亲政,加上自己身子也不好,便一拖再拖,眼下皇上都快20,若是还不大婚也不像话。
秋素,哥哥可曾说过什么时候到京?突然想起,雪铭七月份传来的信,说是今年九月份就开始上京,赶在过年的时候就该到了。
如今大雪风阻,怕是还得一个多月才到吧!秋素想到前几天才下雪,这几日才停,那边还未传来消息呢?
嗯太后轻应了一声,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你去传下哀家的懿旨,过几天把各家适龄的女子都宣进宫内赏梅;凡是燕都五品以上官员的女子都可参加,好让哀家相看一番,也好有个底。
诺秋素垂着腿的手微微一顿,片刻便恢复如常轻声应道。
树叶枯黄,落叶随风飘零,残败在地;走在石板路上,踏着那枯枝,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吱呀声音,就算没看见人都能听到声。
一个披着淡蓝色灰裘大衣的女子,把自己裹得厚厚一层,步伐轻快的迈进一所小院子,刚进到外室,就听见里面热闹的嬉笑声,神情有些微变,顿了一会儿才打开帘子进去了。
一进屋,屋内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好在她没有多在意,只是笑着道:表姐这里可真热闹?
奴婢拜见表小姐,表小姐吉祥。湘云与元秋二人异口同声微微俯身行礼。
免了雅贞随意道,瞥了一眼神情淡淡的如华,神情有些难看道:表姐,可是不欢迎妹妹?
听到这话,如华愣了一会儿;随即便道表妹多心了。她对于本家的小姐几乎都不熟,更何况雅贞与她以往并不亲近,这一下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相熟的。
见如华没有多说什么,雅贞也并未再开口,端起元秋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清雅爽口,顿时赞赏道:这茶沏的真好,不知是哪一个心灵手巧的丫头,莫不是湘云?
好喝,表妹就多喝点,这茶是元秋泡的。如华虽不知雅贞来这里是何意,但是人家既然来的也不好不理,只能勉强敷衍道。
还是表姐身边的丫鬟得力,不像我。说到这,偷偷瞥了一眼如华,见她面上毫无表情,心下有些懊恼,面上却丝毫不显道:这开春可就要选秀了,论小姐的姿色,雀屏中选,怕是一定了。
雅贞的话说了一半,如华便都明白了;抬眼扫了一眼雅贞,心下便了然了,这一次段一族参加候选的女子也不少,只不过段将军这一脉是本族嫡脉,而雅贞父亲则是庶出的一脉,自己与她二人只会有一人会选中后妃,即使二人都中选,得到本族势力的也只有一个人;
就在雅贞等的有些焦心的时候,如华眼眸微闪,吹了吹茶叶上的沫子,好似漫不经心道:表妹谬赞,论姿色,比我好的多的是,更何况皇上选妃看中的还是女的的品行更重要的是家世这家世说的当然是雅贞,虽说雅贞是父亲是庶脉的,可是她母亲却是容氏嫡出的一脉,容氏可是晋国大姓,论家世,雅贞可是比自己有机会的。
可是如华不知道的是,雅贞并未与她想的一样,只觉得如华说这番话就是嘲笑自己,当下语气有些不忿道:小姐可不知,这家世品性再重要,不得皇上宠爱也是枉然,听前几日母亲说过,宫内的宁嫔也是段氏族的而且还只是个六品文官的女儿,如今却深的皇上宠爱,前不久刚查出有了喜,依妹妹看,这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喜欢的是谁?
雅贞说的起劲,丝毫没有察觉到如华在听到宁嫔深受宠爱的时候,脸色略显惨白,好在一旁的湘云看到,急忙上前递来茶水,才让如华回神。
接过茶,抿了一口,如华才平复好心情淡淡道表妹说的也对。一句不咸不淡的回答,顿时让雅贞噎在哪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本来以为如华会不屑的反驳,她也借此讽刺几句;好泄一泄心头的闷气,自己不痛快,她也别想痛快;
见雅贞不再说话,依旧坐在那里;换做往常如华也不介意与她敷衍敷衍,可是如今心下甚是难受,便有些无力道:我有些乏了,表妹若无其他事,改天再聊吧!
这赤裸裸的赶人,不仅让雅贞面上挂不住;更让元秋与湘云有些疑惑,以往自家小姐即使再不待见表小姐,也会敷衍几句,可是如今竟然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了。
雅贞坐在下首,听到如华的一番话,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最后猛地起身,冷哼一声道:妹妹告辞了。说罢也不等如华答话,便扬长而去。
待雅贞走后,湘云瞄了一眼如华,语气有些担忧道:小姐,表小姐好歹也是个主子,你这样落她的面子,怕是不好。
元秋在一旁闻言,也点头附和道;
随她去吧!我有些累了,你们都退下吧!听到湘云的话,如华心知她也是为自己好,可是如今她真的没有力气多想什么,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诺元秋轻声应道,湘云有些欲言又止但是也还是应道,随即二人便转身离去了。
斜靠在榻上,仰着头望着屋顶;眼神有些茫然,这些年她一直都不再回想以往的事情,包括他。也可以忽略他一切的消息,只想着不闻不问也就不在乎了;
可是今日听到雅贞说的那番话,心却刺痛无比,她此时才知原来她从未忘记,只是深埋在心底而已,不是不能忘而是忘不掉。
只是如今她们二人还有可能么?虽然这些年自己可以忽略他的消息,可是难免还会听到一些风声,他这些年纵情声色,虽然未曾娶妻立后,但是后宫里的答应庶妃常在多不胜数,她当时听到都不敢相信,那个对着自己许诺,有些羞涩别扭的少年会变成这样一个人。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对呢?
傍晚时分,二夫人身边的丫鬟前来告知了一声,说是临近年关了,要去城外的天竺寺上香祈佛,邀三小姐一起去。
如华思索了半晌,并未推脱而是答应了;她也想去寺庙拜拜佛,修修心。
翌日清晨;
湘云为其收拾了一番,也断断续续的叮嘱了许多,让她小心二夫人,当初三小姐失踪的时候,二夫人一个劲的阻止老爷去寻人,时候回想了许久,湘云越想越不对劲;小姐,你这次出去,一定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要让元秋离了你的身边。
知道了,小管家婆,这么啰嗦也不知道将来谁会娶了你?如华语气柔柔的,点了点湘云的鼻子淡笑道。
湘云闻言也不羞涩,只依旧沉稳的为如华上好妆,要不是她今日有事要做,还要守着院子,她铁定也要跟着一起去,这一次绝不能让小姐再次出事。
见湘云没什么反应,有些无趣,如华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小姐,二夫人着人来询问,您可是好了没?元秋打开帘子,边走近便说道。
这二夫人还真是心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事么?不过就是去庙里上个香,早上来催人都不下三四次了;她心中也明白湘云的担忧不无道理,可是她躲了两年多了,如今也不想再躲了,她倒要看看二夫人究竟想做些什么顺便也查清当初自己失踪的事情是否与她有关,虽然自己恢复了记忆之后也记清自己最后是昏倒在云亲王怀里的,但是也不可否认是二夫人的人偷袭了自己。
小姐?元秋见如华走了神,伸出那胖嘟嘟的小手在她眼前晃悠了半晌;才见如华回过神来;
你去回话,我马上就来。如华瞄了一眼镜子里的人,随意道。
诺元秋应了声,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