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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王府

云亲王府;
一所院落内;
门外传来一声比一声急切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室内;如华睡得迷迷糊糊便被这刺耳的声音惊醒;
睁开了朦胧的眸子,穿好了衣服,扫了一眼正睡得香甜的元秋,好似一点都未被这敲门声给吵醒,睡得可真熟,不过也是福气,不想自己本来就睡得浅,一有风吹草动就被惊醒了;
最初失忆那段时间,经常都是彻夜未眠,说不着;无奈的叹息一声,听到外面的声音从未间断,持续的响起,莫不是真的是有急事;
莲步轻移,走出了院子,推开了门,便看到一个小厮神色焦急,语气恭敬道:段姑娘。
,赵管家吩咐奴才唤你前去主院。
可是出了何事?如华有些疑惑的询问道;她是昨天才到王府的,赵管家说了让她们先熟悉熟悉一下王府,待王爷回府了再过去伺候;
小厮愣了一会才道:王爷回府了,是被抬着回府的。段姑娘,你还是跟着奴才赶快过去吧!
如华扫了一眼小厮,眼波流转,语气莫名道:你确定,赵管家让你唤的是我而不是元秋。
奴才确定小厮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听了小厮的话,如华的心微微有些沉,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迟迟都未曾开口;
姑娘,别耽搁了,你还是快随小的前去吧!小厮有些急切道;赵管家刚才嘱咐的可是立刻,如今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训斥自己呢。
闻言,如华回了神,嘴角勾起了淡笑,语气悠悠道:那就劳烦你在前面带路了,请吧!不管赵管家究竟是何意,今晚还是且行且看;
诺小厮应道,便往前带路着;
如华关了门,才转身尾随上去;一路暗自细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以作打算;
穿梭在院中,粉墙环护,绿柳周围,四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协,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迎风阁匾额;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
走过白石板路,拐了几个弯,便听在一个院落前;余光向上扫去,便看到那门匾上写着三个大字迟云阁。
皇宫内。
走廊上掠过一身影,看那脚步急切,步伐紊乱,好似出了什么事情,而那人未经通传便可以自由出去宫殿;
依靠在窗前思念伊人的东方绝傲,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脸上的表情忽然一阵,薄唇紧抿,冷冷道:可是出了何事?
来人,单膝跪地,语气淡漠道:太后娘娘申时私下出宫去了。
闻言,东方绝傲眸光微闪,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流光,半晌才道:今晚可发生何事?
边说边踱步走向了案桌前,翻开那上面的折子,看着上面的消息,心下烦乱不已。
今夜戌时,云亲王连夜回京直奔然亲王府,最后是被抬着回了云亲王府。来人声音低沉回道。
啪一声轻响,折子便被摔在了地下,东方绝傲脸色暗沉不已,心下很是愤怒;他没想到母后还真的对东方天阳有情谊,他们如何对得起父皇;
云亲王身体抱恙,朕还真需亲自探望一番。东方绝傲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喝道:来人,摆驾云亲王府话落,便扬长而去;气势如虹。
云亲王府门前,一顶小娇缓缓落下,一个身着火红披风的女子看不出是何容颜,脚步轻迈出了轿子;
身旁一个紫色披风的女子上前搀扶着,一阵风吹过,那帽子倾斜,才看出佳人模样,赫然便是太后与秋素;
秋素搀扶着太后走向了府门前,便被人拦住了;秋素不知上前与守卫说了什么,片刻便恭敬的放行了;
二人一同进入了王府,片刻王府门前又停下了一顶华贵的轿子;当看清里面的来人,藏在斜对面角落的人,眼中闪过一丝驽光,许久好似想到了什么,眼中掠过一丝笑意,瞬间便消失无影无踪。
迟凤阁内;
一缕缕檀香缭缭升起,若有若无的气味,让人感到很是凝神静气;靠在床榻一旁的桌子上,如华细细的打量着四周;
床榻对面是一扇长两米高一米的屏风,画上是秋绣,绣的是万马奔腾的画面,栩栩如生,画面很是宏伟;
屏风外光芒四射,屋内亮如白昼,并未点灯,眼眸扫向那光源的地方,顿时惊奇不已,那好大的珠子,莫不是书上说的夜明珠,价值连城;
如华急忙起身,掠过屏风走向那栏架上,看着那闪闪发光的珠子,满是惊奇;想伸手摸一摸,却听到一声轻微的动静;
急忙转过屏风,进入了内室,急急走向了床边,听着那人好似在说些什么,眉头轻蹙,神色慌乱,额头全是细细的汗;
心下有些担忧,从怀中取出帕子,为他拭去额头上的汗渍,却不想手被紧紧握住了;好痛,放手。如华柳眉皱在一起了,惊呼道;可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她只能靠自己,右手被攥住,左手便使劲的掰开捏住手腕的手;
一根根的掰掉,就剩下最后一根,如华送了一口气,神色也放松了下来,却没想到床上的人眼睛猛地支起了身子,复又紧紧攥住自己的手;双眸瞬间便睁开了;
眼中寒光凛凛,如同困兽一般凶狠的紧紧盯着如华,如华此时也顾不得手上的痛了,看着那双冷厉的眸子,她的心顿时一凉,深怕他下一刻就会捏断自己的脖子;
却没想到下一刻,却让自己呆愣当场;只见那眸光从最初的凶狠到茫然最后到欣喜,片刻他松开了手,没等如华松一口气,却被那人抱紧了怀中,她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声音颤抖道:王爷。
媛儿,媛儿,别动,让我抱抱就好声音如同孩童的茫然无助,带着独有男子的嘶哑低沉,语中的疼痛与颤抖,使人听得心颤,如华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愣在原地;
而此刻,这一幕却被门外的人尽收眼底;看着那一幕相拥的场景,太后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态面对;
她知道他爱她,可是他身边照样也有许多女子,可是自己知道这些都是因为自己没有在他身边,而自己也为别人生儿育女,根本没有资格怪他什么;
而她虽然知道他身边妾侍如云,可是自己从未见过,心中虽不喜却也没多大的感觉;理智告诉自己他心中只有自己;
可是如今,亲眼看到这一幕,她的心仍痛的无法呼吸,指甲都陷入肉里,血弥漫了掌心;
太后秋素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太后的脸色,心下有些担忧的开口唤道;
深深的看了一眼透着屏风后的相偎的身影,太后语气淡淡道:回宫。话落,便已经转身离去;
见此,秋素扫了一眼屏风,又看了一眼那远去的身影,只留下那火红色飘扬的弧度,微微叹息一声,便紧跟着上去了。
刚从侧门进入的东方绝傲,刚转过回廊,便看到不远处太后身影闪过,身后还跟着秋素;离得太远看不清二人的表情,只不过他敏感的感觉到她们情绪好似不对劲;
眼眸微眯,扫了一眼离去的二人,目光遥望着不远处的院子;心下一阵思索,便继续向前而去;
一旁带路的赵管家心下思绪百转,刚才眼尖的看到太后与秋麽麽的身影,他心就沉了沉,可是见皇上没有别的表情,虽然疑惑但是也松了一口气;见皇上前去,他也利落的跟了上去。
你在外候着,朕进去看看。走到门口,东方绝傲语气淡淡的道;
诺赵管家轻声应道;眼见东方绝傲已经进去,心下却有些担忧,不过想想也不可能,毕竟皇上怕是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伤害王爷的。
王爷一个熟悉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内室传来,东方绝傲眼中闪过震惊,前进的脚步如同生了根一般,再也动不动了;
内室;
如华快要呼吸不了一直被东方天阳紧紧抱着,脸颊被按在他胸口,如华从开始的羞红到如今的淡然,只是有点受不了的是她快要窒息了一般;
王爷,你抱得太紧了,奴婢快要呼吸不了了。如华无奈的开口道,心下烦乱不已,真不知道赵管家为何一定要自己过来伺候,府内不是还有别的丫鬟么?
而奇迹般的东方天阳好似听懂的如华的话,手上的劲也送了送,如华也趁着这个机会,逃离他的怀中,而东方天阳被如华一推,也倒了下去;
如华松了一口气,可是却有些疑惑,为何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不会出事了吧!心下有些担忧,慢慢的踱步想床榻走去,确定那人是昏睡了,才放下心;
微微叹息,替他捏紧了被角,刚起身便听到门外一声轻响,心中疑惑询问道:谁呀!迟迟未有回应,如华掠过屏风,走向内殿,却见椅子倒在地上,殿内空一人;
见此,她确定一定有人来过,可是为何不现身呢?走向门边看向远方,思索半晌,却奈何毫无思绪;
刚准备转身进殿,不经意间抬头便看到那闪烁的星星点缀了整个夜空,整个天空耀眼如星海,那一轮弯月悬挂在中央,四周散发着朦胧的光芒,似真似幻;
她好似想起那人的眸子,如夜空一般幽深,好似漩涡一般紧紧吸引着自己,他说过会来找自己的,那么是何时呢?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思念过一人,她是否真的喜欢上了他,素手轻抚心口,一颤一颤的,依靠在门边,神色迷茫的看向浩瀚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微凉,风微拂;
东方绝傲一路奔出了云亲王府了,也不再坐轿子,而是骑着马,策马奔腾;他在黑夜中穿梭,找不着方向;
脑海中一直闪现着那一幕;他不敢去看,不敢去质问,他只能像个懦夫一般逃开;他害怕捅破这事后,他就彻底失去了她;
他恨东方天阳,可又嫉妒他,羡慕他,甚至敬畏他,他的一切都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面对东方天阳,他总有一种不自信确切说是自卑的感觉,因为在他的光芒下,自己永远展现不出一丝存在感,苍天何其捉弄。
他犹如困中之兽,迷茫无助,狠历嗜血;驾着马不停地前行不停地奔跑,他到底该怎么办;
东方天阳,你真是朕的克星怒吼出声,悲愤交加,他已经陷入了死胡同之中再也走不出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只要东方天阳死了,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
策马奔腾,狂风嘶吼,一声比一声凌厉东方天阳,朕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哈哈哈哈哈最后好似魇住了一般,笑声凄厉讽刺之极;
不知疾驶了多久,许久他才平复了心情,心中闪过一丝决绝;如华只能是他的,他只有如华了,谁也不能夺走她,谁也不能;
怒过,怨过,骂过,也发泄过,他还是要回到那如囚笼一般的地方,他的心沸腾不已,有种想要毁掉一切的念头,片刻才回过神,调转马头向皇城奔去;
翌日;
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停响起,扰乱她沉睡的思绪渐渐清醒了过来;睁开了眼,便看到床榻上的人正动作艰难的起来;
连忙起身干了过去,接过东方天阳手中的鞋子,蹲了下来,一边替他穿鞋,一边低声道:王爷醒来,为何不唤我,这些事情由我做便可。
她低着头,丝毫看不到东方天阳盯着她的目光有多复杂;望着低头谦卑柔顺的女子为自己穿鞋,东方天阳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暖暖的涩涩的;
还记得最后一次为自己穿鞋的是母妃,从母妃死后,自己便都是自己的打理,以前也想过,成了亲,与王妃琴瑟和鸣,她为他缝补更衣,换衣穿鞋,可是一切都未曾实现;
没想到今日却实现了,他着实说不出什么感觉;这个女子当初自己是怀疑她是故意接近自己的,才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几次暗中观察却发现她与自己想象的很不一样,而她与媛儿很是想象,最后自己把她留下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想的,但是如今看来,留着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替东方天阳穿好鞋子,如华便起身站在一旁,语气柔顺问道:不知王爷可有别的吩咐她早已发觉头上的那束目光,可是有些事情不说破为好,不然也不知道怎么面对;
闻言,东方天阳才缓缓回神,有些尴尬,扫了一眼如华,见她毫无异色,心上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什么;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有些低沉,整个人都笼罩在浓浓的悲伤当中;
王爷感受到东方天阳情绪不稳,如华轻声唤道;
备轿,前往然亲王府。东方天阳渐渐回过了神,语气淡淡的吩咐道;
诺如华应道,便退了下去;
一室静默,东方天阳心沉甸甸的,甚是难受,东方天明,他的弟弟,就这样去了,自己连他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许久房内响起一抹一抹揪心悲戚的笑意,揪得人心生疼生疼的;
然亲王府;
东方天阳下了轿子,一句话都未说,便径直进了府,直奔东方天明生前的住处,如华与赵管家二人都紧随其后,跟着前去;
东方天阳顺着里廊拐了几个弯,才停伫在一间房门前,片刻,才颤抖着双手推开了门;
他并未因此而止住脚步,继续迈步而进,屋内;黑漆漆的,门窗都被封住了;里面所有的布蔓萧索婉转,随着门打开,一阵风吹来,纱曼被吹得呼呼直响。
一层连着一层纱曼,好似一条无尽的道路似得;终于走到了内室推开了门;迎面扑来一阵刺鼻的腐朽的气味;
满室狼藉,柜子凳子都倒在地上,看着这一切,他都能想到,当时东方天明有多痛多难受,多无奈,东方天阳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身子缓缓瘫软在地,抚摸这一室散落的衣橱,他的心生疼生疼的,他唯一的弟弟死前就是这样度过的;东方天明,是哥哥对不起你。似有似无的声音缓缓响起;
正当东方天阳伤心之际,眼尖的扫向床榻上的单子缺了一口,心下有些疑惑,便起身摇晃着身子走向前;
伸手触摸了凌乱的被单,这料子不算坏怎会无缘无故的缺了一口,此时他的思绪也渐渐回笼了,东方天明的死讯为何传来这么迟,而且是没有预兆的,他相信若是太后提前知道绝不会拖延到东方天明死去才报信的;
而这一路走来,一直没有注意的浮现在脑海里,刚到然亲王府,便看到那门外四周都驻守着御林军,看来一切都还要好好查探一番;
突然脑海一个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东方天明从小都爱把自己的东西藏在床头的暗格里;这个癖好也只有自己清楚;
这个房间莫不是也有暗格,心下若有所思,向前踱了几步,蹲了下来,在床头的墙上敲了敲,待敲至一处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丝流光,用了力忘里按了按;
咔嚓一声,闪开一个阁子;大眼望去,便看到的确是那单子缺少的一块,东方天阳心下震惊不已,手略微有些颤抖,拿出那锦帛;
拆开看,竟是血书,他眸子微微一缩,当看到那上面写的内容,东方天阳眼中闪过浓浓嗜血之意,片刻之后只剩一抹凄凉的笑意;
呵呵,兄弟相残,呵呵,的确是无情帝王家;东方天明,愿你来生再也不要投胎帝王家。东方天阳靠在墙边,眼神悲戚,有一丝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