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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皇宫内

道路绵延悠长,走了许久也未曾到尽头;经过一路的打听,也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下也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对于东方天明这个九叔,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小时候与他也算亲厚,可是自从自己当上了皇帝,他对自己好似有着莫名的敌意,最后也渐渐疏远了,如今他不在了,若说自己没有感觉是不可能,可是若说悲痛,也不至于;
怀着这复杂的心情,一路行驶到了明安宫;刚到殿门口,脚步微微一顿,许久才迈了进去;
进入内殿,便看到太后坐在榻上,右肘撑着下颚,眼眸微阖,因为是背光的也看不出是何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吉祥。东方绝傲拱了拱手,微微俯身行礼道;
榻上的太后,闻言,眼珠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眸子,眼神复杂的扫向东方绝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才听到她语气淡淡道:免礼,赐座。
东方绝傲轻声应道:谢母后便在下首落座,心下却百转千回,刚才母后的目光的确有些复杂难明,一时半刻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九叔的事,你可知晓了?太后语气淡漠道;
恩东方绝傲轻声应道;
听到东方绝傲漫不经心的回答,太后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可是又想到了自己的猜测,便不再纠结于此;
扫了一眼东方绝傲,才缓缓开口道:你只知你九叔得了瘟疫的事情,可曾知他是如何得的?
东方绝傲语气淡漠道:若不是被传染,那就便是自己患了瘟疫。难不成还是怎么的?忽然心下一惊,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太后;
见到东方绝傲的神情,太后心下甚慰,随即才继续道:前一段时间,东方天明抱病在身,哀家便让秋素去慰问一番,得到的却是东方天明偶感风寒不宜见客的消息;说到这,抿了抿顿了顿,不去看东方绝傲若有所思的表情,自顾自道:可是昨个夜里,却突然传来东方天明薨了,而这将近多半个月的时间,他府内竟然无一人被传染,也未曾传出东方天明得了瘟疫的消息;别说他府内无一人传染就连着燕都内都没有谁得瘟疫的消息,哀家就奇怪了,东方天明的瘟疫究竟是如何患上的?
听了太后的一番话,东方绝傲低垂着头,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心下也大惊;他没想到九叔竟然会在燕都内而且还是自己府邸被人暗害了;他清楚的知道瘟疫的传染性,若是本人患了瘟疫,那么传染性极强,可是然亲王府并无一人传染,而且这消息还封锁的紧,直到九叔死了才传出他得了瘟疫的消息,若是没有人主使,他也不会相信?
哀家已经把封锁了然亲王府,府内众人不得擅自出入,一切都等云亲王回来了再说说到此,太后语气微微一顿,扫了一样呢东方绝傲,见他脸上并未不与,才继续道:至于你九叔的丧礼,一切都由你操办。说到此有些欲言又止;
东方绝傲看出太后的犹豫,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沉了沉声道:患了瘟疫的尸体必须要焚烧,但是儿臣也不忍九叔死后尸骨无存,朕可以让他尸骨完好安葬却不得葬入皇陵。
听到东方绝傲的话,太后也松了一口气,她本来想的也是这个办法,可就是担心东方绝傲与东方天阳的关系,会影响这结果,才试探一番,不过如今看来,东方绝傲还是有自己的想法,思及此,心下也欣慰不少;
就如你所说的办,哀家已经让人快马加鞭传了消息给东方天阳,至于东方天明的尸体放不得太久,先秘密下葬,至于葬入皇陵的就以衣冠冢就好。太后思索了半晌道;
闻言,东方绝傲轻轻点了头,母后想的很周全,他也没什么可说的;抬头看了一眼太后,心中也略有些感触,声音放柔了道:天色不早了,母后何时用晚膳,儿臣也凑个数。
听到东方绝傲的话,太后眼眶有些湿润,心下宽慰不少,面上不显,语气淡淡道:这就摆膳话落便冲外吩咐道:落英,传膳。
诺外面的侍女闻言,轻声应道,便退了下去。
东方绝傲微垂着头,心下也一阵感概,看到母后眼中流露出的欣慰,心下也很是高兴,只是多年的隔阂又岂是这么容易消除的,只是如今在这个契机下,因东方天明的离世,二人都多有感触了罢。
黑夜中,一人一骑昼夜不停的快马加鞭向千里之外赶去;
边关;
城上,一身铠甲加身,让那原本的温润如玉的书生气褪去,多了一丝睥睨天下的凌厉霸气;
站在城门上,看着那万里河山,他眼中的气势与欲望不在遮掩,却隐隐被一丝漠然隐去;
他征战多年,这晋朝大半江山都是由他打下来的,他当之无愧是第一人;两次都与皇位失之交臂,如今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执着下去。
扶持东方绝傲登上皇位,也是因为局势所逼,可是选择东方绝傲却是因为她;穷尽这一生,自己怕是也忘不了她了,她就如朱砂痣一般刻在胸口了;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另一个身影,冷漠疏离,活泼机灵的她,她们二人很像,说不出具体什么很像,就是给自己的感觉很是相似;
可是两个人却是截然相反的二人,而自己的年纪足以当如华的父亲了,再者说自己对她只是怜惜欣赏,开始留下她是因为怀疑她另有用心接近自己,而后来让她留在府中也是想时时想看到那身上相似的影子而已;
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抬头望着那亮如白昼的黑夜,天空的繁星点点,洒满了天空;
只是他却忘记了,情之一字是不受控制的,到后来他都不知道他究竟爱的是谁,假亦时真,真亦时假;
忽然,一声疾行的脚步声匆匆而来,东方天阳疑惑的转过身望向来人;
启禀王爷,燕都八百里加急。侍卫单膝跪地,把信递给东方天阳;
接过手中的信,东方天阳忽然有些不安,有些颤抖的拆开这封信,一字一句看去,字里行间连起来的话语,让他整个人都震在原地;
然亲王东方天明,薨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几个字,好似要充斥他全部的心扉,不可置信的望着这封信,手指颤抖,脚步一个踉跄,幸好侍卫眼见扶住了他;
他脸上带着茫然,眼眶微红,轻声嘀喃:东方天明薨了话落喉咙涌出一股血腥味,随即便噗的一声,吐血昏倒了;
来人,王爷晕倒了。一句话落地平地惊雷,顿时乱了套;
京郊;
别院内;
伤别离,晚清秋;
从那一日回来,如华的思绪就从未定下来,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当中,找不到出口在哪里?
又是一日天晴朗,一觉醒来,便发觉府内变了个样,几乎当初都挂满了缟素,院内几乎都看不到一丝艳丽的颜色,全是素白;
心下甚是疑惑,穿好了衣服,便下了地出了院子,看着满院飘着白幡,心下一阵狐疑,这阵势好像是要办丧事,院子内页从未听过谁死的消息;
恍然好似想到什么,眸光微闪,莫不是在外出征的云亲王出事了,心下说不出什么感觉,好似有些惋惜似得;
正在她思索之际,便看着元秋进来了,手上端着托盘,上面还放着几件素色衣服;还未等如华询问,就听元秋闷闷的说道:小姐,你可终于醒来了,累死我了。
闻言,如华轻笑出声,缓步上前,接过托盘,打趣到:奴婢的大小姐辛苦了,剩下的便由奴婢代劳吧!
小姐元秋脸颊羞红,嘴巴一撇,语气不忿道:小姐,你惯会欺负我。
见小丫头恼羞了,如华也适可而止没在多说什么,而是边进屋,边貌似不经意问道:这府中可是有人去世了?
没有!元秋淡淡道:听管家说的好似是王爷的弟弟去了吧!
哦如华放下托盘,闻言点了点头,眸中好似若有所思一般。
片刻,元秋好似想到了什么,凑到如华身旁,笑嘻嘻道:小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赵管家告诉我,过几日有可能让我们去王府伺候呢?
王府没人么?如华有些疑惑;按理说就算派谁去,也不该轮到自己这个新来的呀。
这倒没说,不过听赵管家的意思,好似是担心王爷回来后,怕是心情不好,而我又是长时间伺候爷的,怎么样也比别人强,至于为何要小姐一起去,我也不是很清楚。元秋貌似有些不解的说道;
闻言,如华没有答话,心下却不断思索,赵管家这意思自己还真是不明白,但是绝对不想元秋以为的那样简单,虽说王爷喜欢在别院待着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清静,绝不是因为元秋的伺候的好,她也不是说元秋伺候的不好,但是相比较王府内的丫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元秋恐怕也是不过;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是赵管家认为,伺候时间长了也有些心得,王爷用人用惯了吧!至于自己,恐怕也是陪着元秋一起,让元秋能够早日适应环境吧!
见如华好似出神了一般,元秋有些担忧,头往前伸了伸,小手不停地在如华眼前晃着,却始终没见有任何反应,只能轻声唤道:小姐,小姐不停唤了几声,才见如华一个晃神,惊醒了一般,好似吓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因惊吓吧不停跳的心,眸子一瞪,嗔怒道:元秋。
小姐元秋诺诺叫道:小姐一直呆愣在原地,许久都不见回神,我只是担忧小姐。语气委屈不已,眨着大眼睛望着如华;
顿时如华心软了,微微叹息,她怕是栽倒这丫头手上,本来也没生气,只是一时被吓着没反应过来而已,淡淡的笑了笑,冲元秋柔柔道:我知道你为我好,我没有生气。
真的元秋眨了眨眼,不确信问道。
真的。不信我发誓。如华笑了笑道;
我信,我信元秋可不想如华发誓,急忙应道;在这个时候可是很信奉神明的,发誓这个词根深蒂固在元秋脑海里是代表生死大事的;
那就好如华送了口气道:你今天还有事忙吧!我帮你。
恩恩元秋点了点头,拉着如华出了门;
暗夜,伸手不见五指,两旁树木丛然,郁郁青葱;一阵风疾驶而来;官道上,扬起一地尘土,树叶也不停地摇晃;
那白色披风随风扬起,在黑夜中显得那样显眼,马上的人面容憔悴,眼眶内隐隐可见满满血丝,薄唇紧抿,双眸微睁,里面好似隐藏着狂风暴雨似得。
昼夜不分,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终于赶回了燕都;吁一声急喝,他利落的翻身下马,未做停顿,如风一般的冲了进去;
殿内;挂满了缟素,一片莹白;东方天阳飞快疾驶而来,走到门前,却有些迟疑,他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希望还能看见他在身后喊着哥哥;可是一切的一切当看到那殿中躺立的棺材,那大大的奠字刺痛了他的眼眸;
眼眶微红,脚步有些踉跄的向它走进;殿内的人都有些惊吓,不知是谁闯了进来,看着那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男子,心下都疑惑不已,刚想开口训斥;
却见男子已经摇摇晃晃走进了棺材,猛地瘫软在地,那凄凉的声音响起好似痛彻心扉;天明,哥哥来了。声音哽咽,说不出的颤抖;
天明,你怎么了。
你怎么不理哥哥了,你快起来呀!
天明不要睡了,哥哥回来了。
一声声泣不成声,他心痛难当,这世上他只有东方天明一个亲人了,可是如今就连这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了,呵呵!
东方天明一声凄喊,鲜血染满了那白绸;
快来人,云亲王晕倒了不知是谁反应过来了,猛地一喝,顿时殿内沸腾;而侧殿的角落闪出一抹青衣衣摆。
皇宫内;
寒风呼呼,如同那凄厉的哭声一般,声声撕扯着,就好似那痛苦挣扎不死不休;
明安宫,殿内通明;一室静默;
紫色纱蔓不停摇晃,添了一丝绮丽朦胧之色;素手揭开那纱蔓,扫了一眼床榻睡着的人儿,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却始终未曾开口,轻轻叹息一声,便放下纱蔓准备转身离去;
岂料床上的人,耳尖的听到那声叹息,眼眸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眸,语气悠悠道:秋素,可是有事?
刚走了没几步的秋素,闻言,脚步微微一顿,连忙转身走向前,低声道:您醒了,奴婢有事禀报。
太后依着秋素的搀扶,渐渐支起了身子,待坐直了,才让秋素松开手,淡淡道:说吧。
秋素把两边的床幔勾起,闻言微微一顿,余光扫了扫太后,才开口道:刚才有人禀报,八爷连夜赶回燕都,刚去了然亲王府,悲痛之极吐血晕了过去。说罢,便看到太后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听到东方天阳吐血混到,太后心里微微一颤,她早就知道他会承受不了的,可是要说隐瞒他,自己却做不到;
他多年征战落下的疾病,从前年起也渐渐引发出来,可是他要面子强忍着,要不是她亲眼看到他病发,铁定还被他瞒在鼓里;
如今经东方天明这事,他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了,自己的心顿时有些慌了;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陪伴,即使没有在一起,可是他却存在自己身边,心里也有了一丝支撑;
她不敢想象要是东方天阳不在了,自己会怎么样,先皇,父亲,都走了,她身边还剩下谁呢?
太后秋素见太后面色苍白的难看,久久不能回神,担心她梦魇,急忙开口唤道;
被秋素的呼唤惊醒,太后微微晃了晃神,才渐渐清醒了过来,眼眸微闪,唇角抿了抿半晌才道:秋素,哀家要出宫!
啊秋素惊呼出声,心下一阵胆颤,如今已是深夜,太后一想谨慎,如今怎会如此冲动,良久,才有些迟疑道:如今已是深夜,您真的要出宫?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被人发现,那可是私会,当今云亲王与太后私会,这传出去,可不得了;怨不得她担忧。
闻言,太后心微微一沉,沉默了良久,半晌才道:秋素,哀家一定要出去见他一面,你去准备吧!
秋素听到这话,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秋素太后见状,冷喝道:多说无益,难不成哀家当真使唤不动你。
奴婢遵命秋素闻言;微微一愣,微微迟疑应道,便退了下去;
那珠帘微微一动,叮铃铃的直响,太后坐在榻上,深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龙源宫内;
殿内,烛火微微摇晃,折射出微弱的烛光如同在风中傲然独立一般;
一室静默,只听到那沙沙的翻书声,一身水色长袍,着常服,斜靠在榻上,手上举着一本帝王策,书却是倒着拿着的;
那人眼眸微阖,唇角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脑海中全是那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回眸一转身,无不牵动他的心;
他想他是真的魔障了,心里再也容不下他人了;分别也有五六日,他很是想念她,不知她是否也如同自己一般想念她;
缓缓起身,踱步走向窗边,看着遥挂在天空的那一轮弯月,好似她那回眸的一笑,绚烂耀眼;轻声嘀喃道:你可是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