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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绅士

屋内只剩下元秋与湘云二人;一道炽热带着审视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自己,元秋有些不自在的移了移眼眸,刚准备开口;
却不妨听到湘云语气幽幽道:我早就警告过你,希望你好自为之,即使小姐与赵王之间没了关系,可不代表你就能得偿所愿,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不然以后后悔莫急。说罢,她便端起桌子上的绣盘进了室内。
徒留元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站在原地,她是喜欢赵王,可赵王喜欢的是小姐,这一切她也知道,可是难道就因为自己是个丫鬟就不能喜欢人了么?
她从未想过伤害小姐,只是谁也不能阻挡自己爱赵王,谁也不能,想到这儿,元秋也平静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内室,许久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去了。
刚走到后门,见附近并未有人,如华眼眸闪了闪没多想,便直接打开了门,顿时愣在原地,那人一袭蓝衫伫立在眼前,那修长的背影熟悉的让她眼眶有些酸涩,她不知该怎么开口,就这样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从后面传来的脚步声直至门被打开,绝傲都是知晓的,只是他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如华,所有的勇气都在此时崩溃,一时头脑发热出了宫,此时却在门边怯了步。
许久身后没有任何声音,绝傲有些疑惑更有些害怕如华已经离去,猛然转身,当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前世今生都注定了是东方绝傲的妻,而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爱着自己,即使过了两辈子他心中依然有自己。
芦花雪天飞,名苑放枝头,若论无悔与无怨,当是今生情;一步一步就如同敲到在如华的心上,他正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她。
当手紧紧的被那滚烫的大掌抓住的时候,如华感觉灼热的的不敢抬头了,为垂着头,紧握的拳头,都显示了她此时并不平静的心。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绝傲只觉得心甜甜的就如同吃了蜜一般,轻轻的将她拥入了怀中语气轻柔道:如华,我很喜欢很喜欢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一辈子再也不分离。
说到这他微微顿了顿,便拉开了如华,神色严肃的看着如华,让她与之对视,语气无奈又夹杂着一丝彷徨可是我知道你不是束缚与深宫中的女子,你心思单纯,直来直去并不适合宫中的尔虞我诈,可是我偏偏就是皇上,我有我放不下的责任,你来去潇洒,渴望自由,可是我还是想要把你留在身边,我今天本来想好了,若是你不愿,我也不勉强,即使心里难受我也会放开你的手,可?
他抬起头,看向如华,见她已经泪流满面,顿时心慌的手足无措: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可是我说错了什么,我……
绝不要放开我的手,不要抛弃我。见到绝傲那小心翼翼担忧的样子,如华再也顾不上矜持了,就那样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她不愿再离开他,那样的痛是她再也承受不了的。
绝傲双手举放在两侧,被如华突入起来的举动,怔在原地,当听到那如同告白,他心颤了颤,半晌才回过神,傻笑一般的紧紧的拥住如华,许久他才椅子一句坚定的开口道:我刚才没有说完,本来想的好好的,可是当看到你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这辈子怕是再也放不开你了,也不愿再放开,如华,我想要问你一件事,你要告诉我真实的答案。
什么?如华泪眼朦胧,抬头望向绝傲。
你可愿随我入宫,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傲缓缓放开了如华的手,都不敢抬头看如华,微垂着头还能看到那不断颤抖的睫毛,显示他此时不安的心情。
手被再次紧紧握住,绝傲惊愕的看向如华;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我说过不要再次放开我的手,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以后若是你再放开我的手,我再也不会原谅你。如华霸道略带强势的话语响彻耳边。
半晌绝傲才傻傻的反应过来。喜不自禁的紧紧拥住了如华,语无伦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再也不会,谢谢你,如华。
被拥入怀中,如华的笑脸再次绽放,此时她觉得她是世上是最幸福的女人,谁也不会比过自己。
就在二人紧紧相拥的时刻,一声怒喝从远处传来:你们在干什么?雪云柔怒气上涌,再也顾不上自己此时的处境,眼中的怒火紧紧的盯着那相拥的两人。
听到这身影,如华身子微微一颤,这一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前世这些的仇人,雪云柔当然也算上一位。
绝傲转过身,依旧紧紧的握住如华,不悦的转身,当看到那熟悉的人影,他眼中迸发出冷冷的冷意;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皇上能够与人苟且,我还不能看么?皇后挑眉,也无惧绝傲的冷眼,高傲的仰着头,缓缓走向二人,目光直直的望着如华嘲讽道:本宫真看不出你有什么好的,竟然能把皇上与赵王两兄弟玩弄与鼓掌之上,莫不是天生的淫荡话落伴随着是一声清脆的响亮声。
皇后捂着左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绝傲,她有些崩溃的怒吼着:东方绝傲你竟敢打我,你不怕姑妈与我父亲找你麻烦么?
雪云柔,朕警告你再对如华出言不逊,休怪朕对你不客气。绝傲一点不在乎皇后的话,而是冷声警告她。
呵呵,呵呵皇后紧紧的望着绝傲,看到他冷清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怜惜,心顿时冷了,忽然她笑了出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语气比以往更加毒辣更加爱难听:你们做得出,我就说不得了,段如华明明就是赵王的未婚妻,皇上与弟媳苟且;我有哪一句说错了。
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打的皇后直接摔倒在地,绝傲本来还不解气,却被如华拦住了他:她毕竟是皇后。
听到如华的话,绝傲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语带讥讽道:皇后,她很快就不是了。收回了手,绝傲捏了捏如华的小手,与刚才面对皇后的样子判若两人,深情款款道:如华,你放心,很快你便是我东方绝傲的妻子了,我一定要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的身边,我还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如华本来想问一下处理什么事情,可是想了想还是不问为好,乖巧的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府内。
当关门的瞬间,她的目光与倒在地上的那人目光相对,说不出的复杂难明。
吱呀一声门被合上了,东方绝傲褪去了一身温情,面色冷肃,淡淡的扫向的地上的人,语气凉凉道:本来朕还想多留你几日,既然你这么急的想送死,朕也会成全你,来人把她给我带回明安宫,朕随后就到。
还没等皇后明白东方绝傲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见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东方绝傲站在原地,伫立良久,随后才扬长而去。
而他离开之后,那关上的门偷偷的露出了一个缝隙,那隐在暗中的唇角泛起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明安宫内;
太后正与秋素唠嗑着年轻时候的事情,却突然听到侍女急冲冲的进来禀报: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在外面。
你慢着点说,皇后娘娘不是被禁足了,怎么会在明安宫外?秋素上前一步,柔声问道。
太后心里也有些疑惑的看向侍女,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穿着宫女的衣服,晕倒在殿外,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侍女一连茫然,还带着一丝慌张道。
太后闻言便懵了,这皇后且不说穿着宫女的衣服是作何,可是她怎么昏倒在外面,这事情怎么听都不对劲;最后还是秋素在一旁提醒道:太后,还是把皇后带进来吧!
太后连忙点头,便冲下首的侍女道:你去找几个人把皇后抬起偏殿,不要把事情传了出去。
诺侍女轻声应道便转身退了出去。
待那侍女离开后,太后才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秋素,你觉不觉得这事情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奴婢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唉,你去出去打探打探,看看是不是能打探出来什么消息。太后长叹一声,心下无奈至极道。
秋素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可是还没到一会儿,便见她又回来了;
怎么又回来了?
回太后,皇上在外面求见。她一出宫门,就看见皇上从远处缓缓而来,她越发的觉来这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秋素能想的明白,太后自然也想得到,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绪,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让他进来吧!该来的最终还是要来的。皇后前脚昏倒在明安宫外,后面皇上便跟着来了。这事情哪有这么巧的。
秋素应了声,便出去了。
片刻,便见皇上缓步入殿内:儿臣拜见母后,母后吉祥。
免礼,皇上坐吧!抿了抿茶,太后凉凉的说道。
谢母后皇上并未多说什么,便告了恩,起了身坐在了一旁。
放下茶杯,捏了帕子擦了擦嘴角,太后才似不经意扫向了皇上,语气淡淡道:皇上今个儿来哀家这,可是有事。
今个,朕的确有事来找母后,这之前朕可否问母亲一个问题。
何事?说来听听!她倒想看看皇上会说出些什么来。
东方绝傲支起了身子,面上很是严肃这民间流传一句,娶妻当娶贤;朕想问母后,若是暗害她人,因嫉妒则滥杀无辜,这样的女子是贤还是不贤?
太后闻言,早有了计较,淡淡的望着皇上,皇上也回视着并无妥协,半晌才听到那苍老的声音响起:皇上若有事就直接说罢!她已经确定了皇上今日来的事情绝对与皇后有关。
听到太后的话,东方绝傲笑了笑,他早就知道太后不会正面回答,但是今日他必定要哥答案,不能让如华的苦白受,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来人,把人带进来。
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安,拜见太后,太后金安一袭绿衣宫装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便跪拜倒地。
太后眼眸微闪,这女子上来她就感觉眼熟,这离的近来她就认出了这就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
把你所知道的一一都说出来,好让太后能够听的清清楚楚。东方绝傲靠在椅背上,好似没有看到太后越加难看的脸色,直接冲六合吩咐道。
这绿荷是他最重要的一步棋,从那晚听到绿荷说的那些话,他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了,若是直接打杀了也太浪费这个机会了。
听到皇上的话,绿荷打了个冷颤,许久才悉悉索索的叙说道;一开始皇后吩咐她去掳了段家小姐,再找一些男子将她贞洁被毁,可是秋荷胆子小不忍心,只把段如华迷昏了然后丢在了郊外。
之后她便派人送信给赵王,告诉他段如华与皇上私会,之后赵王所做的也都在她们的安排之中,可是没想到这事情最后居然被压了下去,赵王也没有去退婚,皇上更加没有对段如华失望,反而让他们更加怜惜段如华;
皇后得知皇上去见了段如华,心下更加气怒,便让秋荷把段如华失贞的消息传了出去,待到了时候便找几个男子出来作证,势必要逼的段如华羞愧自杀。
皇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错了,你饶了奴婢吧!秋荷说完便察觉到皇上越发难看的神色,身子微微颤抖,急忙哭着求饶。
绝傲那夜听到秋荷说的,也猜出了大概,可是当亲自知晓这其中的详细情况,他心就一阵阵恐慌,他不敢想一切要是都按皇后的安排发展,他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如华了,天知道名节对与一个女子有多重要,皇后如此心狠手辣,他若是轻饶了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皇上想要干什么?太后声音低沉,语气萧索的问道。
东方绝傲淡淡的笑了笑,是怒急生笑,抬起头眼中冷冷的目光直直看向太后,似笑非笑皇后做出这种事情,难道不需要惩罚么?
太后被东方绝傲那冰冷的眼神震住了,面上不显,但语气有些生色厉苒一个宫女的片面之词,岂能当真。
母后若想要证据,儿臣也不介意把事情落实,只要母后不要偏袒就好。
听到这话,太后心下一咯噔,目光紧紧盯着东方绝傲,想从中看出什么来,可是很可惜,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心中很是迟疑难解,这事情若是真的如皇上所说,他要是还有底牌,那么就真的挽回不了,是就此打住还是究根到底。
刚想说什么,眼眸不经意扫向一旁的秋荷,接下来说的话怕是不能让别人听到;想到此便唤道来人,把这宫女先带下去。见皇上并未反对,她神色敛了敛,没再多说什么。
秋荷有些紧张害怕,但是想到皇上说过不会处死自己,如今皇上又是在这里,当面被人带走也不会出事,便未做挣扎,任由人带了下去。
心中针扎不休,几经思索,太后还是没有把握,因为她压根看不透皇上了,有些无奈罢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儿臣只是想实事求是,既然这一切都是皇后所为,那么她就应该受到惩罚。
可她是皇后!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上,你别忘了,云柔不仅仅是你的皇后,还是雪家的嫡女,你的表妹。
儿臣就是当她是表妹,看在雪家的面子上,不曾与她计较,可她却丝毫不知悔改反而越发狠毒,这种人怎堪为一国之后。
皇上的话一出,太后脸色霎时惨白的面无人色,这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皇上可是想怎样处置皇后。
如此阴狠毒辣之人,怎堪为一国之后,朕要废后。东方绝傲站起身子,慷锵有力的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
什么?太后闻言,猛地站起身,身子微微踉苍,半晌才颤抖的手指指着东方绝傲,怒喝道:废后绝不可能,除非我死。
以死相逼,东方绝傲眼眸闪了闪,有些颓废道:母后不让废后也可。这话一出太后脸色才缓和了下来,可是没想到下一句话却让她险些晕了过去。
皇后不废,朕宁愿退位让贤,儿臣实在不能再和雪云柔生活下去了,请母后成全说罢,皇上便直直的跪了下去。
那噗通一声惊醒了尚在震惊之中的太后,她好似有些不认识眼前的人了,这个还是那个乖巧的儿子么,她们什么时候走到了这一步了?
你这个皇位得来不易,是众多人的期盼簇拥才有几日的你,你怎么能这样轻轻松松的说出退位二字?你对得起你皇阿玛,对得起哀家,对得起这晋朝的百姓么?
呵呵一声轻笑溢了出来,东方绝傲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儿臣这一辈子都是为了晋朝而活,这皇位带给我的不只是荣耀权位,伴随着的是孤独无奈空寂,年少时云亲王摄政,儿臣虽为皇上却如同傀儡,如今朕亲政了,却连自己的事情都做不了主,那么儿臣当这个皇上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