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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气氛

另一边,赵王刚回到王府,便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一个人都没有,他径直准备回卧房,却被一身怒骂给喝住了;逆子,还不给本宫滚进来。
脚步不由自主的听了下来,东方绝天此时很想一个人静一静,可是听到连太妃的语气,顿时觉得头疼,无奈的转身走向殿内。
连太妃面上覆盖了一层寒霜,此刻正冷冷的看着东方绝天,见人进来,也没说什么,就那样凉凉的把他晾在哪里。
母妃,若是无事,儿臣有些乏了,先去睡了。实在不想待下去,要是别人,他早就转身离去,可这是他的母亲,他再不耐也要忍着。
撕拉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地的碎杯残渣,满地狼藉;连太妃气的站起了身子,怒声道:你看看你挑的女人,如今闹出了这么大的丑,本宫的脸往哪里放,我们连家的面子往哪儿搁,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本公民能够操心。
儿臣知错了。这一次东方绝天并没有反驳,再说他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
见儿子如此乖顺的认错,连太妃再多的气也都没了,再说这事也不是儿子的错,此时她对如华的的印象越来越差,沉着脸冷冷道:这种不守妇道的女子绝不能娶回来,明日你便亲自上门退婚。
不行东方绝天猛地出声反驳道,当看到连太妃脸色不渝才反应过来,缓了缓语气道:母妃,段如华是段将军的女儿,不好当面得罪,再者说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别人都不清楚,若是我明天便去退婚,不是坐实了我被带了绿帽子的事情么?儿臣可丢不起这个脸。
本来有些生绝天的气,可是这话细细琢磨一番的确有道理,段将军虽然只是三品武官,可是人脉却不容小觑,至于这事情的确也是以讹传讹,若是绝天去退婚,岂不坐实了这一切。
一时纠结不已,连太妃缓缓做回了原地,有些无奈恨声道:那该怎么办,本宫是绝不会允许你娶那个段如华的,可是目前这婚也不能退,还真是哥麻烦事。
东方绝天站在原地,闻言,眼眸微闪,抿了抿唇半晌才道:目前不能退,不代表以后不能退,这事儿臣自由打算,母妃还是先回宫吧!。
唉连太妃长叹一声,抬起头望着赵王,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并未开口;直接冷喝道:摆驾,回宫。
儿臣恭送母妃弓着腰待那身影渐渐消失了,才缓缓支起了身子;东方绝天看着远方神色有些莫名。
手不停的摩擦着食指的扳指,心却复杂难明,他爱如华,这一点从未变过,只是如今他对她不禁有爱更有恨,不想退婚约,不知道是不舍还是想折磨她,这一切他都不明白了。
凤鸣宫内;氛围少见的压抑,秋荷跪在殿中央,身子都在打颤;你抖什么抖,本宫很可怕么?皇后见秋荷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怒气更多的鄙夷,冷喝出声。
娘娘不可怕不可怕。秋荷紧张的话都说不完整。
罢了罢了家秋荷这样子,皇后也懒得和她置气,只是想起刚才秋荷所说的,她心头就一股怒气上涌,好似想到了什么瞥了一眼秋荷道:那一天,你可曾亲眼看见段如华失贞。
听到皇后的疑问,秋荷微垂这眸中闪过一丝幽光,片刻才道:奴婢未曾亲眼看见,不过应该不会出意外的。
真与假,其实她也没那么在意,只要别人相信就好;撇了撇嘴,皇后也没再继续询问,随意的摆弄着手指,貌似无意道:你说,若是段如华失贞的消息传了出去,皇上和赵王会怎么样呢?
秋荷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望着皇后,她没想到皇后这么狠,不仅想回了段如华,更是要她身败名裂。
皇后此时很欣赏秋荷的表情,也不甚在意她的无力,笑了笑道:四处散发消息,就说段如华婚前失贞却还想要嫁入王府,如此不知廉耻的人怎能苟活于世。
秋荷若说刚才是震惊,此时便是心透彻的凉,皇后这摆明是想要段如华的命,自己帮她做了这么多事,若是传了出去自己还能活么?先下与其说她担忧段如华还不如说是唇亡齿寒,担忧自己的处境。
但眼下她没有说不的权利,缓缓垂头,恭声应道:奴婢遵命。
皇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想要的不仅仅是衷心更多的是识时务的人,听话是最重要的。至于段如华么,她倒想要看看在流言满天飞的环境中如何活的下去,而那两个很爱她的男子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
竹篱笆围绕着院子,就犹如圈地为牢;那一天绝傲离开,她与他商量许多,也说了自己的猜测;
大婚之日自己失踪的事情去了哪里,谁都没有告诉;多亏了前世的记忆,这件事情背后主使就是皇后,若是自己估算再过几天京都的流言也将会传出来了。
她一定要赶到这个之前把事情办妥;前世自己是在赵王死后,被皇上纳进宫的,因为当时皇后的阻碍和名声尽毁,自己只封了一个贵人;也因为自己位分低受了许多责难。
湘云,过来。突然想到了什么,如华冲正在擦拭屋子的人唤道。
湘云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向了桌边,神色疑惑的望向如华;
湘云,等一下,你去王府找赵王,就说我有事约他在茗然阁见面。如华语气悠悠的说明自己的意图。
听到小姐吩咐自己所做的事情,湘云神色有些复杂,为难道:小姐,赵王那样对小姐,小姐何苦要委屈自己?
呵呵如华闻言轻笑出声,被人关系的关心真是暖暖,想说自己并未对赵王有意,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实话实货那是不可能的,只好婉转道:你放心,我对赵王本就无意,你不必担心,此行只是想彻底解决这件事而已。
话落,还未见湘云有何反应,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眼看去,便见茶杯摔落在地,元秋见她们都看向自己,神色慌张道:奴婢不是有意的。
没事,收拾一下就好,以后要小心。如花没在意的挥了挥手,随即便看向湘云幽幽道:时间不早了,你便即刻就去。
湘云神色复杂的看着元秋,听到如华的问话,顿时便反应了过来,立刻便回道:奴婢这就去。说罢,便退了出去,经过元秋的身边,脚步微微顿了顿,但还是未做停留。
蹲在地上捡着碎渣的元秋,也察觉到湘云的目光,但她始终未曾与之对上,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如华思绪纷乱,收回了目光,不经意回头一扫便见元秋还在哪里蹲着,出神的好似在想着什么似得?
元秋?唤了几声都未曾见她有何答复,只好提高了声音。
啊元秋茫然的回过神看向四周,当对上如华若有所思的目光,顿时有些慌乱道:奴婢很快,这就收拾。随即便吹着头打扫地上的残渣。
如华见状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看向元秋的目光多了几分揣测与深意。
茗然阁内;
二楼背窗的雅间内,赵王一袭青色藏袍,依靠在栏杆上面,看着街上来来回回的行走的人群,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邪笑肆意。
他不知道,如华找自己有何事?他本想拒绝了,可是心却为他做出了决定,即使他再恨她还是放不下,恨的另一面就是爱,爱多深恨就有多深。
呵呵讥笑出声,赵王端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的瞬间,他的动作微微一滞,看向街上那熟悉的人影,许久嘴角才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
如华站在茶楼前,脚步微微一顿,好似想起了多年前就是在这里她才认识了东方绝天,心下说不出是何滋味,半晌才提起脚步进了楼内。
小姐,几位?小二眼尖的赶了过来,询问道。
湘云走上前,语气淡淡道:二楼,梅阁,我家小姐有约的。
好的,客官二楼梅阁,请。小二提着水壶走到一侧,冲如华二人笑着道。
此时如华正想着如何说动赵王,压根没瞧小二,闻言便点了点头,从他身侧走过,并未发现那个小二有些激动带着不确定的目光,湘云却发现了,却未多想,大概是见自家小姐漂亮多瞧几眼而已。
小二站在原地,看着那声音直直上了二楼,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才缓缓回过神。
梅阁内;
你来了淡淡的一句话,却夹杂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如华眉头轻蹙,看向了赵王,总觉得他好似有些哪里不一样了,但是此刻也顾不的多想,便直接坐了下来。
赵王打量这如华,眼神毫无肆惮;狂热的目光中隐藏着深深的漩涡;轻笑着道:小华,找本王可是有何事?
这下,如华是彻底的确定赵王不对劲了,赵王本身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性格也算直率,前日他才被绝傲大了一顿,当时他离开的神情让她看着有些胆寒,如今又若无其事一般,这样的结果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赵王想开了,要么就是他在隐忍压抑着。
依自己对他的理解,最后一个原因是最为可能,可是这一切又是自己能决定的么?从头到尾都是他缠着自己,前世是,今生也是,这难道是谁宿命么?
若是老天让她提前想起前世所发生的一切,自己就算拼尽一切也绝不要再遇到东方绝天。
我找王爷,是想说一说当时大婚之日我失踪的事情。敛了敛心神,如华语气悠悠的开口道。
这话,让本来随意的赵王突然支起来身子,神色有些复杂的望着如华你是想告诉本王,你是如何的爱东方绝傲,不惜大婚当日与他私会,让本王颜面尽失,还是想求本王放过你么?
如华轻笑出声,眸中略带一丝自嘲道:我有何资格秋王爷放过,再说我自问没有做过何事,又是怎样让王爷不放过呢?我这次来想是要告诉当日大婚是有人掳走了我,并不是如王爷所想的那样。
本王所想?若是只是猜测那就好了,是有人亲自传信告诉本王的。你还想怎样否认。赵王语气冷冷的回道,只是那低垂的双眸中划过一丝苦涩。
我不想否认什么?话语随即一转,如华悠悠的看向赵王,似不经意的问道:是谁给王爷传信的,他既然这么清楚我与皇上私会,怎么不亲自告诉王爷你呢?
赵王被如华问的哑口无言,想开口反驳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他的思绪才转了回来,当时因为气怒压根没管那么多,只是如今想来还真是有些巧合,只不过当日他是亲眼看到那一幕,心下怒气消散许多但是嘴上却不饶人道:姑且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本王是亲眼看见你与东方绝傲在一起的。
对于绝傲的感情我从来都没否认,这一点王爷你不是一早就清楚的么?如华表情淡淡丝毫不见涟漪,见赵王脸色更加的难看也不再刺激他,而是转移了话题道:当日大婚。我刚被盖上了盖头,却突然闻到一股香味,随即便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的时候,便见自己躺在郊外的林子中,我当时就疑惑了,是谁这样做的,接着回来我就听到湘云提起王爷当日受到了一张纸条,所以大胆猜测,给王爷送信的与掳走我的是同一个人。
一层层分析,赵王不愿相信,可是那调理分明的分析让他反驳不出丝毫,一时愣在原地,半晌才疑惑的询问道:你找我是干什么的?他不想承认这一切都是被人设计的,那么自己对如华所做的一切,让自己情何以堪。
如华压根没发觉赵王的暗藏的心思,只是觉得赵王很是顺从,也少费她一些麻烦的劝阻,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才继续道:我昏迷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很是熟悉,好似以前听过,就是有些不确定,貌似带着一点卞京的口音。说到这她意料之中看到赵王变了脸色。
东方绝天不是傻子,卞京就在边关,而皇后雪云柔也常年在边关因此染了一些卞京的口音,再加上如华与皇上只见的关系,皇后做出这事情也不算稀奇。但是他却不想相信,这样自己还可以自欺欺人,自己没有错;
抬头望着如华,绝天抿了抿唇半晌才道:你所说的是真是假,让本王如何相信。
如华闻言,眸光闪了闪,仔细打量着赵王,没有解释,只实事求是道:是非真假想必王爷心中自有定论,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我也只是告诉王爷事实。话至此顿了顿侧过头看向外边渐黑的夜色天色不早了,我先告辞了。行了个礼,接过湘云在一旁递来的披风,穿好,便径直离开了,从头到尾并未再瞧赵王一眼。
一室静默,那一声声渐行渐远的步伐,如同敲在他心上一般,仰起头一饮而尽,道不尽的苦涩与寂寥。
殿内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似有似无的轻敲声;皇后高坐在上首,柳眉轻佻,冷冷的看着下首跪着的女子,凉凉道:本宫交代你的事,你都当耳旁风了?静等了几天都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传出,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秋荷咬了咬牙,心下微颤,有些委屈道:娘娘,这几日咱们宫四周的守卫非常严实,奴婢害怕打草惊蛇呀!若是被人查出来了,可怎么办?
皇后想过许多可能,但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自然也能猜的出这话的意思,怕是皇上已经怀疑到自己头上了,可是错过这个时机,以后还有什么机会呢?
素手摩擦着杯底,来回反转,显示她此时焦躁不安的心,片刻才缓缓放定茶杯在桌子上,悠悠道: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错过这个时机还不知下回在哪里?本宫就算是两败俱伤也要毁了段如华,这个世上和本宫做对的人都得死。说到后面还语带深意的望着秋荷。
被那冷厉的眼神看着,秋荷身子微微颤抖,心下不知是些什么滋味,忐忑不安望着皇后,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秋荷那样子,皇后气不打一处来,语气越发的阴冷:本宫再给你最后一天的时间,要是明天还没听到风声,你就去陪弦月去吧!
弦月是皇后的贴身侍女,却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入宫不到一个月便消失无踪了,这世上让人消失的办法很多,皇后想要处理一个无用的奴才也不费多大的力,秋荷此时有些兔死狐悲的绝望。
明白了么?
奴婢这就去准备,不会让娘娘失望的。秋荷浑身无力,微垂着头无悲无喜回着。
去吧!挥了挥袖,皇后侧过头不再看秋荷,好似再多看一眼脏了她的眼似得。也因为这样她才忽略了秋荷走时嘴角那抹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