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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真面目

“你……这个卑鄙小人。”
“你的天罡辘轳剑染了人的鲜血,已无法再除魔,就跟普通的剑没啥两样。”
正当牛王得意的时候,铁链断了晕立即化为紫狐,牠奔向曦的怀中。
牛王仓皇的怒道:“谁?竟然敢给我乱动手脚。”
“是我,那又怎样?”
一声清脆的嗓音从孙黑旁边传来。
“夜儿!?”
“你这个奸细,把链放下来就算了,还把冰阵给除了,是嫌日子过得太快活是不是?”
穿着红衣,发丝被绑成两条的夜儿道:“哪儿的快活?只要有你牛王在的一天,我和晕姐姐就无法重见光明,哪来的快活?”
孙黑充满柔情的道:“夜儿,我们别跟他废话了!”
孙白道:“没错,牛王!今天遇到我们孙氏兄妹,算你倒霉!”
萍儿捏着鼻子,拿出装水的葫芦道:“二哥,你的手都是破奇门遁甲的尿骚味,好臭!”
孙白马上接过去,把手洗一洗,牛王趁那时恢复往常的冷静道:“哼!我看倒霉的是你们吧!”
巨蝎狰狞的从牛王体内爬出。
“上吧!我亲爱的孩子。”
孙黑脸上的黑痕再次扩大,直到布满整张脸,孙白也是,但他的是白的。一个黑脸、一个白脸的左右快攻搏斗,夜儿也操控着粉色火球向巨蝎喷发。
荷儿放下背着的竖琴,她开始弹奏,六枝银标被萍儿的细指夹住,她秀丽的马尾,随着的她舞动而飘逸;与此同时,荷儿的连弹十五音铿锵贯耳,化为大鹰随着银标,一道嫣红的白花闪光,直穿透牛王的胸腔。
血花绽放的强烈,但牛王没半分痛苦,笑道:“雕虫小技!”
似彗星般的寒光,两把大刀深入他的腹部,持刀的是孙白和孙黑,他俩的手是交叉的,旋即快速一划,牛王的身体被切成两半,血如喷泉般的涌出。
“这还叫雕虫小技吗?”
孙白反驳道。
“当然阿!”
刺耳又沙哑的声音传出,两只大手粗暴的抓着孙氏兄弟,强大的妖气使他们无法动弹,木制地板碎了两个大洞,头就陷在里面。
没有下半身的牛王,又抓起他们的脚,把他们扔到一旁,孙氏姐妹虽然看傻了眼,但立刻撕下衣服的一大块,为他们包扎。
“孩子,那一刻终于到来了,回来吧!”
战斗到一半的巨蝎,翻身飞入了牛王体内。
“阿-阿……”
地上钻出数条蜈蚣,把荷儿、萍儿缠绕,失去战斗能力的孙白、孙黑也难逃,夜儿即使亮出粉火反抗,但蜈蚣的数量如蚁巢的蚂蚁,也无发顽抗的被困了。
五人被缠绕的过程中,牛王的下半身生出腐烂的肉块,烂肉不断丕变,最终化成一头牛,牛头刚好顶在他的腰上,受伤的胸腔也长出狗头,样子极为令人作呕。
“呵……呵呵呵!这种感觉真好,这样一来都到齐了。”
牛王带着恶心的黄牙狂笑着。
五人已被蜈蚣锁住,尽管孙氏姐妹和夜儿奋力挣脱,也于事无补,穿着黑刺客服的孙白无力的问:“什么到齐了?”
“算了!我就大发慈悲的说了,总不能让你们死不瞑目吧!”
“老实说,其实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世人造成的。”
衣着跟孙白同样的孙黑,头系着黑巾,他驳斥道:“当我们是三岁小孩阿!你分明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杀了无数又无辜的人们,好让自己功力更上一层。”
“呵!很可惜你只说对了一半。”
身着华美的黄色衣帛的荷儿道:“你少在那狡辩了。”
“唉呀!真是狂妄的小姑娘阿!为了不让你们误会,我还是赶快进入正题吧!”
“我是畜牲的冤魂聚集体,自古以来,畜牲就只有待宰的命运,我们也有父母亲,就跟你们人一样阿!”牛王讲到这,面目变得十分扭曲和厌恶。
“近代,你们人的欲望越来越盛,我的同胞们尽被滥杀,凭什么你们就有这个资格?人本跟万物和平共存,结论就是你们的欲望作祟。”
语气高傲又愤慨。
“所以我阿!何尝不能因我的欲望而杀人呢?你们人怎么对我们,当然就怎么对你们啊!”
“套一句西方古话-以牙还牙,功力越强的我,死在我手里的人就越多,你们就等着成为我,向人复仇的养份吧!哈哈!”
萍儿大声嚷道:“你想的美哩!”
“又是个大胆的小姑娘,那先从你开始吧!”牛王血盆大口的奔上前。
“妹妹(姐姐)!”
孙白、孙黑和孙荷异口同声的嚷喊。
正当恶臭的尖牙不长眼的,刺向萍儿惊恐的脸庞时,温厚的紫火贯穿出来,牛王被火炸开,紫火如温暖的大手,帮孙白五人破了蜈蚣的束缚,瞬间燃成一道火墙。
“哈哈……呼!”五人终于可以喘口气。
火墙被一分为二,着黑衣刺客装的曦走了出来,孙萍开心的道:“果然是曦哥哥来救我们了,荷儿!你快看。”
荷儿的反应并没跟孙萍一样,反而指着曦的面容,道:“这真的是曦哥哥吗?怎么感觉好冷酷,好……好像变俊了。”荷儿红着脸。
萍儿也右手捧住羞脸,左手指轻敲了荷儿的额头,说:“真是的尽看这些,不说我还真的没注意呢!”
牛王站稳脚步,挑衅道:“怎不继续躲在后面窝囊呢?”曦不理会他的激将道:“废话少说,接招吧!”
“哼!孩子去让那个窝囊瞧瞧你的厉害。”巨蝎又再一次飞出,但这一次是从牛王的头顶。
当曦飞过去的时候,从衣襟里掉出一封信,萍儿眼明手快的捡了起来,荷儿好奇的挤上前,信上面写:“紫火九段除妖魔,红线绵绵鹣鲽窝。命中注断双纷飞,晕曦难和永不归。”
“一段-剑浪!”
剑划出浪涛般的弧形,斩断巨蝎高举的双钳。
“咯哩……咯咯哩!”
巨蝎发出难闻的惨叫,曦不手软的继续发招。
“二段-剑轮!”
他张开手掌,剑像车轮疾转般的飞动,手连顺而下,从头到尾巨蝎无一处,没被旋转的剑风割破。牛王见他的巨蝎被砍成重伤,已无法再战,便在口中默念怪异的经文,之前在密室骚扰的腐人,像活过来般的爬出,浮现在曦身旁。
腐人还是同样的眼窝塞满了蛆,只有腐肉枯骨,没有皮的他们蜂拥而至,可只要碰到曦的一根寒毛,就会被紫火焚烧。
曦往后躲跃道:“三段-剑钩!”
剑气彷彿是一双巨大的手,把每个腐人钩挂在空中,他们被挤压成一团血红的肉球。
他又迅速的挥剑,述:“四段-剑莲华波!”
剑光如水波一重又一重,光耀陷入了肉团,剑花在里头绽放似炫丽的莲花。
花开时刻,血肉球喷爆开来,烂肉断骨溅的到处都是,孙氏姐妹因太专注于研究信,所以并没有注意;夜儿则是利用粉紫火,帮孙氏兄弟治疗。
牛王的头、胸腔的狗头和腰的牛头泛出绿光,他们好像是正极,腐肉碎骨是负极,正负相吸,包綶着牛王全身上下,妖光连炸成了厚重的铠甲。
巨蝎这次没有回到牛王体内,而是魔光闪闪的,回到牛王的双掌心,变成一把锋利的马蹄枪。
牛王冲向曦,准备大开杀戒,杀个他措手不急。
他并无畏惧,飞跃舞剑打上牛王的枪柄,说:“五段-剑鲨”
紫活旋着剑气,鲨鱼由青转紫青,牠的尖齿咬断了牛王的马蹄枪,豪气万千。
“六段-剑无际”,曦趁悬浮在半空的机会。
剑轨无限延长,剑迹踏穿胸腔的狗头,步步磅礡。
转瞬间,牛王的胸腔成了个大窟窿。
曦撂住落下的契机,说:“七段-剑无影”
剑出招时没有任何影子,眼力极好的人才能辨出剑的路径,九段剑法里唯一的暗杀招式,唰唰两声,腰中的牛头砰然落地。
失去狗头和牛头的牛王,正要愤怒的挥拳时,身体正不由自主的朝曦前进。
“八段-剑渊”,剑光刺烂了他的铠甲,剑心是一个小黑洞,洞缘泛出紫色的花火,光火交加,洞的吸力居地心引力后一位,言之强大。
牛王见苗头不对,狼狈的往后方逃去,刚才嚣张得意的跩样荡然无存。
“牛王,你逃不掉的,受死吧!”
他正回头看曦有没有追来时,发现曦的剑已断,只剩剑柄而已,便马上恢复本性,转身跋扈道:“没了剑,还想跟我斗。”
话音落下,血汨汨的淌流,曦腾空握剑柄,劳靠的堵在牛王的头,后者残喘道:“怎么可能呢!”
“剑由心生,九段-心剑。”
萍儿恍然道:“噫!我懂了第一句诗的意思了,紫火是山神提到的晕姐姐,九段是我们家的曦哥哥,除妖魔是除牛王,可是接……下来,我就看不懂了。”
荷儿也同意的点点头。
过了一晌,曦对牛王盘问一番。
“荷儿、萍儿、孙白和孙黑,我已破解小慈死前的暗号了,果不出我所料”曦的眼波充斥怒火,“是牛王干的,暗号画的人是牛王,暗号画的蝎是他身体里的。”
牛王四脚跪地,紫火钳住他,以免他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