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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棺材

它们的眼窝里长满了白蛆,皮也早被腐蚀,只剩些许的碎肉还黏着白骨。
没有下半身的它们,只能用手爬行,排山倒海的腐人,咧着大嘴又张又合,朝曦他们冲了过去。
“这是什么恶东西!”
孙白砍到反胃。
孙黑道:“别抱怨了!谁叫我们身上都是阴气,它们认为我们是同类吧!”
每一刀都散出白花花的血水,孙白大喊道:“萍儿!荷儿!还不快点来帮忙,躲在少主后头干什么?”抓紧曦手臂的荷儿道:“二哥,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些恶东西,都没朝曦哥哥这边过来。”
她没说,孙白倒是没发现,孙黑也注意到了。
“孙白!孙黑!快点到我的身后。”
曦拔出腰际上的天罡辘轳剑,寒光闪烁的令腐人刺眼,它们如一群蚂蚁遇到食蚁兽似的,连滚带爬的回到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里。
果不出曦所料,腐人所怕的是剑上的天罡正气,他们一行人,平平安安的走到密室尽头。
“怎么一回事,这地方怎会没有出口?孙萍!你最懂奇门遁甲之术,现在该你大显身手了呗!”孙白挑衅道。
“还用你说喔!”
孙萍仔细的观察密室,不放过每一个隙缝。
此时孙黑从衣襟里,拿出两个信封道:“有个白衣女子,在我躺床休养时,飘过我的视线,正想叫她,可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彷彿鬼魂般的无声,那时就发现衣襟里多了这两封信。”
“我看看。”
孙荷拿了过来,一封上头写了二字“破阵”,另一封只有“曦”一字,把“曦”字的那一封给曦,“破阵”那封拆开。
“上面写了些什么?”
孙白挤上前看,曦和孙黑等的闷,也同去了。
“童尿泼墙立展红,朱雀展翼裂开火。
白虎玄武同盘固,青龙翻腾升九重。”
孙萍好奇的问:“你们在干麻?”
孙白道:“在看信阿!”
“什么信?”孙萍上前瞧了去。
“你是解好没阿?”
孙白弹了孙萍的脑袋,她唉呦一声道:“吼!这个阵是“隐”类,简单来说要有藏诗,我才解的了啦!”
“那什么藏诗的,你是找到没阿?”
“呵呵!可是诗好像先被别人,动手脚抹掉了。”
孙萍指着天花板傻笑。上面真的有墨水痕迹,可惜已看不清字体了。
“姐,这说不定可以喔!”
荷儿递给姐手上的信。
“恩,我试试看吧!”
想了会儿,萍儿解释道:“这诗的意思是,首先要把童子尿泼在我们的右方。”
“为什么?”
荷儿不解的问。
“我的傻妹妹,你仔细看看四周墙壁的砖块。”
“噫!只有我们右方的砖块是九格的,其余的都是十六格的呢!”
“不愧是我的妹妹,聪明绝顶,唉呦!不像某人阿!”
孙萍拍了拍孙荷的头,并用眼神瞄了孙白一眼。
“你……”
如果是平常的孙白早教训了,但现在芎妃-他的爱人在萍儿手上,他无法回嘴。
“好了斗嘴斗够了吧!快!解阵要紧,此地阴气很重,待久了我怕连天罡正气也会撑不住的。”孙黑终于拿出他身为大哥的威严。
曦拍了孙氏兄弟的肩道:“我已不是处男,童子尿就靠你们两个了。”
孙氏兄妹惊讶的看着曦。
“干麻那么讶异!虽我无法贡献尿,但我宝贝的面具借你们使吧!”
曦掏出金面具给了孙氏兄弟,他和孙氏姐妹先待在远处,让他们撇尿完。
嘶的尿声入耳,孙白捏着鼻子,把尿泼在九格墙壁上,怪异的事迥然发生,九格的四角显现三个血红的图腾,中排的三格,由左至右分别是白虎、朱雀、玄武,就是没青龙。
“二哥,你……就在那听我指挥。”
孙白很不甘愿,但也没办法,连孙黑都偷跑过去了,他们四人都站的远远,还捏着鼻子。
“是有多臭是不是?大哥!你不也有尿,为什么不过来帮?”孙白孤伶伶的被丢在那,他发着牢骚。
“你做弟弟的啊!别哆哆嗦嗦的,像个三姑六婆,有时就是要替哥分忧解劳一下。”
孙白嗫嚅:“好个分忧解劳。”
“二哥你现在上排全压,中排的压中间,下排的中间不动,动左右另外两格就好了。”孙白遵照指令,但萍儿的语音怪滑稽的,因为尿太臭了,所以要捏着鼻子说。
孙白不解的问:“这是为什么?”
“当然是朱雀展翼裂开火的“火”字阿!展翼而开火,意思就是把“火”这字,整个贴在九宫格来看嘛!”
当萍儿解释完,刚压的砖块又弹了回来。
“接下来,压上排中间那格,中排全部,下排也是中间。”
被使唤的孙白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白虎玄武同盘固的“固”字的外框,刚好是框住九宫格的,至于框里的“古”字,是由“十”和“口”所组成。”
“既然要诗说要固,所以口是个缺,不能留上面,只压“十”字就可。”
““口”字也不完全无用,它可是青龙的大门,所以要踩地与壁相连的那三格。”
等孙白全部做完,金光乍现刺向眼珠,每个人只好瞇着眼。
光照逝去,血色的图案的青龙果然现身在三格,被压的砖也弹回来了。
“最后一步了,全压!”
“全压,是因为青龙翻腾升九重的“九重”。”
孙白压完的那一刻,青龙消逝在地板的三格,祂伏在九格上头,不再是红色,而是透明浮雕状。
这美震慑了曦她们。
转瞬间,山神不知从哪冒出来,拿着木杖敲了一人各一下,五人疼的应声,山神道:“等等就会有路了,赶快进去,牛王就在里头了!”
曦问:“咦!山神你怎么来了?”
“我已经等候多时了,要对付牛王的这一刻,终于到来。”刻有浮雕的青龙壁,砰然落地,可怕的黑在眼底滋生。
“事不宜迟,快走吧!”
山神催促道,便领着曦他们,投向幽黑的怀抱。
曦一直跟在山神后面,接下来才是孙氏兄妹,阵阵刺痛凛然从大腿发出。残酷的光明迎面而来,神祕的乌黑佚失,曦惊觉山神不见了,大腿莫名的伤口,显然是把小刀穿入在缩回,血汨汨的弄脏了黑裤子。
“哈哈哈!曦,你终于来了阿!”
刺耳又沙哑的声音响起,此声是牛王的。
曦往前望,他正坐在一张雕工细腻、扑有毛垫的龙椅上,椅在这房间的最深处,宽敞度比刚的密室大十倍之多。
“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吧!”
“是阿!是阿!”
牛王细小的眼珠,正不怀好意的看着曦,还咧嘴嗤笑。
“看看你的左边吧!”
曦瞟了一眼,竟然是蒋家的蒋二方,他的心脏已被人挖了,还扑通的在地板跳动。
“怎么会?”
他觉得一阵恶心。
“没什么不可能的,山神早在开战的凌晨,被我抓了,跟你一起奋战的是蒋二方,上次告诉皮徒你的行踪的,也是他。”
牛王侃侃道。
“是我叫他假扮成山神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喔!对了!顺带一提赵一番、赵作为会变成鬼,也是他杀的。”
曦冷冷的道:“都是你指使的吧!还杀他灭口。”
“那不重要,先看你身后吧!”
“什么?”
他回头望,孙黑四人完全被冰冻结,表情停留在结冰前。
曦奋力在冰上敲敲打打,可是冰毫不动摇,也没半点裂痕。
牛王音调尖锐道:“别做困兽之斗了,你是打不开的,需要某种东西才行。”
“哼!”
言出,曦才撒手不干。
“你一直很想见晕,对吧?”
“废话!还不快给我交出来,如果你不想死在我的剑下的话。”
曦面无表情,他简直像换个人似的,冷峻可怕,但尽管在怎么可怕,也敌不过牛王阴险的心。牛王轻浮道:“劝你最好还是客气点,晕经过我温柔的调教,又变的更加美丽。”
曦难以想象牛王所谓的“温柔”-是多温柔;“美丽”-是哪种美丽。
灰白的手按在椅子左扶手上,扶手上共有三个刻凤的小雕像,牛王压的是第一个。
“唧哩……唧……哩……。”
机管敞开,晕的紫沙衣残破分裂,肮脏的铁链紧锁着她雪白的肌肤,但伤口跟嫩肌成了最佳的对比,上面尽是血红的鞭痕,要不就是余留的吻痕。
“你……你竟然把晕……”
曦根本无法再说下去,抽起天罡辘轳剑,天光四溅的朝牛王杀去。
“不……不……不要去!”
幽美迂回的女声使力说。
“是……晕吗?”
牛王威胁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来的好啊!要不然……。”
牛王边笑边转动手上的雕像。
“阿——”
绑着晕的锁链栓更紧了,她痛苦的呻吟。
“别用那种眼神瞪我,要我放了晕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快说呀!”
曦着急的不忍看晕受苦。
“就是要你自己呢!用你的剑往手臂刺一刀,这样我就放人。”
语毕,曦毫不犹豫地刺下去,他咬着牙把剑拔出,忍痛道:“可……以了吧?快!把晕放下来。”
晕并没被释放,牛王笑的更猖狂了,道:“怎么会有这种傻蛋?还想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