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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脚底抹油跑得快

“出谷?”
“师父你要去哪儿?”
“只是出去采办些物资。从前谷里只有我一人,故而是每五年一次。现在谷里添了人,东西自然就不够了。”云城放下筷子,说道。
“师父,这次就让我们陪你一起去吧!算起来,我也有两年没有出去过了,也不知道现在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我……想回家看看。”魏景兰轻轻低下了头,眼前浮起一层雾气。
云城垂眸浅思了一会儿,道:“即使如此,你们便一同去吧。只是绿安谷速来不与外界交往,你们要记住,切不可与人发生冲突,平添是非。”
“知道了师父!”
云城又看一眼叶扶襄,而她正在出神。
这下真的可以出去了吗?她想了两年,盼了两年,终于要实现了吗?当初她学医理,就是想着能不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制出解毒丸,可是都失败了,这才把出谷的计划搁浅下来。如今有了这绝好的机会,怎么能白白放过。
于是她连忙道:“知道了谷主。”
次日清晨,三人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出了谷去。
这一次,叶扶襄将云城给她的解毒丸仔仔细细地尝了一边,努力想要分辨这其中含有些什么成分。
赶黄草、薏苡仁、槟榔子、马齿苋、玄参、柴胡,还有……还有几味是什么?
“小叶子?你怎么了?怎么不走啊?”魏景兰回过头来拉她。
她这才缓过神来,朝前走去。
瘴气,山缝,水道,茶棚。这一切都如两年前初来之时,没有一点变化。若不是人已清瘦,发已及腰,真要在恍惚间,以为自己仍在两年前。
三人雇了一辆马车,径直朝城中赶去。
到达城中时,已是正午,金乌高悬,热浪翻滚。宽敞的街道上空空荡荡的,只几个年迈的摊贩躲在伞下,慢悠悠地摇着藤扇。
“师父,我们走了那么久,不如先吃点东西,让马补充一些粮草,等到日头下去了,再上街采买吧!”
“好。”
三人随即跳下马车,将马车交给那跑堂的,走进了一家酒楼。
“呦!这不是云谷主吗?稀客呀!”
旋梯之上,一女子婀娜而下。那女子一身紫色薄纱,香肩半露。手执一把木骨扇,掩面而笑,一双美目,顾盼生情。
“怎么?鼎剑阁刚刚被屠,云谷主就来凑这个热闹?”女子走近,装作失望的样子,“看来没有玉烟,云谷主的消息照样灵通啊!”
“你说什么,鼎剑阁被屠了?”云城问道,语气里似是惊讶又似意料之中。
“哟!原来云谷主不知道啊!玉烟还以为……”那个叫玉烟的女子轻摇木扇,扇出一股香风,接着道:“七日之前,鼎剑阁突遭大批黑衣人袭击。那群黑衣人见人就杀,毫不留情。幸好当时东海长生岛岛主冯书堂正在鼎剑阁做客,阁主秦兆南这才幸免于难。可是那鼎剑阁却被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可惜啊!可惜!可惜阁中那么多好剑,都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这要是能留下几把,换成银子……”云烟说着,自知不妥,又笑道:“这般灭门手法,同两年前行云镖局被屠一案如出一辙。如今,江湖上各大门派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屠的就是自己。”
听到行云镖局的名字,魏景兰和叶扶襄皆是一振。魏景兰是回忆起当年那桩惨剧,而叶扶襄,想起的则是云城那封密信上的“出尘宫”。
云城看一眼魏景兰,朝叶扶襄道:“扶襄,你先带蓝儿上去。”
“不!师父!我要知道!”魏景兰双手握住云城的一只手臂,坚定地说道。
云城又朝叶扶襄使了个眼神,她骇于云城的淫威,不得不把魏景兰拖了上去。
两人走后,玉烟望着旋梯上消失得身影,缓缓道:“云谷主什么时候收了个如此标志的徒弟?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云城却并不理她,接着明知故问道:“是何人做的?”
云烟摆摆扇子,一个转身,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归原庄的庄主宋远山正在彻查此事,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老板娘说笑了,这世间哪有你洗香楼不知道的事?”
“呵呵呵”玉烟掩面而笑,“云谷主太抬举了,我们洗香楼不知道的事儿可多着呢。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云谷主你有没有心上人?呵呵呵呵……”说罢,一脸坏笑地瞧着他。
云城倒是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道:“老板娘还是那么爱开玩笑。”
“哎!真无趣。这么多年了,云谷主还是一样不解风情。”玉烟收起戏谑地表情,正经道:“罢了,罢了,不逗你了,咱们说正事。”
“鼎剑阁被屠的手法,和两年前行云山庄一案是一模一样的。所以这凶手,八成还是出尘宫。只是这其中还有一些蹊跷之处。”
“出尘宫地处大漠,与中原武林素不来往,更无深仇大恨。为何新宫主一接位便首先屠了行云镖局?行云镖局在近十年里更多的是跟官府打交道,鲜少与江湖人士来往。如果是为了向中原扩张势力,直接屠了举足轻重的归原庄岂不是更容易?屠了行云镖局,不但得罪了官府,也得罪了中原武林,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还有,既然已经屠了行云镖局,为何不一鼓作气杀入中原,反而突然沉寂了两年,再向鼎剑阁下手?所以依玉烟之见,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云城听完后,自袖中掏出一锭金子,递给玉烟。
“多谢老板娘。”
玉烟连忙接过,笑得合不拢嘴,道:“云谷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
行云,鼎剑相继被屠。如今有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怕是只有那个人了。哎,他又要多跑一趟了,真是个讨厌的秃驴……
云城推开房门,叶扶襄正在安慰魏景兰。魏景兰一见他进来,立马冲了上去。
“师父!你为什么不让我听?此事事关灭门之仇,我有权利知道!”
他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魏景兰,端着架子道:“你忘了你爹临终前怎么跟你说的了吗?”
“爹爹说的话,蓝儿自是不敢忘。可是血海深仇,焉能不报?蓝儿会保护好自己的!”
“现在翅膀硬了,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吗?师父告诉你,你不许插手这件事,明白吗?”云城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可是眼睛里却是无比淡然。
“师父!”
“不必多说!扶襄你跟我出来!”然后二话不说,推门而出。不得不说,他现在装严师正派可是越来越自然了。
“啊?!”
叶扶襄表示很冤枉,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云城脸色有些不太好,朝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出尘宫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许向她提起?知道吗?”
“知……知道!”两年前差点因为这三个字丢了命,哪里敢说不知道。
“我有要事要马上离开一趟,你们就在这客栈里等着,哪儿都不许去,等事情办完了,我自会回来找你们。”
叶扶襄听说云城要走,强忍住心中的狂喜,回答道:“明白了!我一定会照顾好景蓝的,谷主您请放心。”
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现在人不但出来了,连云城也能甩掉了。哪儿都别去?呵!你想的美。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云城走后,她转头就将他已经走了的消息告诉了魏景兰,并且在一旁煽风点火,挑唆魏景兰趁机逃跑。魏景兰内心挣扎一番,终究抵不过报仇心切。两人收拾好包袱,连夜溜出了城。
黑暗中,一个婀娜的身影轻摇竹扇,缓缓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足足行了有一整夜,第二天破晓之时,两人实在是跑不动了,便走进树林里的一间破庙,打算稍作休息,小睡一会儿。
这庙原是座山神庙,可是已经废弃许久,早已破败不堪了。庙门前的两栋石雕,只剩下一个基座,庙内那尊巨大的山神像也只剩下半个头。山神庙的屋顶的瓦七零八落,横梁之上,蛛网交错,甚至还有几处鸟儿的窝。
两人皆是累的不行,也顾不上脏不脏,破不破了,扯出几堆草铺在地上,倒头就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西山了。叶扶襄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到面前好像有一个火堆。
哪儿来的火堆呀?昨天好像没有啊!是景蓝生的火吗?
随即转头朝旁边一瞥,见景蓝还在熟睡。脑子里瞬间一个激灵,冲过去将她叫了起来。
魏景兰脑子里一片空白,仍是云里雾里。努力睁大眼睛,看看发生了什么。
“景蓝你快看!这哪儿来的火堆?不是你,不是我!难道这里还有别人?”若真是有别人,她倒是不打紧,只是怕坏了魏景兰的名声。
“咦?你们醒啦!我打了兔子,你们要不要来一些?”
一个灰衣少年拎着两只被剥了皮的野兔,一边往树枝上串,一边走进来。
“你你你,你是谁?”叶扶襄条件反射地挡在魏景兰前面。
“我是谁?我还想问你是谁呢?今天早上我睡得好好的,你突然闯进来,不分三七二十一地就往我怀里钻,我还想问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