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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沙城的水

就在众人在为了未来而忧虑的时候,掌柜的却是设色一变道:“哼!想让我们过不下去,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大漠中没有人会比我们更加了解这里,就算能藏得了一时,也藏不了一世!”
原本温文尔雅的客栈掌柜,现在却是突然变得煞气腾腾一张胖脸也变得阴气森森,看上去显得十分诡异。
王生还过来没有见过掌柜的变成这样,在他的印象中,掌柜的一直都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却没有想到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身为店小二的王生觉得奇怪,但是其他的人却是习以为常,尤其是几个特平时很尊重的老家伙,更是和掌柜的露出了一样的神情。
这几个人从进入这家客栈的时候就已经是除了掌柜的,地位最尊崇的人,从其他前辈那里得知,这几位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掌柜的人,他们原先并不是沙城人,但是十几年前和掌柜的一起来到沙城,然后开了这家客栈,之后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王生对于自家掌柜的事情并不熟悉,那些老人对于他们的故事也是讳莫如深,但是现在从掌柜的和他几个老兄弟所展现出来的气势来看,掌柜的以前也绝对不是一般人。
“老大,这件事情其他几位当家怎么说?”
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行者掌柜的问道,王生不知道他的名字,这里的所有人都叫他老刀把子,他看上去像是客栈中年纪最老的人,也是当初跟着掌柜的的几位老人之一。
老刀把子平常很少在客栈之中走动,一般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也就只有这种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王生一直觉得老刀把子不是一般人,因为他和其他人是不一样,脸上有一条狭长的刀疤不少,就连手臂也只有一根,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个独臂。
但是王生从来没有小瞧哥这个独臂的老刀把子,因为有一件事情他一直记忆犹新,那就是有一次自己端着酒菜走路的时候,一小心被绊了一下,端着的酒菜也是向着身前废了出去。
而那个时候的老刀把子正好就坐在自己的前面,自己被绊倒,手中端着的酒菜眼看就要砸到对方的身上,还来不及惊呼,那老刀把子就好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只剩下一条的手臂快速的伸出,将酒菜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止住了自己向前扑倒的身体。
王生之所以感到老刀把子的不同寻常,是因为他酒菜居然连一滴的酒水,一点的汤汁都没有泼洒出来,这让他感到非常的惊奇,直觉告诉他老刀把子绝对不是一般人,不但有着功夫在身,而且还是个高手。
至于老刀把子的武功究竟有多高,王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白的,在客栈之中住过的那些所谓的高手护卫和镖师,每一个人能有老刀把子那样的身手。
掌柜的看了一下自己多年的老兄弟,笑着说道:“还能怎么说,这家事情已经影响到了我们的生意,自然是将那帮人找出来了,敢在我们大漠杀人,而且杀的还是我们的客人,这种打脸的事情可是让不少的人心生怒气了。”
老刀把子口中的当家,其实身份和掌柜的一样,都是其他几家客栈中的老板,能够在沙城之中开客栈,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像王生这样年纪尚小的店小二不明白,但是从他做店小二起,就没有看刀气有客人敢在客栈里面闹过事,要知道那些往来的行商还有身边的护卫都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
沙城有着太多的秘密,而这些都不是王生这样的小人物所能了解的,就是刘铁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他对于沙城的认知程度甚至还比不上王生。
其他几个老人听到了掌柜的话后,脸上都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却是,他们在沙城中安稳的生活了这么多年,性子似乎变得平淡了不少,但是不要忘了,当年的他们可是在自己的道上都是响当当的任务,这一次被人欺负上门,心里能够痛快才怪。
“一定要这倒那帮狗娘养的,敢在我们大漠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子一定要剥他们的皮,剔他们的骨!”
客栈的大厨子,也是当初跟随掌柜的老人之一,他是客栈中除了杰坦尔以外的另一个厨子,杰坦尔擅长做西域的菜肴,而他则是擅长做中原汉人的菜肴。
王生他们平时都喊这个大厨子叫杜叔,而掌柜的他们那一辈则是叫他老杜,王生虽然是个店小二,但是后厨也是经常去,最羡慕的就是杜叔的那一手精湛无比的刀工,一把菜刀在他的手里面能够被玩出花来。
店小二自从见识到了老刀把子的不烦以后,就觉得掌柜的他们这些老人其实每一个人都是有本事,而且还是有大本事的人。
王生的心中所想,其他人自然是不知道,几位老人也不像让下面人的人知道太多的事情,毕竟知道的越多就对他们越危险,现在已经不比从前,沙城安稳的生活让他们很满意,虽然有些平淡,但是比起以前那种刀头舔血的日子已经是好上了千百倍。
正是处于这种考虑,掌柜的他们才没有将王生这样的小辈也牵扯进来,有些事情他们这些老人知道就行了,沙城应该有着属于自己的安逸,腥风血雨不适合这里。
不过有些事情总是不如人所愿,这次驼队被杀的事情就出乎他们的预料,也让他们心中愤怒不已,因为有人想要打破大漠之中的这种和平,而这样的事情不但是沙城人,就连响马也不愿意看到。
所以掌柜的才会说他们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因为所有的大漠势力都已经下定决心将这伙人给就出来,若是敢继续对商旅们出手,那就绝对是不死不休。
这小样的事情王生这些小辈们自然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正轮流的向掌柜的他们敬酒,而掌柜的也是来着不拒,正所谓大肚能容,胖胖的掌柜自然是一个大肚子,酒量也称得上是海量。
一碗碗的酒水下肚,掌柜的就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而王生他们则是一个个都趴在酒桌上,有的人更是打起了呼噜。
“这帮臭小子,没多大酒量居然还敢来抚虎须。”
掌柜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的王生他们,有些好笑的的说道,老刀把子他们也是满脸笑意,看着这些小子,摇头不已,不过这样的生活正是他们想要的,平淡之中带着点温馨,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生活了。
“哈哈,老大的酒量依旧是不减当年,岂是这几个臭小子能够比得了的,我来敬老大一碗!”
杜叔举起手中的酒碗,和掌柜的手中的酒碗碰了一下,然后两人都是一口抽干,一边的老刀把子笑着拿起酒坛将两人的酒碗再次满上。
几个老兄弟都是你来我往的开怀畅饮,而王生他们几个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却是没有看到他们的掌故和几个兄弟的酒量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海量。
“呵呵,今天要这几个臭小子都喝醉了,我们几个老兄弟就将剩下的就都解决掉吧,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
“老大说的不错,这几个臭小子酒量小不说,居然还想将我们几个老家伙给灌醉,简直是不自量力。”
“哈哈,其实这几个小子还是不错的,一个个都是鬼精鬼精的,老刀当初在王生这小子身上露了一手,结果就被几个小子给惦记上了,好几次都是故意的试探老刀的功夫,要不是手段太过拙劣了一点,老刀这个家伙可就藏不住了。”
杜叔哈哈一笑,看着老刀把子的眼神中充满的了挪揄,老刀把子也是轻轻一笑道:“呵呵,这几个小家伙确实很机灵,要是不是身上的功夫不到家,就像老杜说的那样,还真是差点露出了马脚。”
掌柜的也是觉得这件事情非常有趣,同样笑傲着说道:“呵呵,没想到我们当年的黑刀,今天也现在在一帮后辈手上保不住面子。”
“老大还是不要取笑我了,其实我们几个兄弟当中,就数老大最奸诈,伪装的最好,一直都没有被怀疑,就连老杜这家伙也不是被怀疑过。”
杜叔喝干了碗中的就反驳道:“我那是因为刀功的关系,哪知道这几个小子居然会往武功那方面想,果然太优秀的人走到哪里东圃会成为别人注视的焦点,这是天生的,没办法的事情啊。”
“不过我比老刀要好上那么一点,虽然依旧是如此的优秀,但还是极力的隐藏着自己,现在这些小子们的心里估计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厉害的厨子吧,果然还是因为我太优秀的关系吗?”
看着一脸自恋神情的杜叔,老刀把子很是不屑的说道:“就你还优秀,还有一嗲自知之明吗,每一次王生这小子去后厨的时候要,你还不都是竭力的表现着自己,想要让几个小子认为你也是个高手,真是改不了你那骚包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