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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心思茫然

沙城本来就是一个聚散离合的地方,因为那些客商走了以后,整个沙城变得冷清起来,而生活在沙城之中的人也开是变得闲暇,这一点体现在沙城客栈上是显得再明显不过了。
王生是沙城客栈的一个店小二,也是之前服务过高卫的那名小二哥,此时他的正无聊的擦着桌子,而自己的老板,也就是客栈的掌柜,此时也是在柜台中无聊的拨弄着面前的算盘。
“王生,擦完桌子后,就去后厨将那些家伙叫出来,大家在一块一起喝个酒吧。”
掌柜的也觉得这样下去自己很可能会被无聊的睡着,索性将所有客栈中的人召集起来,大伙一起乐呵乐呵。
王生原先还是无精打采,衣服快要死了的墨阳,但是听到了自己老板的话后,好似获得了无限的动力一样,立马活了过来。
“好的!谨遵老板丰富。”
一阵兴高采烈的呼喊,王生手上的抹布快速的擦动起来,很快一整张桌子变得干干净净起来,然后脚步错动之间,整个人已经到了另一张桌子的旁边,整个过程动作顺畅的好似行云流水,宛如一个修为高强的武功高手。
“老板,我这就去吧大伙叫来。”
比往常更快的时间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王生立刻向着后厨走去,掌柜的看着自己手下那敏捷的身形,暗自摇头一笑,一句臭小子表达了自己愉悦的心情。
后厨的人得到了消息后,也变得兴奋起来,老板的一丝很贱刀,就是大家趁着这段闲暇的时间聚在一起,摆上一桌酒席好好的热闹一下。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拥护,很快整个客栈中的人都开始忙活起来,然后做上一份带有大漠色彩的酒席,王生将几张桌子并在一起,然后摆上一些酒菜一伙人很快便说说笑笑的畅饮起来。
大漠中的人其实成分上很复杂,在这里其实并没有水真正能称得上是土生土长的大漠人,他们或是自己,或是祖辈,其实都是从其他的地方迁居而来,有的是从中原,有的是从西域,甚至在这里还有着其他国家的人。
这里其实是一个各方势力交汇的地方,不过随着中原朝廷的衰弱,对于大漠掌控能力的下降,数只响马团体的出现,这里也就随之变成了一个三不管的地带。
所以沙城的构成也是复杂的,生活在这里的人,或许以前就是强盗,现在洗手不干,也有人是被仇家追杀,被迫躲在这里,也有在其他地方活不下去的人,也跟着来到了这里。
各种各样的人聚集在了沙城之中,生活在这里的大家,因为以前的遭遇,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团结才能更好的生存下来。
沙城人就非常的团结,尽管以前他们分属于不同的地方,但是来到这里以后,就算是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民族,不同国家的人,在条件艰辛的大漠中,残酷的环境也让他们明白了只有团结下来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客栈长掌柜的这种举动并不奇怪,基本上每过一段时间,他们都会坐在一起开怀畅饮,增进感情,而且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是整个沙城人最快乐的日子。
一时间整个客栈又变的热闹恰里,掌柜,店小二,厨子,伙夫,不同的人脸上都浮现出同样的相容,觥筹交错间,回荡着的都是欢乐的笑声。
“哎,虽说这风沙天停了也是件好事,但是,没了那些客商,我们的生意也变得难做了起来,倒是变得清闲了。”
王生有些感慨的说着,沙城现在变冷清,没有客商居住在这里,所有人都变得无事可做,从这一点也就能看得出沙城其实是依靠着那些客商才能生存下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往年的时候不是也这样?不过这一次的风沙倒是吹的久了一下,店里的的东西也该补充一下了,”
掌柜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碗,接过了王生的滑头,然后又把话题引到了客栈的营生上,那些暂居在沙城中的客商一方面让他们准到了不少的钱财,另一方面将他们的食物和饮水消耗了不少。
饮水虽然有着水井可以补充,但是其他的食物却是只能从外来的渠道引进,大漠这个地放眼都是沙子,根本种不出庄稼出来,更不用说那些蔬菜,所以一应的东西都是外来的。
“没问题,明天我就去秃子那里一趟,带一写东西回来。”
一个满脸胡须的粗豪汉子听到了掌柜说的的事情,很自然的点头应道,这个汉子面相奇异,一头棕色的长发,眼睛居然是淡蓝色,绝非中原人的面貌。
汉子叫杰坦尔,是一个大食人,以前也是一名驼队商人,但是在一次行商的路程中遭遇到了沙暴,整个商队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因为商队是属于大食国的一个大家族,货物的损失和人员的死亡,要是自己回去的话,免不了会被处以极刑,再加上他本就是孤身一人,于是就在这沙城中定居了下来,然后成为了客栈中的一名厨子。
在大漠中往来的人当中,不但有着中原汉人,连大食,波斯的人也有不少,这些人原理家乡,对于西域的食物有着由衷的喜爱,而有着杰坦尔做厨子的这家客栈,一向都是那些西域人喜欢的地方。
杰坦尔说的秃子,其实是大漠中一只响马的头领,说起来或许很难让人相信,其实想在的沙城人和那些专门在在大漠中劫道的那些响马一直有着很深的联系。
沙城人靠服务那些客商为生,而响马却是靠劫掠客商过活,一般来说,他们就算不上死对头,但是关系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他们的关系却远比想象中的要亲密的多。
沙城人为客商提供服务,当然是要消耗物资的,而这些物资是从哪里来?在沙漠之中行走时一件危险的事情,哪怕只是运送一些食物也有可能遭遇到风暴,流沙这些能置人于死地的东西。
所以不知从何时起,沙城人就和那些响马们勾搭在一起,从他们的手中购买需所需要的物资,然后再卖给商人,而商人还会被那些响马打劫。
整个大漠的真相其实就是沙城人和响马们联合在一起,依附在那些商人身上,吸他们的血,这样的说法听起来有些可恶,但是这就是大漠人的生存之道,况且也正是因为大漠人的存在,商人们才会在这危险的大漠之中变得更加的安全。
掌柜的听到杰坦尔的办证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就喜欢手下的这一点,只要做出一点指示,他们就能很干脆的把事情办好,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人,但是到啦沙城,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
“掌柜的,之前的得到阿哥消息,怎么样了,有一帮家伙居然在我们大漠胡来,还敢杀我们赖以生存的客商,这实在是想砸我们的饭碗啊。”
又是一个店伙计试刀,特说的事情才是现在大漠人最为关心的事情,那伙神秘势力在杀了一整支驼队后居然销声匿迹,就连对大漠了若指掌的响马们都没有发现他们的痕迹,只是这一点就能够让所有人知道这伙势力的不同寻常。
掌柜的摇头道:“暂时还是没有消息,麻子他们几位大头领对于这件事情极为恼火,已经让所有的响马们都行动起来,在整个大漠中搜寻,但是这一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
“这不可能吧,没有人比我们更加了解大漠了,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杀人,还能不被我们发觉,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手下有些不相信这个消息,但是掌柜的那严肃的表情却是告诉了所有人,这个消息是真的,真的有人能够在他们眼皮子低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劫杀商队,这伙神秘势力的存在超乎他们的想象。
“有这么一伙见不得光的家伙存在,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要是没了客商,我们以后吃什么?”
又是一名伙计问道,他的话提出了所有人的担忧,掌柜的叹息一声道:“要是真的找不出来的话,确实想你们说的那样,我们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可是我们除了沙城还能去哪?”
王生有些茫然说道,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不得已才会迁居到这大漠中来,对于他们来说,这里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容身之所了,而王生却是和刘铁一样,都是在沙城长大的人,除了沙城,他们从未去过其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