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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媚雪掌连府

  茅屋外风声呼呼作,茅屋内两个人心思各异,而少年看着媚雪的眼中带着媚雪不明白的笑意,这让媚雪浑身都不舒服。
  “喂,你看够没啊?”媚雪皱着眉朝少年喊了一句,靠着土墙站了起来想要逃离这种氛围。
  “别动,我出去看看吧。”少年站了起来走到破木床前弯下腰搜出一个包袱,“里面有衣服,你换一下吧。”话落,他把包袱递到媚雪面前。
  媚雪看着他的眼忐忑地接过包袱点了点头,刚要打开便看见他唇边的笑意,心里疑惑着,他却转身往外走,一扇小而简陋的茅草门格挡在他们中间。
  媚雪抿着唇打开包袱,里面整齐地躺着一块玉佩和一套衣服。指尖划过玉佩便有一丝暖意从指尖传进心里,让她忍不住把它握在手心。半晌,媚雪放下玉佩拿起一件长衫裹在身上。
  茅草门开了又合上,一个冰冷的身体出现在她身旁。少年伸手拿起玉佩,定眼看着媚雪把玉佩放到她手心:“这个给你。”话落,不等媚雪反对便把她拉了出去。
  “喂,这个不能要。”媚雪跟上他的脚步逆着寒风喊了一句。
  “小雪,小雪……”耳边风声夹杂着山下的呼喊声。
  “是哥哥。”媚雪开心地看向下山的方向。
  “玉佩是你的就是你的。”少年站在她身后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叫凤卿,记住啦小公主,我还会再来找你。”下一秒他放开了她轻轻地把她往前推开。
  媚雪抓着玉佩站定在几步外,回头望去,皑皑白雪覆满在山路上,把她从刀下拉出来的少年却消失了,若不是手心的暖意提醒着她,她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媚雪定定地站在原地,嘴里呢喃一声:“凤卿?”
  耳边呼喊声越来起大,下一刻,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是一声低沉又似失而复得的呼唤:“小雪。”
  “小姐。”嘉儿一身狼狈,眼中带着泪地走上前,双手拿着一件狐裘给媚雪披上。
  “哥哥。”媚雪转过身柔柔地抱着连从文,下一刻,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小雪?小雪”连从文看见媚雪晕了,连忙横抱起她往山下走,“下山!”
  二月十八日,雪墨院
  “嗯。”媚雪轻哼一声睁开双眼,她往四周看了看,张了张嘴,“嘉儿。”
  不料,这一声呼唤惊醒了在窗边长榻上的连从文。他面露急色匆忙下榻来到媚雪床前:“小雪”看见媚雪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他稍稍安了心,坐到窗边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有不舒服吗?”
  媚雪看着连从文微笑着摇了摇头:“哥哥在这守了一夜?”
  “少爷昨夜在小姐床前守了一夜,直等小姐退烧了才歇了一会。”嘉儿捧着水走到媚雪床前,“小姐,水温合适了。”
  “好。”媚雪转头看向嘉儿,缓缓地挪到床边故作嫌弃地戳了戳连从文的肩,“哥哥,你快去洗个热水澡,唔,臭臭的。”
  “真的吗?”连从文看着媚雪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小雪,真的臭吗?”
  “快去泡澡。”媚雪用手捂了脸连忙下床逃开,就怕连从文发现自己在笑。
  “好,等哥哥泡好了澡就陪你去听风轩。”连从文慌忙跑出房间跑出雪墨院。
  连从文一走,媚雪再也忍不住了,当着嘉儿疑惑的眼眸前放声大笑,惊得嘉儿连忙大呼:“刘妈妈,快去找大夫。”
  “不用了。”媚雪挥了挥手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常色,“去打水吧,我也泡个澡。”
  “是。”嘉儿看着媚雪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去,刚走到门口才意识到,原来媚雪是在玩闹。
  不过呢,媚雪只是想着连从文守了自己一夜没怎么休息好,想让他去泡个热水澡舒缓一下,只是,连从文的反应逗乐了她。
  听风轩
  “小雪给爷爷、父亲请安。”媚雪站在屋中向着连瑾拜了拜,连从文一直沉着脸站在她身边。
  连瑾脸上挂着慈笑,心中浓浓的担心却通过眼神传达给媚雪,见媚雪朝自己点了点头才安心了下来,遂又开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便在这时,一旁站着的姨娘阴阳怪气地开了口:“七小姐,听闻昨日你身上穿着一件男子长衫,不知……”
  “你不知道的可多着呢。”媚雪转身瞥着那姨娘,她记得,那是跟着连思成从江南回来的秋姨娘,似乎一回来便倒向白桐那边了,媚雪对此只有不屑,“不知道秋姨娘想问些什么?”
  “秋蓉只是不明白,嘉儿姑娘昨儿回来的时候说的是有五六个大汉,而家丁们到了的时候却只有七小姐一个,秋蓉想问七小姐是怎么逃的?”秋姨娘扬了扬丝帕印了印鼻下的细汗。
  座上的连瑾皱了皱眉看向媚雪,只见媚雪脸上笑意更大:“就这么个问题?”她看了看一边露出怀疑的眼光的连思成,心里冷笑了一声。
  “还有七小姐回来的时候身上男子长衫是从何而来?”秋姨娘重重地咬准了男子长衫四个字,这让众人联想到某些与女儿家清白有关的事情,确实,屋内的奴仆都用一种不明意味的目光看向媚雪,更有两个姨娘扬了丝帕捂唇。
  “小雪还不曾知道秋姨娘是这么关心小雪的,倒真让小雪受宠若惊了。”媚雪扫了一众奴仆一眼,漫不经心地看过那两个捂唇的姨娘最终视线落在秋姨娘身上,“你可知我昨日要去哪?昨日又是什么日子?”
  “这秋蓉如何得知。”秋姨娘笑着回话。
  “是么?”媚雪看了秋姨娘一眼,回头向连从文笑了笑才又看向秋姨娘,一下子她沉下脸轻喝道,“兆丰兆义,把秋蓉绑到祠堂,让她跪在我娘的牌位前思过,不悔不出!”
  “是。”门外兆丰兆义应声而入,咬牙切齿地来到秋姨娘身边,一左一右地把秋姨娘架走。
  “雪儿,你!”连思成瞪着眼指着媚雪,那气势仿佛要把媚雪吞了一般。
  “怎么?连父亲也忘了昨日是娘亲去世的日子了么?”媚雪冷眸回瞪连思成,“是了,有了娇姨娘又如何能记得自己的嫡妻呢?”
  “这,你这说的什么话?”连思成一下子没了方才的气势,念及自己的嫡妻方静,他更是颓废了。
  “什么话?那五六个大汉追着我,拿刀便要杀我,我拼了命地跑才躲过了那密密麻麻的刀口,想着能逃过一劫却又被他们包围,那一刻你可知我骇得想要晕过去?”媚雪盯着他冷冷地开口,“若非寺中一小僧路过把我从刀口下救出,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
  “好孩子,爷爷的清雪哟。”连瑾听着她的话两行浊泪滑过那布着皱纹的脸,他伸手示意媚雪到他身边去。
  媚雪回头走向连瑾,小手握着大手,眸中冷意渐退,她低低地说着:“我为逃出那些大汉的刀口,衣袖裙摆被横生出来的枝丫划破,僧人怜我衣不蔽体赠我长衫。”
  “爷爷知道,爷爷知道,不怪清雪。”连瑾把媚雪那小小的身躯抱到怀里,抬头瞪着连思成,“清雪还这么小,一件男子长衫又能证明什么?思成你是被美色迷了心窍连自己嫡亲的女儿都怀疑。”
  “儿子,儿子一时糊涂。”连思成连忙站了起来。
  “来人,把那江南女子赶出我连府,如此歪心思的人我连家养不起。”连瑾激动地拍了拍桌子,转头一个个地看过连思成的姨娘,“即日起,府中所有的事都交给从文和清雪,谁敢不服便直接卖到窑子去。”
  “是。”屋中所有下人都颤抖着应下,一个个惧怕地看向连从文,在他们心里,媚雪始终是个孩子,长大了终归要嫁出去,倒是连从文习武强势一些。只是,他们不知,连从文会把一切都交给媚雪,所以,这连家以后是媚雪一个人掌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