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仲秋完成交易后,夏雨跟陈綾打算离开基地為一探第一商业大楼作準备。怕沿途发生意外节外生枝,夏雨打算用数魔法强行突破异世界法则干扰,以传送方式前往。
為了怕施法引起其他人注意,夏雨打算在基地另寻他处作為施法场所。两人走在离开的路上,夏雨看陈綾一副心不在焉模样,精神没有丝毫专注,彷彿对此事没有很感兴趣,这一点也不像是陈綾该有的反应。
「妳怎麼了?」夏雨询问。
「这次要不要到此為止,别在追踪下去。」陈綾沉默了会说道。
放弃!陈綾的提议出乎夏雨意料之外。「怎麼忽然有这样的想法?」
「我想我实在太过急躁,著急要找出实验室,也许是该要放慢脚步。妳知道的,急躁不是一件好事,容易犯错。」陈綾尽可能想把话说的动听,让夏雨接受她的说法。但她实在不是个善长说谎的人。闪烁眼神,不敢直视夏雨的异样,在在都显示她没说出内心的真心话。
「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是无话不谈,不该有欺骗。」夏雨停下脚步,看著陈綾。陈綾低下头避开夏雨的眼神,沉默没有回话,
夏雨见陈綾不说话,又接说:「把妳内心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别用其他谎言来让我误解。」
面对夏雨的逼问,陈綾无法招架,只能从实说出改变想法原因。「这裡实在太危险了,放夏雨一人在这不是一个好决定。」冷静下来的陈綾,眼中不再只有实验室,注意到夏雨的感受。「夏天是妳重要的家人,放他一人在此妳不会安心的。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不如放弃这次以夏天的安全為优先。」
「说到对夏天的不放心,从他加入纠察之后我就没放心过。但是我又能如何?总不能一辈子把他绑在身旁,最多只能在察觉有麻烦时照应他。夏天必须学著长大学著独立,学会自己面对危机,我也该学会适时放手。」
「但是……」
夏雨阻止陈綾继续说下去。「这话题到此结束,我们赶快準备出发。」夏雨坚持的态度,让陈綾不便继续说下去,话题只能到此结束。
两人继续往前,正要出基地路口时,看见夏天站在路旁等著。两人停下脚步,姊弟之间没有热络的打起招呼,彼此不发一言看著对方相互凝望。
「我先去前面等妳。」看出姊弟两人有话要说,陈綾先行离开。
「嗯,我马上过去。」
陈綾离开后,夏天开口说道:「打算摆脱我,去做妳们的事了?」
「别说的这麼难听,我们没有要摆脱你,不过确实要去办一些你不方便跟来的事。」夏雨没有否认,语气宛转的承认。
「不打算跟我说说是什麼样的事吗?」
「这是件私事,不方便说。」
「私事,不方便说?」夏天重复了夏雨的话,表情越来越难看。「妳们应该从今年暑假就开始办这件私事了吧?」夏雨与陈綾的一举一动,夏天都看在眼裡,不过装作不知道没戳破。原本期待让夏雨能亲自跟他说明,但希望已落空,时至今日夏雨依旧不跟他解释整件事。
「是的,从暑假开始我跟陈綾就一直在办这件事。不过这事有点麻烦,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夏雨轻描淡写说道,彷彿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需要我帮忙吗?」夏天抱著一丝希望询问。
「用不著,这点小事我跟陈綾就足够了。」夏雨拒绝了夏天。
夏雨的回答让希望彻底破灭,夏天一抹苦涩的笑容。夏天本以為跟夏雨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可以无话不说彼此分享秘密。但眼下看来,有这样感觉的只有他一人。
看见夏天脸上苦涩笑容,夏雨几乎忍不住要把所有事跟夏天说清楚。但是一想到舞凤隐的警告还有这件事的危险性,夏雨立刻打消这样的念头,把想说的话重新吞回肚子裡。夏天能少知道一些,就少分被牵连危险。夏雨当下狠下心,不多作解释。
夏天很想继续问下去,直到夏雨愿意说清楚,但最终没有继续逼问下去。淡淡的说:「岳芷已经发现老师手杖的事,应该会做调查,小心点。」
「知道了。」怕看见夏天隐藏在表面冷静下心碎表情,会不忍住跟他吐实,夏雨故意转过身背对夏天。「如果没什麼事,我先走了。」
「小心点。」
「你也是。」
姊弟两人告别后,夏雨踏著沉重步伐,走到陈綾身旁。「走吧。」
「这样好吗?」
「现在夏天不宜知道太多,等一切事情结束再说。」两人身影融入雾气之中。
正文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