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虫群围攻兇猛,男子前进步伐始终没停过。最终前进的脚步再第一商业大楼前五百公尺停了下来。男子瞇著眼睛抬头仰望飘渺雾气中的大楼,视线锁定在某楼层窗户。
虫群的攻击没有因為男子停下脚步而停歇,反而因為接近大楼更趋猛烈。但如同虫群数量无止尽,男子剑气也深不见底一如刚开始锋利密集,任凭攻势如何兇猛,也能将其挡在剑网之外,无法越雷池一步。
凝视窗户好一会,男子才将视线从窗口移开转向四周。附近道路、暗巷,甚至房屋屋顶充满一双双泛著杀气的眼眸盯著男子,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般。
大楼像是对不明生物们有某种特殊意义,面对外敌入侵,不明生物们竟放弃原本的敌意,团结合作一致排外抵抗起入侵。
孤身一人站在敌人环伺的地方,男子脸上没有半点惧意,嘴角甚至还泛起一抹微笑。
「用这麼大的排场来欢迎我,看来不做点表示就未免太失礼了。」男子手掌一翻,一把古朴长剑出现在掌心,静静躺著。
长剑看起来并无特殊之处,剑鞘之上没有多餘的饰品,看起来是一把朴实无华寻常的长剑。但当这把普通的剑一现在男子手上,立刻展现不同的味道。最完美最适合握住剑的手放在长剑身上,顿时让这把平凡的剑不在甘於平凡,从剑鞘之内溢出让人眼睛无法直视的绝世锋芒。
感受到男子与长剑的搭配会带来空前危机,静伏一旁的不名生物就像是鯊鱼嗅到血腥味,无法抗拒排拒危险的本能,对男子发动攻击。
地面一阵晃动,率先攻击的是夏雨一行人曾经看过的巨兽。不过眼前这群巨兽,比之前看过更為庞大,体型犹如一座小山丘。巨兽利用坚硬身躯充当先锋,其於怪物跟在后方,利用巨兽做掩护,有组织从各个方向向男子袭击。
面对天罗地网般的攻击,男子眼神专注看著掌心长剑。像是面对万世难求直珍宝,眼睛半刻也不愿离开。手指轻轻抚著长剑每一处,手掌落在剑柄之处,五指猛然一握。
「一鸣惊人。」
长剑缓慢出鞘。伴随从剑鞘流溢来的锋芒是不停徘徊在空气中的剑鸣之声。凌厉剑气随声响划向虚空,剑鸣所至之处剑气无所不再。整齐列队攻击的不明生物,在剑鸣声中化為无数残块散落,鲜血撒向空中,空气闪耀著一抹嫣红,让原本该像修罗场之地,多了分诡异难以言语的美感。
剑气之下无完整之躯。但,除了巨兽之外。有著刀剑难伤的皮肤,纵使剑气在锋利也无法伤及分毫。但是最终结果,庞大身躯依旧难逃倾倒在,成為剑气下亡魂的命运。
外壳纵然再坚硬,体内的器官却未必相同。剑气伴随剑鸣之声从耳朵侵入体内,将巨兽器关搅碎断绝牠的生机。
杀戮没有因為袭击者攻势被破坏而停止,依旧持续著。随著长剑离鞘部份越多,剑鸣声传送越远。随著外围远处哀鸣之声,长剑抽出部份越多,不一会已出鞘九成,眼看剑以要离鞘,一人声音穿越剑鸣声响起。
「跟个小孩子也玩得这麼认真。」空气一阵波动,古朴大门渐由模胡凝实。虚幻的大门敞开,舞凤隐从礼头走出。随著舞凤隐出现,不名生物骚动停止,藏身於暗处。
剑鸣之声赫然而止,男子一抹笑容,对著舞凤隐说:「我迷路了。」
舞凤隐也笑。「為何我一点也没有惊奇的感觉。进来吧,让我送你一程。」
「你要送我?这实在太好了。」男子本要将剑回鞘跟舞凤隐离去。但心唸一转不但没有将剑回鞘,反而把剑抽出。
长剑沉受不住男子力量,出鞘的剑刃之上佈满无数蜘蛛网状裂痕。若非男子运用力量强行稳住其形,恐怕早以粉碎。男子拿著充满裂痕长剑走向大门。
「别玩了,要出发了。」舞凤隐见状皱眉。
男子不发一言往门内走,在跨入瞬间反手将长剑一掷。长剑化作长虹,朝著大楼激而去。男子不看结果,竟自走入门内。随著门化作虚影消失於空气。
长剑夹到膨湃锐利之气直袭大楼。长虹未至,大楼竟像是沉受不住长剑锋芒出现裂痕。隐藏在大楼内部的身影见状,取出长弓凝聚起魔力连出五箭。
五隻羽箭在空中划出同样的轨道,几乎无分先后正面对上长剑所化长虹。剑气与魔力凝聚的羽箭正面冲撞。锋利之气硬生生将羽箭从中剖半,气势无减迎向后方另外四之羽箭。
接连的碰撞,都耗去长剑之上的剑气数分。五次正面对上耗尽长剑所含之剑气,碎裂长剑不能维持原本形态,在空中解体化作银粉。
眼前情况如人影所料,五次的削弱,足以瓦解长剑攻势。但,人影没料的突变在瞬息间发生。
银粉之中,锋气再现。长剑其中一片碎片竟没分解,夹带残於锋锐气化入窗内。人影一时不查闪躲不及,长弓弓弦竟被切断,手背也被划出一道伤口,鲜血流出。
「有实力,封世歿果然名不虚传。」人影冷冷说了句,转身隐入暗处消失不见。
正文第二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