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踏上八纹之旅的凛一行人,因为纹之神器而被卷入了萨杜诺德盆地区域的族群纷争。
虽然已经平息了光纹与闇纹的问题,但紧接而来的却又是亚人族对妖精族的进攻,甚至发现到亚人族目前的军师,便是当初给予三人邪纹与零剑线索的神秘智者-蒂缇亚,然而最后她的目的也令凛等人难以理解,抱着疑惑的心情三人也完成了救出亚人族领导人之一的穆尔莫德……
………………
………………
两个人影在林间疾速地奔驰,一位是矮小手握奇异之剑的人偶少女,另一名则是拥有着猫容、体格壮硕的男子,而两人也离亚人族的营地越来越远……
这时候人偶少女停下了脚步,随即一个转身便把手中的长剑指向猫容男子。
‘请停步,穆尔莫德阁下。’
‘嗯?’
猫容男子停下了脚步,也看得出人偶少女眼神中带着敌意,而男子当然也明白她的想法。
‘蒂缇亚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喵。’
‘你曾说过她是你的友人吧,那邪纹一事是不是你跟他策划的?’
‘呵喵,我若说不是,要怎么解释你才会相信喵?晓,你现在在这挡下我,也是想避免凛跟艾莉希雅受到我的背叛吧?’
面对就在喉前的利剑,穆尔莫德脸上并无恐惧,而晓却仍旧在等待着他回答。
‘我知道了,我会把我知道的都说清楚……’
…………
…………回忆
那是在我还年约10岁左右的事喵,在那时候亚人族还未分裂得这么明显,应该说……三区的族民相处仍旧非常和乐,我与蒂缇亚的认识,也是在那时候的事喵。
当时三区的领导者都还是住在亚人族的城里,所以三人的子嗣关系也都好得如同兄弟一般,毕竟这是为了将来的共治喵。
‘穆尔莫德,这位是负责教导你的老师,好好跟老师学习身为一名领导者应该拥有的领导者之心吧。’
父亲大人是这么的说喵,但据我从父亲大人所知道的是……蒂缇亚是在他幼年时,便教导过他的良师喵,只不过她的样貌一直没有老,因此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就一直在我族出入。。
时间过得并不慢,5年的时间里,她教了我很多行政的知识。
不过如同兄弟的索摩雷与萨可邦勒,对这方面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因此他们与蒂缇亚并没有太多的接触。
‘老师,为什么你会来到我们族里喵?老师是人类喵?一般来说,人类对于像是野兽的亚人族,应该是会害怕的喵?’
‘说的也是呢,如果是过去的我,大概也会这样吧,但是有个人曾经告诉过我,不管是什么样的族群,只要拥有生命、只要拥有善良的心,那就是值得去相处、了解的族群。’
‘喵……原来如此,那人类应该也都像老师一样善良喵?那等我继承伯爵的名号后,也要开始与人类有良好的接触喵。’
‘说的也是呢,但是像老师这样的人,或许已经不算是善良的人类了,但你可以去与人类交朋友,若是你一定可以遇到真正善良的人类。’
蒂缇亚说着这些话时,眼里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事喵,令人感觉相当的忧愁,当然当时的我年纪还很轻,并不太会去注意那种事喵,但看人这样总不能不管。
‘我们亚人族就是老师的朋友喵,不管老师是怎样的人,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穆尔莫德绝对不会有第二句话喵。’
‘嗯,以后说不定还会麻烦你们亚人族许多事,这句话我就先记下来了。’
蒂缇亚那时的苦笑,想让人忘也忘不了,经常一付轻松自在的模样,喜欢戏弄别人的她,却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喵,所以对我来说,蒂缇亚不止是恩师,更是有难就应该帮忙的朋友。
后来在我20岁继承伯爵位置那年,她便又离开旅行去了喵。
在我再次得到她行踪的消息时,就是那轩刃来到亚人族时的事,大概是在距今的三年前。
那时的轩刃引来的是“翼神族”的狙捕,他似乎是为了逃离自己姊姊而离开翼神族的领地,也是他告诉我是“蒂缇亚”要指引他来到亚人族找我的喵。
与翼神族周旋的时间很久,一方面当然我族不可能为轩刃与翼神族战争喵,因此我便着将其送往南大陆区域,至少那里比起混乱的西大陆和平许多。
再者……自“轩恋”这个名字传进我耳里时,她在奥帝斯大陆早已是协助翼神族并吞掉许多地方的人喵,与她为敌分明是把亚人族推向灭亡的道路。
…………
…………
‘在那件事解决后,到了现在也才真正的再见到她,但是……却是这样的局面喵。’
穆尔莫德的叹息,也像是对这样再相逢的场面感到难过。
听完这些话的晓,当然也没有犹豫的将剑移开他的咽喉,而穆尔莫德也露出了苦笑。
‘这样就相信了吗?你跟凛小姐一样,还真是相当善良,这样可是很容易被骗的。’
‘我是愿意相信你,但你说你身为领导者的观念是蒂缇亚教导你的,却让我无法相信。’
‘……连我自己也很难相信她会用这样方式,再一次的出现在亚人族面前。’
‘走吧,刚在营地的骚动应该也引起追击凛与艾莉希雅的士兵,这样她们应该也已经有机会脱离才对,我想她们会先回到妖精族的聚落,你也一起来吧。’
晓收起了零剑,便是要踏步继续往森林深处前进,但穆尔莫德却仍旧是停站在原地。
‘怎么了吗?’
‘晓,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再一次的相信我喵。’
晓转身看着穆尔莫德,虽然没有应答,却也是在等待他所要说请求。
‘我想回到自己的部落去,想把不愿意滥杀他族的族民先支离索摩雷的军队,然后阻止索摩雷的野心……’
‘但你知道若失败的话,恐怕救助你的行动会白费,而你的处境也会相当危险。’
‘嗯……就算如此,我还是相信跟随我的族民同胞们喵,当然亦不会抛下友人不管。’
晓沉思着,并不是不愿相信穆尔莫德,而是失败换来的代价,便是计划的白费与森林中联军的灭亡,当然她也明白凛不可能抛下他人的困难离开,只不过“友人”的请求,却是她无法拒绝的……
‘……我知道,我会告诉凛,你就去吧。’
‘谢谢。’
就在穆尔莫德转身时,也露出了微笑。
‘晓,看来你进到森林后,有了挺不错的改变。’
‘托你的福,就请注意自身安全吧。’
就在与穆尔莫德分开后,晓也以着最快的脚步回到妖精族的聚落,而也看到了已安全脱逃的凛与艾莉希雅,只不过见众人的脸色却不是相当好。
‘凛,怎么了吗?’
为了赶紧掌握状况,晓也问了身旁的凛。
‘晓,其实……’
‘凛,由我来说明吧。’
当凛要将事情告诉晓时,夏妮娜女王便站了出来。
‘其实敌方的策师-蒂缇亚传信过来了,明日正午若我等未于森林外缘的荒地展开反击,时间一过将会一举屠杀歼灭梦曦森林的所有生命……’
‘竟然这般狂妄,这应该是激将法吧,以妖精、精灵族的能力,该是藉森林的优势做主战场才是。’
晓的回应并没有人否定,但夏妮娜这时却再将书信中的一叠纸交予她,而晓也认真地看着……
这拿在晓手上的书信,每一字都描述着精灵与妖精军所能在森林做的反击行动,并且字字不漏地描述着状况中可以应变的对策。
‘这……’
就算再怎样聪明的人,竟然能以字句点破每一个攻守方式,只不过晓仍旧认为不足以感到恐惧。
‘女王陛下,就算再怎么厉害的策士,这些不都是纸上谈兵吗?真正面临时,却又是不一样的情况,应该不需对这般威吓感到疑惑。’
‘若是如此就好了,只不过……这书信中每一个攻守都是我与瑟蕾莎思考到的部份,甚至连更精密的方法,她都帮我军想好了,若到时真要说无法应对的那一方,说不定是我们自己……’
这番话当然也不无道理,晓也无法再对这书信的威吓有任何的反驳,而瑟蕾莎这时看不见所谓亚人族领袖的踪影,顿时也感到疑惑。
‘晓,你们说的穆尔莫德……难道没有跟着你回来吗?’
‘我正好说明这件事─────’
听完晓的说明后,夏妮娜等人却仍旧面带愁容,毕竟她们对穆尔莫德并不了解,而蒂缇亚又是此人的恩师,信任程度更是相对的降低……
‘女王陛下、瑟蕾莎,请你们相信晓的判断吧,不然……明日就由我跟晓领军进攻吧,暂请你们先观望局势,可以吗?’
‘凛,这样太危险了,我自己一个人就……’
凛露出了微笑,而晓也并没有再接着说下去,毕竟她也明白凛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冒险,同时一旁的艾莉希雅则也站了出来。
‘女王陛下,请也让我也于前线作战,不过有件事希望你能答应协助。’
‘哦?……说来听听吧。’
在艾莉希亚讲述着自己的要求后,也以着这明日正午的战争开始了对策的讨论,时间也在这样的流逝下渡过了……
在接近正午时分,精灵与妖精联军已逐渐前进到接近荒地的森林边缘地带,而在他们的领头,是一匹纯白色的独角兽,那也是夏妮娜的座骑-光翎,只不过骑乘在上头的却是凛与艾莉希雅。
‘艾莉希雅,真的……没问题吗?’
看着森林外已将阵势摆好的亚人族军队,凛的脸色显现得出相当不安,而艾莉希雅则指着敌军正中央地带……
‘亚人族的进攻动机,主要都是凝聚在索摩雷的意识上,只要策士跟领导者被打倒,再等待穆尔莫德领军的出现,应该就能重整亚人族的共同意识,只不过……也要穆尔莫德肯出现才行,不然对方领导者的死亡,只会换来的恐怕我军更大的伤亡代价。’
凛听完额上也沁出了冷汗,在手里也拟造出贯用的短剑,而在光翎身旁的是晓,她也早已替零剑上了剑甲,准备与凛一同行动。
随着树荫光影的变化,微热的天气也令人有些心浮气燥,眼见那就要到达蒂缇亚所设下的时刻……
‘光翎,冲吧─────!’
就在双方气氛凝重至极点的瞬间,凛一挥起剑,光翎即刻飞奔直冲亚人军队,而晓风之魔术一施展,数步飞跃也跟随左右,起手再挥出数道风刃,先一步替光翎扫开先头的军队。
光翎的奔驰彷如疾电一般飞窜于亚人军中,就算在亚人族军队相当的密集,却也令士兵们不知所措,而身旁又有着晓的护卫,纯白的翔影与翠绿的光流直冲向后方的指挥部队。
在她们后方因为这样冲刺的行动,也造成了亚人族军队前锋的混乱,这时妖精族与精灵族也一涌而出,随着星纹与光纹的攻击,亚人族军队也开始被迫散离。
‘终于来了是吧,我可是等很久了,你们这几个该死的小姑娘们!’
就在凛一行人来到指挥军的前方时,一把巨斧直飞她们面前,而晓一记强力的剑扫,也把这巨斧给弹了开来。
‘索摩雷!?’
从飞扬的尘土中缓缓走来,突然袭击三人的便是索摩雷,只不过已丢掷掉武器的他,手里却还有着一把令凛等人眼熟的武器。
‘邪纹────!?果然煌所说的真正委托人……’
‘可别把我跟那种窃贼混为一谈,是那女人计划的,要是我自己根本不会去花费那种工夫。’
‘蒂缇亚小姐……’
这时艾莉希雅跳下了光翎,并与晓并肩而站。
‘凛,这个亚人族将军就由我和晓处理吧,毕竟先去找出代表军队“头脑”的策士才行。’
‘但是……他手里的邪纹……’
纵使知道晓手中的星穹零剑拥有很特别的力量,但毕竟那是元素的转化,并不能与邪纹赋予使用者的强大攻击力相提并论……
‘凛,别担心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军队,若先打败索摩雷再去寻找蒂缇亚就太慢了。’
‘……我知道了,光翎拜托你了。’
身为座骑的光翎在奔踏出第一步后,也往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看着凛远去的索摩雷,却像是在嘲笑着晓与艾莉希雅。
‘你们可真蠢,那个女人可是很厉害的,让那女孩一个人去无非是送死。’
‘……太悲哀了,索摩雷。’
忽然间从索摩雷身后的军队竟都退散开来,而有个人也走在这指挥队散开的路上。
‘穆尔莫德!?’
‘果然你还是拿了邪纹,现在你的眼里还有亚人族的未来吗?’
‘哼,关你什么事,你这个串通敌人的家伙,还有你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或许你不依靠蒂缇亚跟邪纹的力量,那可能士兵们还会效忠你,但……你实在太不了解过去的教训了。’
对于穆尔莫德的每一句话,眼里只有征服野心的索摩雷根本无法理解。
‘邪纹……就是蒂缇亚交给我们亚人族保管的,甚至要最初持有者去拿这神器的人……也是她。’
‘什么───!?哼,别说蠢话了,那都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那女人怎么可能活这么久。’
‘这是我昨夜老师……不,蒂缇亚亲口告诉我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计划的一环,也包括这场战争的演变────都是为了那女孩……“凛”所设下的计划。’
‘你这家伙……是在做白日梦吗?就算那女人能活这么久,又怎么可能知道现在会发生什么事?’
‘……因为命运就是这么容易操弄的东西。’
穆尔莫德的话根本就无法取信索摩雷,只见他身上散放出阵阵的邪气,手中的邪纹似乎因为他的迷惘,更加容易控制住心灵的意识。
‘吼───!你竟然敢说本将军是被人操弄的道具,就算是你────也不可原谅!!’
索摩雷恼羞成怒,双眼直瞪穆尔莫德,而在他身后的亚人族士兵们,也似乎因为这声威吓受到了惊吓。
‘穆、穆尔莫德伯爵……’
‘你们先去阻止其他的同胞继续这场战争,索摩雷由我跟异国旅客来阻止。’
‘是、是!’
在穆尔莫德的指示下,军队也纷纷的散开,并开始阻止着战争中的亚人族士兵……
‘哼,竟然敢妨碍我……穆尔莫德,看我杀了你────!!’
索摩雷双眼一瞪,握起邪纹也砍向了穆尔莫德,而晓与艾莉希雅也出手要攻击这已被邪纹控制的狂人。
另一方面,光翎的疾奔也来到了指挥军的另一头,也因为穆尔莫德的效应,渐渐让亚人军开始放弃了战斗,很快的凛也来到了蒂缇亚的所在位置。
在蒂缇亚所站的地方,是一处微凸的高丘,而在她的周围并没有任何士兵保护着,她缓缓挥着手中羽扇,轻松的模样彷彿就像是一个独立于一处的旁观者。
‘唷,终于来了吗?凛,该是回答我的时候了吗?’
这时蒂缇亚也注意到了凛的到来,而凛一跳下光翎背上后,也随即用着手中的短剑指着她。
‘现在立即停止这场战争。’
‘嗯?这就有点话不对题啰,不过……你虽然没晓跟艾莉希雅厉害,应该也已经查觉了吧?’
‘……果然是这么回事吗?’
‘没错,我可是个什么战斗能力都没有的人喔。’
在凛的眼中,蒂缇亚丝毫没有任何的杀气,更不用说早已准备应对攻击而变化的天瞳之眼,根本看不到任何可能会出现的残像动作,唯一有反应的就是那手中的羽扇,微微释放的能量,也让凛相当的在意。
‘是那羽扇在保护你吗?’
‘没错,很方便的“武器”对吧?与晓的零剑相反,这武器能不断释放出元素并让使用者接受这元素的保护,而且只需要用意识去下指令就会有反应,这样对你的那双眼睛,也没有办法做任何攻击行动的估计吧?’
‘就算如此,还是必须战斗才能让你停止这场战争吗?’
‘停止是迟早的事,但是我所问的问题是绝对必须得到的答案,但纵使知道自己处于劣势,你依然要战斗吗?’
‘当然,只有早点结束战争,才能赶紧回去帮忙晓跟艾莉希雅。’
凛双手短剑紧握,便是直冲向蒂缇亚。
凛随手一剑横扫,蒂缇亚却像是风一般的消逝了,而当她再度出现时,羽扇一挥便扫出数道风刃,凛即刻以天瞳之眼判断风刃的能攻击到自己的距离,并给予一一的击破。
‘成为神的话,这点不起眼的族群争执,很快便能够解决,也不需要这么辛苦了。’
凛的攻击不断持续,蒂缇亚也继续地像是在将成为神的“好处”告诉给她明白。
‘我────我并不是为了成为神才旅行的!’
凛全力的一斩,蒂缇亚的羽扇也即刻反应地用了柄端架住了她的攻击。
‘哎呀……圣纹、御纹、邪纹、星纹、光纹以及闇纹,所谓八纹这些纹之神器的安排,都是很久便开始了,一切都是为了现在,却没得到理想的答案,真是相当可惜。’
‘什么!?难不成轩恋小姐也是你……’
‘她也将是神的一员,为了成为神并完成自己的宿愿,当然是会帮这个忙。’
‘那……回返原世界的办法,这也是骗我的吗!?’
‘嘻……’
蒂缇亚轻松的笑容有着些微改变后,她身形如风般移动后,持着羽扇的手即刻弹开凛的短剑,瞬间整把羽扇化成焰扇用力的往凛一扫───!!
‘唔哇!’
燃烧的火焰虽然不烫人,却也让凛因这冲击飞离了蒂缇亚的身旁,拟造的短剑也在脱手时消逝了。
‘难道你……利用了轩恋小姐?’
虽然受到冲击倒地,纵使身体相当的难受,但凛还是慢慢地撑起身子,而对于她的话,蒂缇亚则又轻松地挥挥羽扇。
‘说利用也不算,没有人晓得成为神能到达什么程度,是她先入为主认定有这样的能力,当然你也可以以此当做成为神的目标。’
‘别开玩笑了,为了这种事,将八纹这样的只会带来痛苦回忆的东西传予在大陆里……’
‘痛苦回忆?的确是这么回事……盲目挚爱的鲜血-圣纹、无瑕灵魂的牺牲-御纹、暴虐无道的渴望-邪纹、失去挚亲的孤独-星纹、虚伪无知的守护-光纹,然后是……贯彻理念的自私,但明白这些事的你,仍旧在追寻它们,这不代表你并没有排斥走上神的这条路吗?’
‘不对!!那只是你对他们持有者的扭曲,他们一直都很努力的希望着,自己身为持有者能为他人付出,却在你的利用下……造成了不可抹灭的回忆,踏着他们的痛苦成为神这种事,我绝不会接受更不会认同!’
在凛再一次的表态下,腰上的闇纹却像是在呼应她似地散放出阵阵的紫光。
‘哦……闇纹竟然会有反应,看来你的答案是真的“坚定不移”。’
体力已耗费许多的凛,也明白直接的拟造,恐怕只会对身体造成更大的负担,于是便拿出了闇纹双刃想与蒂缇亚继续战斗,想将拟造力用于其他地方。
‘纹的力量呀,经由我的手改变出你的容貌吧,与幻想之能再次展现你新的力量吧!’
当拟造的光芒一消失,在凛手中的闇纹在幻想拟造的力量下,那黑闇的外表也完全地受到改变,锋利的刃刃承继了闇纹的能力,而那刃柄华丽的模样则如同圣纹一般,刃部的光辉像是御纹刀一般的闪耀。
‘呵。’
藉由幻想拟造而诞生的纹之神器,见到凛手中的幻纹,蒂缇亚也像是非常满意地微笑着。
‘看来这又是在你的计算内吧。’
‘当然,我所计划的一切是没有出乎意料的时候,就算有……也只有一点小惊讶罢了,但机会少有喔。’
‘那我就来打破你的自信,让你感受一下那所谓的小惊讶吧!’
双方都明白拟造的时间并没有办法维持太长,毕竟凛的体力所剩不多,究竟能在多短的时间内结束,连凛自己也不晓得,就在她双手紧握住幻纹后,两人的战斗也再一次地展开……
同一时间,在晓等人与索摩雷的战斗方面,所有的亚人族也都已经退离这场战斗的周围,因为索摩雷的攻击已经是无视敌我的杀戮,如今他们能托付的也只剩下穆尔莫德与异国的旅客。
‘哼哼……怎么啦?穆尔莫德,刚不是大话说得很响吗?怎么现在都我在攻击,你们却都在四处躲逃阿?’
邪纹彷彿在八纹中就代表着“无限强大的腕力”,攻击力已经不是穆尔莫德同为亚人族所能抵抗的,只见穆尔莫德手里的铁长枪伤痕累累,也能明白若强硬与邪纹冲击,恐怕很快就会手无寸铁。
虽然八纹力量之强众所皆知,但晓仍旧要再一次展开攻击。
‘艾莉希雅,再一次掩护我吧,就算力量再怎么强大,仍旧是无法弥补他速度上的缺陷。’
‘嗯,我明白了。’
嘴里念起了术文,艾莉希雅便先一步发动了魔术-风撼术。
只见那绿翠色的暴风波直冲索摩雷,却也不见他打算躲避,当然这也是晓等人早已知道的情况……
‘又搞这种小把戏……太无聊啦!’
索摩雷用力一挥,当邪纹刃端一触碰到暴风波时,瞬间便被斩破消除了,但接连的是晓的动作,身形飞跃数步也已经来到了目标的身旁。
‘哼,去死!─────什么!?’
当这邪纹砍向晓的瞬间,她的身影却像风一般的消逝了。
索摩雷抬头一望也看到晓已高跃在上方。
‘呀────!!’
一剑直劈下来,索摩雷也没有坐以待毙,即刻挥起邪纹的长柄想硬碰硬。
只听一声巨响,零剑刃部与邪纹柄端的冲击,也像是产生一环波动地扫开了周围尘土,当然体态轻盈的晓并没有停下攻击,一个回身便是要横砍索摩雷的肩部。
‘哈哈哈,太天真了!’
顿时邪纹斧刃再一次挥砍上来,晓也只好选择后翻闪避放弃这次的攻击,当然索摩雷仍旧是继续的追击,接连地再将斧刃砍向她。
‘喝阿!’
这时穆尔莫德也没有旁观,铁枪尖直刺索摩雷,但为了避免被刺伤,索摩雷即刻收势回挡住这刺击,只不过接连再来火球术却只能用手硬是将他挡住。
‘吼─────!!’
愤怒的吼声并没有让动作停顿,拖起邪纹的索摩雷直冲艾莉希雅,但晓立即与他并行,半圆的挥剑动作下,暴风之力直砍索摩雷。
‘呼……哈……可、可恶……本将军……绝对不会让你们这群宵小之辈继续猖狂!’
动作被阻碍的索摩雷停下动作后,面对接连的攻势与邪纹的催化,脸上也渐显疲态,只不过他却仍未想放弃。
‘晓,应该是最后一击了。’
‘但是……’
这时晓看向穆尔莫德,虽然现在如艾莉希雅所说是最佳的时机,但明白“友情”重要的晓,却知道穆尔莫德每次攻击都并非是绝对致命的要害处。
‘晓,就照艾莉希雅小姐所说的拜托你了……我是绝对动不了手的。’
‘我知道了,那就由我来吧!!’
当晓双手握上星穹零剑时,零剑也呼应着她的所望,开始凝聚起强大的风之能量,当能量似乎已达极限时,翠绿色的剑甲也散放出刺眼的光辉,而索摩雷这时也冲向了她……
‘吼!!’
‘就让这一击结束吧,擎空────烈风剑!!’
极度闪耀的风之光芒,两人的身影也消失在其中,而索摩雷如野兽般的吼声也渐渐归向于无声……
当飞扬的尘烟再次消散后,晓半跪在地上用着零剑支撑的自己,而在她的面前是倒下的索摩雷与插立在他身旁的邪纹战戢。
‘本将军……不应该是这种结束方式……本将军还必须征服……征服这座奥帝斯阿────唔阿……’
虽然仍旧想伸手去握住邪纹,但晓的这一击却已经没有再给他多余的时间。
穆尔莫德来到了索摩雷的身旁,也用着手去轻闭了他为了野心从未好好休息的双眼。
‘兄弟……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毕竟争斗已经不适合亚人族了。’
理念的不同让亚人族的领导人各自走上不同的路,但终究还是自幼相处如同受足的友人,纵使有再多的摩擦,当生命到达终点时,所换来的却都只有感慨……
正文第二十四章 ~ 幻想的纹之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