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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无中生有

  凌山晴这话把围观百姓骂得愣住,证据?他们都是听人说的,哪有什么证据,不过是看着说的人多,所以就相信罢了。
  围观的人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什么证据,但也不甘示弱,扯着脖子反驳,“凌山晴,你说这玻璃是你自己想出来法子做出来的,你的证据呢?你不是也没有证据吗。”
  凌山晴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这些人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就来这里怀疑她的玻璃是别人的配方,简直可笑。
  墙倒众人推,她现在算是强倒?若算是,那她也是见识到一次了,真真是足够可怕了。
  她脸上冷笑不减,不卑不亢的反驳,“我的证据?你们不觉得可笑吗,这东西本来就是我制造出来的,还需要什么证据,反倒是你们这些莫名奇妙的人,应该给我看看你们的证据在哪里。”
  她半分都不示弱,甚至还要强硬几分。过来的人大多都是跟随着别人而来,怎么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而来,现在被她气势汹汹的一问,大多数人都是答不上来的。
  凌山晴负手而立,周身散发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力,神色端正,眸光冷冽,“你们不明白就过来,可知自己被别人当枪使了,说我偷窃的人若真的那么愤怒,为什么不自己来,而是要让你们来?”
  “这……”
  “还不是因为料到你们一定会来愤愤不平的,你们被当成旗子都还不自知,可怜,可怜。”
  这些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百姓,被她这一说,半句话也说不出了。凌山晴轻哼一声,转身回了院子,刻意提高的关门声让门口的人都浑身一震。
  凌山晴不去理会外面的人,在院中思索着。无风不起浪,外面那些人口口声声的说她的玻璃是偷盗别人的想法才做出来的,还是偷窃那个什么孙厂长的法子,印象中她并没有与此人打过交道,怎么会有这事儿?
  凌山晴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冒出这一消息,但此消息却极快的掀起一阵热浪。她在还未走进房间,便听门口再次响起一道声音,原以为仍是百姓来闹事,未打算理会。
  门外之人敲着门道,“凌山晴,快开门,我们是衙门的,现在要带你过去,你被人举报了。”
  凌山晴一挑眉,被人举报了?这词儿倒是新鲜。原以为那些百姓捕风捉影过来闹闹也就算了,竟然还告到了衙门,了不得了。
  衙门她不陌生,先前没少过来,只是这次在衙门里等着自己的与先前不同了,县令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没有一丝改变。
  县令见她进来,将早便准备好的台词向她扔过去,“凌山晴,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凌山晴有种发笑的冲动,这种对话不知说了多少次,县令也真不觉得烦。她背脊笔直,丝毫不怯场,“什么罪?”
  她这话一出,不仅是县令,身旁的几个不知名的人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孙敛财是几人之首,率先站出来说话,“县令,你听听她这话,分明是不想承认自己做过什么,”看向凌山晴,“我问你,玻璃的配方你是从哪里来的,我们瓷器厂刚好丢了一副配方,怎么你就把我们要作的东西率先研制出来了。”
  他自认为很有气势,县令是串通好的,势必不会帮着凌山晴,外面的百姓也都相信玻璃的方子是她盗取来的,她一张嘴巴怎么和他们这么多人辩解。
  凌山晴仿佛听见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轻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自己清白,你们会相信吗?你们不会,既然不会,我又有什么好为自己开脱的,反而是想问问你们,证据呢?空口无凭,拿出证据来。”
  孙敛财身后一青衣男子搭着话,“凌姑娘,你要我们拿出证据,那你的证据呢,证明那东西是你们研究出来的,拿出证据我们也就不追究了。”
  “追究?”凌山晴气势不减弱半分,反唇相讥,“你想要证据,我还想问你们,你们既然说玻璃是你们先研究出的配方,那我问问你们,玻璃的配料都有什么,不用多说,只要说出来三种就足够了。”
  孙敛财和身边之人对视一眼,又看向凌山晴,“你不仅不承认,竟然还要将我们将配方宣扬出去,你知不知道那都是秘密,若被人仿制出来,我这么长时间的心血就都白费了,这个责任谁来负?”
  他身边的人也跟着附和,“凌山晴,你该不会制作出玻璃来,就要过河拆桥,将你那方子是怎么来的忘的一干二净骗了,吃水还不忘挖井人,你倒好,这么快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了。”
  这些人早就串通好要栽赃陷害,事到如今,凌山晴也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了。玻璃上市之后陶瓷的生意受到打压,他们都记恨着她呢,就联合起来趁着她现在不在查府,想要给她一重击,让她从此一蹶不振,他们的生意也有了发展空间。
  如果还能顺便将制作玻璃的配方敲诈出来就再好不过了,无论这么闹事的结果如何,她的生意都会遭到打击。
  这算盘着实打的好,好的她都差点措不及防的让他们得逞了。凌山晴道,“过河拆桥?我怎么过河拆桥,你们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你们了,那玻璃的配方你们说的出吗?
  是什么材料,要用到什么东西炼制,炼制之后要怎么做,什么时候写好的,用什么颜色的纸写的,这些不是机密的东西你们倒是说一说,说对了我就把那配方当着大家的面拿出来,看看你们对了多少,如何?”
  那配方她从来没有拿出来过,外人谁也不曾看过,怎么会有人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果然,这几人被她的话问住,根本无人能想到那配方上都有什么,自然也就无人能说出什么了。
  孙敛财看向县令,企图让县令帮他们说几句话,后者看向凌山晴,随随便便就将话打回去,“凌山晴,你莫要狡辩,那配方无论是不是你偷的,你忽然弄出玻璃,都是来路不明,你让本官如何相信你一个女子能做出那种东西?你今日若解释不明白,本官照样要治罪于你。”
  这可真是飞来的横祸,凌山晴那玻璃做出来不容易,被人怀疑配方是偷的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被质问是怎么做出来的,她容易?真是人善被人欺,莫非也是她看上去太容易被人欺负了还是怎么的。
  凌山晴眉头一皱,“玻璃是我做出来的,如何证明,我也不必证明,玻璃就是我做出来的,难道还因为我做出玻璃,就把我关进大牢?律法里面可没有写百姓不能发明玻璃。”
  律法里面自然是没有写不能制造玻璃,若不是她将玻璃制作出来,他们都不知道玻璃是什么,更别说制定律法了,这么说凌山晴的话也没错,况且拿不出证据的是他们,她理直气壮,看上去就是底气十足的样子。
  衙门外面的百姓看了个稀里糊涂,怎么孙敛财口口声声都说玻璃的配方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但现在却又连个证据都拿不出来。
  再看凌山晴,虽然被这么多人围在一起,但毫无惧色,看上去倒不像是被为难的,反而像是把握了全局的那个。
  县令对待凌山晴也无奈,他从来也没有在她手上讨过便宜。
  县令也知道凌山晴还是查子安的妻子,查子安又是许健柏的学生,他就算和孙敛财有过勾结,也不敢对凌山晴用刑,只得看着凌山晴神气的模样。
  正当此时,喻兴业从外走进来,且带着一路人。走进门来,便高声道,“凌山晴,凌家人要带你回去,这件事情还没完,你且在家中。”
  凌山晴看着来势汹汹的凌家人,顿时就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安排的。不能用玻璃一事绊倒她,就要找来凌家人将她管束起来,可是打的一好算盘。
  凌家都派人来要带她回去,她还能拒绝吗?
  众目睽睽之下,凌山晴随着凌家人回到凌家,看着员外这个亲爹,崔艳得意的神色,凌山峰在旁边冷眼相看。
  崔艳最先上前,竟还能露出笑容,“妹妹,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看查子安那模样也不像是能够让你托付终生的人,早些回来也好。”
  凌山晴面色淡漠,从她身旁路过,片语未发,径直走回从前自己的闺房。
  她回到闺房,闺房许久无人来居住,看上去便是没有人打理,桌上落了灰,被子上亦有灰。
  一丫鬟走进来,为她换下床单,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叫什么好。
  凌山晴也无心为难她,道了声下去吧便看着人出去。许久不回家,陌生的确是陌生,她穿越过来,也没有回来住过,偶尔回来这一次,却也没有闲心多想什么。
  但她不能在这里待太长时间,外面是什么情况她也不知,玻璃厂有没有受影响她更不知,定然是要出去解决的。
  思及此,便朝外走去。凌员外在房间里面招待着喻兴业,她一进门,就见两人喝着茶,不知谈论些什么。
  喻兴业朝她看一眼,莫名一笑,便起身离开。凌山晴走到凌员外身前,道,“我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