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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受惊
  属性:窦材治一小儿,因观神戏受惊,时时悲啼,不食如醉,已九十日,危甚。令灸巨阙穴五十壮,即知人事。
  曰∶适间心上有如火滚下即好,服镇心丸而愈。
  万密斋治一小儿,年五岁,梦中惊哭,抱其母叫怕,此因被惊吓得之。为制一方,用人参、麦冬、茯神、
  黄连、枣仁、柏子仁、炙甘草为末,山药粉糊丸,黍米大,每服二十五丸,灯草汤下,未尽剂而安。(此即叶氏所
  谓清火兼安神之法。)
  龚子才治一小儿五岁,因看会,见装鬼脸被惊吓,两眼黑睛翻向里,白睛翻向外,视物微觉一线,诸医束
  手。龚视之曰∶此儿曾经出痘疹否?对曰∶未。曰∶俟出痘疹可治。逾月,痘疹盛行,其儿似有将出之机,因
  延治。以棉胭脂水泡出汁,慢火熬成膏,涂儿两眼胞上下,一日涂两次,直至痘疹靥后,其眼复旧。(未曾发明其故。)
  吴孚先治一小儿,先天薄弱,胆气甚少。六岁时,在塾中见师以戒方在渠背后责同学生,惊而受病,不时
  惊叫,叫必左脚提起,震地一声,五六年矣,百治不效。吴曰∶肝喜惊呼,肝气亏损极矣。然肾为肝母,心为
  肝子,用补肝肾并镇心安神之药,五十余剂,丸药三料而愈。
  杨士瀛云∶小儿口噤不开,猪乳饮之良。月内胎惊,同朱砂牛乳少许抹口甚妙。此法良家方书未知用,予
  传之东宫,吴观察子病此,用之有效。(《本草纲目》。)
  冯楚瞻治张氏儿,周岁卧低坑,睡中坠下,毫无伤损,嘻笑如故,但自后右手足瘫软不举,手不能握,足
  不能立。脉则洪大,久按无力,知为先天不足,复于睡中惊触,气血不周行之故。与熟地四钱,麦冬一钱五分,
  炒白术二钱四分,牛膝二钱,五味子四分,制附子五分,煎小半钟,入人参汁二三分冲服,六剂手足轻强,精
  神更倍。
  陆养愚治陈云谷子,年十四,四月终自馆中归,偶戏水旁,一人在后曰∶师来也。因惊扑水,头面俱湿,
  回家夜间身热头痛,至晨烦躁不安,胡言乱语。及问之,欲言而不能出声。或谓六脉浮紧,此伤寒也,表气郁
  冒,致里气不舒,故烦乱,宜大汗之,用五积散,令密屋重覆,汗出透衾。明日手足搐搦,项背强直,气出不
  纳,自汗不语,又投抱龙丸、钩藤散不效。脉之,两手浮数而散,关尺沉弱而涩,此因惊恐,肝肾受伤。经曰∶
  惊则气乱。胡言乱语,气乱故也。语不能出者,气下故也。初时以平肝镇心之中,少佐以壮气血之品,病当自
  愈。乃误以为伤寒,大发其汗,汗多则亡阳,变而为痉,强直搐搦,盖痉症也。经曰∶阳气者,精则养神,柔
  则养筋。今阳气竭,血无所附以养筋,故不柔和也。阳气尽浮于外,故气不纳而自汗不语。急用大料参、为
  君,以救垂绝之阳;四物为臣,入天麻以养肝经之血;枣仁、五味为佐,以收耗散之神;甘草、麦冬为使,以
  彻浮游之火。二剂顿减,复以朱砂安神丸间服,旬日而安。(汗即血也,汗多则伤阴,肝失所养,故变为痉。
  今反以为亡阳,故泥于大汗亡阳之旧说也。)
  万密斋治胡凤子,痘后伤食成疳,肌瘦发穗。一医治之已效,别生一病,似痫非痫,昼则安静,夜则梦
  寐,间抱其乳母叫云∶我怕我怕。如人捕之之状。询其由,儿性畏药,医来灌服,必将针火恐吓之。盖恐则伤
  肾,又肾藏志,虚则神志不宁而心惊,寤则神栖于心,寐则神栖于肾,脾为往来出入之门户,以补脾为主,安
  神次之。补脾肥儿丸,安神丸,调理半月而安。(此恐也,非惊也,附见于此,未尝不可。第不可误认为惊,以
  其法蒙混施治耳。)
  英山大尹吴清溪子病惊风,皆作风治之不效。曰∶非风也,乃因惊得之。风从肝治,惊从心治,不识病源,
  如何有效?乃取至圣保命丹治之,搐止矣。(惊从胆治,子和之论甚明,非从心也。)
  马元仪治一童子,读书见其师因恐致病。从朔日起,昏愦不知人事,七日乃苏。群作惊治,延久不瘥。曰∶
  此恐也,非惊也。或问惊恐何以别之?曰∶惊从外来,恐从内起,恐则伤肾。肾伤于恐,真水受亏,龙火泛越,
  扰乱神明,复遇朔日,谓之重阳,真阴更为之用,至七日而阴气来复,然后龙归窟宅,如风云散而天气清明也。
  治而壮水之主,以镇阳光。以六味地黄汤补其真阴,加远志以通神明,肉桂导龙火归源,服此后竟不作。
  小儿急惊,因闻大声,或惊而发搐,搐止如故。此热生于心,身热面赤引饮,口中气热,二便黄赤,甚则
  发搐。盖热甚生风,阳盛而阴虚也。宜利惊丸除其痰热,不可用巴豆之药。
  叶天士曰∶惊则气乱,虽大惊,未可竟以收复神气为主,当察色审症,有痰者清痰安神,有火者清火安神,
  不可单用补剂,须活法处治为妙。
  惊风
  属性:万密斋治徐道淑子病惊风,先请张医治之不效。万至,病已七日,发搐无时,痰鸣气急,势甚危。按治惊
  之法,先降其痰,次止其搐,后补其虚,一言以蔽之,惟治其火而已。乃用河间凉膈散,改朴硝为马牙,水煎
  成汤,入青礞石末调服之,痰下喘止。随用泻青丸、导赤散,二方相合,作汤服之而搐止。余热未除,张主小
  柴胡汤、竹叶汤、凉惊丸,皆不然之。乃用四君子汤加炒黑干姜,一服身凉。徐问故,曰∶大凡小儿肝常有余,
  脾常不足,肝主风,搐搦气逆,皆属于肝。经曰∶太过则乘其所胜,而侮所不胜,故肝木旺则乘脾土,侮肺金。
  夫肝火名曰龙雷,水不能制,寒不能胜,故以炒干姜合参、术、甘草之甘温,以补为泻而愈也。
  按∶治法仍以寒凉折其标,以甘温固其本。若据后半云云,岂不打成两橛?
  罗田令朱女,未周岁,病惊风,万用泻青丸,是丸治惊风之秘方也,服之而搐转甚。盖喉间有痰,药末颇
  粗,为顽痰裹住,粘滞不行之故,乃煎作汤,用薄棉纸滤去滓,一服而愈。(泻青丸∶羌活、大黄、川芎、
  山栀仁、龙胆草、当归、防风,蜜丸芡实大,每服半丸,竹叶汤入沙糖化下。雄按∶用药之法,不可不相其机
  而投之也。以此推之,则熟地泥膈之说,亦为痰盛者言也,岂可概谓其非耶?)
  罗田曾教谕子,病惊风,先请一医,继召万同治。医主小续命汤,多辛燥之药,必反助火邪,而病益甚。
  不如通圣散为愈,服未尽剂而安。(治风病者,宜三服此。)
  张世鲁子,病惊风,已十七日矣,目右视而眨,(音札,目动也。)口右张而动,手足向右掣引,舌上
  黑苔,势甚危急,令急取薄荷浓煎汤洗其舌。谓之曰∶若黑苔去而舌红,则病可治,否则不可治也。洗之,
  黑苔尽去。以泻青汤作大剂服之,口眼俱定,手口不掣。以凉惊丸,至圣保命丹,调理十日而安。
  闻氏子六岁,病惊风,延万至,则闷死,治凶具矣。视其形色未变,与神仙太乙丹半粒,挖口灌之,立苏。
  (方见蛊门。)
  留都金二守女,患惊风,甚危,诸医皆勿救,自用活络丹一丸即愈。(《外科芦挥》。)
  陈三农治一小儿,急惊双眸突出,舌吐三寸,角弓反张,儿科望而却走。曰∶此风火相扇,风痰上涌而然。
  用稀涎散,齑汁调服,吐痰涎数口,目舌俱收。后三日,复如前症,以肠胃胶痰尚未下也,以神效丸,姜汤化
  下,去胶痰二三升愈。
  曾世荣治总管杨侯幼子,四岁,腊月,患惊风搐掣,诸医调治,前症俱解,但神昏不食,四肢微冷,已五
  日矣。前医用醒脾治阳之药不一,而召曾诊,六脉独脾脉沉滑,余脉微缓。脾脉沉而滑者,此积蕴在脾,乃为
  脾约,当主大便不利,非阴厥也。彼曰∶然。遂用泻黄散加大黄水煎,并三服,神气清而饮食进,随获安可,
  此隆冬用大黄之功也。用药如用兵,当用岂容自已?如五月渡泸,雪夜平蔡,何待秋高马肥而后为之?若拘以
  四时取用,则兵药无成功矣。(《幼幼心书》。)
  大德戊戌夏,曾因干出郭,至五里外,有夫妇二人,抱子而哭于道旁。问之,答曰∶入城探亲,三岁孩儿
  忽得惊风,不省人事。观其面色青黯,目闭神昏。诊之,六脉全无,按太冲脉沉而微有。曾顾谓曰∶毋虑,此
  子可救。但左右竟无人家,遂于路侧拾得破碗半边,有姜一小块,细嚼捻汁碗中,用五苓散、苏合香丸、宽气
  饮,浇水调和,灌下十数次,渐觉气回,声出目开,自此苏。(同上。)
  衡州同知官胡省斋,因其子惊风,曾治之愈。问曰∶五苓散何以愈斯疾乎?曰∶此剂内用茯苓,可以安此
  心之神,用泽泻导小便,小肠利而心气通,木得桂而枯,是能抑肝之气,而风自止,所以多主惊风。施之他症,
  亦皆有说。胡深然之。此其善用五苓散者欤。(同上。)
  汪表圣次子两岁,偶感风邪,发热身颤,角弓反张,日服此药,(盖惊风金石风痰之品。)及羌、防、胆
  星、全蝎之品,昏沉欲绝。盖不知小儿气血未旺,不耐风寒,才犯之即发痉病,但助其气血,即风除神爽。一
  用此等药治,则风门大开,荣卫无主,旧病未去,新病益增,安望生理?予与五味异功散加柴胡二分,桂枝一
  分,附子一分,连服二剂而瘥。(《慈幼篇》此与喻嘉言之论同。雄按∶用药分两,可谓方成知约。)
  陈自明治一小儿,昏愦六日不省,惊风发搐,诸药不效,手足尚温,谓其父母曰∶吾能活之。与之针涌泉
  二穴足心,良久而苏,喜而称谢。曰∶此病得之伤食,宿食成痰,痰壅作搐。今病虽愈,宿痰未去,恐他日
  再作,当制丸药以除其根,不然神气渐昏,必成痫也。乃谓为牟利,不信。次年八月,果成痰迷之病,二便不
  知,水火不避,复求治。因制一方,以黄连、山栀泻其浮越之火;胆星、白附子炮,以去其壅积之痰;茯神、
  远志、石菖蒲、朱砂,以安其神,麝香以利其心窍。用猪心中血,和神曲糊为丸如黍米大,灯心汤下,调理
  半年不复发矣。又与之灸风池、(脑后风府两旁。)曲池、(两肘外曲处。)三里(曲池之下。)六穴而安。
  (因惊风成痫。)
  龚子才治一小儿,螈啼叫,额间青黑,此惊风肝木乘脾,腹中作痛也。先用六君子汤,加木香、柴胡、
  钩藤钩,啼叫渐缓。更加当归,二剂而安。
  一小儿沉困发热,惊搐不乳。视其脉纹如乱鱼骨,此风热急惊之症也、先用抱龙丸少许,却风化痰。后用
  六君子汤加柴胡,壮脾平肝,遂热退惊定而愈。
  周必大《二老堂杂志》云∶开元钱最治小儿急惊,以水磨服少许神效。余意小儿心受热而发惊,肝生风而
  发搐,盖木邪侮土,用金制木之义耳,似亦有理。(《续医说》。)
  王叔权云∶澧阳有士人之子,惊风后,顶肿,医以半夏、南星为细末,新水调敷而愈。若灸则宜灸前顶等
  穴云。(《资生经》。)
  薛立斋治举人杜克宏子,发热抽搐,口噤痰涌,此肝胆经实火之症,即急惊风。先用泻青丸一服,又用六
  味丸二服,诸症顿退。乃以小柴胡汤,加芎、归、山栀、钩藤而安,却用补中益气汤而愈。
  冬官朱小溪子,项间结核,面色萎黄,肌体消瘦,切牙抽搐,头摇目札,此肝木克脾土也。用六君子汤、
  九味芦荟丸,治之而愈。
  儒者王文远子,患瘰,痰盛发搐,服金石香燥之药,手足筋挛,此肝血复伤,而致急惊风也。遂用加味
  小柴胡加钩藤、山栀、芎、归一剂,又以六味丸料加五味、麦冬,煎服而安。
  奚氏女六岁,忽然发惊,目动切牙,或睡中惊搐,痰涎涌盛,乃肝木克制脾土,不能摄涎而上涌也。当滋
  肾水,生肝血,则风自除,痰自消,遂用六味丸而愈。
  薛铠(立斋父。)治一小儿,七岁,患急风将愈,而发热惊悸。或用祛风化痰之剂,更加惊搐,吐痰喘嗽,
  腹膨少食恶寒。又用抱龙丸等,加大便似痢。寒热往来,殊类风症。视之,以为脾气亏损,诸经无所资养而
  然。用四君子汤,少用升麻、柴胡以升补阳气而愈。
  万密斋曰∶一小儿惊风后,右手强硬,五指拳曲,不能举物,兼口角涎流,语言謇涩,此脾有湿痰,脾不
  足而肝木乘之,不可治也。
  高鼓峰治吕坦人子,生甫数月,忽急惊风,抽搐直视,发热不乳。医以抱龙丸及羌活、防风、薄荷、僵蚕等作煎调
  服。坦人商于高,高曰∶误矣,此脾土虚而肝木盛也。急用五味异功散(补脾。)加煨姜(制肝,)进之,少顷熟睡,微
  汗热退而乳。
  慢惊
  属性:小儿慢惊,因病后,或吐泻,或药饵伤损脾胃,而肢体逆冷,口鼻气微,手足螈,昏睡露睛,此脾虚生
  风,无阳之症也。小儿初生吐热吐,身体强直,手足抽掣,目反直视,是胎惊风症也。
  清惊散,治小儿痉厥螈。陈胆星九分,飞辰砂一分研细,以竹沥小半杯,生姜汁一小匙和匀,再用麦冬
  一钱,橘红八分,薄荷尖一分,煎汤调服。《医镜》云∶俗云急惊风,乃痰火闭也。小儿或感风寒,或积乳食,
  皆能生痰,痰积则化火,或受暑热亦生火,失于清解,则火升而痰亦升,痰火上壅,闭其肺窍,则诸窍皆开。
  其证目直气喘,昏闷不醒,且火甚则肝燥筋急,为搐搦掣颤,反张窜视,而八候生焉。总由闭结,肝风内动而
  成,非惊吓也。当其拘挛弓仰之时,不可用力紧抱,但以手扶,听其自抽自止,庶不伤经络而成废人。初起宜
  通关散开其嚏,得嚏则醒。次以竹沥或梨汁、莱菔汁,和入石菖蒲汁灌之,火降痰平,则病自已。愈后宜清热
  养阴,勿投温补。
  抱龙丸∶琥珀五钱,辰砂三钱,雄黄七钱,麻油煎十二时,再用水萝卜汁煮胆星二两一钱,僵蚕四钱,炒
  去嘴足,全蝎三钱,研末,用石榴一枚,剜,共以无灰酒调末填入盖定,坐文火上,徐徐搅动成膏,取出冷定。
  用牛黄一钱,麝香五分,天竺黄七钱,赤茯苓一两。上各为末,蒸饼为丸,金箔为衣,灯心薄荷汤送下。王晋
  三曰∶此方集肝经之药为复方,初无深意。一方加人参二钱,培植正气以御肝风,紫河车三钱五分,即蚤休草
  切片,黑豆制,能伏牛黄、丹朱砂之毒,并可治惊祛风。二味却有妙义,当纂入方中。
  孙文垣治侄孙女,周岁发慢惊,眼开手拳,目不动移,脚趾微动,自囟门后,遍身如火,喉中痰声,口
  中痰沫,腹胀下气,大便亦先行,以牛黄丸、苏合丸进之不效。后与药,皆从痰沫流出。通关散吹鼻无嚏,自
  申至戌不醒。面色素青白,气禀甚弱,因婢女抱之失跌,受惊发热,此惊气乘虚而入,法在不治。姑以人参三
  钱,姜汁拌炒,煎汤频频用匙挑入口中。初三四匙皆不受,又与五六匙,得一二匙下咽,便觉痰声少缓,因频
  频与之。喉中气转,目能动,再以六君子汤加天麻、石菖蒲、僵蚕、泽泻、薄荷煎服,乃略啼,吮乳。次日咳
  嗽,语声不出,小水短少,以辰砂益元散一钱,灯心汤调下。热退声出,改以四君子汤加陈皮、五味、麦冬、
  桑白皮、桔梗、杏仁、薄荷,一帖全愈。
  冯楚瞻治黄氏儿,甫五月,忽发抽掣窜引,角弓反张,一夜五次,发则二便并出,额汗如雨,势甚危笃。
  冯视之,亡阳之势俱备矣。询其由,因常生重舌,屡服五福化毒丹,服后必泻数次即愈。盖阳虚肆进苦寒,脾
  阳下元亏极,肝木无养,挟火上乘,脾土益伤,虚风乃发。以人参、白术各一钱,熟附四分煎服,服后安然静
  睡。下午复发,随服随安,数帖而愈。
  吴孚先治一小儿,吐泻后失于调治,忽痰涎上涌,面色青白,似搐不搐,右手脉沉迟而弱,关纹隐隐,手
  足微冷。此慢惊也,不速治即成慢脾莫救。用白术、人参、甘草、黄、半夏、炒冬瓜仁、炮姜、制附而安。
  龚子才治一小儿,目内色青发搐,目上视,叫哭不已。或用牛黄清心丸不愈,反切牙顿闷,小便自遗,此
  肝经血虚甚故耳。用补中益气汤及六味丸而瘥。
  一小儿潮热,手足发搐,痰涎上涌,手足指冷,左腮自申酉时青中隐白,此肝经虚弱,肺金所胜而潮搐,
  脾土虚弱而足冷也。用补中益气汤以补脾肺,六味丸以补肝肾而愈。盖病气有余,当认为元气不足,若用泻金
  伐肝,清热化痰则误矣。
  一小儿呕吐不食,手足搐搦,痰涎上涌,手足指冷,额黑唇青,此肾水胜心火也。用五味异功散加木香、
  炮姜顿安。乃去炮姜,再剂而愈。(亦是脾虚之症。)
  立斋治太平王职坊子,患疟疾,恪用化痰之剂,虚症悉至,殊类惊风。曰∶小便频数,肝经阴虚也;两目
  连札,肝经风热矣;作呕懒食,胃气虚弱也;泄泻后重,脾气虚弱也。用补中益气汤,六味地黄丸而痊。
  大君刘应昌子,患瘰,恪服化痰之剂,又服祛风至宝丹,致与前症同,亦用二方而愈。
  叶弘士之子,岁半慢惊,服金石药,乃风痰之剂,昏闷七日,指纹直抵三关,医辞不治。予投以加减补脾
  汤立愈。(《慈幼篇》。)
  陈文中治尚书洪端明子,始生未及三个月,腹胀满,足肚冷,囟门高急,上气涎潮,四肢搐搦。同坐众官,
  皆言死症。洪公曰∶我在前死了七八个儿子,皆是这般症候,此儿子足见难医,枉废生受。亦不召医视之。或
  告陈,因往视,而谓之曰∶小官人此症候不死,尚可救活。洪公曰∶此儿必死,毋劳用计。众官皆曰∶陈君高
  明,既有救疗之心,劝洪公从说。乃用油珠膏一服,次用长生丸一服,便下黄稠粘涎约半盏,内有白奶块,如
  小豆大十余块,是风痰结聚乳奶,一并便下。后用前胡浓朴散,加附子两片,二服而愈。(《病源方论》。)
  淮西戴运使小娘子,始生周岁,腹中气响,痰涎壅闭,手足抽掣。欲与芎蝎散,斡取痰涎。运使曰∶儿子
  小,恐难根据此施治。陈曰∶前制参刘菊坡小儿,始生五个月,因作搐,乃服芎蝎散斡去痰涎,次服油珠膏即愈,
  菊坡赠一跋于卷末。今运使小娘子,因惊吓蓄冷气于喉厌间,传入肝胆,其气上不能升,下不能降,血与气俱
  不能流转,故致痰涎壅闭而作搐也。若不能根据此施治,小娘子必将不起。遂以芎蝎散一服,更用手法斡去喉厌
  寒痰,约有半盏,次用油珠膏二服,后用补脾益真汤三服,再用前胡浓朴散、长生丸各二服而愈。(同上。)
  万密斋治一小儿,二岁,发搐已死,家人痛哭,乃阻之曰∶此儿面色未脱,手足未冷,乃气结痰涌而闷绝,
  非真死也。取艾作小炷,灸两手中冲穴,火方及肉而醒,大哭,父母皆喜。遂用家传治惊方,以雄黄解毒丸十
  五丸利其痰,凉惊丸二十五丸去其热,合之煎薄荷汤送下。须臾,利下痰涎而搐止矣。
  一儿发搐痰涌,有医用白饼子下之不退,凡三下,病益深,合目昏睡,不哭不乳,喉中气鸣,上气喘促,
  大便时下。万曰∶五脏气绝,不可治,转下之过也。彼医曰∶白饼子,钱氏下痰神方也。万曰∶尽信书不如无
  书,钱氏小儿,皆出于门人附会之事也。(虞天民谓钱乙书出于门人阎孝忠所集,非钱氏本意。)盖人之有痰,
  犹木之有津,时
  令大热,草木流津,痰自热生,此明证也。痰犹水也,附气自行,过显在山,岂水之性哉,乃搏激使之也。今
  痰随火上,不知降火,而反下之,损其胃气,胃气既败,五脏俱损。故目不开者,肝绝也;昏睡不语者,脾绝
  也;啼声不出者,心绝也;喘促痰响者,肺绝也;便尿遗失者,肾绝也。果不可治而死。(雄按∶论痰中肯。)
  巴中有儒医者,治病多奇方,惟性太执,不知变通。时有两小儿发搐,万谓急惊,当用凉血导赤散、泻青
  丸是也。彼谓惊风者,肝火郁遏而成也。火郁则发之,(论极是。)小续命汤是也。(方大谬。)人不能决,两
  从之。万所治者,一日而安。彼治者死,悔无及也。
  一儿发搐,先取善推法者推之,止而后发,病益危甚。万曰∶推法者,乃针灸按摩之遗意也。经曰∶无刺
  大虚人。推掐之法,壮实者可用之。如怯弱者,其气不行,推则有汗,反伤元气也。其家不信。万曰∶不死必
  成痫。半月后果死。
  一儿发搐,因用推法。万曰∶病成痫矣。推法者,乃发表之意,痰聚在心,不得出也。幸初成痫,当可治。
  若久则为终身痼疾,不可治也。立方用黄连五钱,朱砂二钱五分,白甘遂三分,胆星一钱,为末,米糊为丸,
  猪心血杵匀,丸芡实大。每服一丸,灯草煎汤化下,夜服三,日服一,遂安。
  一儿发搐,医以二陈汤、姜汁、竹沥治之不效。万视其外候,三关青气,两颊赤色,目常直视,指如捻物。
  曰∶此得之外感,未与发散,热入于里。钱氏曰,肝有热,则目直视,得心热,则发搐。又曰,颊赤而目直视,
  必作惊风。小儿肝常有余,又乘木旺之时,当与泻肝。若二陈汤,陈皮、半夏、生姜之辛,皆助肝之物,经曰
  以辛补之,所以无效。乃用泻青丸泻肝木之有余,导赤散以泻心经之火,一服而搐即止。因其胎禀素怯,脾胃
  且弱,恐后作搐,便成痫疾。又与琥珀丸,常服而安。
  一小儿周岁,发热而搐,以泻青丸投之不效。乃问其发搐之状,其母曰∶搐过后只好睡,以乳与之则饮,
  不与则不思,醒时则戏作猫儿声,见人则笑,不发搐,便是好了。万曰∶医要识症,药要对症,怪底前药之不
  效也。以导赤散服之,一剂而安。其父问故,曰∶心脏属火,其声为笑。火生于寅,属虎。猫者,虎之类也。
  猫声而笑,知非肝病,乃心病也,故以导赤散泻其心火而安。(可称绝世聪明。)
  一儿发搐,五日不醒,药石难入。万针其三里、合谷、人中而醒。父母喜曰∶吾儿未出痘疹,愿结拜为父,
  乞调养之。万曰∶曩用针时,针下无气,此禀赋不足也。如调数年后出痘,可保无事,若在近年,不敢许。次
  年果以痘疹死。
  张子和治一小儿,病手足搐搦。张曰∶心火胜也,勿持其手,当听之。此由乳母保抱太急所致。乃令扫净
  地,以水洒之,待其干,令复洒之,令极湿,俯卧儿于地上良久,浑身转侧,泥皆满矣,仍以水洗之,少顷
  而瘥。
  子和曰∶小儿风热惊搐,乃常病也。当搦时,切戒抱捉手足,握持太急,必半身不遂也。气血偏胜,必痹
  其一臂,渐成细瘦,至老难治。当其搐时,置一竹簟,铺之凉地,使儿寝其上,待其搐,风力行遍经络,搐极
  自止,不至伤人。
  予尝诊一儿,见其左掌拳曲,询其由,乃小时患惊搐,为母抱持太急,病愈,手遂不能伸舒。按此症,
  若初得以大剂肝肾阴剂与之,必能伸舒如故,惜世无知者。
  葛茂林治少师杨公子,当暑而惊眩已绝,且移之木矣。葛趋而入曰∶无伤也,亟出之。公曰∶儿已噤矣,
  奈何剂也?葛曰∶予无剂也,所恃者,天上云耳。云生而凄凄欲雨,阴气舒而阳郁消。吾以清利物煮水而蒸于
  下,其可瘳乎。果如其法而疾愈。迨暮,儿复戏于庭矣。(《杭州府志》。)
  薛立斋治一小儿,三岁,因惊搐搦,发热痰盛,久服抱龙丸等药,反致面色或赤或青。此心肝二经血虚,
  风热生痰,不足之象也。用六味丸滋肾水,生肝血,用六君、柴胡、升麻调补脾胃而安。
  高鼓峰治徐彦为子,甫四岁,盛夏发热,惊搐不已,腰曲目直,小便短赤,面无神色。医作伤寒不应。高
  视之曰∶火燥生风,风淫末疾,非伤寒也。用滋水清肝饮,尽一剂而汗解,便利热退。高曰∶疟至矣,立用五
  味异功散,(补脾。)加麦冬、五味,(生脉清暑。)十余剂而愈。
  陆肖愚治鞠氏子,年十一,向因水土不便,泄泻瘦弱,四月终旬,蒸热淫雨,忽患头面大肿,手足身体亦
  微肿。或谓风热,与苏叶、羌、防、升麻、柴、葛等,汗大泄,既而痰涌吐逆,语言不伦,身强直,手足振掉。
  又谓急惊风,用抱龙、镇心等丸不效。脉之,浮缓而弱,此因脾虚土不胜水,且湿气盛行,内湿与外湿相感而
  作肿,治而健脾渗湿,乃反发汗,致升动其脏腑之痰涎,漏泄其经络之津液,宜其变症若此也。因用六君子汤
  加归、芍投之,一剂而吐止,数剂而僵直振掉除。又数剂精神复,加泽泻,倍茯苓,数十剂,下肿消,泻止。
  薛立斋治宪幕顾斐斋元孙二周,项结核,两臂反张,索败毒,果系前症,遂与六味丸一服,清晨灌之,午
  后肢体如常。
  一儿两目札动,手足发搐,数服天麻防风丸之类,以祛风化痰,前症不愈,其痰益甚,得饮食诸症稍愈。
  视其准头及左颊,色青黄。曰∶脾主涎,此肝木制脾土,不能统摄其涎,非痰盛也。遂用六君子汤加升麻、柴
  胡、钩藤,二剂饮食渐进,诸症渐愈,又用补中益气而安。
  万密斋治一小儿,痰壅发搐,气促而喘,而礞石滚痰丸,桑白皮煎汤,碾碎调服之,喘定痰下,搐亦止矣。
  一小儿七月,发搐无时,昏睡不醒,不哭不乳,掐之札之不痛,之鼻不嚏,灌药不入。曰∶此真搐也,
  不可治矣。
  密斋父治一小儿,盈月后发搐,以至圣保命丹治之而安。
  喻嘉言治门人王生表兄沙无翼之子,纵啖生硬冷物,一夕吐食暴僵,不省人事。医以惊风药治之,浑身壮
  热,面若装朱,眼吊唇掀,下利沾污。诊毕谓曰∶此慢脾风候也。脾气素伤,更以金石药重伤,今已将绝,故
  显若垂危症。本有法可救,但须七日方醒,恐信不笃而更医,无识反得诿罪生谤。王生坚请监督其家,且以代
  劳,且以壮胆。于是用乌蝎四君子汤,每日灌一大剂,每剂用人参一钱。渠家虽暗慌,然见面赤退,而色转明
  润,便泻止而动移轻活,似有欲言不言之意,亦自隐忍。至第六晚,忽觉手足不宁,揭去衣被,始极诋人参之
  害。王生先自张皇,任其转请他医。才用牛黄少许,从前危症复出,面上一团死气,但大便不泻耳。重服理脾
  药,又五日方苏。
  杨乘六治孙氏子慢脾症,痰涎涌盛,咳嗽身热,抽搐自汗,嗜卧露睛,撮空手振。屡进补脾逐风消痰之剂
  不应。杨曰∶此症风自内出,本无可逐,痰因虚动,亦不必消,只补脾土,诸症自退。今面白睛散,舌滑白,
  天柱已倒,虚上加寒,非炮姜、桂、附,何以追已去之阳,而苏垂绝之气哉?乃写参附养荣方与之,且嘱之曰∶
  如以稚幼纯阳,无补阳之法,无挽回矣。一剂症减,三剂全除。次用五味异功散,加煨姜、白芍而痊。
  薛立斋云∶一小儿常患停食,数服克伐消导之剂,以致脾胃虚甚,患吐泻慢脾风而卒。
  万密斋治一儿,脾胃素弱,病泻,以理中丸服之,泻未止。口内生疮,或谓前药性热助火,复以冷药与之,
  身微热,睡则扬睛。曰∶此慢脾风矣。脾胃本虚,泻利益虚,口中生疮者,脾虚热也,误服冷药,则中气益损,
  昏睡不乳,虚损之极也。当急作调元汤,倍加人参服之,调理半月而愈。
  马铭鞠治华叔蟾乃郎,慢脾风,五六日愈。愈甫三四日,即过多饮食,连浴两宵,复痰壅沉迷,面目俱浮,
  胸肿满,呕吐,乳食不进,鱼弓反张,二便交秘。有欲进以牛黄丸者,马曰∶下咽死矣,此病后虚症也,然参
  且勿用。用麦冬三钱,枇杷叶三片,贝母二钱半,桑皮钱半,杏仁一钱,藿香一钱,鲜糖球一枚,苍术人乳炒
  八分,橘红一钱二分,加灯心煎,临服入姜汁。服超时,小便随利,腹即宽,诸症悉退,尽剂竟愈。
  汪元津子,年五岁,伤食成疟,疟后发搐,乃脾虚病也。万曰∶凡治惊风,必用泻青丸、导赤散,虽良工
  不能废其绳墨也。今此症不可泻,宜用调元汤,琥珀抱龙丸。如言服之而搐止,但目不能开,昏昏喜睡,盖脾
  虚极矣。脾主困,故喜睡。目之上下胞属脾,脾虚故不能开也。仍以调元汤补其虚,琥珀抱龙丸安其神。脾喜
  乐,命平日所与作伴嬉戏者,环列床前,取鼓钹诸器击之,或歌或舞以引之,(设法亦善。)病儿之目乍开乍闭,以
  渐而苏,不喜睡矣。
  风痫
  属性:万密斋治汪前川子,年四岁,七月病惊搐,医以拿法掐止之。八月连发二次,仍用掐法,九月又发。万曰∶
  痰聚成惊,惊久成痫,幼科拿法,即古之按摩法也。病在荣卫者可用之,使荣卫之气行,亦发散之意。病在脏
  腑,则不能去矣。久则痰塞心窍,不亟治,必成痼疾,古所谓五痫者,自此得之。因立方以黄连泻心中之邪热
  为君;枳实、半夏去胸中之积痰为臣;朱砂、寒水石之坠以安其神为佐;甘遂逐上焦之痰饮,麝香以利窍为使。
  神曲作糊,丸如龙眼大,每服一丸,用猪心,铜刀批开,纳丸其中缚煮,待心熟取丸,和心服之,并饮其汤,
  名曰断痫丸,服猪心五个乃愈。
  陈氏子二岁病惊风,失治成痫,每月一发。来求药,万用六子散末,分三色∶(巧于点染。)一色青黛相和,名
  安魂散,(青入肝,肝脏魂。)寅卯时(属木。)竹叶煎汤下;一色朱砂相和,名宁神散,(赤入心,心藏神。)
  巳午时(属火。)灯心汤下;一色入轻粉少许,名定魄散,(白入肺,肺藏魄。)申酉时(属金。)薄荷汤下。调
  理半年而安。大凡痫病初得之者,十疗八九。如过二三年后者,不可治矣。时医有用吐法者,有用滚痰丸下之者,
  徒损胃气,百无一效。有以寿星丸治之者,一杯之水,岂能减车薪之火哉。
  万婿李中庵,九岁时得痫病,尝昏仆,口眼俱合,手足不动,喉无痰声,但僵卧如醉人,知其为心病也。
  乃用东垣安神丸去地黄,加茯神、远志、石菖蒲以通其心窍,南星、珍珠末、铁华粉以坠其痰。汤浸蒸饼,丸
  如黍米大,(凡用镇坠药及治上焦病者,丸皆宜细。)灯心汤下,调治一年而愈。
  万之季男,七八岁时得痫病,发则面先青惨,目定,口中有痰,如嚼物状,昏仆一食顷乃苏。因教其母,
  但见面青目定时,即以鹅翎探吐其痰,(亦是一法。)如法而行,前后吐痰二升许,痫竟不发。如此调理,三年而安。
  大抵痫病皆痰也,虽有五兽之名,(猪、羊、鸡、犬、牛是也,巢氏之说,后人多非之。)各随其脏,详见钱氏
  方中。凡气实者控涎丹,气虚者断痫丸,愈后以琥珀抱龙丸调之,未有不安者。但年深者,不可治也。(《三因方》
  控涎用甘遂、大戟、
  白芥子等分,末煮糊丸。)
  薛立斋治一小儿患惊痫,吐痰困倦,半饷而苏,诸药不效,年至十三而频发。用肥浓紫河车,生研烂,入
  人参、当归末捣丸桐子大。每服三十五丸,日进三五服,乳化下,一月渐愈,又佐以八珍汤全愈。(雄按∶紫
  河车可以羊肾代之。)
  一儿七岁患惊痫,令其恣食人乳,后发渐疏而轻。至十四复发,用乳不效,亦用河车丸数具而愈,常用
  加减八味丸而安。后至二十三岁后发,而手足厥冷,仍用前法,佐以八味丸,十全大补汤而痊。又治数小儿,
  皆以补中益气汤,六君子汤,六味、八味等丸,相间用之,皆得全愈。
  冯楚瞻治汪氏儿九岁,因惊痫,屡发抽掣,语言不清,势甚危笃。脉之坚弦,久按无力。询其由,痘疹后
  跣足行走,忽脚面浮肿,疑为草露之毒,服清凉解毒数剂,渐肿至腿。又服五子、五皮饮数剂,忽一日僵仆卒
  倒,乃成惊痫之疾。曰∶此痘后气血大虚,所以脚肿。误服清凉,乃肿至腿。复加渗利削伐,至虚火上乘。无
  故卒倒,犹大人中风症也。惟宜峻补气血,佐以舒筋活络之药,乃用当归、白术、白芍、煨天麻、熟地、茯苓、
  牛膝、银花、秦艽、熟附子之类。三四帖后,其势稍缓,以前方冲人参汤,调理二月而安。
  万密斋治一儿,四岁,病惊痰涌,针其涌泉穴而醒,自后不发。谓曰∶未服豁痰之药,恐发痫也。不信。
  未半年似痰迷,饮食便溺皆不知,时复昏倒,果成痫矣。问其发时能自知乎?曰∶目昏即发,乃与钱氏安神丸
  加胆草服之。教其父曰∶病将发时,急掐两手合谷。如此调理,一月而安。
  一小儿十岁,久得痫疾。诊之,两目浑白,无有睛光,语言謇涩,举动痴迷。辞不可治,另延医治之,竟
  无成功。
  黄州守万鲁庵子病痫,见其容貌俊伟,性格聪明,谓曰∶可治。乃与琥珀抱龙丸方,使自制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