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命底人,知觉地或不知觉地被这些势力型范了,是欲望和识感的人,是力量与行动的人,是热忱与感情的人,是动力性底个人:他可能且亦实在着重物质底存在,但他却推动之,即算他最为其当前现实事务所牵挂了,推之求人生经验,推之求实践之力,推之求生命引伸,生命机能,生命肯定,和生命扩张,这是’自然‘的最初底行动,以超於有体之扩大;在这生命行动的最高紧密度上,他可变为打破拘束者,新天地的寻求者,为了将来的缘故而搔乱过去和现在者。他有心思生命,这常是奴役于情命力及其欲望与热情,是这些他试求经过心思而予以满足:但时若他于心思底事物发生浓厚兴趣了,他又可变成心思底冒险者,新底心思形成的开道者,或某个理念的战士,敏感型底艺术家,生命的动力诗人,或先知,或创大业的英雄。生命心思是动力性底,因此在进化底’自然‘的工事上是伟大力量。又高出这情命心思体的水平以上,更内向伸引了,是纯粹思想与智慧的心思界,对此则心思底世界中的事物,皆是最重要底真实;在这界的势力下的人物,哲学家,思想家,科学家,智识底创造者,理念的人物,文字或语言的人物。理想家,梦想家,皆是今之心思底人在他所达到的最高峰。这心思底人,有他的生命部分,有他的热情与欲望与野心与种种人生希望的生命,也有他的低等识感底和物理底生存,而这低等部分,时常可等衡或重过他的较高贵底心思原素,以致虽然那是他的最高部分,在他的整个本性中却不占优势,不能形成:但这在他的最大发展上不是于他为典型底,因为其同情命部分和身体部分,皆被思惟着的意志和智慧管制了,臣伏了。
心思底人不能转化他的本性,但是他能管制他,使他和谐,加之以心思底理想之规律,加上平衡,或升华着和纯化着的势力,使此多个人格底纠纷和衡突,或我们的分化了和半造成了的有体之总合编制,高度致化。他能成为他自己的心思和生命的观察者和管理者,能知觉地发展他们,能到那限度成为自我创造者。纯智慧的心思的后方,有我们的内中底或潜意识底心思,这直接意识到心思界上的切事物,启对世界的心思力量的作为,而且能感到理念底和其他轻妙底势力,在物质世界上和生命界上生作用的。我们现在对这些势力只能推度,不能直接经验到:这些不可触知者,和轻妙不可衡量者,对心思底人却皆是真实底,分明底,而他视之为真理,要求在我们的或大地的本性中加以实践的。在内中界上,心思与心思心灵,不依赖身体者,可变到对我们为全般真实,我们可知觉地生活于其中,亦如生活在身体中。
如是,生活於心思中,放心思的事物中,成为智慧体,非徒为生命和身体:乃是我们在’自然‘的格度上的最高位置,只欠精神性。心思底人,自我统治和自我形成的心思和意志的人,知觉理想而趋向其实践,高等智识之士,思想家,圣人,较情命底人少机动性,不那么立可发施效用,不像那行动人物和外界迅速成就生活的人,但样雄强,或甚至更雄强于给人类开始新视景,—这种人是’自然‘在人类界上的进化形成之寻常峰顶。这心思体的三格度,在其本身皆是分明底,但最寻常在我们的组合中是混淆了,对我们的寻常智识皆只是心理底典型,偶然发展出的,我们在其中没有发现其他意义:但事实上他们皆充满了意义,因为他们皆是’自然‘的进化之等级,心思体趋于其自我超上,而且,思惟底心思是她今之所能臻至的最高步,完善化了的心思底人乃是她的寻常人类创造之最稀罕者和最高上者。更前进,则她当以精神原则,加到心思中,使其在心思,生命,和身体中变到活泼。
因为,这些皆是他的进化底形像,从表面心思建成的;要做到更多点,她须更博大地运用那尚未见到的材料,隐藏於表面之下的,须向内淹没,启出秘密底心灵,性灵体,或升到我们的寻常心思水平以上,入乎直觉底知觉性诸界,密集了自精神底玄秘智所得的光明的,纯粹精神底心思的上升诸界,其间我们直接与无限者相接触,触到自我和事物的最高真实性,’真、智、乐‘。在我们自己,在我们的表面的自然有体之后方,有心灵,内里底心思,内里底生命部分,可以启对这些高处,如启对我们内中的玄秘精神,这双重开启,乃是新进化的秘密;由那么破除些覆盖和墙壁和边界,知觉性进到更大底高举,更大底统,而这,有如心思的进化已将我们的本性的切机能心思化了,同样,这新底进化也会将其精神化了。因为心思底人,尚不是’自然‘的最后努力,或最高底造诣,虽然他在他自己的本性中,般是比较那些在他之下自体成就者或在他之上而企慕者,更为进化了;’自然‘已指示人还更高且更困难底水平,赋予他灵感是精神生活的理想,已开始在他中间向精神有体的进化。
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