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设若我们看存在全体,我们见到有限者与无限者同存并在,以彼此而存在,且存在于彼此中。纵使我们的宇宙要消失,又旋律地重出现于’时间‘中,如古老底信仰所传,那也将只是大细节,不会表明在某时,切条件皆在无限底存在之整个过程中止息,而全般’有体‘变为无条件者了,又在另时却取上了真实性或有条件的相状。第源头与初原关系,皆属于我们的心思底’时间‘划分以外,居于神圣底无时间性中,或否则在不可分的或永恒底’时间‘中,而我们的划分和持续,皆只是心思经验里的造像。于是我们见到切皆相遇合,切原则,存在的切坚住底真实,因为有限者当作有体之原则,是和无限者样坚住,皆居于彼此之初原关系中,在’绝对者‘之自由底,不是除外底体性上,而它们自呈于我们在此物质或心思世界中的方式,只是它们的番作发,作发于次等,第三等,或更低等底相对者中。’绝对者,未曾变为它自体的对反者,在某日擅取了真实底或非真实底相对性,它原来未能有的,不是‘太’以神奇变现而化为‘多’,也不是无条件者误入歧途而入乎有条件者,更不是无功能者茁芽生长为功能。这些对待皆只是我们的心思知觉性的方便法,我们于不可割分者的割分。它们所代表的事物皆不是虚撰,它们皆是真实,但倘若将它们置于彼此不可调和的对反或分隔中,则不能正权知道它们;因为在‘绝对者’大全之见中,没有这种不可调和的对反或分隔。这不单是我们的科学底划分和形而上学底辨别的弱点,并且是我们的除外底精神实践的弱点,精神实践只为除外底,因为我们得从我们的范限着和分化着的心思知觉性出发,然后达到它们。我们不得不作形而上学底辨别,以帮助我们的智慧进向超越了它的真理,因为唯独是这样,它方可逃出我们初始对事物无辨别的心思观念之混乱;但设若我们至终自拘于此,则我们作出了只应当是初步者的锁链,我们并复应当利用各别底精神实践,起初似乎是彼此相违反的,因为,我们既是心思底有体,便很难或不可能时大体地全部地摄持那出乎我们的心思体以外者;但是我们又错误了,设若我们将其智识化,化为独是底真理,如我们肯定‘非人格性者’,必是唯究竟底实践,其余的皆是‘摩耶’的创作,或再称‘有功德大梵’,在其德性中的‘神圣者’,便是那,而将非人格性纵我们的精神经验中掷出。
我们当见到伟大精神寻求者的这两种实践,在其自体皆同等有效,彼此反对则皆同等无效;两者皆是此同‘真实性’,在两方面经验到的,两者,于彼此的充分知识和经验,与两者之皆是者的知识和经验,皆是必需的。与‘’与‘多’亦然,与有限者与无限者,与超上者于宇宙者,于个别者与普遍者皆然;每个是他是自,每个不能全知,若无其对者,若不超出其相反底对待之相状。于是,我们见到唯存在有其三项:超上者,宇宙者,和个人者,其中每个或隐或异常包含了其馀二。‘超上者,常保有它自体,又管制其馀二者为它自体的时间性底可能性之基础;那便是’神圣者‘,永恒底保有切的’神明知觉性‘,为遍能,遍智,遍在,而内成,怀抱,统治切存在。人,在此世间,是第三项的最高权能,个体者,因为唯独他能在其最紧要底转捩点,作出那自我显示的运动,那运动对我们现似为神圣知觉性在’无明‘与’明‘两项间之内转与外发,个人的权能,在他的知觉性中能以自我知识保有他与’超上者‘和宇宙者,与唯’有体‘以及切有体为之体性,而且生活与那知识中,且以此而转化他的人生,这,乃是那使经过个人而作发神圣底自我显示为可能者;而个人,非是在个而是在切个人,达到神圣底人生,乃此运动之唯可思议的目的。
个人的存在,不是在’绝对者‘的某个自我中的错误,而为那自我后下所发现的:因为绝对底自我觉识性,或任何与之为的什么,不可能是不知其自体的真理与其自体的能量,而为那无明所迷惑,进到于其自体的论见,为它所当纠正的,或进到不可能底冒险,它所当抛弃的。个人底存在,也不是在神圣底’游戏‘(Lila)中的附属事件,种’游戏‘,以相续底革命组成,经过快乐与痛苦的无尽循环,在’游戏‘本身中没有较高底希望,也没有从之而得的任何结局,除了不时有几个人偶然逃出了它们在这无明中的拘束。我们也许不得不保持那上帝的工事之不慈底不幸底观念,倘若人没有自我超上性的权能,或没有权能以自我知识而改变那游戏的情境,使近而又近与神圣底’悦乐‘的真理。在那权能中,便有个人存在之辩正;宇宙者和个人者,在它们内中展出那超上底’真、智、乐‘的神圣光明,权能,喜乐,常在它们上面显示,也常在它们的表面现相后秘在的,这便是神圣底’游戏‘的秘密主旨和终极胜义。但这是在它们自体中,在它们的转化,以及它们的坚住性和完善底关系中,而非是在它们的自我毁灭上,那乃应当展出。否则,没有理由为什么它们竟当存在;’神圣者‘在个人中启开之可能性,便是这谜语的秘密,他当体在其中,与这自我展示之原意,便是这’明?无明‘的世界之启发。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