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圣者与非神圣者宇宙是无限底和永恒底’大全存在‘的显示:’神圣底有体‘居于万有中;我们自己,在我们的自我,在我们的最深底有体中,皆是它;我们的心灵,我们的秘密内寓居底性灵元,便是’神圣知觉性,与‘真元,的部分。这是我们所取的我们的存在的观念;但同时我们说起神圣底人生,乃进化程序之臻极,而用这说法便暗许我们现在的人生是不神圣底,而且凡低于我们的生命,亦然。在起初瞥,这好像是自相矛盾;与其分别我们所企慕的神圣人生与现在的不神圣底存在,不如更合逻辑的说从神圣显示的水平上升到高等水平。可以承认,在真元上,倘若我们单看内在底真实性,而忽略外形底提示,这样可能是进化的自性,我们在’自然‘中所必经的改变;而对于宇宙底视见之公正眼光,不为我们的明与无明,善与恶,乐与苦的对待所扰,且参与’真、智、乐‘之无拘碍底知觉性与悦乐者,也可能好像是这样。可是,从实际底和相对底观点看,异乎真元底视见者,神圣者和非神圣者的辨别,有坚住底价值,甚为重大底意义。
这便是这问题的方面,需要加以阐明,而估量其真实重要性。事实上,神圣底人生与非神圣底人生之差别,是与种生活于自我觉识和’光明‘的权能中之人生、与’无明‘中的人生之根本差别同,无论怎样,在这迟缓而且困难地从原始底’无心知‘外发着的世界中,这自呈表是如此。切生命之仍以此’无心知‘为其基础者,便已带上了根本不完善的钤记;因为纵使它满足于其自体的典型,那是对某些不完全与不和谐底什么,许多乖谬缀集的工事之满足:反之,甚至纯粹心思底或情命底生活,设若是基于有限制底然是和谐底自我权能与自我知识,也可以在其范围内是完善底。是束缚于长远底缺陷与乖戾的钤记上,乃为不神圣者的标志;反之,神圣底生活,纵使从微细进步到大多,将在其原则与细节上在每阶段皆是和谐底:它将是稳妥底基地,自由与完善,能自然发华,或生长到其最高底标度,精妙化,且发皇到最深微底富盛。切缺陷,切美满,皆当归到我们于神圣底和不神圣底生存之考虑的透视中来:但是通常当我们作此区辨时,我们是当作凡人,在人生的压迫下,在我们的行为的困难中,在其当前底问题和纠纷里的奋斗者而作;大多是我们想起不得不作的善与恶的辨别,或思及它并其附带的二元性的问题,即苦与乐的交参。
时若我们在智识上寻求事物中的神圣当体,世界的神圣原始,其工事的神圣统治,则恶的当前,苦难的长住,在’自然‘的经济中的巨大部分皆费在苦痛,忧悲,患难上者,皆凶暴底现象,使我们的理智迷惑不解,且尅除了我们的人类本能底信心,信有这么原始和统治,或见到切,决定切,无所不在的’神圣底内在性‘。其他困难,我们可较容易且较愉快地解决,多少迁就点,得以较满意于我们的解决的现成底归结。但这批判的标准是不够概括底,他支架于太属人道的观点上;因为对较广远底展望,罪恶与痛苦皆只现出为触目底方面,它们并不是全部缺陷,甚至还不是这事情的根本。世间的不完善的总和,不单是这两缺陷所造成的;倘若有堕落的话,有多于我们的精神或肉体之从善,从快乐堕下,或我们的本性失败于克服罪恶和痛苦者。除了我们的有体所要求的伦理底和享乐底满足之缺少,在我们的世界经验中之’善,与‘悦乐’之稀有,此外还有其他神圣格度之不足:因为‘知识’,‘真理’,‘美’,‘权能’,‘体性’,也皆是神圣人生之质料和原素,而且这皆在很微少和很吝啬底量上给了我们;可是凡此在其绝对上,皆是‘神圣自性’之权能。然则不可能将我们的和世界的不神圣底缺陷之叙述,唯独限于道德上的罪恶或感觉上的痛苦;在世界之谜中,有多于其二重底问题者,因为它们只是共通原则之两个强大结果。是缺陷的这普通原则,乃我们所当承认而加考虑的。倘若我们切近察看这普通底缺陷,我们当见到它起初是在于我们内中的神圣原素之限制,这限制便夺去了它们的神圣性,其次是在于有体的某种理想底‘真理,之各种纷歧底错乱,颠倒,对反底扭捩,虚伪化底隔离。
对我们的心思不保有那’真理‘却能想像之者,这违离便自表呈为境界,我们在精神上已从之堕落的,或为可能性或诺言,我们所不能完成,不能实践的,因为它只存为理想。于是或则有内中精神之堕落,堕离了更大底知觉性与知识,悦乐,爱与美,权能与能量,和谐与善,或者有我们的奋斗着的本性之失败,种无能性,不能成就我们本能地见到是神圣底和可愿望的。倘若我们透入这堕落或失败的原因,我们当见到切皆出自这原本事实,即我们的有体,知觉性,力量,对事物的经验,皆代表着,不在它们的真正自体上,却在它们的表面实用底性格上,’神圣存在,的体性中之破裂或分化的原则或有效果底现相。这分化,在其必不可免的实际效果上变成了限制,限制了神圣知觉性与知识,神圣底悦乐与美,神圣底权能与能量,神圣底和谐与善:有完全性与整体性的限制,有我们对这些事物的识见上的盲昧,有我们对它们的追随上的蹇钝,在我们于它们的经验上有其段片化,权能与深密上有减损,品质上有降低,是自精神高处下降的表徽,或则是知觉性自‘无心知性’之无感觉底中性底单调中出现的表微;那些深密性在高等诸境界中为正常底和自然底,在我们内中皆失去了,或将调子减低了,以与我们的物质生存的黑色和灰色相调和。也由于次等底后下底效果,起了这些最高事物之颠倒;在我们的有限底心理体中,又参入了不知觉性或误知觉性,无明掩盖了我们的整个自性,而且,由于不完善底意志与知识之误用或误导,由于我们的损减了的知觉性力量的自动底反应,与我们的本质之不当底贫乏,神圣原素的对反者皆形成了,无能量,惰性,虚伪,错误,痛苦,尤悲,妄行,乖戾,罪恶。
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