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然,宇宙者在它全自体中,在它内中的每事物中,包含了超上者之全部内在性;它以其自有的超上真实性的知觉性,保持它自体为世界有体,它在每个人有体中得其自体,由于在那有体中且在切存在中之神圣者和超上者的实践。超上者包含,显示,组成宇宙,而且由于显示,它显示着或‘发现着’,如我们可用这名词在其旧底诗义上说,它自体的无限底和谐底多方变易。但虽在相对者的较低底诸系上,我们也发现这负性者和正性者的活动,而且,是以其诸项目之神圣底调协,非以割除它们,或扩充其对反至于究极,我们乃当达到‘绝对者’。因为,在那里,在‘绝对者’中,凡此相对性,凡此‘绝对者’的变换着的旋律底自我表陈,皆得到不是其全般底否定而是其存在的理由和辩正,不是其当作妄语的信念,而是其真理的渊源与原则。宇宙和个人,回到‘绝对者’中的点什么,是个人性的真正真理与宇宙有体的真正真理,不是它们的否定和它们为虚伪之信念。
‘绝对者’不是怀疑论论师,否定他自己的切陈述和自我表白的真理,却是如此究极又如此无限为正性底存在,以致没有有限底正性者可能构出以穷尽它,或约束之于其定义里。这是明显的,倘若‘绝对者’的真理是如此,则我们也不能用我们的矛盾律而加以拘束。那律则在我们是必需的,使我们能安立局部底和实用底诸多真理,清晰地,决定地,有益地想出事物,将其类分,施为,作有效处理,为了特殊目的,在我们的‘空间’的划分,‘时间’的辰刻,及形式与属性的辨别上。它代表形式底和极为机动底存在在其实际工事上的真理,在事物的最属外表的项、物质、中为最强,但愈变愈加不那么严厉地拘束了,当我们愈加上登,登上有体之阶梯的愈加微妙底等级。它在我们尤其是必需的,在处理物质的现相和力量时;我们当假定它们是时事,时只有权能,且限于它们的显着底和实际有效底能量和属性;否则我们无从处理它们。但即算在那里,如人类思想正开始体验到,智识所为之辨别,‘科学’的汇分与实际底试验,在其自有的领域中,为了其自有的目的,纯全为有效,却未尝代表事物的全部底或真实底真理,不论是事物之为全体,或事物之为自体,我们已加类分,勉强地别置,为了个别分析使之孤立的。以那孤立化,我们诚然能甚为有效,甚为实际处理之,于是我们起初想着我们的作为之有效果,便证明我们之孤立和分析知识之全般和充分真理。后下我们又发现出此以外,我们远能达到更大底真理和更大底效能性。这孤立化为了初步知识断然是必需的。金刚石是金刚石,珍珠是珍珠,各属其类,每物以与馀物相别异而存在,每物以其自有的形式与属性而独出。但每个也有其属性和原素于二者为共通,且有其他的于普通物质之物为共通者。
如实,每个不单是以其别异而存在,却更真本地以那于二者为共通者而存在;而且我们回到切物质事物的真正基本和永久底真理,只时若我们发现切皆同物,能力,本质,或者,倘若可说,个万有底动,它抛起,发出,结合,实现这些不同底形式,各别底属性,这些固定了的与和谐化了的潜能性,皆属于它的有体的。倘若我们止于别异的知识,则我们只能处理金刚石与珍珠,如其为金刚石与珍珠,规定它们的用处,价值,类别,得其最佳底寻常之用与利;但是,倘若我们能达到它们的原素和它们所属的类别的共通属性之知识与管制,则我们可达到那权能,随我们的意愿而造成颗珍珠或金刚石:若更往前进,能主宰那切物质事物在其真元上皆是者,我们甚至可达到变比之权能,那将给我们于物质底‘自然’之可能最大底管制。这么,辨异的知识达到它的最伟大底真理和最有效底用处了,时若我们达到那更深底知识,属于那在切变异之后的统同中调和别异者的。那更深底知识,不夺去另个比较肤浅底知识之效能,也不判断其为虚妄。我们不能从我们的究极底发现结论到没有原始底本质或‘物质’,只有能力显示着本质或显示为本质,说金刚石与珍珠皆不存在,非真实,只对我们的知见与作为的诸识之幻觉为真,说唯本质,能力,或动,乃独为永恒底真理,因此我们的‘科学’的最好底或唯独合理的用处,便是消熔金刚石典珍珠及凡切我们能消熔者,为此唯和永恒底真实,而永远抛弃它们的形式和属性。有事物之真元性,有事物之共通性,有事物之个别性;共通性和个别性,皆是真元性的真实底和永恒底权能:它超越此二者,但三者共同、而非个以其自体、为存在的永恒底项目。这真理,我们能见到的,虽有困难而且在巨大底限制下,甚至在物质世界中,其间有体的较高较微妙底诸多权能,皆得从我们的智识活动除开的,变到愈加明白且愈加强大了,时当我们循等级上登。我们见到我们的类分和辨别的真理,但也见到它们的限度。万事万物,纵使皆为不同,却仍然是。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