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至上无时间底’存在‘中,如我们以精神经验的观照而知道的,存在与知觉性为。我们习惯于认知觉性与心思和识感的某些活动为,而且,倘若这些皆不见或止息了,我们便说起那有体的境界为不知觉。但知觉性能存在于没有其明显活动之处,没有徵象表露它之处,甚至在它已从对象退转而凝定于纯粹存在中,或沦入似是非有的相状内。它在有体中是内向底,自体存在,不以宁静,无作用,屏蔽或覆障,惰性底凝定或内转而灭没;它在有体中是在那里的,即使它的境界似乎是无梦底睡眠,或盲然底定境,或觉识性之消歇或空阙。在至上无时间底格位中,知觉性与有体为而不动之处,它也不是别底真实,只简单且纯粹是自我觉识性之内在于存在中者。
没有知识的需要,也没有知识的任何活动。’有体‘对其自体是自明底,它无需看其自体以知其自体,或学到它之是它。但倘若这于纯粹底存在明明是真呢,则于原始底’大全存在‘亦复是真;因为正如精神底’自我存在‘是内中觉识它的自我,它亦如是内中觉识凡所有在它的有体中者:这不是以知的作为,表呈于自我省视,自我观察的,而是以此同内在底觉识性;正由于这事实,切皆是它自体,所以内在地是大全知觉着切。如是,’精神‘,’有体‘知觉其无时间底自我存在,在同样方式上,内向地,绝对地,全般地,不需要省视或知的作为,因为它是切,它亦觉识’时间存在‘,以及在’时间‘中的切。这便是真元底同性觉识;若施之于宇宙底存在,那意义将是’精神‘于宇宙的真元底,自明底,自动底知觉性,因为它是切物,而凡物皆在它的有体中。但是精神底觉识性有另格位,对我们现似为从纯粹自我知觉性的这境界和权能之发展,或许甚至是初步分离,但事实上于它是正常而且亲切。因为同性之觉识,常是切’精神‘的自我知识之真本质料,但在它自体中,接纳附属底,同时底由涵括由内居之觉识,而不变更或修改它自有的永恒自性。’有体‘,’自我存在者‘,见切存在于它的独存在中;包含它们全体,而且知道它们是它的有体之有体,是它的知觉性之知觉性,它的权能之权能,它的福乐之福乐;同时,必需地,它是它们中间的’自我‘,而且,以它的漫遍内居着的自我性,知道他们内中的切;但仍然,凡这切觉识,是自明地,内在地,自动地存在,无需知识的任何作为,省视,或施为;因为在此知识不是行为,而是境界,为纯粹,永久,内在。在切知识的基本上,有此属同性的和由同性的知觉性,这知道、或简单便是、切皆其自体。
翻译到我们的知觉性的方式中,这变成了在奥义书中这么表出的三重知识:“他见到切存在于’自我‘中者”,“他见到’自我‘于切存在中者”,“他在其内中’自我‘已变是切存在者”,涵括,内居,同:但在基本知觉性中,这见,乃精神底自我识见,乃即有体的自我光明之见,不是分别底顾视,或对自我的省视,化那自我为对象。但在这基本底自我经验中,知觉性的顾视能显示必然是自体包含了的精神的权能,虽是内在地可能,这却不是无上知觉性的凝歛底内向底自体光明与自我证明之第活动原素。这顾视属于、或带来了无上精神知觉性的另格位,其中如我们所知的知识起始;有知觉性的境界,在其中与之密接的,有知的作为:’精神‘顾视它自体,变为知者与所知者,在某方式上是主体又是客体,或毋宁是主体客体为,它自体的自我知识的。但这顾视,这知识,仍是内向底,仍是自明底,是同性的作为;没有我们所经验为分别底知识之发端。但时若主体稍从它自体后退而作为客体,则精神知识的,同性知识的某些第三种权能,有其初端了。有精神底亲切视见,精神底漫遍底进入和贯彻,其中人见到切皆是自己,感到切皆是自己,接触切如同接触自己。
对客体与切其所包含者或成其为客体者,有精神底知见的权能,见知之于笼括着和漫遍着的同性中,同性自体组成这知见。有精神底概念,即思想的原始本质,不是发现未知者的那种思想,却是从自己启出自内已知者,而安置之于自我空间,在引伸了的自我觉识性的有体中,当作概念底自我知识之对象。有精神底情感,精神底意识,有性与性,有体与有体,知觉性与知觉性,有体的悦乐与有体的悦乐之交参融合。有在同性中之亲切底分别性之欢喜,爱与爱相结于至上的体中的关系之欢喜,有永恒底性之诸多权能,真理,有体之悦乐,’无相者‘的诸相之悦乐:有体中的切变是的活动,皆在’精神‘的知觉性之这些权能上建立其自我表现。但在其精神渊源上,凡此诸权能皆是真元底,不是工具底,不是组织成,或针划成或创造成的。它们皆是精神底’同者‘的光明底自我觉识底本质,在自体上和在自体中化为活泼了,精神作为见视,精神震动作为感觉,精神自体光明作为知见与概念。事实上,切皆是由同性之知识,自赋有权能,自动于其全觉识之多方多式底自我性中。’精神‘的无限底自我经验,动移于单纯同性与多方同性之间,亲切地分殊化了的性之悦乐,与凝歛了的自我欣喜。分别底知识起了,时若分殊化的意识,克胜了同性的意识;自我仍然认识它与对象之同,但将亲切底分别性推到极致了。
第6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