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有颠倒着的作为,甚至使这有限底自我知识也幽暗化而且变形了;我们的自我观念,常是被我们的外在生命自我,这情命体,的恒常冲击和干扰所破坏,我们的这情命有体时常要使思惟心作它的工具和仆从:因为它不顾及自我知识,只顾到自我肯定,欲望,私我。因此它恒常在心思上施为,要给它建造似是底私我之心思构架,可作这些用处的;我们的心思,被动诱向我们自己和旁人,呈出我们自己的局部是虚撰底代表着的形像,这便支持我们的自我肯定,辩护我们的欲望和作为,养育我们的私我。
这情命底干预,诚然也不是常在自我辩正和自我拥护方面;有时它转向自我贬损,和种病态底和夸张底自我批评:但这亦是私我构架,相反底或消极底私我主义,情命私我之姿态或平衡。因为在这情命私我中,常常有江湖骗子和诈装傻子的混合,作态者与演划者为;它恒常取起脚色,以自己和旁人为观者将其演出。这么,组织了的自我无明,又加了组织了的自我欺骗;只是由深入内中,在其源头上看这些事物,我们乃能出脱这些黑暗与纠缠。因为,较大底心思体有在于我们内中,还有较大底情命体,甚至还有较大底内中微妙生理体,异乎我们的表面身体知觉性者,于是,由进入这或变成这,由体认我们自己即是这,我们能观察我们的思想与感觉的渊源,我们的行为的源流和动机,施为着的能力,所以建成我们的表面人格者。
因为,我们发现且能知道内中有体,在我们中间秘密思惟和知见者,情命有体,经过我们在秘密感觉和在生命上发生作用者,微妙生理体,经过我们的身体及其器官在秘密接收和反应事物的接触者。我们的外表思想,感觉,情感,是自内的冲动与自外的激荡之错综和混乱;我们的理智,我们的组织着的智慧,只能加之以不完善底秩序:但在这里,在内中,我们发现我们的心思底,我们的情命底,我们的身体底能力势用之分别源流,而且能在自我视见之清朗底光明中,见到各个的纯粹底施为,分明底能力,组成着的原素,及其交参作用。我们发现,我们的表面知觉性的冲突和斗争,大抵皆由于我们心思底,情命底,和生理底诸部分之相反对而彼此未调和者的矛盾底或相互违反底倾向,而且这些又由于我们的有体的许多不同底内中可能性之不和谐,或甚至是我们内中每个水平上不同底各个人格之不和谐,皆在我们的表面本性的夹杂底气分与相异底倾向之后者。但当其在表面时,它们的作用是混杂底,纷乱,且相冲突,然在这里,在我们的深处,可以见到它们,且在它们分别底和独立底本性和作用上施工,而且,由我们中间的心思体,生命①和身体的领导者,或者,更好,由中央底性灵元加以和谐化,是不甚困难的,只若我们在这事上的有正当底心灵底和心思底意志:因为,倘若是以情命私我的动机我们人此潜意识体,则可结果出严重底危险和不幸,或至少是夸张了的私我,自我肯定,和欲望,是扩大了的和更强盛底无明,不是扩大了的和更强盛底明。
进者,在此内中或潜意识底有体上,我们发现直接分辨自内而起者和自外来到我们者,自他人或自宇宙‘自性’来者的手段,于是可能行使管制,选择,权能,作有意底接受,弃拒,或拣选,明朗底自我建设与和谐化的权能,为我们所未具有的,或只能在我们的组合底表面人格中甚不完善地施展的,却是我们的内中底‘个人’的优先权。因为,由于这进到诸深处,则内中有体,不复是十分障蔽了,不被勉强在其外表为工具的知觉性上发施段片底势用,乃能更光辉地表呈她自体,在我们的物理世界中的人生里。在其真元上,内中有体的知识,有那些同样底原素,如外表心思的表面知识所有的,但在它们中间有其分别,即是半盲眛,另是知觉性的和视见的更大底清明,由于较直接和较强能底工具作用,且由于知识原素的较好底安排。由同性的知识,在表面上是我们的自我存在之迷茫底内在底识感,和我们与我们的内中运动之体认为,在此能深化且扩大其自体,从那不分明底真元底知见和有限底感觉,扩大到清明底和直接底内向觉识,觉识内中整个全体:我们可进到保有我们全部知觉底心思体与生命体,而达到亲切与全部心思能力和情命能力的运动之直接底穿透着和包里着的接触;我们分明地且切近地遇到、而且即是但更自由地,更有了解地,我们的自我之切变是,‘个人’(补鲁洒)的全部自我表现,在我们的本性的现在底水平上。但随此知识之亲切,也有,或可能有‘个人’对本性的作为之离执底观察,且经过知识的这二重格位,有全般管制与了解的大底可能。
可能以完全不执着的态度,见到表面有体的全部运动,但亦是以知觉性中的直接眼光见到,以此而外表知觉性的自我之错误和自我幻觉,皆可摒除了;有较敏锐底心思视见,更明确底我们的主观底变是的心思感觉,种视见,同时知道,命令,而且管制全部本性。倘若我们内中的性灵底和心思底部分皆强,则情命体来受主制和指挥,可到那么种程度,在表面心思体几乎是不可能的;甚至身体和身体诸能力,也可能为内中底心思和意志所取,化为更柔顺底工具,为心灵或性灵有体所使用。另外方面,若心思底和性灵底诸部分皆弱,而情命体顽强,则进到内中情命体,权能是增加了,但分辨与离执底视见不足;而知识,即使是在力量上在程限上增加了,也仍其浑着而使人迷误;聪明底自我管制,可能让位与广大底无训练底冲动力,或受了严格训练但被误导的私我作为。因为潜意识者,仍是‘明?无明’的运动;其中有较大底知识,但也可能有较大底因为是更肯定自我的愚昧。
第5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