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虽在此增加了的自我知识为正常,然不同时是整体知识:以直接接触的觉识,即潜意识者的主要权能,为了那仍然不足;因为这可能是与‘明’的更大底变是和权能之接触,也可能是与‘无明’的更大底变是和权能的接触。但是潜意识体,也有与世界的更大底直接接触;它不是像表面‘心思’①见蒙查羯奥义书二,二,七。
样,限于翻译识之相与识之震动,以思心底和情命底直觉和理智补充了。诚然,在潜意识底本性中,有内中底识,见,闻,触,嗅,尝之微妙识;但凡此皆不限于属物理环境的事物之形相创作,它们能呈圣与知觉性以视,听,触底及其他事物之形相与震动,出乎物理诸识的有限范围以外的,或属于其他存在界域或境宇的。这内中之识,能创造或呈献形相,情景,声音,皆非实际而为象徵底,或皆代表着形成的可能性的,种种提示,思想,理念,意旨,属其他有体的,亦复代表着宇宙‘自然’中的权能或潜能的表相形式;没有什么它不能像出,或见到,或化为识感上的形成的。如实,是潜意识而非外在心思,乃具有傅心,天眼,第二见,与其他超正常底官能之通力,其在表面知觉性中发生,乃由于那墙壁上的开处或罅隙,那墙壁是外表人格的无见识底个人化之劳工所建成,介在它自体与我们有体的内中境域之间。虽然,应当注明的,是由于这复杂错综,潜在意识的作用,可能是纷乱底,误人底,尤其是倘若外表心思加以翻译,无知于其施为的秘密,对其表象构造的原则,和象徵底形相语言皆为陌生者:需要直觉,干练,辨识之更伟大底内中权能,乃能正常地判断和解释出它的意相和经验。仍然是这事实,它们奇巨地增大我们的可能底知识范围,推广那狭隘底界限,我们的为诸识所束的外在物理知觉性,被圈禁且拘囚于其中的。
但更重要的,是潜意识的权能,能进到知觉性与他个知觉性或与对象的直接接触,不用其他工具而作为,只用内在于它的本质中的真元意识,用直接底心思视见,对事物的直接感觉,甚至用近密底涵盖和亲切底透入,而以所涵盖者或所透人者的内容转回,用在心思自体的本质上的种直接通知或压力,不经过外表底徵相或形状,诸多思想,感觉,力量之启明着的通知,或自我交通着的并合。是由这些手段,内中有体乃成就直切底,亲密底,正确底,自发底知识,知道人,物,世界‘自然’的玄秘底在我们不可把捉的种种能力,包围着我们的,且打击着我们的人格,体气,心思力量,和情命力量的。在我们的表面心思体上,我们有时觉识种知觉性,能感到或知道他人的思想和内中反应,或者觉识些事,物,没有任何可见底识之参预,或否则行使些权能,于我们的寻常能量为超凡底;但这些能量皆是偶有,混朴,朦胧。我们的隐藏了的潜意识自我,保有这些能量乃是固然,而且,时若其出现,乃是由于其权能或施为发到了表面。潜意识体的这些现出的施为,或其部分,现代皆零零星星加以研究了,统称之日心灵现相,虽寻常它们与‘心灵'psyche无关,与我们最内中底元体没有关系,却只是牵涉到我们的潜意识体的内中心思,内中情命,微妙生理底诸部分;但其结果皆不能是究竟,或充分广博,因为它们是以些研究方法,实验,证明标准寻求的,而那些方法等,却正属于表面心思及以间接接触的知识系统。在这些条件下,只能那么加以研讨,如其能在那个心思中显示,对之他们皆是例外底,不正常底或超正常底,因此在其发生上也比较稀罕,困难,不完全。唯独是倘若我们能扫开那墙壁,介乎外在心思与内中知觉性之间的,对内中知觉性这些现相皆为正常,或者,倘若我们能自由进到内里,或寓居其中,然后这知识领域方真正能得到解释,附丽于我们的全部知觉性,而包括在我们本性的醒觉底力量之活动范围中。
在我们的表面心思中,我们没有直接手段,知道甚至它人,与我们是类的,有相似底心思性,在生命上在体格上皆是同模型铸造的。我们能得到人的心思和人的身体的普通知识,而施之于他们,辅之以我们所熟悉的人的内中运动之许多常见的和习惯的外表徵象;这些总括底判断,更可补之以我们于个人性格和习惯的经验,以我们于他人的了解和判断所有的什么自我知识之本能底运用,以从语言和行为的推比,以观察的内视与同情的内视,如是而凑成。但结果常是不完全,而且很寻常是误人的:我们的推度通常只是错误底构架,我们的对外在徵相的解释,是误会了的猜测工事,我们的普通知识或自我知识之运用,常是被个人差异的闪烁底因素阻滞了,我们的内视本身,是不定,亦不可靠。因此人类彼此像异类而生活,至佳只是以极偏颇底同情与相互底经验而相联系;我们知道的不够,不像我们知道自己样知道,而那本身也是微未底,即算是最接近我们的人。
但是,在潜意识底内中知觉性中,可能直接觉识我们周围的思想和情感,感到它们的激荡,见到它们的运动;通它人之思心与情心,变到不那么困难了,不是那么不定底探险。在切相聚或共同生活的人们,有恒常底心思底,情命底,和微妙生理体底交互作用在进行,这是他们自己也不觉识的,除非其激荡与交互渗透触到他们,作为语言,行动,外表接触之可识底结果,但大部分这种交互作用,是微妙而不可见在发生;因为它间接地进行,触到潜在底诸部分,然后经过它们达到外在本体。但是,时若我们觉知这些潜在底部分,便可随同知觉这切交互作用,与主观底交感和互相混合,其结果是,我们更不必须不自主地受它们的激荡,得它们的效果,却能接受或拒绝,保护我们自己或孤立。
第5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