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任命官员,是经过选择以后才予以委任的,因此在考核的时候常常较为宽恕。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不应该由于小的过失而放弃已做好id
选择。现在的官员,是任命之后再加以选择分配任务,因此常常股息其力所不及,结果等于没有选择,而是纵容保护奸邪。这样做难道是浑厚吗?广大民众台遭殃了。
世上很久没有全才了,使用人应该根据各自的长处。就像眼睛不能够用来听闻,耳朵不能够用来看东西,鼻子不能够用来吃饭,嘴也不能够用来排泄,因为这些都是客观造成的。现在使用人才,不审视其才能是不是能够胜任以及资格够不够,就胡乱任命,刚刚当会计,马上又管理司法,接着做文职,其后又掌握军权,简直没有办法对其加以培养,所用的也不是使其才能可以发挥的事情,而被任命的人也飘飘然而自不量力,像这样能把事情做好,岂不是太困难了么?官员应该老成,而对于副职官员不应该使其参与大事。现在的人才,难道就比古代强的多吗?我认为学校培养人才,课程是使人进步,应当像温公(司马光)说的那样,分为数个科目,使各自学习较为擅长的科目,而那些天资强,能够具备各自才能的人,就为其特别设立一个全面的科目,到了任命官员的时候,就根据各自的才能加以使用。由于天资有相近的地方的,学问有相通的地方,发挥的政治管理上,就必然有可观的成果。古代把实用和学习当成一回事,而今日却把学习和实用分为两件事。没有做官的时候,只是学习文学词章,直到被任命为官员,才开始学习管理,这样即便是睿智聪明的人才,有英明的见识,又怎么能够在短短的数月参与管理的时间学到那么多的知识,并且把每件事做好呢?这样就免不了草率鲁莽,唐突支吾,只要没有大的过失和失败获得就可以得到升迁,以这种方式使用人才,即便是帝尧、帝舜也没有办法治理国家。古代有实效的学习,是培养适用的人才;这样会使人们在没有做官之之前,就早已熟悉有益于民众的管理方法,如果能够得到任命,就以这样方法去治理国家。现在所谓的学校,比起那时来真是太惭愧了。
官员就职叫到任,这个意思非常深奥,而不只是承担责任的意思。所谓任,就是听任。听任其独立自主,信任官员而责成他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如果什么都不放手,把权力捏在自己的手里,则官员便会受到束缚,这就不是任命了。
最下级官员的意见,一直到达朝廷上层,台省依次决定是否批准,部院以此为进退的根据,这是社会上极为可恨的事情就或许有人对此感到惊讶,我认为吗好“帝王把采用或舍弃的决定,委托给吏部,吏部又委托给抚按,抚按又委托给两司,两司又托付给守令,守令又委托给皂快,甚至皂快又会委托给其他郡的皂快。对方以自己的恩仇作为是非的标准,把廖妄的事情当成事实,把从前的的守令当成后来的官员,把过去的怨恨当作现在的过失,把小的失误当成大的错误。相互勾结,秘密进行,虚伪周详,把这当成至宝。说伯夷、许由不好,说柳下石廉洁的,时常发生。抚按就依照这个皂快的意见使上面得知,吏部就根据这个加以决定。一名官吏的荣辱并没有什么可惜的,而夺其热爱信赖的使民众失望,引起了怨恨而滋生民众的祸殃,由此可见,个人的好恶对人的影响是多么大啊。”做官有五个要点:不要错问一件事,不要屈打一个人,不要浪费一毫财产,不要轻易使用一点劳力,不要苟取一分钱。
吴、越两国的战争,是利用谋略;羌、胡两族的战争,是利用勇敢。谋略在于寻找机会,勇敢在于培养士气,寻找机会,务必机密得连鬼神也不让知晓;培养士气,务必连自己的生命和家庭也不能够顾及。这是百战百胜的方法。
用兵,是使他人为其送死的。所利用的是众怒、义怒、恩怒。众怒,是百姓自己的仇恨,商汤王、周武王的军队就是这样。义怒,是以正义攻击邪恶,像披麻戴孝的三军那样。恩怒,是由于感激而想为之奋斗,像李牧犒劳三军、吴起与军兵同甘共苦就是这样。这三种方法,利用的是人心,可以达到使人去死的目的。除此之外都是靠强迫驱使军队去作战。势如猛虎的敌人在前面,手持利刃的监军在后面,退缩的就处死,在这种情况下,不去作战又能够怎么样呢?然而靠这种方法取得战争的胜利,是侥幸的事情,十有八九会溃败。
第1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