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方面,现存最古的是飞鸟寺的本尊丈六释迦像(石造)。据《元兴寺缘起》和《日本书纪》,此像是推古天皇14年(606)由止利佛师及鞍作加罗尔等人所作。此像的样板是北魏后期即5世纪末开凿的龙门石窟中的宾阳洞诸尊。法隆寺的释迦三尊像是止利佛师制作飞鸟寺丈六释迦像17年之后即623年所造,也是以北魏时代的雕刻为样本。此像源于5世纪末至6世纪初的北魏式样雕刻。法隆寺金堂的金铜药师如来像、法隆寺东院梦殿的木制救世观音像也是北魏式样,相貌古拙严肃,表现神秘的宗教色彩。法隆寺大雄宝殿的百济观音像(木雕)比同寺东院梦殿的观音像(木雕)雕刻技术要进步,姿态优美,似乎是6世纪前后的南朝式样。广隆寺和中官寺(在奈良县)的弥勒保吸收中国南梁佛像的式样,表现半砌思维的柔和自然形式。一般说来,南朝式样优美典雅,北朝式样纯朴刚健。法隆寺四天王像,体躯大,衣纹用直线雕出,其源流是响堂山中洞外的神王像,受齐周式样的影响。(注43)在传入技术高超的佛像雕刻以前,日本雕刻技术停留在雕刻石人、塑造填轮的原始阶段。见这时雕刻有了飞跃发展。当然这种发展是在中国文化的影响下取得的。美术史家久野健说:“可以说7、8世纪的雕刻是从北魏至隋唐的中国雕刻史的缩图。”(注44)绘画遗品有法隆寺玉虫厨子须弥座上的密陀绘(注45)《施身闻褐图》和《舍身饲虎图》。据传这个时期高句丽僧吴征来日传播染料、织、墨的制作方法。留下名字的画家有黄书画师、山背画师。
工艺品有法隆寺的玉虫厨子(注46),法隆寺金堂的天盖,法隆寺的狩狮纹锦(施有波斯式狮子狩猎图)及龙首水瓶(腑部绘有天马)等。中宫寺的天寿国绣帐(注47)也很有名。在玉虫厨子上有透雕的金银花蔓草纹,而这种花纹的源流可追溯到波斯、希腊、东罗马等地,可见西域文化也已通过中国传入日本。
[1]吴廷缪:《<魏志?倭人传>在日本》,《文史知识》1984年第6期。
[2]铜锋:青铜器,有认其祖型是古代中国的编钟或朝鲜的马锋,少数钢锋中悬挂着铜舌,因而被视为乐器,但多数具有祭祀用具的性质。
[3]汪向荣:《邪马台国》第153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
[4]吴廷缪:前揭书第92页。
[5]王金林:《古代日本》第98页,东京六兴出版社,1986。
C6]根据王仲殊研究,三角缘神兽镜为东渡的中国工匠在日本所作。(见王仲殊《关于日本三角缘神兽镜的问题》,《考古》1981年第4期第355——356页。)[7]田中家:《古镜》,东京讲谈社,1979。
[8]竖穴式石室:在长方形竖穴的周围,用石砌成墙壁,其上盖以石板的墓室。
[9]垣轮:用泥土烧成的陶制明器,有圆筒形和形象型两种。形象垣轮有人物、动物、房屋、器具等形状。
[10]横穴式石室:由安放棺材的墓室通往坟丘斜面入口处的平行隧道组成。
[11]日本古史编造的、连结神代与人代的第一代神武天皇由九州日向(今宫崎)率兵渡海东征,辛酉年(公元前660年)元旦即位于大和(今奈良)摄原宫的传说。
[12]日本古史编造的、景行天皇之于日本武尊西征熊袭(今九州南部的古日本部族),东讨关东北部古虾夷部族进行统一国土战争的传说。
[13]《宋书?倭国传》。
[14]朝鲜学者否认当时在朝鲜存在日本的殖民地任那,他们认为公元1世纪以后,日本列岛上的“不少‘小国’是由三韩后裔和伽椰、新罗、百济人统治着”,在朝鲜半岛内的“三国和伽椰兴盛的时期,百济、伽椰、新罗等国也曾利用日本列岛上的这些属国桥朗的力量”。见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著《朝鲜通史》上卷(第1分册)第108页,吉林人民出版社,1973。
[15]好大王碑:高句丽长寿王于414年为纪念好太王(广开土王,公元391年——公元412年在位)功绩而建立的石碑,在今吉林省集安县。
[16]对于碑文中的“倭以辛卯年来渡海破百残口口口罗以为臣民”一段,朝鲜学者金扬亨的解释是便于辛卯年来,(高句丽)渡海破百残(济)。金氏认为,倭是北九州百济系的,辛卯年来是被百济所动员。见金锡亨著:《古代朝日关系史》第366——380页(劲草书房日译本,1972)。朴时亨的理解是倭于辛卯年来,(高句丽)渡海破之,百残(济)招倭侵(或联侵新)罗,以为臣民。见朴时亨著:《广开土王陵碑》,1966年,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在日朝鲜学者李进熙提出日本陆军参谋本部伪造碑文说。见李进熙著《好大王碑之谜》,讲谈社,1973。《好大王碑与任那日本府》,学生社,1977。
[17]参见渡部义通:《日本上古社会的特征》,《历史科学大系》I,第8——46页,校仓书房,1973;井上光贞:《日本古代史诸问题》第46——51页,思索社,1972;弥永贞三:《日本古代社会经济史研究》第8——29页,岩波书店,1980。
第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