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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和皇帝打赌

夏流冷哼了声,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美瞳,扬起粉嫩的唇,,讥诮一笑:“谁输谁赢还未必呢,你别太过自信,免的到时候输了太过难堪,你真以为你是皇帝你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哼,皇帝又怎么样?
古往今来,当皇帝的还少么?
她偏偏要让他知道,他为帝,却不是万能的。
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会被她控制。
她宫夏流绝对绝对不会被他这个狗皇帝给控制!
皇帝扯起薄唇,如罂粟般的笑容在脸上绽放,浅浅的,似笑非笑一般:“朕和你打个赌吧。”
完全是陈诉的口气,似乎料定夏流不会拒绝。
夏流讨厌透了他这种笑容,皱了皱眉,道:“怎么打?”
“你输,条件随朕开,朕输,条件随你开。”
“如果到时候你输了,我要你的皇位你给不给?”
“只要你能够赢得了朕!”
只要自己能赢,皇位也不是问题?
这皇帝不是个变态就是疯子,居然连皇位也拿来打赌。
试问,普天之下有这样的皇帝么?
他不是太自大了,就是有着绝对的把握。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真的不能用绝对来计算的。
就比如她,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好好的生活在21世纪,然后每天没事的码字写文……
可谁知,一个转身,她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她已经到了这里呢
夏流默了……
她宫夏流一无所有,她只有自己。
于是想着,还有什么不敢和他赌的?
赌输了,她最大的筹码,也不过就是一条命而已。
赌赢了,她必定会好好的利用这个筹码。
想到这里,夏流笑了笑,一脸的自信:“好,我和你赌。”
一字一顿,说的无比坚定。
她的双眸,那一颗,灿若星辰。
于是,夏流与皇帝的赌约就这样开始了。
很天雷,很狗血,很恶俗的开始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都不在计算之内。
就像夏流所说的,任何东西都不能下绝对的定论。
即便你有百分百的把握,可谁又能想到这中间的变幻莫测,这过程的曲折离奇。
“好,你记着,这场赌约反悔则认输,若你输了倒时候不认账,朕有的是机会折磨你。当然,朕一言九鼎。”说笑一般,皇帝似笑非笑一般的挑了挑眉。
“好!”夏流也笑,这条赌约,傻子都看的出来,吃亏的一方是谁。
皇帝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那背影,潇洒伟岸,是属于那种有人一看就很有安全感的
“摆驾回宫——”公公在皇帝出去后,高声的尖着嗓子喊。
等皇帝走远,背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夏流这才皱眉,回眸,却看到秀蓉一脸笑意。
顿时,有些窘迫了。
脸微微的红了起来,彷佛谈恋爱的小孩子被父母抓包的那种尴尬。
脑袋转了转,于是嘿嘿干笑两声,想要化去这种尴尬。
“人有时候豁出去了,什么都管不了,刚刚那一刻,我完全忘了他是皇帝,否则还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气势了。”
叹了口气,那一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这样决定了,但自己却不觉得突兀。
反而考虑过,只是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勇气。
难道是妖孽的事情给了自己勇气?
夏流笑了笑,眉宇间却平添了两分忧愁。
她其实是个自私的人,一直都是。
比如,她因为爱妖孽,所以才愿意付出。
比如,她因为不爱皇帝,所以看不到他的付出。
比如,她因为害怕想起,所以选择遗忘。
比如,她因为骄傲,所以选择离开……
她是如此如此的自私啊!
秀蓉仍然是笑眯眯的:“是啊,人有时候执着一件事的时候是真的什么也管不了,什么都豁出去了,就好比我倒追夏哥哥一样,连女子最起码的矜持都掉了,不过还好,保存了尊严,呵呵……”
说着,竟的低低的笑了起来,只是多了几分忧伤。
夏流咬了咬唇,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上什么话,只觉得对秀蓉来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苍白而无力的……
夏流没有出宫,她留在杂役房,想要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她需要理清心中复杂的感情,然而上天却没有给她更多的时间。
因此,当她在宫中与进宫的花木深突兀的相遇时,她有些惊慌失措。
一方面怕他误会什么,一方面又不知道该拿什么心绪对待他。
而此刻,看在站在前方不远处的一袭红衣时,她愣了,定格般痴痴凝望着他,忘了任何的动作。
手脚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尴尬,她此刻无措的就像个孩子一般。
妖孽仍然是那个妖孽,一袭似血的红衣,一双迷醉的挑花眼。
夏流觉得他似乎憔悴了,眉宇间的漫不经心被怠倦与寂廖所替代。
此刻,她看着他。
醉眼朦胧,一双挑花眼,竭尽妖娆,勾魂夺魄。
他看着她,彷佛没什么变化,夏流却知道,那里面的迷雾更浓重了。
“花木深……”蠕了蠕唇,她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隔着老远,她看到他笑了一下,妖治的红唇轻轻扬起,扯开一个漫不经心的,似笑非笑的弧度,他似乎只是很淡很淡的笑了一下。
就那么一笑,让夏流的心生疼生疼的。
她的指尖,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心中好像有把刀子戳着她似的,很痛,很痛……
因为他的笑,多了两分疏离,多了几分淡淡的嘲讽。
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他,还是在讽刺她。
“夏流,你怎么不告诉我,原来你是要进宫呢?”他说话了,一开口,那语气中的落廖更加的浓重了,然而,那淡淡的讽刺却是掩饰不了的。
他误会了,果然是这样么?
“不…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只是……只是……”
她急切的想要解释,哆嗦着唇,一时间却无从说起。
“那是怎么样的呢?”他又笑,迷醉的桃花眼半眯起,似乎在认真的看她,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憋了半天,夏流憋出了一句:“我只是来看秀蓉的。”
他不语,笑了一笑,带着极致的冷颓气息,红衣翻飞间,他冷淡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她的眼泪终于哗啦啦的落下。
“花木深……”她又叫了他一声,伸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走。
他的背影颤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停下。
她半蹲在地上,终于,嚎啕大哭。
原本有那么多想说的话,在他的冷淡之下,却始终说不出口。
想要解释,说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原来,她不能面对的,是他对她的冷淡。
她大哭,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骤然的,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她迷蒙的抬起眼,似血的红衣冲击着她的视线,然后,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原来不知何时,走了一边的花木深又回来了。
她于是哭的更大声了,肆无忌惮的。
他抚着她的脸颊,抹去她眼角的泪水,用指腹轻轻的摩擦着,他呢喃道:“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他何时见过她这般哭过?
即使是在分离的那晚,他始终都不曾见过她的泪水。
原本想狠一狠心离开,然而终究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