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她的哭声却一直留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
于是,讽刺的笑了笑,又跑了回来。
那一笑,绝对是在讽刺自己。
不过不重要了,看到她满眼的泪水,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伸手揽她入怀,紧紧的抱着,一留一丝的缝隙,像是要融入彼此的骨血,迷醉的桃花眼,美瞳潋滟,毫无缝隙的抬在她满脸泪水的脸上。
“我进宫来,真是不是为了别人。”她于是乘着这个空挡,委屈的象他解释。
她进宫来,真的只是为了他而已。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了,我都相信了,你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他睫毛微颤,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那你刚刚还转身离开?”她撇了撇嘴,一脸受伤。
“……”
他沉默一下,随即又笑了笑:“傻子,转身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回来。”
转身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回来。
她又何尝不是?
她抽泣着,在他的安慰下终于止住了泪水。
御书房
“你真的要这样做?”
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留白拧了拧眉毛,一脸的不解。
他就不知道,这个皇帝怎么下一下变的糊涂了。
他是真的太过自信,还是大过自大了?
皇帝座在龙椅上,听闻,只皱了皱眉,头也不抬,一脸的冷酷之色:“朕意已决。”
平静的四个字,带着无尽的决心。
“你这么做无疑是引狼入室,以前你从来不肯同意的事,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留白的胸膛上下起伏,被皇帝气的。
皇帝不在意的笑了笑:“虽然风险是大了点,不过朕有分寸,何况朕相信皇弟会很乐意朕这样做的,毕竟他们两本就有婚约在身,朕以前是不同意,可现在同意也是一样的。”
“你别忘了,他还可以娶平妃的,就算不是平妃,也是侧妃,你确定最后她若妥协输的不会是你?”
听留白这么一说,皇帝终于从奏折抬起头来淡淡的扫了留白一眼。
那一眼,平平淡淡的,留白却被他看的心惊。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更何况花木深还是王爷。
若夏流妥协于花木深,就算不是平妃,侧妃也是会的。
因此留白肯定,皇帝必输。
皇帝却不这么想,他自有他的考量。
因为清楚曼罗在花木深心中的份量,所以才那么自信的赌。
而这一局,他不会输。
微微的侧过脸来,三千青丝倾泻在肩头,如墨的发衬的他刚毅的线条稍显柔和,握着笔的手顿了一顿,他道:“朕自有朕的考量,曼罗之于皇弟的份量有多重朕清楚,因此,所以朕不会输。”
留白沉默了,这人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
叹了口气,他离开御书房,去了凤霞宫。
夏流没有再回深王府,尽管她和花木深的感情比以前更好了。
花木深也不劝她,却是日日都会来皇宫陪她
这段时间,他们几乎腻在一起。
甚至就连晚上睡觉也一样,与在深王府时无二。
宫中的传言却更厉害了,说夏流勾引深王爷,毫无廉耻之类的云云。
夏流听了只差没拍手叫好了。
她勾引花木深?
不知道是哪位神人传的,不过,的确说对了。
她的的确确的勾引了他。
可是每到关键时刻,花木深都会刹车。
这点让夏流很郁闷,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怎么她这般千辛万苦的勾引他,他却无动于衷呢?
勾引不成,她又不好意思问。
这事也就一拖再拖,而她始终没把他吃下去。
这日,天气晴朗,阳光灿烂。
夏流心情太好的躺在杂役房的前屋的石头上,嘴中叼了个狗尾巴草,她在等人,往日花木深都会这个时候过来,今日却迟迟不见人影,这让她有些烦躁。
就好比一个守时的人,他每日都会在这个时间过来。
而这一日却偏偏迟了,所以等的那个人会焦躁无比。
等到日落西山,没等到花木深,却等来了贝柔。
“贝柔,你怎么来了?公主呢?”夏流好牌气的对着贝柔笑了笑,却笑的有些勉强。
贝柔怪异的看着夏流,那目光,似乎多了几分……同情?
夏流捕捉到了那份同情,不仅又问了一遍:“贝柔,怎么了?”
“夏流,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是我刚从公主那里听来的,公主让我转给你,不要太激动……也不要太难过……”虽然这样说着,可贝柔深知,又怎么能够不激动呢。
夏流板正身子,压下心头的淆乱,有些惊愕的看向贝柔,轻声问:“什么事?”
心中捣鼓似的跳着,一声一声的无比淆乱。
似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正一步步的靠近。
那种未知的感觉,让她无比难受。
贝柔深吸了一口气,道:“宸兰的长公主来了,今日已经到了皇宫。”
贝柔说完,有些担心的看着夏流。
却不见她有任何的动作,甚至就连表情都无太大的变化。
贝柔在她面前晃了晃,担忧道:“夏流,你没事吧?”
过了许久,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贝柔才见她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只听到怪叫了一声,她跳起来拍了拍臀部的灰尘,惊奇道:“曼罗来了?你说她现在就在皇宫?”
贝柔抽了抽嘴角,点了点头,“是,曼罗来了,现在就在皇宫。”
第46章 离开,为了更好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