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富贵满堂:福妻当自强(短剧)>第19章 杨氏怒气
谁要你惦记了?一旁的江妍儿不如卫姨娘的定力强,听着江妞妞大放厥词,手指拧了又拧。
卫姨娘却是快要笑出声儿了,但她功力深厚,面上丝毫不显,只语重心长道:“你二妹妹这里有我操心。倒是大小姐,夫人那边……还要自己多上些心。日后老爷给大小姐定亲,大小姐也要问仔细了,非有头有脸的人家不能嫁。”
说完又有些懊恼,“瞧我说得什么。好了,我不吵着你们姐妹玩耍了,你们姐妹说话吧。”
“大姐姐不是要来挑衣裳吗?快进来吧。”江妍儿恰时走过来,笑着拉起江妞妞的手。
方才她进屋去,已经把要紧的衣裳首饰等,都藏了起来。这野丫头不论怎么挑,也割不了她的肉。
江妞妞顿时高兴地站起来:“好,好,二妹妹可真好。”走进里屋,只见床上堆着不少衣裳,都是小丫鬟整理好放上去的,她也不客气,挑了一件又一件,最后全都抱在怀里:“谢谢二妹妹,回头我跟爹爹说,叫爹爹再给你添补。”
虽然做好心理准备,江妍儿还是有些肉疼,这人怎么如此贪婪,脸皮也厚。
江妞妞得了新衣裳,没有多待,欢欢喜喜地抱着衣裳走了,也不要小丫鬟送。等她没了影儿,江妍儿才将杨氏要了她的旧衣裳,却给江妞妞的事对卫姨娘说了。
卫姨娘等眼神沉了沉:“她竟抱着这样的心思。”
“什么心思?”江妍儿有些好奇,她很少见卫姨娘的神色如此不好。
卫姨娘却道:“没什么。”
她一个人手脏就罢了,江妍儿却是万万不能。
“她若肯稍作准备,哪怕花点银子买几件成衣呢,也不必我损失衣裳了。”江妍儿气呼呼地坐在凳子上,小手攥成拳头,捶着桌子:“还有那个野丫头,胃口不小,脸皮恁厚,我就没见过这样死皮赖脸的。”
卫姨娘笑了笑:“夫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她哪肯掏一个子儿呢?”说罢,又劝江妍儿,“何必跟那么个东西置气呢?用不了几日,她就嫁出去了,不过是失去了几件衣裳,你在你爹爹面前撒个娇,不都回来了?”
何况,满府里的东西,日后还不都是她的?
江妍儿这才气平,又想起偷鸡不成的卉儿,一转眼又笑了,扑进卫姨娘怀里咯咯道:“野丫头对夫人的两个丫鬟可不怎么客气,夫人只怕要气坏了。”
卫姨娘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睛里沉沉的没有笑意。
正院里,杨氏听了小丫鬟的汇报,脸色沉了下来:“不知好歹的东西。”
不让她上了江妍儿的当,还是害了她不成?
她原还想着,若江妞妞识趣,就跟她联手,助她跳出火坑。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介蠢货,连她的试探都看不出来。
沉着一张脸,又吩咐道:“盯着馥芬苑,有什么动静,立刻向我汇报。”
话音才落,外面有小丫鬟打开帘子走进来:“大小姐从二小姐的院子里抱了一堆新衣裳走了。”
杨氏的眉头挑了挑,眼中不由得又带了几分鄙夷,几件衣裳就收买了的货色!
“打发人去杨家,叫三小姐这几日不要回来。”杨氏说着,口吻软了两分,“她最爱跟表哥几个胡闹,听说不必回来,不知道多开心。”
下面的小丫鬟连忙道:“三小姐最亲近夫人,谁不知道?在外面玩也从没忘记过孝敬夫人,哪次回来都大包小包的带许多东西给夫人。”
杨氏心里受用,嗔她一眼:“要你多嘴?”
小丫鬟便笑嘻嘻去了。
杨氏的脸上却又沉下来,带着几分烦躁。
嫡亲的女儿亲近她,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江云海不待见江珠儿,满眼里只有江妍儿,她便不高兴了。
况且,江云海隐隐透露出来几分,要给江妍儿招赘继承江家的意思。
江家无子,偌大的家业没人继承,江云海又不肯从族中过继,也不知卫氏如何与他吹的枕边风,叫他动了这个念头。
思及此处,杨氏慢慢握起拳头,眼光更阴沉了。家业都是她的珠儿的,旁人莫想分去一文钱!
此时,江妞妞抱着一堆崭新的衣裳,回了馥芬苑。
才进了屋,把衣裳放下,没等打量,有人来报:“古管事来了。”
江云海和杨氏倒也没太过怠慢她,院子里还是有两个使唤的小丫鬟的,院子里进了人,也知道通报。
古余松进了门,便朝江妞妞施了一礼:“给大小姐请安,不知大小姐这里可还短缺?”
江云海说了,叫他管着馥芬苑里的事。故此才稍稍歇了歇脚,便立时过来了。
江妞妞见是他,也不客气:“只缺些银子,旁的倒不缺。”
古管事有些无语,顿了顿说道:“府里的账本是夫人在管,大小姐缺了银子,只管问夫人就是。”
“夫人怕是不给我的,连件新衣裳都不肯给的。”江妞妞头也不抬,抖开从江妍儿那里挑来的衣服,兀自欣赏起来。
衣服还不错,江妞妞不知道江妍儿是捡着好的给她挑的,还是捡着一般的给她挑的,但料想江妍儿舍不得拿最好的出来。
因此,江云海倒是疼她,给她置办这么多簇新的好衣裳。
同样都是女儿,有妈和没妈到底不一样。江妞妞想起卫姨娘,那个女人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难怪江云海喜欢她。
一时忍不住又想起前世,她本来不是什么小混混,也是豪门千金。偏偏老爹无情,领着大肚子小三进了门,把她和妈妈赶了出去。
妈妈不肯走,死也要给渣男和小三添堵,硬是从楼顶上跳了下去,当场迸出了脑浆子。然后,她就成了没妈的孩子。
摇头甩去久未想起的事情,江妞妞认认真真将新衣裳打量起来,一边打量一边往身上比划,还按颜色排了顺序,明天穿哪件,后天穿哪件。
古余松就站在一旁,看着她兴冲冲的比划,好似方才脸上闪过的一丝落寞,都是他的错觉。
但随即他心头涌起一丝好笑。她怎么会落寞?她这样的脾性,不等别人给她气受,早就把人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