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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泄露秘密

姜月娥见赵五岳猝不及防,只要那人拳风一到,赵五岳顿时魂飞,但觉两眼发晕,倒在地上。赵五岳见状,哪顾得及自己的安危,顺势一划,已托住姜月娥的身子。
赵五岳惊呼道:“月娥,你不能吓我,月娥……。”声震山谷,群峰回应。
为首那人冷笑道:“没想到又是一痴情种,兄弟们,给我抓活的。”
赵五岳见二十头陀蜂拥过来,双手抱起姜月娥,飞也似的在丝丝细雨中奔驰。那人又冷笑道:“赵五岳,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衡阳王逃不掉吧!”
赵五岳听到此言,面色发黄,矗立风中,冷冷地道:“放过我的家人,你想把我怎样都行。”
为首那人仰天打个哈哈,道:“我就知赵公子是聪明中人,也不用我多说,放下姜月娥,你可以离开。”
赵五岳仰望着远处黑夜朦胧的山,眼前一汪雾水。心道:“只要你不为难家人,我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和你们周旋到底。”
随即把心一横道:“我赵五岳不逃不走,今晚就凭手底下的功夫和各位一较高下。如果赵某侥幸赢了,放我和月娥离开;如果不幸失败,除了我的家人外任你们处置。”
二十头陀为首那人道:“你是在考验我的耐性?”
赵五岳道:“难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玉龙飞云剑派的二十头陀都不敢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交手吗?”
当中一人忍不住怒气道:“大哥,待十四弟收拾他。”
说完,双手一出,猛地拍向赵五岳的脑门。赵五岳见来势甚猛,令人无法抵抗,又带有绵绵后着,要是硬接他一招,定会被他内力震飞,还有可能伤及月 娥。他心念闪忖间,十四弟的双手已触及赵五岳的脑门。赵五岳再无半点缓气余地,双脚向后滑出,左手迎上十四弟的双掌,但听得一声山石崩裂般的震响,三人分 朝三个方向飘了出去。
为首那人以闪身,伸出大手,抓住十四弟的臂膀,左手伸指一点,闭住十四弟全身要穴。其余十八人均是一惊,如狼般的嚎叫声不停的响起,朝赵五岳扑了过去。
赵五岳刚从地上爬起,正想奔向姜月娥,陡见十八人朝自己扑来,双手变成穿掌,立成金鸡独立的站姿,突然身体向前倾起,拍出一掌。十八人见势不妙, 朝不同的方向飞纵。为首那人见这阵势,也不敢多耽,飞身长起,一个鱼翔浅底,接住赵五岳的一掌。十八人见老大拼命抵住救下自己,都回身运力,将内力聚于丹 田,朝老大送出。
为首那人见其余十八人扑来,暴喝一声道:“都给我退开。”谁也没有见过赵五岳使的这一招,也叫不出它的名字,听见老大的命令,谁都不敢动,只怔怔的望着两人对掌。
山风呼呼,细雨绵绵。霎时间天光一线,照亮大地。赵五岳飘散的头发随风飘荡,如鬼如魔,江湖上很少有人见到的飘血剑法,二十头陀从所未见的飘血剑 法,像死神般降临。二十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毕竟江湖中会使飘血剑法的人少之又少。二十人行走江湖以来,几乎没见人使过,虽听说 有许多怪异的招式,但都未亲眼目睹。此时的二十人,不但是为了名声而战,还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见老大拼命,没有不救的道理,怒啸一声,掌影接踵而至。
赵五岳顿觉全身火烧般炙热,真气逆流,排山倒海般的压力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突然,一缕悠扬的笛音从远处传来,让人忘记了一切,忘记了雨中的恶战。赵五岳听着那缕笛音,想起爹爹所教的飘血剑法,将内力源源不断地外泄,如山洪暴发一般,袭向十九人。
十九人只觉心口灼烧,不自然地鲜血狂喷,被一股气流震退开去。傻傻的望着赵五岳的身体,望着他金鸡独立般的身体,望着他不知是人是鬼的骇人身体,是他的掌法骇人还是他本身就是妖魔?
二十头陀都望着他,夜本来寂静,雨原本如丝,可顷刻间都为此而停滞。
“没想到玉龙飞云剑派的二十头陀也跑到秦淮来丢人现眼,不好好呆在长白享天伦之乐,难道还想纵横天下,独霸江湖?”一个甜甜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小庙内传来。
为首那人喘了口气道:“也没想到你还会来秦淮,只要有你在,我兄弟们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哈哈……,总算老天有眼,让老娘再见你们。”
那声音虽甜,却充满杀气。
赵五岳不敢想象这是一个很苍老的女人的声音,她的笛音,她的容貌,都应该是美的,是无所能及的。他朝刚住过的小庙瞥了一眼,那人却不急着出来,倒是二十头陀有些耐不住性子道:“你说吧,想怎么样?”
“很简单,放了两人。”那声音清脆地道。
二十头陀对视一眼,相互一怔道:“别的都可以答应,这件事万万不可。”
赵五岳不知双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深感来者不善,心道:“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晚可算是生平最倒霉的一次,还以为跑到这里就安全了,没 想到玉龙飞云剑派到处布下眼线,让人防不甚防。月娥她那么让玉龙飞云剑派痛恨吗?她是不是还有更多的事隐瞒着没告诉我?”千思万绪,闪现在赵五岳的脑海, 不知下一步刚怎么办,怎么走?
“随便你们,回去掌门也不会饶了你们,你们可要想清楚。”那声音温柔而不怀好意地道。
赵五岳听到这里,额头上的汗珠涔涔直下,小庙中的女人也是玉龙飞云剑派的。他不知道下一刻将发生什么,抢先飘起,托住姜月娥的身体,疾纵向黑暗中。
忽见白影一闪,那人足尖点落在一株柏枝树巅,柔婉娇弱,让人觉得她的整个身体都柔若无骨,都那么令人失魂落魄。她比赵五岳晚了几瞬,却先赵五岳落在他的前面。赵五岳不但吃惊,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世间哪有如此厉害的轻功?
那人柔声道:“想走,也得跟老娘打声招呼。”
赵五岳一愣,躬身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哈哈,老娘有那么老吗?小白脸。”
赵五岳只见一袭白衣,一个白鹤亮翅,发间的青丝一晃,伸手朝他抓来。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姜月娥见那人爪影惊人,侧身一闪,拍出一掌。赵五岳摸不着头脑,心道:“月娥本自不会武功,可她的身法为何如此迅疾?”
姜月娥见他沉思,闪过那人的攻击,轻轻带动赵五岳的身子,两人闪过那人攻来的利爪。姜月娥撒娇般地扑倒赵五岳怀里,赵五岳见她弱不禁风般倒来,伸出双手怜惜地将她一托,后退几步,才拿桩站稳。
“小妮子,倒挺会做作,看你能装多久。”那人娇喝道。
姜月娥不答话,朝赵五岳道:“摆脱她。”
赵五岳点点头道:“放心,她虽武功卓绝,要摆脱她还是不难。”说完,左手抱紧姜月娥如柳条般的小蛮腰,右手向后一收,再猛地推出一掌,射向那人。脚借力一蹬,离地数丈,飘身而起。
姜月娥惊惶的脸上,现出一丝喜色,抓紧了赵五岳宽大的肩膀。赵五岳见二十头陀纵起,朝自己追来,出招袭击自己的女人反倒几个兔起鹘落,消失在河 边。心忖:“今晚透着几许奇怪,月娥到底是什么来历?她真的是玉龙飞云剑派逃出来的吗?我泄露了衡阳王府的秘密,恐怕今后再无宁日。”
他这么想,也驰去了数里。眼见得二十头陀紧追不舍,分从四处包了过来,天色破晓,急急的落在几株芦苇杆上,随着微风飘荡。
二十头陀见他在细小的苇杆上站立,面面相觑,不敢出招攻击。
为首那人冷哼一声道:“赵五岳,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衡阳王却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赵五岳冷喝道:“你们真卑鄙,有本事就冲我一人而来。”
为首那人道:“放下姜月娥,让她跟我们走,我就不为难衡阳王。”
赵五岳不屑地道:“你是在威胁我?”
为首那人暴喝道:“你试试?”
赵五岳望着远处的天,几只早出觅食的水鸟听到声音,噗噗的几声惊飞了。姜月娥望着他满眼的迷茫,扭动腰肢,朝二十头陀滑去。
赵五岳见她从自己的手边溜走,忙伸手一抓,可姜月娥也到了二十头陀身边,幽幽的道:“我跟你们走,但不许为难衡阳王一家。”
二十头陀齐道:“请副帮主回山。”
姜月娥盈盈而立,朝二十头陀点点头,又转身朝赵五岳冷峻地一笑。
赵五岳顿觉心里难受,有种被人欺骗的失落。心道:“我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站在朝阳的晕辉中,看到得是姜月娥苗条婀娜的身子,随着二十头陀飘荡在群山之间,有些像秋天的落叶,随风逐去。须臾,只剩下几个小黑点,在山间飞 舞。赵五岳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也不敢相信姜月娥,她欺骗了自己。赵五岳想也想不通姜月娥如此之深的城府,竟骗过了自己的眼睛,还是色迷心窍?
赵五岳的双腿,瘫软在芦苇丛里,扑通一声,溅起无数的淤泥。赵五岳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扑倒在水里,任凭泥水的浸袭。良久,才仰天长叹道:“赵五岳啊赵五岳,你简直是天下最笨最笨的笨蛋,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天哪,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爹,我对不住您,对不住赵家的列祖列宗,对不住大宋江 山。”
赵五岳瘫了半晌,才拖泥带水地从芦苇丛中走了出来,炎炎烈日,却晒不热他冰冷的心。他漫无目的地朝四周望了望,想到了死,可刚走出数步,又道: “我不能这样死去,我死了,爹爹怎么办?二弟怎么办?我做错的事,理当我自己承担。我不能让二弟受苦,更不能让爹爹受苦,飘血剑法一现,爹爹和二弟都逃不 出罪责,我不能这样自私,我这就回去向爹爹请罪。”
说完,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秦淮走来。
满路风尘,剪不断线线悲清;漠漠黄沙,卷不走丝丝怅惘。
平时潇洒风流的衡阳王府公子,今日却显得疲惫非常,所过之处,满是泥水,玷污了秦淮大道。路边的行人见他这般模样,连忙四散开去,身上的鱼腥味随着芦苇的气息,在秦淮河畔飘散。
赵五岳顾不得众人的指责、批评、闲言碎语,疯了似的奔向衡阳王府。
王府门前,站着两名守卫,见赵五岳这般形状,忙道:“大少爷,您,您怎么……?”话还未说完,便被赵五岳一脚遄飞。
赵五岳急急的奔到大厅,问了几个下人,都不知道衡阳王的去向。又奔了出来,恰巧遇着二弟赵四海。
赵四海见他狼狈不堪,忙问道:“哥,你这是怎么了?”
赵五岳急道:“二弟,爹爹去哪里了?”
赵四海道:“发生什么事了?”
赵五岳道:“你只告诉我爹去哪了?”
赵四海不解,道:“爹爹去了宫里,说是皇上召见,大哥这样,难不成去大殿上,可把王府的脸都丢尽了。”
赵五岳转念道:“二弟提醒得是,我闯了大祸,如今只有找到爹爹,求他老人家到皇上面前求情。”
赵四海一听,唬了一跳道:“哥随我来,先换了衣服,再去。”也没来得及再问什么,伸手拉了他,便朝卧房走去。赵五岳换罢,对赵四海道:“二弟,这事……,哎!”欲言又止。
赵四海道:“大哥尽管说来,难道你还不把我当兄弟?”
赵五岳遂将昨晚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赵四海听了暴跳道:“大哥,这事错不在你,我们等爹回来便可,不要去打扰他。等他回来,再去求皇上增派兵力与我们,去剿了玉龙飞云剑派,雪此耻辱。”
赵五岳虽听他说得豪言壮志,未免担忧。心道:“飘血剑法乃是武皇帝刘裕在晋隆安三年(399年),孙恩、卢循等二十七人在会稽起兵反晋,前将军刘 牢之请其为参府军事。路经会稽时,得汝阳真人半卷天书,其上记载飘血剑法及用兵之道。武皇帝凭此打下江山,奠定了数十年的根基。半卷天书可谓是赵家的命 脉,鲜为人知。可在我手里,泄露了机密,是值祖宗于不顾,是为不孝不忠。”
赵四海见他不语,忙开导他道:“哥,这怪不得你,只是你厮混妓馆,传出去恐怕难听,不如想个万全之策,名正言顺的派兵围剿玉龙飞云剑派。”
赵五岳叹道:“都怪我一时大意,误信了那骚蹄子了言语,还被她给迷得半死。要是当时知道她的阴谋,我就不会上当了。”
赵四海哈哈一笑道:“大哥楞是怕事,这事包在兄弟身上。不过攻破玉龙飞云剑派,我可要里面的们都来服侍我。听说山上有一天然的大池,只要在池里泡过的女人再丑也是人间仙品。”
赵五岳道:“只可惜都心如蛇蝎,处处迷弄人。你越对她好,她却越害你。”
赵四海长声笑道:“大哥有所不知,这种女人小弟有的是办法让她死心塌地。说好了,攻破玉龙飞云剑派,除了那妮子我不动,其余的都归我。”
赵五岳颤兢兢的道:“只要兄弟能玉成此事,不但保住衡阳王府,更保住了爹爹和你我的性命,那小妮子归你也是应该。”
赵四海笑道:“看大哥一脸严肃的表情,像发生了天大的事一般。你就放心,兄弟会让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变成哑巴。”
赵五岳怔怔的望着二弟,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他相信只有他才能帮助自己,半晌才道:“我不想伤及无辜,更不希望因为此事而让他们……。”
赵四海喃喃地道:“大哥,欲成大事,就不能心软。如果此事斗出去,对你我还有爹爹,都是要杀头的。武皇帝的遗物,我们是丢不起的,况皇上对我们都有戒心,我们不能落得像彭城王那样的下场。”
赵五岳被他这么一说,想起彭城王一家,功高震主,被逼得造反不成,徒身首异处。铁了心道:“就依二弟的。”
赵四海道:“等爹爹回来,我们就商议出兵事宜。不过爹爹为了避祸,天天以酒自醉,恐不管此事,虽掌八州军事,却处处遮掩,得过且过。我们得想法将兵权聚到自己的手上,然后才有机会统领大军。”
赵五岳道:“爹爹这么做,也是为我们好,我们不能违背他老人家的旨意。多少年来,虽然皇上也怀疑过我们,可皇上对我们也不薄。”
赵四海道:“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我们调兵又不是反朝廷。”
赵五岳道:“可一调兵,皇上定必疑虑,就会威胁到爹爹的地位,更会将衡阳王府毁掉。二弟,我也想了很多,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就把这事告诉皇上,求他饶了你们,我死不足惜,但求你们无事即可。”
赵四海惊道:“大哥,你疯了。这样做不但你的性命不保,日后玉龙飞云剑派更是缠着爹爹不放。武皇帝之所以不把飘血剑法交给皇上,就是怕今后江湖上 有人反对朝廷。如此保密的事被泄露,谁还保得住性命?其上载有上古兵法,谁得了就会熟知兵法,万一遇着与朝廷作对的人,便会危及朝廷。大哥,这事除了我知 道外,告诉爹爹一声,想个别的调兵理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赵五岳点点头道:“武皇帝不把飘血剑法交给皇上,隐藏着很多玄机,要是被人抢去,后果自是难以想象。可我们也不能欺君罔上啊!”
赵四海闷声道:“如你说,那我们的姓名都不保。”
赵五岳急道:“那依二弟之意,该如何做法?”
赵四海朝赵五岳附耳低言几句,便道:“大哥,等你回来,今晚我们到船坊逍遥快活去,听说近日秦淮河边来了不少美丽名姬,我们可要抓住大好良机,乐她一乐。”
赵五岳暗自佩服二弟处事不惊,但如果此事泄露,不但欺君,还害了不少人的性命。赵四海虽有八成的把握去做,在赵五岳的心里,未免难以平静。好不容 易等到衡阳王赵义季坐着尼龙大轿,慢慢的踱进大厅。赵五岳仔细的打量,见爹爹的脸色苍白,满眼凝重,一个心不自然的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满身冠带的赵义季,体态臃肿,面庞虚胖,大有酒色自醉的沾染迹象。虽看起来一副威风凛凛的大将风范,却弱不禁风般摇摇欲倒。赵五岳见他迈着豪健的看似雍容华贵的大步,忙迎出去道:“爹,您回来了。皇上召见您,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赵义季拉长嗓门道:“也没什么大事,五岳啊,听说这些天秦淮船坊极不宁静,多有武林人士出没。皇上此次也想让我增加防备,想让你兄弟俩领军守住各路要道,遇到可疑人物统统抓起来。”
赵四海一听,朝赵五岳望了一眼,两人对视,心道:“天假其便,助我成功。”
赵五岳忙道:“爹,恐怕我们不足胜任,还请爹爹派员副将……。”
赵四海打断道:“爹,秦淮船坊多名姬,派副将去,怕他们倚势为非作歹,不办正事,这事还是交由我和大哥去办,保证不会出什么乱子。”
赵义季踱着步,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的想了半晌,才慎重地道:“你们知道此次事态的严重性吗?”
两人对望一眼,摇了摇头道:“爹,什么事让您这么发愁?”
赵义季屏退下人,才低声道:“据皇上身边的宠臣探保,说有大批的江湖好手,欲夺失传江湖多年的飘血剑法。皇上才召集为父进宫,探讨此事。”
赵五岳一惊,结巴着道:“江……,江湖上的好……,好手?”
赵义季点了点头道:“当年武皇帝虽得汝阳真人传授飘血剑法,可武皇帝从未使过,只将其中的兵法用于战争,才稳固了大宋江山。飘血剑法本失传的武 功,为江湖上人人垂涎。承蒙武皇帝厚爱,你兄弟二人从小修习此剑法,皇上担心此事泄密,才召为父商讨对策。你们要善守秘密,不可在外人面前显露半点真实本 领,包括皇上身边的人。”
赵五岳的嘴唇动了几动,才忍住不说。他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更让他难堪的是皇上知道了此事,那今后的行动都会被皇上身边的人查知,要下手可就更难 了。皇上身边的人能探得有人来夺飘血剑法,定也知道飘血剑法的下落,如果他们沆瀣一气,一有风吹草动,便报知皇上,那就更棘手了。
赵四海先时镇静,听赵义季这么一说,不禁摸着脑门,不停地沉思。
赵五岳见状,也只得暂时忍耐,要是这档口告诉赵义季,那等于是火上浇油,非但不成事,反会把事情闹大。他知道自己爹爹的为人,是以不再吭声。
赵义季见两兄弟都不说话,又拉紧嗓门,沉声道:“皇上定是对我们产生了怀疑,才加紧戒备,我看过不了多久,皇上便会遣我离开秦淮的。”
赵四海道:“要是皇上怀疑我们,他定会把我们都留在秦淮,不给兵权。”
赵义季叹道:“我太了解皇帝了,他这样明示尊崇,主要是牢笼将士的心。还有他让我离开,也是安稳其它几王的心。这么多年来,你兄弟二人,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赵四海点点头道:“皇上谁也不放心,你放心吧,爹,我们不会给您添乱的。”
赵义季摆摆手道:“只希望他不要像对付彭城王那样对付我们就行了,再大的困难和挫折我都能忍受。自从过世后,我就再没彭城王那样的雄心壮志了。”
赵五岳道:“爹,孩儿知道您的一片苦心。”
赵义季叹道:“你们知道就好,如今事事对我们不利。听说此次来的都是些高手,昨晚还在秦淮河畔发生了激烈的巷战。”
赵五岳一听,如晴天霹雳般劈头盖脸地扎了他一下。
赵四海道:“爹爹放心,我们定会精心布置,让来人自投落网。”
赵义季道:“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要将来人一网打尽。所有觊觎飘血剑法的人都不能放过,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你大哥生性耿直,你要好好的开导他。”
赵四海忙道:“大哥他能把握分寸,您放心吧!”
赵义季道:“恩,这些年你们也见了些世面,走南闯北的,就是常往风花柳巷跑,日后行事,切不可如此。你们下去准备吧,我派三千人给你们,你们觉得怎么样?”
赵五岳惊喜过望道:“三千,太好了爹。”
赵四海忙道:“爹,秦淮河如此乱,三千恐怕……?”
赵义季反诘道:“那你需要多少人?皇城的大队精锐都给了那么俩,谁去守城?”
赵四海不敢再言,转而道:“谨遵爹爹吩咐。”
赵义季道:“不是不疼惜你们,为父也想把所有的兵都交给你们,可我不能那样,也是为了整个秦淮的安全。皇宫里虽高手云集,但皇上害怕有闪失,把城卫都提了一队进宫去。”
赵五岳和赵四海一听,顿觉此事难以对付,只得告退,回去商量对策。
赵义季也不多留道:“你们去吧,凡是多加小心,有什么情况立即禀报我。”
两人齐道:“是。”退出了大厅。
赵五岳刚走出几步,扯了扯赵四海道:“没想到昨晚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皇上那里。看来秦淮船坊布满了皇上的眼线,日后行事,定要多加小心。”
赵四海恨恨地道:“定是谁在皇上身边说了爹爹的坏话,要不然会突然召爹爹进宫?”
赵五岳道:“既然他们知道此事,那玉龙飞云剑派的二十头陀或者那个神秘白衣女人定是皇上身边的人。”
赵四海道:“如果那女人站在你面前,你能辨认出来么?”
赵五岳道:“只要她出手伤人,定能辨认出来。”
赵四海喜道:“那好,我们就从这女人着手,现在很少有人知道你使飘血剑法的事,杜绝源头,定能事事摆平。”
赵五岳没半点谱地道:“我只担心玉龙飞云剑派很快就会派人来秦淮,那样对我们就大大不利了。”
两人走不数步,便听几名家丁议论道:“听说昨晚在秦淮河边有人打斗,亲见使飘血剑法的高手,玉龙飞云剑派成名江湖的二十头陀不堪一击。这样大名,一早就惊动了皇上,召见衡阳王,希望能将此人招揽,为大宋效力。”
赵五岳再也按耐不住地骂道:“几个不争气的东西,在那瞎叨叨什么?”
赵四海扯住他道:“大哥,让他们说去。我倒要问问,你们从哪听来的?”
其中一人道:“城墙上到处都是告示,不信你们去看。”
赵五岳定一定神,朝赵四海道:“二弟,我们去看看。”
赵四海道:“大哥,我们还是回去准备准备,随时待命。”
赵五岳道:“二弟说得对。”两人忙行到偏厅边的住所,收拾行装。
赵四海走到赵五岳的房间来道:“大哥,此事万不可仓促,别人有备在暗处,而我们连对手都不知道。今晚我们到昨晚你去的醉云坊,查探查探。”
赵五岳点点头,打扮停当。月光如练,照彻大地。两人乘着小船,从河床出发,驶入醉云坊的小巷。
赵五岳对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小坊,突然间憎恶了不少。见老鸨子出来迎接,他也不理不睬,没好气地胡乱答应一通。赵四海倒像没事人一般,这个摸一把,那个嗅一下,品头论足,不住口的与老鸨子理论。
赵五岳见他越说越荤,深怕出事,忙道:“二弟,我们是来……。”正要说下去,陡见福三姐朝自己招手。
赵四海朝赵五岳笑道:“那骚蹄子不错,正朝你招手呢,快去吧!”
赵五岳知她是最了解姜月娥的,要查出真正的夺飘血剑谱的人,非从她身上下手不可。她的武功,又不在自己之下,万一被她怀疑,且不是不妙。只得招呼赵四海一声,便佯笑作走到福三姐跟前。
福三姐盈盈一笑道:“昨晚你们到哪里去了,月娥那蹄子滋味如何?”
赵五岳知她不知姜月娥便是来寻找飘血剑谱的人,忙调笑道:“不知道和三姐相比,何许乐趣?”
福三姐打趣地道:“这么快就将她忘记了,都说你们这些世家公子虚浮浪荡,没有一个好东西。月娥自昨晚去后,到现在都没回来。你好没良心,就不关心地问问她几句?”
赵五岳假装一惊道:“她没回来?我们逃出去后,见没事了我亲自送她回来的,难道她没进坊?”
福三姐嗫着嘴,倚着朱红漆的门,两只白得像馒头的巨乳在她嘴动的瞬间不停的耸动。赵五岳定定神,她那的体段,令人遐想没有遮掩的酮体的快感。须臾 就像大坝泄洪般满脑子里都是她的倩影,那种迷人和销魂蚀骨,是姜月娥身上所找寻不到的。他虽对姜月娥恨之入骨,可他还是喜欢把福三姐和她相比。
福三姐见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跳动的馒头,挤眉弄眼地一笑道:“赵公子果然识货,今晚就让你尝尝滋味,要是月娥知道了,可别怪我勾引你哦。”说着,伸手便拉住赵五岳不放。
赵五岳见她秋日的天,还穿得那么露骨,洁白的裙裾刚好包住她美丽的躯体,现出隐约可见的轮廓。
福三姐将他拉进房门,将门掩好,帐内的清香阵阵袭来。赵五岳顿时感觉到她体温传来,是那么令人难以抗拒。
赵五岳伸手捏住她那两个的山峰,她的小嘴不停的嘤咛。赵五岳听着她提起的起伏声,心跳瞬间快了一倍,手不断地从上身滑到。福三姐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道:“猴急什么,一点都不懂得情趣。”
赵五岳被她一说,张嘴就凑到她小小的樱唇上,柔声道:“你太让我着迷了。”
他想把全部的愤恨都发泄到她的身上,他恨姜月娥,恨女人,只想把她们当成发泄解恨的工具。猛烈地将手一挣伸出左手,将福三姐抱起,不管她还穿着一层薄薄的彩裙,用力一顶,福三姐甜甜的几声呻吟,两人交织在了一起。
赵五岳喘着粗气,揉捏着福三姐的,自我陶醉。
福三姐用舔着他的脸庞道:“我还是第一次和人这么做,我的心肝,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赵五岳也能听出她的声音中,几分欢悦的同时又似有几分啼哭。长时间的不快和迷茫,都倾注在福三姐的身上,她的,留了不少的鲜血。不是因为她是第一次,而是因为剧烈的抽动,的她再也不能自控。她把这种被掠当成享受,哪怕是死她也感到快乐和满足。
赵五岳闻着她嘴里吐出来的清香,伸手解开她穿在身上的长裙,摸准穴位,用力顶进了她的桃源深处。那是一片广袤的土地,溪水慢慢悠悠的流淌,浇灌着大山深处的茂林。柔滑而又惬意的感觉升上赵五岳的心头,赵五岳抚摸着福三姐的秀发道:“你太美了,比她还美。”
福三姐淡淡地道:“因为她是处子。”
赵五岳的心头轰的一声巨响,忖道:“玉龙飞云剑派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一切手段来此,恐怕……。”他不敢多想,深怕将要发生的事比自己所想的还要糟糕。正说着,一股洪流直泻千里,射进无底洞里。
福三姐一抹嘴唇,沉浸在刚才激烈征战的回忆中。
赵五岳从床上走下来,似是想起什么事,连忙出门。福三姐拉住他道:“你上哪去?”
赵五岳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扔到福三姐身前道:“这全赏给你。”
福三姐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道:“我希望你留下来。”
赵五岳心里一荡,心道:“被操爽了,抓着不放。”忖罢,胯下那物不由得跳将起来。赵五岳咽了口唾沫,只觉眼前的美人娇羞可人,情难自禁。转身抚着她的一团青丝,将她丝毫不挂的躯体抱起,重回鸾帐。
忽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赵五岳忙披好衣服,拉门。不觉大惊道:“你……,你是谁?”
福三姐也系好衣服,走下床来道:“表哥,是你。”
赵五岳转过头道:“你们认识?”
赵五岳仔细打量那人,只见他长得浓眉大眼,身着黑衣,一副武林侠客的打扮的中年人,与秦淮浪迹的公子又自是不同。赵五岳奉命前来访查,见了这等人物,眼睛滴溜溜的转,笑道:“见过表哥。”
黑衣人不怀好意地道:“少套近乎,听说昨晚用飘血剑法击退了二十头陀的人便是你?”
赵五岳摇了摇头道:“我并不会什么飘血剑法,连听都没听说过。”
福三姐走上前,挽着赵五岳的手道:“五岳,我现在都是你的人了,表哥是自家人,有什么话又何别隐瞒?”
赵五岳上了姜月娥的大当,此时警戒地道:“三姐说笑了,我要是知道的,都会和表哥说起的。”
福三姐见他说话搪塞,忙送上一个香吻道:“你分明就是有事瞒着我。”
赵五岳心道:“你一个,我就是有事瞒着你又怎么着?和你又没什么交情,难道你还捏着我什么把柄,要来威胁我?”
想毕,搂着福三姐的小蛮腰,胡乱敷衍道:“我哪会有事瞒着你。”
福三姐越觉他在欺骗自己,撒娇道:“你明明就是看不起我,我只不过是一个风月场中的风尘女子,又哪比得上人家大家闺秀,你不相信我也是应该的。”
赵五岳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生疼,几分不忍地道:“我真没有什么事瞒你。”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表妹,亏你还信任他,把身子都给了他。我知道表妹在醉云坊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可没想到你竟看走了眼,把身子托付给了这样的人,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福三姐掩面而泣道:“表哥,你快别说了,五岳他不是那样的人。”
黑衣人右手微微一动,滑出一物。赵五岳不见犹可,一见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