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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突然感觉有点迈不动步子,一使劲,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闭眼。咦?软的!
“啊——”现在到像是我饿虎扑食般倒在木头人怀里,木头人却是一脸的凝重。
“岳儿——”完了,我知道,站在门口的福婶看见的景象是凌乱的屋子,衣衫不整的岳儿躺在一个男人怀里,还是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陌生男人,岳儿和陌生男人都是一身湿漉漉的。我看到的则是福婶一脸的惊讶。
现在的我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了,赶紧站起来。“好了,不用躲了。你走吧!”
“姑娘——”木头人没说完,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才发现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似乎不会激起一点儿波澜的眼睛。我有些许的恍惚,他就离开了。
“咚——”
一声闷响之后整个院子都安静了,又是什么状况。
“岳儿,你放心,我现在就把他拖去见官,不能叫他欺负了。”福伯的声音。
我赶紧走到门口一看,木头人躺在地上,福伯手里拿着一根木棒。这,哪儿跟哪儿啊!
“福伯,没有那么严重。不对,他的脸怎么黑了?”不是吧?谢世了?这下见官的怕是我了。赶紧用手试试他的鼻子,还有呼吸。还好还好。
“福伯、福婶,来,把他扶到屋子里去。”被吓到的福伯、福婶一下反应过来,帮着我把木头人架到屋子里去。
我让福伯帮他换下了湿衣服,福婶却告诉我,木头人的右胸有剑伤。不是吧?有情侣,有情侣装,难道还有情侣伤?他是谁已经不是问题了,救他还是不救他才是问题。这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受了重伤还想要不受地球引力当空中飞人,掉到我的木桶里折腾到现在也没见他哼一声。救他可能是惹祸上身,见人不救又不是我的风格。
“岳儿,你快来看看,他伤口流血不止,好像还中毒了。你快救救他。”福伯这会儿倒不拖他见官了。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救人吧!
木头人的胸口在流血,血却是暗红色,全身却是滚烫,昏迷中的他也紧锁眉头。我把了一下他的脉,脉象很乱,我查看他的眼睛,眼睛布满血丝,太阳穴急速跳动,肚脐周围一圈红印,背心三颗白点,还好,有救,若是七颗,华佗也无力了。“福伯,你看他是不是印堂发红?”原谅我,我不知道印堂在哪里。我想我知道他是中的什么毒了,小母亲给我的书《寻》里面有记载,可是我不会针灸,我也不会点穴,更没有内功。所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
“福婶,你去准备一盆干净的水,稍微加一点盐,还有干净的布条。福伯,你去取一壶酒,拿布把他的嘴堵上,摁着他,别让他乱动。”边说边把他的上衣脱掉。
乖乖,这伤口可深啊!福伯帮我摁住他,我深吸一口气,用茶水漱了一下口,在他们的惊讶目光中,我俯身开始吸血。昏迷中的木头人也有抽搐。我用盐水迅速帮他清理了伤口,然后再用酒帮他消毒,睡梦中的木头人又开始抽搐了,多亏福伯把他压住。血止住了,我帮他包好伤口,体温有所下降,眼睛的血丝也减少了一些,肚脐的红色也消散了一些。我知道,他的命是暂时保住了,可是要驱除所有的毒还要靠他自己。
“福伯,我这里开个药方,你马上去药房拿药,记住,不要让人跟踪你。福婶,你去多升几个火盆,放在床边,他待会儿会冷的。注意把窗户打开,别憋着了。”福伯福婶看着我,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好像不认识我一样。但是他们很快就忙去了。
忙完这一切,看着尚在昏迷中的木头人,我试试他的脉搏,已经开始稳了,呼吸也平稳下来了,想是睡着了,只是仍然紧锁着眉头。呵,还是个帅家伙,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硬汉型吧!还是个左撇子,左手掌有厚厚的老茧。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全身疼,是了,摔了无数次,再加上刚才的施救工作,我已经不行了。才想起来,我现在还是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呢!反正有福婶照顾他,我先去洗澡了。
美美的洗了一个澡,身上的酸疼也好了一点,换上干干净净的衣服,舒服啊!凉风袭来,看来已经很晚了。先看看他去,没事的话我就睡觉了。
“福婶,现在几点了?哦,是什么时辰了?”福婶在侍弄着火盆。
“岳儿,二更了。你早点休息吧,我看着他。”
“二更了。福婶,你去休息吧!我来守他,有什么情况我也好看着点儿。”我可不想让老人受累。
“岳儿,可是——”我知道她想说说什么。
“福婶,你就放心吧!没事儿的,你看他又中毒又受伤就知道他不是躲在房顶偷看的色狼了。现在他这个样子你还不放心?再说我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待会儿福伯把药端过来就好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还有,这件事情对谁也不要说起。”我把福婶推出房间。
“岳儿——”
“福婶,听话,你和福伯一把年纪了,我怎么能让你们受累,走吧!”
福伯把药端过来了,老俩口又千叮铃万嘱咐了半天才肯去休息。这对可爱的老人家,看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我有些感动。人到这个年纪是多么的不容易啊,有多少风风雨雨是这样相互搀扶过来的。
可是,怎样喂药呢?这个木头人可是紧紧的闭着嘴巴啊!不是吧?又要我牺牲?我在21世纪积累了19年的初吻就这样奉献出去。上帝啊,真讽刺。赵公明,都是你!这药可真苦,喂药的时候木头人又动了动,吓得我屏住了呼吸,可千万别醒过来,我不想以身相许。还好,安然喂完药。天啦,这是什么世道,救人一命,奉献了初吻,居然还像做错了事一样,不,跟做贼一样。他还厌恶似的哼哼了两声,我真想打他一拳。
不对,他的呼吸怎么越来越急促,脉搏也变快了,浑身冰冷。他中的毒已经进入第二阶段的最高阶段了,挺过就会好。可他已经冷得痉挛了,我加大火盆的火势,我热得满头大汗,他却还冷。我又给他捂了两床被子,他还冷。只有唯一的办法了,我脱掉外衣,跳进被窝,避开他的伤口抱着他。明天起来让人看见,在这个世界我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慢慢的他的呼吸开始平稳了,沉沉的睡去了。我知道,他无大碍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是几时,待我醒时却发现全身更疼了。是了,昨天晚上保持饿虎扑食的睡姿太久了。睁开眼。
“啊——”又是那双幽深的眼睛,“你醒了。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疼痛都过去了是不是?记得,你的身体很弱,暂时不能用武功,不过可以先用内功自己把毒逼出来,因为我不会武功,不能帮你逼毒。”
“姑娘,你?我——”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啊!”我赶紧跳下床,却不小心弄到他的伤口,他一声闷哼。
“姑娘,陆延欠你一条命,感激不尽!以后姑娘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头,陆某上刀山下火海定不负所托。”终于说了一次完整的话,不过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味儿。
“陆大侠是吧?有什么话呢明天再说好吗?我真的想睡觉了,今天晚上洗澡时摔了两跤,全身疼;刚才又为你解毒,帮你,帮你取暖,我现在是浑身疼啊!陆大侠,我回去睡了。”虽说我也有一大堆问题,但是我约了人明天看铺子,我要保养好才行。
“姑娘,谢谢你。我,你——”我可不管他说什么了,逃也似的冲出他的房间。
可是我为什么要逃呢?
俗话说,无商不奸。可事实上是,我太低估这句话的内涵了。经过一整天的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终于以八万元两银子的价格盘下了这家临河的酒楼。虽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吃亏了,但是看这栋四合院的布局和老板拍板时的痛苦表情就觉得值了。和老板约好明天交款签协议过户以后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走出铺子,才感觉到空气里好像弥漫着橘黄色的雾,抬望眼,夕阳的余晖还有些刺眼。踏着朝露出门,迎着晚霞回家,这日子过得,哪还有校园里夕阳下漫步小径的闲心。我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突然地却有想哭的冲动。话说万事开头难,这头还没怎么开呢?我以后可怎么办?世界很大,我的圈子却很小。
突然有人从后面撞了我一下,差点儿摔倒。“给我抓住那小子!”又被人撞了不知道多少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飞来的萝卜白菜砸得生疼。等我站起来,正好看到张家恶少比着扇子小跑过去的身影。又是他!我赶紧跟上去。
前面一阵喧哗,迅速围了一个圈,恶少一到,人群又很快自然的给恶少让开了一条路,我也顺便挤到里面去。原来中间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子和张恶少的一群恶奴对峙着。好小子,这个情况下还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那脸上哪有一丝害怕的样子。不对?这通红的小脸和满是愤怒却清澈的眼神,这是个女子。我就更加好奇了,这丫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招惹了这个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