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睡一觉再说!反正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想却总觉得那么闹心,我这是什么生活呀!倒是成了大小姐了,却是有家不能回了。
人说:逛街是女人的天性。想当年我在大学的时候,是好又多超市的常客,因此朋友都给我的娃想好小名儿了,叫多多。今天天气不错,顺便去考察一下民情也不错呀!
出了客栈,转过街角就是“陈老头铁匠铺”,没错了,店小二告诉我这是京城最好的铁匠铺子了。从铁匠铺右拐呢,就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了。大概就是我们现代人说的商业街,像北京的王府井上海的南京路重庆的解放碑成都的春熙路了。
还真是热闹呢?这座城市沿东西走向的河而建,街道两旁的房子紧邻河岸,房屋正面做生意,靠河的一面则是自家所居,我认为是典型的水乡生活。我目前走的这一段路是喝的左岸,饭店客栈特别多,想来一是这里接近城门,二来是这是上游地段,稍显清静,适宜居住。
沿河往下走,酒楼、店铺、赌坊就多起来了,人也更多了。接近连接对岸的天桥的地方就更热闹了,这就是书上常说的天桥杂耍之地了。耍鹰的、玩儿猴的、逗鸟的、遛蛇的,引得一群小孩儿唧唧咋咋,好不快活。
来到河的对岸才知道,这边更热闹。卖水果的大娘跟我说,这边最热闹的还要数夜市,你想啊,当酒楼、茶楼、青楼都开张了。丝竹声乐、歌舞升平的时候不是更热闹吗?再加上沿河的北面就是皇城,皇城的周围又是达官贵族居住之地,再有那些纨绔子弟花花公子打马行市,这不就更热闹吗?
在叫岳卓的时候,我有时间,但是还没有足够的资金够我在京城之地好好玩乐。今天正好,反正我那老爹给了我大把银子,我还是要好好享受一把的。对了,就是这儿了,“一笑楼”,看那人来人往的样子就知道味道不错了。
“客官,您来了,楼上请嘞您!雅间给您备着。”这店小二还真不错,说话有点儿黄梅戏的调调。
来到楼上靠窗的包间坐下,还真是别有洞天啊。刚才在下面没有看到,原来东北方向居然是一片大草原,在上面跑马的感觉肯定很好。只是,我不会骑马。
“客官,就您一个人吗?您要点儿什么?”
“哦,把你们的特色上一些就好,要清淡的。再给我来壶清茶。行了,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好嘞,您稍等!”这店小二一唱一跳的下楼了。
这里的茶很好,可能是水好的缘故,一口下去,顿感清新。我最怕的就是清醒,清醒就意味着我要思考,要整理,要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我不能坐吃山空,我不能回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就有人会出来杀了我。而我知道的第一是,我要留在京城,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但是我又以何为生呢?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甚至连个丫鬟都没有,还不是一般的棘手啊!
“这位爷,您不能这样,来到店里的都是客人,我们做生意的又怎么能让他们走呢?唉,这位爷,我们是小本生意。您——”老板的声音,看来是遇见砸场子的了。
“本少爷我今天高兴,我看上你这个地方是你的荣幸,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快,叫这些人都给我滚!”恶少的声音。
得,我是赶上了,烦心的事儿没解决不说,午饭还没吃呢?这会儿还遇上闹事的了。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喝我的茶。
“嘭——”
吓我一跳,原来是房间的门被撞开了。真是说什么怕什么就来什么。干嘛踢我的门啊!
我扭过头一看,一个拿把扇子装斯文的纨绔子弟和几个恶奴,嚣张的看着我,还有一个满脸赔笑的,定是掌柜了。看我干什么?我打不过你们我还不能装装,敌不动我不动,以静制动。看谁镇定,我理直气壮的还怕你理亏的?说实话,我也害怕,但是我又逃不了,门口被堵死了,不能让我跳窗吧?我又不会游泳。
我左手喝茶,右手伸到口袋里,那里面有小母亲给我的药粉,这下要派上用场了。不过我还是很害怕,因为我还没有修炼到“稳准狠”的境界。
“这位公子,风和日丽的干嘛动怒,来,小弟敬你一杯。小二,拿酒来!”话说不打笑脸人,我不毒晕你!
“哪里来的小子,快给我滚下去,敢搅大爷的兴头?”恶少恶狠狠的瞪着我,完了,这次我是秀才遇到兵了。
“我道是谁呢?那么大的口气?原来是国舅家的大少爷啊,怎么?在宴月楼吃了亏到这里来撒气啊?”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这又是谁?
“大爷的事你少管,快给本少爷磕头认错,不然我让你留下你的头。”恶少凶奴集体转向,走到外间去了。我也赶紧跟出去。
“怎么着?仗着老爹的权势在这里撒野,本少爷今天就不信了,这事儿我管定了。我担保你没有上次走运了。”说话的原来还真是一个美男子啊,高个子,匀称但是略显瘦的身材,剑眉大眼,挺鼻梁,只是嘴巴说话的时候有点大,缺点跟我也一样啊!这人穿一件素色暗花的袍子,却是显现出逼人的气势,武林中人?江湖儿女?
“我道是谁呢?秦二公子啊!宴月楼的事儿还没完呢?今儿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本少爷不客气!”恶少突然一笑,装文雅的扇扇子,怎么看怎么恶心。
等等,宴月楼,秦二公子?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呢?这世界说小也不小啊,怎么让我碰着我二哥了。虽然我对我这个二哥是久仰,虽然我这个二哥却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能拿出手,但是我还是先闪人得了。怎么办?楼梯处被恶奴守住了,跳窗的事是坚决不能做的,而目前最严重的事情是不能让我二哥认出我来。双方对峙,一触即发。
我也不能在啊!怎么说二哥也算救了我,虽然这是他分内的事情,但是他一个人又怎敌得过这个恶少和一群恶奴呢?我不能那么不厚道啊,何况是二哥。可是——
一个喝茶真文雅,一个打扇装斯文,真讽刺的画面。我悄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二哥,给他使了个颜色,他若有若无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明白我的意思没?不管了,说时迟那时快,我把右手一扬,一片粉末飘过,恶奴倒下的同时二哥也制住了恶少。他看懂了我的暗示,果然是兄妹啊,配合得是天衣无缝。
“张少爷是吧?现在该谁磕头认罪啊?”我跳过恶少的身体,拍拍被我二哥用筷子低着脖子的恶少的胸脯说。
“你们?本少爷——轻点轻点,疼!”恶少头顶的汗珠滚落。
“哎呀,害怕了?看你这身体,花酒喝多了吧?还学别人拿扇子装酷,你以为你谁呀?潘安还是宋玉?就是个二百五,还装?”我抢过他的扇子敲他的头,却瞥见我二哥抑制笑意的脸。
“这位小兄弟,你看到底怎么处置他?”原来我二哥温柔的时候,声音还挺好听的。小兄弟?哦,他没认出我来,也是,这样更好!
“你说呢?二——少爷!”差点儿叫二哥了。
“让他们给掌柜的赔罪,把这里收拾好了并赔偿酒楼损失。怎么样?”我才发现二哥的眼睛如一汪春水,凝视人的时候让人有点失措,亏我知道是我二哥,幸好是男子,若是女子还不知道多少人要跌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小兄弟?”
“哦,你说了就算。”我赶紧收回我的遐思。“张公子,二少爷的话你听到了?怎么样?”我瞪着恶少,他想反抗,可是面对二哥稍微使劲的右手,他只有点头了。二哥随即放开他。
“公子,我手下人是不是中毒了?解药,你?”恶少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你看他们像死了吗?睡着了,一人泼一桶水就醒了。”这是小母亲给我的逍遥散,也就是瞬间安眠药,我也没想到效果那么明显。
就这样,我和二哥盯着这群人把酒楼收拾干净,付了钱之后就走了。老掌柜一面不停道谢一面又担心恶少会借机报复,二哥告诉他不必怕,恶少不敢来了。这会儿我有点儿佩服我这个二哥了,他不像是留恋烟花酒地之人啊!
走出酒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果然如那位大婶所说,夜晚的市集更加热闹。
“小公子是怎么知道我姓秦的,你认识在下?”这个二哥不简单啊,这都还记得。
“哪里,你不是说宴月楼吗?二公子与那个恶少为搏红颜一笑大动干戈的典故京城无人不知吧?在下若是以讹传讹,还请公子见谅!今日一见,知公子非一般俗人,又怎会和那个恶少计较呢?”我赶紧扯开话题。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