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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老少谈,并非潸

在陈叔的帮助之下,我为滇国公主置备了最好的生活器皿,就只等她入住的那一天,府中一传十,十传百的宣播着这喜庆的消息,每个人对这个未知的新主人感到好奇和或多或少的畏惧。我让敏蓉找来了有关于滇国的传统习俗的书籍让府中人互传阅读,也让他们有个准备,且不失礼节。
“老天怎没想到呢?不过听说那公主可不是一般女子,这下你可得当心着。”陈叔整理着房间,我过来帮把手。
“我已在宫中与她有过照面,我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况且,我也不会与她争什么。”坦白说来我是无心,更是无意。我在这王府之中,碍不着她,她也碍不着我,也就没什么可争的。
“可不能这么说,”陈叔严肃起来,就像教训后辈一般数落起来:“你想想,你是王爷亲自挑选的正室,而她却只是一厢情愿单方面的选择,王爷不见得会对她动真心,王爷他只是顾着圣上面子逢场作戏。要是动起真格的,她身世扑迷,你不留着心眼,免不了会吃大亏。”
“我会与她说清,就算她要刻意挑衅,我也置之不理,她自己会觉得自讨没趣的”
“娘娘!”陈叔厉声道。
“陈叔无论你如何劝我都没用,早认定的事情我不愿轻易被摧破。滇国公主也好,以后还会有别的妻妾也罢,对待她们,我都会一视同仁。”听陈叔的劝,耳根都长出了茧,他也不怕嘴皮被磨破。
“你们年轻人就是倔,到以后你才会明白,到时候就不会嫌弃老头子多嘴了。幸福是要你自己去争取,人的耐心是有限的,王爷更是如此。好了,剩下的就让门外的那几个人来弄,陈叔带你去看个东西。”他神秘兮兮地说完,朝着门外叫来了几个人,便拉着我的手臂出去。
说实话,在这府中,我认得的仆人不多,因为他们各自分工不同,再者我很少出去转悠。说白了都是见衣如见人,少见的蜀锦和外表富丽堂皇的妆容,也就认出了是谁。我与陈叔的密切关系全府皆知,反倒是我仗着陈叔得到众多的许可。
“陈叔,要不是您为我撑腰,他们怎能听我的差遣!”我拖着他细长的胳膊,有那么一瞬间误以为挽着的是姐姐。
“说哪里话,你是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下人们服从你的命令是理所应当的。你说这话不是折老夫寿吗?话说回来,就去年冬日,府中开销本就大,你还抽出九百两文银增添了炭火和女仆房中的香薰,做在外,暖在心,不得不说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大家心里都是有着你的,老夫可不敢擅自动用经费,也只有您才敢。”
“您这语气,是在赞许雪儿呢还是责怪雪儿呢?”我挽着陈叔的胳膊越发的紧了紧,生怕又失去一个在身边的亲人。
“你觉得呢?哎哟!你是想把老夫的胳膊给拧下来吗?’陈叔吃痛的叫道。
一路的目光是惊异还是别的我瞧不出,顾着行路,也没多想,总觉得怪怪的,
很多时间里,我总是在隐隐搓搓的光线之下若有所思的回想着以往的点滴。得到的东西有时候还抵不过失去的。当自尊心受到挑战时,在无法反抗的前提下,我也只能默不作声的翻阅着那一页又一页的账单。
浑身不自在。“陈叔,时至今日雪儿有一事不明,你能告知雪儿吗?若是不想说,或不能说,就不必了。”
“不妨,问吧。”
我犹豫不定的想了想,怕问及的是王府的禁忌。迟迟不敢开口。陈叔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有什么事就问吧?让你都能再三思量的问题,必定是事关重大的问题,可能也就只有老夫能回答得上。”
“您对王爷与隐梅兄妹两的事儿知道多少?”我胆怯的一字一字的问道。
“还以为你会问大公子的事儿呢?”陈叔似笑非笑的摆出一副怀疑的表情。
我是想问,但我会将这这个问题拿去亲口问他本人。“能回答我吗?陈叔。”
“我就说吧!你的问题一定不简单。要换作他人问的,我会毫不留情的将她扔给王爷,任由他亲自发落。但这是从你口中问出的,我却是有些欣慰。”一会儿表情严重,一会儿脸部松弛。真不不懂他。
“为什么?“我苦笑着望向他又问。
他将我的手腕搂了搂道:“因为我会觉得你开始关心与王爷有关的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自己开始琢磨这些了,本是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处于王府之中,起初拿书本来打发时间,可时间长了,也会乏味,也许就从那时起,人开始变得焦躁,开始东想西想,或是想方设法去探寻一切未知的东西,或是去完善一些事物,总之思维的运作变得比行动多了些。
“该从何处说起呢?”陈叔挠着布满银丝的双鬓思索着。走走停停,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也没有说出任何话。很久还不见到目的地,王府又如此之大,只觉得他带着我在府中兜圈子。
与两年前不一样的萧条,茅草房旁多生出了几支枯树枝。我诧异陈叔怎会带我到这里来,每当我想起曾经离别之前经过的这里,总觉得一种不安的氛围。陈叔用竹竿打去了茅草房前的几棵杂草,我看到他的背影恍惚间觉得自己不过也只是别人的背影。我问陈叔:“你要带我去的地方就是这里吗?”
“许久没人来了。”陈叔在前面走着,我跟随着他的脚步,步履沉重,生怕打搅到这里的主人。”他们兄妹两还真是命苦啊!”
木门轻易的被陈叔推开,灰土沉积的霉味弥漫了整个木屋。屋内陈设也是单之又少,火炉里燃烧到一半的木炭,证明了在许久之前有人在这里不仅仅只是来过。一张小木圆桌,两把支离破碎的木椅,再无任何东西。陈叔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我也疑惑的跟着四处查看,却看不出有什么地方是不妥的。
“以地上的尘土来看,你觉得这儿多久没来过人了?”陈叔问的突兀,这地方怎么还会有人来,我也就靠着自己的想法如实说道:“霉气如此沉重,至少也应该有四五年年了吧!”
“这里是王府的禁区,没人敢踏入半步。而且这木屋一直以来也是由王爷亲自打理的。老夫也是得了他的允许才来的。两年之前,因为边国战乱,王爷便吩咐老夫帮着打扫。今日若不是背着王爷带你来看样物品,恐怕不会再有人来打理了。”陈叔一声轻叹,继续道:“屋后有一口水井,打桶水来。咱爷俩把这儿清理一下。”,说干就干,他人已拿起了一边的扫帚。
绕过木屋,正如陈叔所说的是一口水井,杂草之下还附着点陈旧的泥土,但没有异味。
很快,我提来了井水,帮着陈叔又是洒水,又是拖地。就像将整个木屋翻了个新,弄的大汗淋漓。最后两人瘫倒在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面上。说不上累,不过许久没这样做过家务,疲倦的感觉会多上一层。即便如此,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喜悦。
“以后得多做些才行,身体肌能若是减弱,我觉得自己都不能自理了。”边喘着气边说道。
“这些事就让下面的人做吧,自己还是把身子养好,不然老夫不知如何向王爷交代。记住今日来过这里的事千万不能让王爷知道!”说着他警惕的抬起头望了望窗外。窗框智商停歇着两只俯首的不知名的小鸟,也抬起脑袋瞅了瞅了屋内的两人。
“这孤鸟飞得这么低,怕是将要降暴雨,这儿也算打理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说完坐起身便要离去。
当我正准备着起身的时候,陈叔却没有迈开步子,侧过身看着我,道:“以后别再提起隐凌兄妹俩的事了。除非是王爷亲口对你说。”停了停,苍劲有力的手握住了我又说:“走吧!”
丛中木屋给我的感觉总之都是不好的,以前隐梅难道就住在那儿?我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是如何能在那般艰苦的环境之下生存的?唤作是我,或许几个时辰都是呆不下去的。难道王爷就没有想到这些,这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还是不得而知,一些凤毛麟角的蛛丝马迹一闪而过,而我又是什么都不知道。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自己在这王府之中还未树立起王妃应有的威严,安生之本什么的都没有仔细慎重的考究,却突然之间又出现了一个不知底细的滇国公主。这以后的日子还如何自处?
那句让我后悔莫及的话。在脑中回旋,若要解释已是没有意义,这会让人觉得虚伪,在见到的大是大非的王爷眼里看我,也许只想问我“你这是要闹哪一出?”,他说出的“不会。”之后无言以对的我,僵直的灌下的那火辣的烈酒。
他去了宫中办事,我让敏蓉早早的褪去,一个人静下来的时间虽多,今夜,比起往日更为冷寂。给自己灼上一樽酒,酒品极差的我只想将知己灌醉。空中半朦的毛月亮渐渐的在我眼中消失殆尽……
我笑了笑,苦涩的挤出几字:“干尽杯中酒,人抖,情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