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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赴宫宴{下}

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他对我的感觉,是好或者是坏,对我来说都无所谓。而刚才那一瞬间的失落,让我犹豫起来,使得我必须从新认真的面对眼前的这个人,面对自己的心。
即便四周的氛围明显有些散动,圣上不言,也没人敢发话。
“你可知选中的这位是何人?”皇帝一开口,四寂安寞,脸上似笑非笑的失落相望,雷同。而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了代王的身上。
滇国公主翩翩一礼:“鄙女早闻锦城代王英勇善战,使得各国皆是闻风丧胆,今日一睹果不其然。鄙女不才,请皇帝陛下赐婚。“
“你虽然选择了朕的皇兄,但以兄长之宜,朕也须听从其意异。’皇帝面上挂出一副有所试探的模样。我心想,意异?还有何意异。难不成让王爷抗旨不遵?
根本没有退路的事,而在皇帝的言词之中还让人觉得有的商量。虽然看不惯却也只能默不作声的等着后续。
代王不失礼节的面向圣上,一个大幅度的毫无破绽的鞠躬:“公主能歌善舞,巧言辨通,实在难得。臣甚是喜爱。再加之其倾城容颜,臣更是万万不肯舍与他人。既然你情我愿臣便也无意异。”我料到王爷会加以修饰,儿这样的话,众人皆知,他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更是让皇帝和滇国公主能有台阶下。
“这真是双喜临门啊!”倒是皇后打了圆场。”皇上您要不就为这对新人选了良成吉日,免得夜长梦多啊!”
我清楚皇后的用意,但我不知代王是否是真心,但是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耳边似乎隔着见不摸不着的一层纱。管弦之声逐渐迷糊,渐长渐短,手中还握着只剩下半樽喜酒的金杯荡漾着,闪烁着,似乎停不下来,喝不尽。
接下来众人的对话,我是一句没听清
迷糊之间,有人碰了碰我的肩膀,我朝着感知的方向望去,一双漆深逐而透着关怀与警示的目光扫过,我才发现自己莫名的走神了。
“妾内为皇后娘娘准备的寿礼,还望您笑纳!”身旁人又推了推我。我及时反应过来,从身侧的包裹之中取出一团红锦。一旁的小厮从我手中接过呈了上去。
“咦!这是?”看着这团红的耀眼的一团锦布,显然皇后已露出惊讶而好奇的神色。
“这是妾身为您亲自挑选的寿礼,宫中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若是以珍宝为礼,比起宫中之物,妾身实在拿不出手。还望娘娘掀之一探!”我为她准备的那对鸳鸯枕,即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却得不到自己夫君全数的爱怜,难怕是微薄,是亲睐,也不会是皇帝的有心之事。这对鸳鸯枕也许能或多或少的给予这深宫女人好几丝的安慰。
正如我所料,皇后果然是动心了。
“妹妹的心意与本宫恰是相符,”妩媚的笑容侧头望向同是欣喜的皇帝:“皇上,臣妾觉得妹妹的这番心意实属难得。这不仅仅是对臣妾生辰的祝福,还是对我两夫妻相好的心愿,你觉得是否当奖励呢?”
圣上斜目余视打四座,这细微的眼神若不是我离得较近,很难瞧得出,即是一瞬之间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原样,威言道:“皇后少有对人嘉奖,以至于朕都忘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皇兄啊!朕真是羡慕你有这么个蕙质兰心的爱妻。既然皇后都开口了,朕也就不能扫了她的兴!为了公平,朕就让王妃自己来说自己想要什么好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九年之前圣上让王爷自己说出自己想要的嘉奖。九年之后,对于他来说又是相同艰难的抉择,因为我们都是他的妻妾。滇国公主,不,应该是妫海孤也是一样。本以为这样的选择不过只是一个问题需要去回答,无论答案是否正确,都会被接受。而当自己面对相同的问题之时,才发现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至于我,更是寸步难行,也许最坏的结果便是一步棋错,全盘皆输。所有有意无意的巧合都集中在了代王身上,我是否要向上面索求奖励,还是那句话,事不过三。
才注意到在我思遐的这段时间,在座所有的目光都从妫海孤的身上移到我这里,王爷也不例外的以担忧的神色看着我,那黑暗明珠之中的意味我怎能读不出。为了不让他有所顾虑,我面对他会心一笑,以示宽慰。他疑惑的皱了皱褶眉头。
我不再理会,俯身作揖:“天下女子最终的命运离不过的也不过就是‘归宿’二字,皇后娘娘即是如此,皇上的各位妃嫔娘娘是如此,臣妾与妫海孤妹妹亦是如此。所以,若是皇上,娘娘真要赏赐臣妾,那么臣妾只想要皇上颁布圣旨告知天下,王爷一生一世不得废妃!”
冒的这个险的确够大,但我并没怎么多想,只是纯粹的不愿意再次毁了自己。即使为自己又多套上了一圈的枷锁,但这总好过后半生无依无靠。
“这,这怎么能啊!前所未有的情形啊……”,“是啊!你说这,这……”议论纷纷的声音开始向四周蔓延。
我开口着实惹怒了一群人。有人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这,这您可不能下旨啊!王妃娘娘虽是王爷的正室,这也是皇上的家事,微臣本不该多嘴,可关系到三从四德,三纲五常。休妻与否完全取决于娘娘经后的秉性,臣并非抹黑娘娘,但这实在是难以让臣等折服!”说完便跪倒在地:“请皇上深思熟虑啊!”
此时的皇上面上没有明显的变化,微颜的神色变得犹豫不定,却不知是忧是恼,这也是其余众人不知赞成与否的原因之一。
我观其不变,皇帝最终的决定对于有关联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把双刃剑,皇帝若是给予了我这样的赏赐,就当成为定局,也算是给了双方的台阶下,也避免了滇国公主过后会有的夺正之心,王爷就锁住我的理由,就算我想要逃走也是没有办法:他若是驳回了我要的“赏赐”,我虽然有了退路,卸下一层枷锁,但一言九鼎便会受到挑衅,也给了妫海孤有乘之机,要是我想方设法使王爷赐予我一封休书,他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样一来琢磨,群臣的反对都变得无轻无重。大多数人都将目光锁定在皇帝身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其下达命令,有了之前那人的反对,气氛变得微妙而低沉起来。我看了看仞然立在台上中央的妫海孤,她也面无表情的等待着,似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一般,看不出一丝思考的动作。我又侧头看了看王爷,与台上人不同的是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嘴里动了动,倒是连一个字也没吐出来。他打量着我,似乎是想从我脸上找到什么,而我只是回看着他。
自己也摸不清这是祸是福,再怎么说也是前所未有的赏赐。皇帝不会轻易的做决定。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皇帝总算是开口了:“那你的意思是王妃以后也许会作出违背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事情?”皇帝反问道。
跪在地上的那人吓得身子明显的嘚瑟了一下,微颤着说道:“微臣,微臣未有此意!请,请皇上明鉴!请皇上明鉴啊!”
“代王是朕的亲兄长,王妃即是兄长的正室,那便是朕的皇姐,皇姐的要求朕难道能驳回吗?今日事皇后的生辰,朕不愿意看到不愿意发生的状况。不能扫了大家兴。朕准了!来人,上文房四宝!”
旁边宦官一生尖锐的“是!”落定。
跪着的那人也在皇上的“起来吧”之后回到席间,我说不出是悲是喜,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松懈之后耳际又是一阵翁吟。
“你太冒险了。”王爷挽着我的胳膊坐下。后怕的说道。
“这种情况我不得不冒险。再说,事在情理之中的话,我实在想不出到底应该要什么样的赏赐。”我也有劫后余生的同感。我没有勇气,也不可能向皇上要一封休书。
他大概是在我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落寞和冰冷,便不再答话。
“臣妾没有选择,请王爷谅解臣妾失性的冒险,如果没有这道圣旨,当你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之后,或者说,我一在你眼中一文不值的时,你会写一封休书给臣吗?”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问出一句话来。
可问出句类似自言自语悲观的话后我便后悔了,本以为会在他脸上看到怒气和失望,或者是大发雷霆的火光,可我看到的却是一对真实的,碎裂的,难以形容其凄凉的眸子。他没有立即回答我,索性捧起一坛烈酒就是猛地一口,口中缓缓道:“不会。”
我对自己的失言内疚不已,可已问出的话没有收回的道理,抢过他手中的酒坛也是一饮,直烧喉咙的火烈,顺流直下,口中流淌的烈酒仿佛急迫的想要灼伤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