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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早产

胤祥虽然被放了回来可还是被监禁着,没有圣旨,不能离府半步。十三阿哥府从此门庭冷落,无人问暖。我却乐的这样的安静,因为胤祥终于可以天天都陪在我的身边,给我抚琴,吹笛,教我下棋,练字。然而无论我是多么刻意的想要他也和我一样快乐,终究会被他常常的没由来的发呆而破灭,每到这时,我就会紧紧的抱住他,给他温暖,“胤祥,房子会有的,馒头会有的,都会有的。”
他奇怪的看着我,“这又是哪听来的道理?”我扑哧一笑,躺在他的怀里,
“管是谁说的,只要能把我相公给逗乐了就是好道理。”胤祥终于放声大笑,揉着我的肚子,“听见了吗?我的儿啊,你可是有个天底下最独一无二的额娘呢。”
肚子突然动了一下,吓到我,也吓到了胤祥,不过很快的,胤祥的表情由吃惊转为惊喜,他睁大眼睛的看着我,然后指着我的肚子,兴奋的说,“他听到了!他听到了!”
不久,胤祥被召和康熙一同去巡视京畿,走前我有些不太放心的看着他,“要低调。”“哈哈……琳琅,你就放心吧,没边际的事儿我是不会再想的。”胤祥走的兴高采烈,回来却是面色凝重,我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又是和他那个皇阿玛有关,“胤祥,你教我弹琴吧。”他忽的转过头,
“为什么突然想学琴?”
“边弹边唱,岂不是很好?”他伸出一个胳膊把我枕在他的胳膊上,另一只则抱着我的腰,“后悔吗?”我却被他的问话愣住了,他又知道了什么?还是胤禛跟他讲了什么?难道我这么做,他还是不放心吗?委屈,莫大的委屈一股脑儿涌上来,我推开他,翻个身,背对着他,忍不住小声抽泣,他紧紧的从背后抱住我,把我完全的揽在他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的身边,可是我真的只想给你这个世上最好的东西。”
我转过身,重重的吻上他的唇,然后看着他僵住的身体,“我只要你!”
肚子比以前更大了,弘昌也可以依依呀呀的说话了,这个时候的孩子是最好玩的了,我们觉的弘昌认识我们每一个人,也急于跟每一个说话,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咿呀声,而更让我惊讶的是,一个无云的午后,弘昌竟冲着我叫了声“额娘。”一时间,我和胤祥都愣在那里,心湖也愣了,我习惯性的马上留意心湖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没有怨恨,却多了一份感激,我惊讶于心湖的改变,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改变对我的看法的,只是觉的她不再刻意的刁难我,损我,更不会刻意的跟我抢胤祥,这样的心湖反而让我觉得心不安。
“你就是这样,心事太重,心湖对你好也值得让你担忧这么久的。”我无奈的看着胤祥,摸摸肚子。
康熙又要去塞外了,胤祥也在名单里,更奇怪的是也有我。胤祥看看我,又看看我已经硕大的肚子,那眼神里有着我看不出的神秘。
此次随扈福晋们只去了我一个,德妃也去了,听说是临走才加上的,惹得德妃好一顿的手忙脚乱。一路颠簸,好在的是肚子里的小鬼好像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反而很喜欢似地,也不磨我,只安安静静的呆在我的肚子,反而方便我思考康熙的用意。从到围场开始,我就被安排在德妃旁边的一个营帐里,而胤祥则是跟着其他阿哥们住阿哥所,康熙也是时时把他带在身边,在别人眼里,十三好像依旧是康熙喜爱的皇子,可是从每次见到他时,他的表情和语言嗖无不告诉我,那样的形影不离实际是对他的变相监控。那么我呢?还有我腹中的孩子,胤祥的骨肉,你的皇孙?再或许你从未把我们当做是你的媳妇和孙子,在你眼里,我们不过是你用来威胁自己的筹码。可惜你不知道胤祥是那么的爱你,他甚至于他从没把你当成是一个皇帝,即使他会有不着边际的想法,那也是你的杰作,不是吗?
我从没有过这样的烦躁和不安,总觉得胤祥又要离开我,而且还会离开很久。因为我大着肚子,可以不必出席任何宴会或是仪式,于是我就用着这大把的时间待在厨房里给胤祥做点心。我的举动无疑给御厨们一个定时炸弹,每天都是心惊胆战的,“福晋何必亲自来做?吩咐我们就是了。”我无奈的看着眼前哆哆嗦嗦的大厨,“放心,不会出事,就是出了,我保你们的命。”做好了,我就一个人抱着肚子,慢慢的走到阿哥所,亲手交给胤祥,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保证每天都见到他,只要见到他好,看到他吃点心时高兴的样子我就会很安慰。
“就等着弟妹这点心呢,老远的就闻着香儿了。”我很无语的看着迎面恨不得跑来的十阿哥,几个兄弟就他最馋。
“老十三可真有福气,天天有这些个稀奇古怪点心吃,今儿这个叫什么?”
“蛋挞。”
“看着还不错!”眼看着他那个不知道有没有洗过的手就伸了过来,一把被我打回去,他一愣,瞪大眼睛,“爷洗过了。”我再次打开他的手,“我要亲眼见您洗了才行。”
“呵呵呵……弟妹你就别再作弄他了?”说着,九阿哥,八阿哥,十三,十四就都过来了。胤祥几个箭步过来立刻接过我手中的托盘,另一只手则扶着我的腰,我感激的看了眼胤祥,他也看着我笑笑,嗔怪道,“派个人过来就是了,身子重还这么折腾。”
“没办法,孩子想见阿玛了,还不带他来看看?”
“哈哈……弟妹,你这是怎么个做法?回头我也让我那帮笨厨子做做。”
“呵呵……九哥若是喜欢,赶明儿我做了派人送去就是了。”
“那顺便给我也送点儿。”我捂着嘴笑,看着满嘴渣的十阿哥,
“好,听者有份,行不行?”
“诶,这怎么好?”还是八阿哥厚道,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既然十三嫂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十四边说边又拿起一个填到嘴里,也不看我,语气里听不出一点的喜怒。
“你的这些点心真有意思,怎么以前我没吃过?”胤祥陪着我在草原上散步,
“有的吃还问这么多。”
“那你是跟谁学的?”
“我……一个西洋人。”
“哦?”胤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手温柔的划过我的鬓角,
“你总是可以给我带来惊喜,而我给你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害怕。”我抿嘴笑笑,
“也不是啊,”我抓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这难道不是惊喜吗?”
胤祥终于露出笑脸,可却没了之前的朝气,也少了一份纯真。
不知为什么,康熙突然要调十三回京,我哑然,康熙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一接到消息,我就让杏儿帮我准备行李,这次我一定要陪胤祥回去。帐帘一拉,一个温暖的怀抱立刻环住了我,杏儿红了脸,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带我一起走。”
“不行,我这次回去是急事,路上会很快,你会吃不消的。”
“不,自从你上次出事我就暗自发誓以后决不离你半步……”不等我说完,一个温热猖狂的吻铺盖而来,“不要害怕,我会赶回来的。”我喜欢这样的搂着我的脑袋,这会让我觉得他很很宠我。我使劲儿的抓着他的衣袖,可我始终觉得无论我再怎么用力,我扔然无法抓牢它。
“不,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跟你一块走,我总是在做噩梦,梦到你会离开我。”
“噩梦?你也在做噩梦?”他一副很紧张的神情,
“怎么了?你也在做噩梦是吗?”他深深的看着我,里面有着一股痛彻心扉的难言之隐。慢慢的,他的眼神缓和了下来,
“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他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像在哄着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又是一阵痛楚,我闭上眼睛,任两行热泪沾湿他的衣袖,
“那请让我送你。”
空旷无边,一望无际的草原,曾经是那么的让我神往和眷恋,而如今,物未变,人未变,心却变了,变的那么的无可奈何。我不知道我已经走了多远,直到胤祥执意不肯再让我送下去的时候,我却忽然萌生了一个及不实际的想法,
“胤祥,如果……”他紧紧的揽我入怀,甚至不给我说完的机会,
“放心,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如果还有来世,我们就做那对白雕,遨游在长空之间。”
又是这个帅气的上马,可惜,这时的我们都已经背负了很多我们不愿意背负的东西,我拉住缰绳,“你也是!”胤祥点点头又深深的看我一眼,转身飞奔而去,直到被淹没在天地之间,我的眼泪反而停止了,我想我不能总是凭着自己不肯定的直觉去评估胤祥的未来,事实上即使我是一个未来人,却也并不知道他的未来,不是吗?或许他离开是件好事,或许……
“胤祥?”我揉揉眼睛,再次集中精神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和胤祥身材差不多的人,“十四阿哥!”他不动声色的走过来,
“好歹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十三哥想想啊。”
“呵呵,这话听着奇。”
“可不是,到你身上什么都得反过来。”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朝阳下微笑的男子,那个曾经被我喜欢过的大男孩儿,现在竟也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而不久的将来还会承担者更重的担子。
“你怎么会来?”我讨厌冷场,他停了几秒钟,看着对面出升的太阳,
“很久没喝过茉莉花茶了。”
“……十四阿哥若是喜欢,我帮你泡就是了。”他突然停下来,直直的看着我,
“你还记得吗?你说我就像这朝阳,朝气有活力。我一直记得,我很喜欢,因为我也喜欢朝阳,喜欢太阳卖力升起的那一刻,喜欢茉莉花香,喜欢这背后的故事。”
我低下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琳琅,如果没有沁儿,你会是我的,是吗?”
心被什么击了一下,曾经那么久的伤痛,却从没让我没想过这个如果,我怔怔的看着眼前满怀期待的胤祯,
“十四阿哥,没有如果。”
失望,失落,失意,这是我可以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来的所有情感,我知道我又一次狠心的伤了他,可是事已至此,过去的已成历史,何必非要拿出来改写?良久,他叹一口气,
“看到你幸福也是好的。”
“你又何尝不是?”他被我的话愣了一下,看看我,有不知想到什么,
“你是这样觉得的?”
“难道不是吗?”他一瞥嘴,嘴角上扬成一个美丽的弧度,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你的名字?胤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开心的笑起来,我这才反应过来被他作弄了,我羞愧,上手要打他,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深情的看着我,
“你知道吗?我曾无数次的在梦里幻想着你叫我名字时的情景,也曾以为你会这样的叫我一辈子,可是……”他停顿了一下,狡黠的笑着,“没想象中的好听。”我气结,瞅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就在我刚要发作的时候,一股剧痛从我的肚子里传来,
“啊!”剧痛痛的我已经完全不能稳稳的站立,胤祯立刻扶住我,
“怎么了?哪里痛?”
“我……肚子……孩子要……”
“血!”胤祯被我的血吓到了,他一把把我横抱起来,
“琳琅,坚持住!”我狠狠的抓着他的肩,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弄疼,只觉的腹中的孩儿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了,可是不是十月怀胎吗?痛已经由不得我再去想别的,胤祯紧张的侧脸和额头上渗出的汗渐渐的开始模糊,我不知道胤祯抱着我跑了多久,直到被耳边一阵的聒噪声和不远处的吵闹声吵醒,
“福晋醒了!”一个丫头的声音,
“福晋用力啊……”一个嬷嬷,又是一阵剧痛,为什么我要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为什么要让我切身体会到分娩之苦?
“胤祯,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嫂子,胤祥明媒正娶的嫡福晋,她不再是琳琅了。”
“不,在我心里她永远都只是琳琅。”
“我一定要亲眼看着她平安无事。”
“胤祯!”……
我不要再听下去了,不要,胤祥在哪里,你可知道我在受的苦吗?
“福晋再加把力啊。”
“不,我不生了,求求你们,我不要生了……”
“福晋说哪儿的话?哪有生了一半不生的?”
“就是不要生了,不要生了,啊!”
“头出来了!就快了,福晋。”
“小姐,您就忍忍,小姐,你咬着我吧,我知道你很痛。”……
“爷呢?”
“他在路上,就到了。”
“你骗我!”
心湖,这算不算是对我的一种讽刺?你受苦的时候我尚且可以知道胤祥的行踪,也知道他即将会看到你们的第一个儿子,可我呢?却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忍受这样的痛苦?
“胤祥!!”……
“小尘。”
爸爸,是爸爸,“老爸!”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很久分隔很久的爸爸,我看着他,高兴的冲了过去,紧紧的抱着他,“爸,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爸爸慈祥的看着我,他的头发已经可以依稀的看到几丝银发,渐渐的银发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我害怕的看着他,“爸,你的头发。”“琳琅!”“阿玛?”马尔汉?怎么变成了马尔汉?“琳琅,我的好孩子。”
“不,我不是琳琅,我叫初尘,是一个未来人,我是被一个玉簪带来的,我不是你的琳琅。”马尔汉好像根本没听进去,
“不,你就是琳琅。”
“不,我是初尘,我不属于这里……”
“琳琅!”
“胤祯?”
“你本是我的。”
“不,你该是我的。”胤禛?
“不,我只属于我自己。”
“琳琅,下辈子我们就做那对白雕,自由的遨游于长空。”
“胤祥!”
“我不要你做我的钥匙,我要做你的钥匙。”
“小尘,快走了,演出就开始了。”
“琳琅,不要离开我,就是不要离开我!”……
感觉忽然有两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手上,“胤祥?”是你吗?你回来了?你有见到我们的孩子吗?他长的像你还是像我?这一路上还顺利吧,有没有再惹皇上生气?对了,我自己都还没有见过我们的孩子呢,呵呵……
睁开眼第一看到的就是伏在我床边的沉睡的杏儿,真是的也不知道要批件衣服,我照常的想要寻件衣服,却发现自己连动手都生硬的很,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我的小动作还是惊动了杏儿,她一脸的兴奋,快速的揉揉眼睛,然后仔细的看着她眼前的我,确定之后抓着我的胳膊,一头栽倒我的怀里,
“小姐,你吓死奴婢了,奴婢以为小姐再也不醒了。”她的力气对我来说有些大,我,差点把我弄倒,她也感觉到我的虚弱,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忙去帮我煮粥。我又静静的呆坐在这硕大的帐篷里,好像做了一个极其冗长的梦,又好像曾经回去到我本来的家园,不一会儿,帘子一掀,就看见德妃迈着她那端庄无比的步子朝我走来,我刚要请安,被她拦了下来,
“都这样了,还请讲什么规矩呢?”我朝她微微一笑,她不住的在我的脸上寻找着什么,看了片刻,捂着我的手,意味深长的说,
“真难为你了,好好的一个人儿,虚弱成这个样子。不过也好,这月子也算是做了一半儿了。”她身边的如意满脸笑容,
“福晋真是有福气的人,给十三爷生了一对双胞胎呢。”德妃的脸也立刻充满了喜色,不住气的拍着我的手,“是呀,是呀,可把皇上给高兴坏了呢,宫里很久没什么喜事了,你这胎啊可是把先前的晦气儿一冲而尽呢,皇上喜欢的不得了,天天都得去我那儿看看,噢,对了,皇上还赐了名,哥哥叫弘暾,弟弟叫弘晈,这一日一月,很是吉利呢。”双胞胎?我居然生了一对双胞胎,简直让我难以置信,
“说也奇了,虽是双生,可长的并不很像,倒是方便相认呢。”德妃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拍怕我的手,
“放心吧,已经派人通知十三阿哥了,你今儿刚醒,明儿我把这俩宝贝带来给你瞧瞧。”
“这怎么使得,还是我去吧。”
“诶,你在月子里,见不得风的,你且好生修养,瞧这小脸白的跟一张纸似地,”她回过头,“如意,这些天的,你就帮杏儿来伺候着,就杏儿一个丫头怎么伺候的好,多喝些补气血的药和东西,切忌不要让福晋着了风,落下病根儿可是不好的。”如意一一应下,德妃又转过头,慈爱的看着我,“想吃什么,想用什么,有什么需要的,就跟额娘讲,不要憋在心里。”我恭敬的点点头,
“是,只是怕麻烦了额娘,叫额娘生烦。”德妃捂着帕子笑了阵儿,
“瞧瞧,瞧瞧,这还跟我生分了呢,我现在宠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烦呢?你歇着吧,本宫也不打扰了。你们都好生伺候着!”
弘暾和弘晈都长的很可爱,只是瘦了些,不过一点没有影响他们胖嘟嘟的小脸,“她们都说两位阿哥像爷呢,奴婢却觉得二阿哥像小姐多些。”我白她一眼,
“真服了你们了,都还是皱巴巴的,眼睛都没睁开,真不知道你们哪只眼睛觉得他们像胤祥,还有,我可没觉得的像我,那么丑。”杏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看我,“哪有额娘这么说自己孩子的?都巴不得孩子长的好看的,您可好,一上来就说自己的孩子丑。”
“哼,我自己说可以,别人说可就不行。”
“呵呵,您和爷还真是天生一对。”我疑惑的看着她,等待她的一个解释,杏儿看看我,
“您不知道,大阿哥出生之后,下人们都说像爷,爷一撇嘴,我长的有那么难看吗?整的我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哈哈……”我笑的前仰后附,“您还笑,世上也真难得有你们这样的人儿了。小姐您可得珍惜啊。可千万别再跟爷赌气了。”
“呦,真是翅膀子硬了,连自己主子也教训了。”
“奴婢这也是为您好不是?”我没再注意杏儿接下来的唠叨,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终于可以见天日了,我还是头一次觉得阳光是这么的灿烂,沐浴在阳光之下更是一种享受。也该是要给康熙去请安的了,我一早收拾妥当,抱着弘暾弘晈,只是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总少点什么。
“臣妾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康熙挥挥手,
“免了吧,你身子也不好,也不是在宫里,朕特许你这些天不必行礼。快把弘暾弘晈给朕瞧瞧!”这算不算有了孙子不要儿子呢?
奶妈立刻把孩子送到康熙手上,德妃招着手示意我坐到她的身边。我这才发现几位阿哥也都在,目光环视过后,落在离我最近的十四身上,
“小姐,您这次顺利生产还多亏了十四爷呢!”
“小姐,十四爷每天都来,近日也是憔悴了不少。”
分娩时屋外的吵闹声是德妃和他吧,我不知道知道这样的实情是好还是坏,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的身份只是我的十四弟,孩子的十四叔。我冲他笑笑,然后规矩的坐到德妃的旁边。
“这些天可好些了?”德妃一日既往的贤德,这名号可真没起错。我点点头,
“得皇上和额娘的惦念,已经好很多了。”
“我看着还虚弱的很,没见着一点活力劲儿。”康熙也不看我,一直逗着怀里的孩子,他只知道我的苍白无力,可也知道这病因?
“呵呵,谢皇阿玛关心,只是稳重了,身体其实大好了。”
“哦?是吗?稳重了,怎么生了一半喊着不生了?”分娩时的情景重回大脑,我大囧,却听到大伙好一阵的笑,我也不好意思的傻笑笑,德妃一把拉住我的手,
“你这孩子,真是什么稀奇的想法都有,要是不生了,哪来的这一对麟儿?再说了,这可是皇孙,岂能儿戏?”德妃略显严肃的表情有些吓到我,皇家子嗣的重要性对我来讲还是不大有用,我只得乖乖的应了,然后怯怯的看看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