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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破镜重圆

顾绾榭听见独孤傲说白瓷不会再等他的时候,他的心便已经彻底乱了。单婉芸怎么样,他已经不在意了。他只要白瓷不伤心,他只要和白瓷在一起,独孤傲说的对,如果阿瓷变了,他便不会在这里找到她。独孤傲的房间离白瓷的房间只有数十步距离,但是这数十步距离里,顾绾榭的思绪已经百转千回。他决定了,不会再摇摆不定。
顾绾榭连门都未敲,直接闯了进去,此时的白瓷还维持着扑在桌上痛哭的姿势,背影有些颤动。顾绾榭一步一步的走近白瓷,就着别扭的姿势,把白瓷抱入怀中。顾绾榭的唇贴在白瓷的耳边,声音有些暗哑:“阿瓷。对不起。原谅我好么?”白瓷在顾绾榭进来那一刻,她就知道,只是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但是现在,她听见了顾绾榭的话,她强忍下去的泪水又涌了出来。白瓷拿起顾绾榭放在她腰间的手,凑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下去。诉说着这些年来的等待和被冤枉的痛苦。
顾绾榭看着,却是把白瓷拥的更紧了。只要能让她不那么伤心,他做什么都可以。房间内除了白瓷偶尔的抽泣声,便没有其他的声音,顾绾榭只是安静的陪着她。这样一直维持着半个时辰。白瓷顿时觉得自己有些丢人,顾绾榭却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递给了白瓷。白瓷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擦眼泪:“你可以出去了。”顾绾榭本以为白瓷已经原谅他了,没有想到现在又要他离开。
他僵硬了一下,就缓了过来。吻吻白瓷的鬓角:“阿瓷。别再要我离开了好么。我想和你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顾绾榭握着白瓷的手,五指交缠。白瓷红着眼睛,笑着说:“可是,你已经要成亲了不是么。而且,新娘不是我。难道你想双喜临门?你胃口也太大了。”顾绾榭轻叹一口气,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总是这么咄咄逼人:“顾绾榭今生今世,都只会娶白瓷一个人!”白瓷转头反拥着顾绾榭,她没有说话,但是顾绾榭已经知道了答案。她知道不应该就这样妥协,可是,她已经累了。她不想再这样追逐下去。既然两人心意相通,为什么不好好的在一起。
有时候,不是甜言蜜语有多动听。而是听的那个人,有多么爱对方。
时光短暂又绵长,再不相爱就老了。
顾绾榭理了理白瓷有些乱的头发,嘴角含笑:“阿瓷。我明日就去同伯父退婚,然后与你厮守在这个客栈里,相依到老。”白瓷收去了一身的凌厉,也只不过是一个希望能和相爱的人长相厮守的普通女人。她笑问顾绾榭:“你的表妹可长的如花似玉,你当真放的下?”这话,白瓷说的看似轻松,实则心里很紧张。顾绾榭听她这么问,让她转过身和自己对视:“阿瓷。你要信我。我说的话不是儿戏。我相信芸儿和伯父会理解我的。”白瓷张张口,顾绾榭知道白瓷又要说些傻话了,于是就这么吻了上去,堵住白瓷接下来的话。
白瓷睁大了双眼,随即闭上眼沉迷在顾绾榭带给她的温柔缠绵里。四瓣唇片交接,唇齿相依,白瓷感受到的是顾绾榭对她的绵绵情意,甜蜜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顾绾榭看白瓷脸憋的通红,在她唇上轻啄了几下便放过了她。白瓷闭着眼睛在顾绾榭怀里呼气,虽说平时白瓷是有些得理不饶人,可是毕竟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白瓷姐姐!我们回来啦~!”上官砚儿和白子墨已经从外面回来,在街市上带了写饰品给白瓷,所以过来找白瓷,顺便把东西给她。谁知两人伸手一推,门就开了。原来是顾绾榭一时情急,忘了栓门!上官砚儿看着相拥的两人,白瓷的脸上红晕还未退去,想必她们来的不是时候,撞坏了他们两的好事!想到这,上官砚儿的笑定格在嘴角,心里在为自己的莽撞后悔,生怕嘴角再扬上一分白瓷会过来剁了她。白子墨则是一只脚跨在门槛上方,落也不是,提也不是。白子墨苦着脸:这回彻底完了,要被白瓷赶出客栈了!眼看顾绾榭脸上的笑越发的深了些,白瓷额角的井字由一个往上增加。上官砚儿和白子墨对视一眼,两人都及其有默契的抬出脚,关上门。顺便大喊三声:“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然后同手同脚的走回了彼此的房间。
白瓷黑着脸推开顾绾榭,红晕已经被掩盖:“我要去杀了那两个丫头片子,敢笑姑奶奶!看我不打掉她们的牙!”白瓷咬牙切齿的擩起袖子,作势要大打一场。顾绾榭看着恢复原样的白瓷,在她要出房间的时候及时拉住了,顾绾榭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噗!阿瓷,算了吧。她们不是知道错了么。况且,你要是杀了她们,你的房钱去哪里要?”顾绾榭知道白瓷舍不得,但是总得给她一个台阶下。
白瓷顿了顿,顾绾榭以为她想清楚了,没有想到她又要挣脱顾绾榭的手,而且力气比刚才要大些,还多了份憎恨:“你不说房钱还好!你一说,我就更要去了!房钱?!本来是有的!但是那个白痴独孤傲居然说是他的朋友就不用给钱!于是就一毛钱都没有见到了!做顺水人情也要看我这个源头同不同意!我不杀那两丫头了!我要去砍了独孤傲那个祸害!省得给我惹麻烦!”白瓷没有注意到顾绾榭听到她嘴中出现独孤傲三字后脸色便越来越黑,他终于等到白瓷说完,把她拉到面前。
他脸色凝重的看着白瓷:“阿瓷。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白瓷听到顾绾榭的问题,知道戳中了他的痛点,只好干笑道:“哪里有什么关系,就是他欠了我好几年的房租而已!真的真的!”白瓷怕顾绾榭不相信她的话,还特地用力的点了点头,加强话语的可信力。顾绾榭皱着:“可是我看见你吻他了。”白瓷伸手抚平顾绾榭眉间的褶皱:“我只是想……做给你看。然后把你气走。”刚刚还甜蜜的气氛消失殆尽,顾绾榭又把白瓷拉进怀里:“以后别这样了。我会生气的。”白瓷在顾绾榭的怀里点了点头,白瓷用力着呼吸着属于顾绾榭的气息,她知道,她的等待,已经有了结果。
顾绾榭拉着白瓷的手,走到自己的房间,他已经和白瓷重归旧好,这个亲,他没有打算成。如今,更是不能再成了。一切都要说个清楚。
此时的单婉芸还在想着怎样和她的绾榭成亲,她笑着躺在顾绾榭的床上,她抱着顾绾榭的被子,使劲闻了闻,是绾榭哥哥的味道。这是他盖过的被子,单婉芸的心里已经被甜蜜充满,与白瓷不同的是,她的甜蜜是单方面的,而白瓷的甜蜜,是与顾绾榭一起的。门外传来脚步声,单婉芸就知道应该是顾绾榭拿药给她了,闭上眼睛躺着。等待顾绾榭开门。
顾绾榭一推开门,单婉芸便装做刚刚醒来的虚弱样唤了一声:“绾榭哥哥……”她勉强的靠着床边坐起来,心里隐约有些欣喜。但是在她看到顾绾榭身旁的白瓷,脸色瞬间僵硬了。她怎么会出现在顾绾榭的身边,顾绾榭不是已经不相信她了么?!难道她的计划哪个地方出现了纰漏?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内心翻涌着各种想法,脸上却又是一番笑:“白瓷姐姐也来了?这点小伤,不必在意。芸儿不会怪姐姐的……”单婉芸以为顾绾榭只是拉白瓷来给她道歉,便又是一番说词。但是她没有料到的是顾绾榭居然帮着白瓷说话:“我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计较,你养好脸上的伤就回伯父那里去吧。还有,我会跟伯父退婚的,我待你从来都像妹妹一样。并无男女之情。我爱的人一直都是阿瓷,我相信伯父会理解的。”说完,顾绾榭还紧握着白瓷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单婉芸已经被嫉妒塞满了头脑,失去了理智:“不!你是喜欢我的!你怎么会喜欢她这个狐狸精!她划破了我的脸!还和那个叫独孤的野男人通奸!她一定是对你下了什么药……!啊——!”单婉芸捂着脸,一脸的不可置信,泪水流进了脸颊划破的口子里,有些疼,可是却不及顾绾榭打她的那一耳光。
那一耳光仿佛打在了她的心上。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连容貌都不要!可是到后来,他却还是喜欢她!“你够了!阿瓷不会的。你不要再冤枉她了,在你伤好之前,想想自己错在哪里!并且不准走出房门半步!”顾绾榭痛心的拉着白瓷甩门离去,他记得芸儿不是这样的,明明那么天真可爱,怎么会变成这样。思及痛处,他又使力紧握掌中的手,她一直都没有变。他不想失去她!
他们走了,只留下单婉芸一个人。单婉芸除了哭,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再做些什么,错在哪里了呢!错在不该是他的表妹,还是不该爱上他!这时,房梁上轻落下一个男子……【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