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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伤势恢复

咦,我怎么会在庭院里?
天空中一丝云彩也没有,月色皎洁,尽数洒在了庭院的树木上,格外宁静。难道今天凤凰阁不营业吗?奇怪。水波倒映着月光,斑驳琉璃,似乎置身幻境。
啊,水榭上有人,波光有些晃眼,只望得墨玉的发丝随风舞动,一袭青衣的背影。心头一窒,难道……公子来了?不再害怕红妈妈的责罚,他曾说过会保我无虞的,内心欢腾,一路小跑过去。
青衣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越来越近了,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起来。“正均……”啊,竟不小心直接唤了公子的名字,不禁脸红,立马埋下头去。
“姓甚名谁。”公子已转过头来,那双略带凌冽的碧色眸子此时正泛着柔和的光芒。“白……诗雅。”似是已被那抹柔光诱惑,话语分外恍惚,犹如下一秒便会忘记自己是否说过那句话。
“诗雅……”喃喃之声从他嘴里溢出,身子随之不由颤抖起来。那般自然,那般动听,他唤了我的名字。难以置信,我有些迷茫地望着他。忽见他嘴角轻轻上扬,咦,公子也会笑吗?眨眼间,恍若秋风拂过,那双眸子依旧是碧色,只是灵动了起来。为什么又不像公子了呢?顷刻觉得大脑思考起问题来十分吃力。
“阿雅姑娘,在下自认还未美到让姑娘哑言。”语气依旧那么温和,带着笑意,有些轻挑起来。“少离公子,莫要再打趣阿雅了。”窘得绞了绞手帕,再抬头时竟是没了人影。
四处张望,却见莠莲从石子路上徐徐踏至,“阿雅,我觉得少离公子似乎待你不错,不如……”“姐姐又说笑了,我对少离公子没什么的。”“那对正均公子呢?”莠莲一步步紧逼,“我……我不知道。”
却听见后方传来红妈妈的声音“公子可不是你们能去肖想的。”啊,我知道,可是,可是……脑袋里嗡嗡作响,红妈妈的话一直在庭院中回荡,只是一会儿变成含羞在说,一会儿变成素素在说,最后竟变了爸爸在那儿,皱着眉头警告我不许靠近公子。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允许我对公子的情愫,哪怕只有思念?
脑袋却像要爆炸了一般难受,连忙哭喊着奔向莠莲,重重地搂住她的脖颈抽泣起来。再抬眼时,发现竟是搂住了小白,小白怎么会在这儿?
小白是家里曾养过的一只萨摩耶犬,小时候被尚不懂事的我用石头砸伤了眼睛,并在眼角处留下了疤痕。慢慢长大,知道是自己犯的错误,所以一向对小白很好。会偷偷用零花钱给它买狗狗玩具,初中时学做的一个菜还是做给它吃的排骨汤,那时候小白是我最好的朋友。后来,在小白十岁那年的暑假,爸爸跟我说小白快不行了,我心疼地日日夜夜陪着它。它最终是在我的怀里去了的。
“小白,你回来了?我好高兴,我好想你……”说着眼泪哗哗得流了下来。
……
“阿雅,阿雅?醒醒。”是莠莲的声音。
迷茫地睁开眼睛,还能看到些睡梦中的残影。小白脸上的疤痕竟与莠莲左边眼角下的黑色水滴状胎记重叠起来,一个激灵,完全醒了过来。难道莠莲是小白的转世,噢,不对,是前世?不会吧,有点扯,摇了摇头。
不小心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疼得“嘶”地叫出声。“不要乱动,怎么受伤了还不安生。”莠莲嗔怪道。
冲她嘿嘿一笑,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便知道已是到了晚上,我这倒是没晕多久。“莠莲,好饿。”肚子咕咕地叫呢,是到该吃晚饭的时间了吧?
“阿秀,去传些八宝桂仁粥来。”
“啊,莠莲,我是病号,要补身体,我要吃八宝鸡,不喝粥啊……”八宝桂仁粥是甜的,当来消遣还不错,若是当饭吃,真心吃不了那么多。
“宋大夫说了,你要净口,这几日就别指望什么鱼肉荤腥的了。”听言我眼泪汪汪地望着她,阿秀站在门口也不急着走,“那传些白米粥,叫厨房清炒几个时令小菜,不要太油腻。阿秀,去吧。”
说完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小祖宗,知道你喜欢吃小菜,这回满意了吧?”“我的好姐姐,莠莲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紧接着又谄媚了两句,不过呢,我说的可是心里话,只是听起来有些滑头罢了。
“对了,她们呢?”她们当然指之前阿真房里那一大摊子人了。
“阿真还在房里歇息,已经没什么大碍,明后日便恢复了。春兰回房休息,想必还难以接受,叫了房里的丫鬟阿丽陪着她,阿丽活泼,也好说说话。”
顿了顿接着道:“夏荷被禁闭在房中,说是要反省到红妈妈满意为止。含羞的丫鬟素素被锁在柴房,因为慌忙之中叫过含羞‘小姐’,身份有些可疑,派了人审问她。含羞则被红妈妈带走了,不知道结果如何,不过,想必红妈妈不会轻饶了她去。”
也是,没有些强硬手段怕是行不通的,红妈妈可不许凤凰阁的人有太多小手段。看来以后做事得掂量着,千万不能触碰了某些不该触碰的底线。
“刚才可是梦靥了?宋大夫说这膏药可以止疼,看你休息得并不踏实,还有哪里不适?”
“没什么。刚刚是梦见以前养过的一只萨摩耶犬……就是白色长毛的那种狗,几年前老死了,心里一直牵挂着。”自动省略了之前梦见庭院的那一段。
“好了,不要想不开心的事情,若是喜欢,以后姐姐送你一只就是,现在好好把伤养好了。”我笑着应了。
“傻妹妹,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再像今天一样替姐姐受罪,知道吗?”哎,傻姐姐,这姐妹情早就化作本能,是相互的。现在这具身体大概十四岁,莠莲也不过十八,与我真实年龄相仿,也格外亲切。只是终归是在凤凰阁里呆着的人,心智比我成熟许多,倒是真真堪称“姐姐”。
“莠莲,我总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怔了怔望着她,谁还能说她是曾经那个连丫鬟都能动手打的花娘呢?
莠莲不置可否,温婉一笑:“不是有你这个妹妹了么?当然得有个姐姐的样子。”嗯?是吗,总觉得莠莲本该是这样的,只是以前压抑了自己罢了。
之后的几日都很平静,我与莠莲在芙蓉厅里养伤,便是连晚上也没有招待过客人进来。只是发生了含羞的事情,凤凰阁一直笼罩在一片沉闷的气氛中。红妈妈自带走含羞后再没有出现,不过虽是如此,凤凰阁还是有条不紊地运行着,伙计们都谨慎做事,越是宁静的时刻越是不能出乱子。
春兰还是时常会来芙蓉厅坐坐,慢慢地也就想开了,毕竟是个豁达的性子。但终归曾与含羞有那么深刻的交情,含羞也从未害过她,心底添了伤口,便是我们也触碰不得。便约定好,不在春兰面前提起这个人,让时间去冲淡一切吧。
时常来芙蓉厅的便还有阿真,我与她聊了聊周姨的事情,她还存着当年那份孝心,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知道她心里记挂着,我和莠莲也暗自决定一定会帮助这个孩子。
当日还给阿真看了周姨本打算送与她六岁的生日礼物——白绢,因为白绢裹着从父亲耳口之中取下的血痂跟粉末,怕是污了,所以并没有归还给她。阿真虽说不打紧,但我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便与莠莲合计着绣块手绢送给她。
经过几天的修养,我的手臂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伤口比较深,但好在年轻,修复得快,手心的伤疤也早就结痂好了,只隐隐看得出新肉。莠莲的腿也约莫好了,只要再适应几天应该能正常行走,不用搀扶。只是,右手食指在阿真昏迷咬着的期间,被咬断了经脉,虽是敷过些膏药恢复了感觉,但却不能动弹。
要治愈得用昂贵的药材,光其中的一味润脉的乌参就要上千两,而且只有部分大药房珍藏了一、两支。这个价钱还不在我的承受范围内,便叫宋大夫隐瞒了这件事情,免得让莠莲她们干着急。吃饭便装懒用勺子,暗地里学习用其他手指使用筷子。只是那绣手帕的活,便全权交给了莠莲,佯装怎么也学不会针线活。
整整七日过去了,凤凰阁还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红妈妈也仍然没露脸。
那日我兴高采烈地给阿真送去手绢,挺自豪的。其实自己的功劳便只是选了块料子,莠莲在其小角上绣了碧绿的竹子,甚是精巧,暗含着“翠竹”这个名字。阿真收到礼物也很开心,早就把她当妹妹般,自是重视的。
回到芙蓉厅时,却看见来了位陌生的姑娘,看装扮是个花娘。仔细思量,才想起这不是来凤凰阁第一天看表演时一袭白衣的水仙姑娘么?莠莲表演那晚,我陪着少离公子时她还瞪我来着,好似不太友善,这次是干什么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