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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留人醉(十)

十.留人醉
又过了几日,夹竹桃满山。
弘秋在院子里酿酒,未鸦在屋子里摆弄那两匹刚买来的布。
“弘秋,快来,”她探出头去,努力辨认了一下他的身影,“快来。”
山村天黑得早,天空一片沉静如水的蓝色,外面虫鸣不息,一身紫衣的弘秋慢慢向门口走过来,未鸦借着烛光看清了他,忍不住一笑,“我夜视一点都不好。”
“我看得见便好。”
未鸦心里软软的,问他:“你酿完了吗?我要给你做衣裳啦。”
他便依言进来,反手关上门,道:“明早埋下去,到明年这时候便可以挖出来了。”
“嗯……”未鸦跑去拿软尺,一边向外走一边绕在指尖把玩,一抬头却看见弘秋正向她走过来,随手将外衣脱了,露出白色的中衣。
她惊得差点拿不住软尺,“你、你做什么?”
“我不脱外衣你怎么量?”他不以为意。
“哦……”未鸦迎上去,替他量身高,“你踩着这头……我、我……我够不着!”
“不必量,八尺三寸。”
她又费力地替他量了肩宽臂展,然后绕到他面前,道:“举起手。”
弘秋将双臂抬起来,未鸦靠过去,只觉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好像……是水沉香?她环着他的身子,要将软尺从他腋下抄过来,正要看尺数,忽然被人牢牢地抱住了。
“喂!”她的心差点跳出来,用力挣脱,耳后通红。
弘秋却低下头来将她整个紧紧地抱住了,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她耳朵本来就红透了,这会儿更加发烫,血液简直要沸腾。
“你、做什么……”她闷闷地谴责,双手用力地推他的胸膛。
她费力地推,他却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还动了动脑袋,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
未鸦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了,整个人简直要烧起来,又觉得口干舌燥,浑身软绵绵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吻落在她颈子上,一只手还是绕过她的肩膀牢牢搂紧她,另一只手松开她在她后颈摩挲。未鸦双眼放空,口里喃喃地念着什么,他忽然抬起头,用力按住她的后颈,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与过去的那些吻完全不同,又深又火热,他用力纠缠她的舌尖,简直要把她整个吞下去一样。未鸦软下身子,靠在他怀里,只有双手攥着他的衣襟,弘秋将她托起来,几步走过去放在床上。她的衣襟微敞,他便顺势探进去,她迷糊间抬眼看他,却见他微微凝眉,好像又生出一股与平时冷静寡言不同的风流,蛊惑人心。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眉毛,低声道:“……好看……”
这声音沙哑软糯,未鸦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恢复了一些神智,终于反应了过来,用力地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拔出来,奈何她的力气实在称不上大,弘秋手腕一翻便将她的半边衣襟撑开,露出雪白圆润的肩膀来。
“喂……”
“乖,没什么可怕的……”他在她耳边低语,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双手将她的手拿开放在一边,顺势倾身压住,一面解着她的衣结。
纠缠间她的衣结不知何故,总是解不开,他刚作势要撕,未鸦便抖了一抖,楚楚地看着他,看得他停了动作,俯下身来,伸手抚着她的面庞。
虽然觉得弘秋忽然变得不一样了,然而他还是不愿让她不安与害怕。未鸦脑袋里一片混沌,却生出来这么个念头,于是糊里糊涂地便搂住了他。
这一搂便天翻地覆了,她整个儿被死死地压住了,双腿被他用膝盖分开,他支起身子耐心地解她的衣带,未鸦又惊又窘,胡搅蛮缠起来,干脆死死搂着他的脖子,教他不能再动作。
她虽然没有母亲能传授闺房的秘密,然而她也是活过两辈子的人啊!如果这样还不知道是什么,那她就枉活了一千五百岁!
他好像低低地笑了,滚烫的指尖不知道从哪道缝隙里钻进来,揽住了她的腰身,又慢慢向上探,抄过她肋下,握住她的胸口。
“啊……”她受惊地喘气,拿眼神瞪他,结果却是他不怀好意地一笑,手上慢慢开始动作。
热浪夹着异样的感觉翻腾而来,未鸦觉得眼底都开始发烫,禁不住阖上眼睑,发颤的身子扭了一扭,想要挣脱,却不想腿上蹭到了一个烙铁一般的物什,登时吓得再也不敢动了。他微微弯唇,腰下用力压紧她,贴得更紧,教她无处可逃。
他支起身子一把脱去自己的衣衫,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膛来,未鸦拿手蒙住眼睛,从指缝里看见他身上几道纵横的伤疤,忽然却在这旖旎的时刻失了神。
她记得临曦第一回见到这些疤的时候,惊讶不已,还是隐罗摸摸她的头发,告诉她,过去的苦痛从来都是一人有如今的必由之路。
那么她走到如今,临曦那些,也算是她哀戚的过去了罢。
这怔忪间他忽然有了大动作,未鸦惊而回神,却见到他修长的腿,她“嗷”地一声又蒙住了眼睛——他脱了裤子!
“一会儿会有点痛,要告诉我……”
他在她耳边轻声安抚,滚烫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片刻后手下便用力扯去了她的亵裤。
双腿露在空气中,只觉得一凉。
未鸦努力想要并起腿,却只能将他的腰胯夹得更紧,弘秋从她一边膝下伸手过去,将她的一条腿微微抬起,蓄势待发。
“哎!”她惊得一身冷汗,连连惊喘,“——痛痛痛!”
“……还没开始怎么就痛了?”他低低的声音好像带了一点笑意,然后才开始用力,“抱住我。”
——“唔嗯!”
……未鸦这才晓得什么叫痛。
说也说不出来,叫也叫不出声,只能把眼泪生生憋出来。
他自然没忘记顾及她的感受,停了身下动作,她缓缓睁开雾气弥漫的眼,惊痛之余忍不住娇嗔一声:“……弘秋,你到底会不会呀,疼死啦!”
原本还想好好哄一哄她的人一挑眉,“你倒将过去的事情忘得干净……”
身下已开始晦涩地缓动。
未鸦又痛又涨,急得使劲捶他,不仅没有用,还引来他稍显愉悦的低笑声。
“不想痛就乖乖躺着。”他按着她的肩膀,低头埋在她颈间,用力一吮,又一舔,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惹得她一阵战栗。
“你……”她还想说话,没几下便软得没了力气,人好像一江春水,淌在他身下。
此夜双烛摇红,重重帘帐下又不知几多纵意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