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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帮个忙

慕容镜一身白衣的身影缓缓的走到看台中央,施身对慕容谨与密妃道:“镜月并非无意穿白色的衣物前来祝贺轩皇子的诞辰,而是有意!”
看台下斗茶的众人见着看台上的变动,一部分人不由的停止互相的比拼,纷纷望向看台上,一探究竟……
慕容意听到后,嘴角划出一个微小的弧度,慕容荧更是窃喜不已,望向慕容镜暗想道:这回,如此不守礼节制度,我看你如何再获得父皇与皇祖母的宠爱!
杜风望着看台上冷傲的身躯,不由的紧了紧眉目,暗想道:这个女人可知道自己到底再说什么么?沈少清不由的陷入沉思,洛轻舟反倒是望向相隔不远的姬函,姬函却是还在品茶,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但洛轻舟却知道,他在注视着看台中央的镜月郡主。身影与其气质,皆有些眼熟,不是么?或许……本来便是的!
慕容谨听到后,有些疑惑的望向慕容镜道:“镜儿如此说来,可是如何作解?”慕容镜不急不缓额道:“镜月有份贺礼送给密妃娘娘,出于这份贺礼,镜月才装扮如此!但镜月觉得:白色代表着纯洁与无邪!并无其他意义,再者镜月的娘亲生前最喜爱的便是白衣红梅,镜月只是思量着,若是娘亲定然会恭祝皇上与娘娘,所以才穿着母亲大人最喜爱的衣物前来,望娘娘不要怪罪!”
看台上的众人因为这份话,有些疑惑的望着镜月郡主的一番装扮,类似于半高髻的发饰像带冠一般的束缚在头顶之上,银白色的饰扣用青玉镂空簪子插与其上,后端的银色莲花小缀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着,缓缓望向那白皙的容颜,素颜朝天,给人第一感觉到的,便是那份镇定自若的冷气,容颜不似一般的女子,总是将容颜与衣着打扮给人一种惊艳的视觉上的冲突感受,会随着时间消逝。而这镜月郡主反倒给人一种国色天香的感觉的同时,又非常耐看,这时的众人才觉得:不是只有妩媚的妖娆会让人深陷,眼前的容颜;翘长如花蕊细多的睫毛,深邃冷淡的眸子,高挺鼻梁下莹薄而具有招引诱惑的唇辦…一切都让人深深的沉沦,在无形中无法自拔……
但是,在打量与痴迷的同时,却也注意到:镜月郡主的衣物上,只有淡紫色的灵霄花卷纹,并无如她所说的红梅!那……慕容谨听到慕容镜的话陷入了深思,望向慕容镜的容颜一再走神。反倒是太后,面带微笑的对慕容镜道:“镜儿的贺礼不如拿出来瞧瞧!”
慕容镜朝太后点点头,道:“镜月还未完全完成贺礼,等物具到了,便展示给皇祖母看!”
“哦?”太后有些吃惊的道:“照镜儿这个意思,是想现场作完一份贺礼么?”只见慕容镜点头,众人便开始纷纷小声的窃耳私言的议论着……
不一会儿,众人便看到;几个公公抬着六扇未经画绣的屏风缓缓走上看台,搬至众人面前,屏风边框以银相刻,为六菱花绕缠枝纹,每个屏风的上角尖处,都镶嵌这三棵宝石,红色的大宝石在缠枝的花纹中象征着花心,两颗绿宝石钳在细叶中。屏风下固定的屏板上,透雕着游鱼戏荷池的图案,将水全部雕空,只留下千姿百态的荷花与在镂空中嬉戏的鱼群。这屏风,不论是雕功还是花纹,都是精致无比,细腻巧妙。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那如银雪般的素屏,好似在等待着图案的沾染,让其锦上添花。
众人只见镜月郡主的贴身丫鬟将其围成一个圆形,将一个琉璃瓶交给镜月郡主,而那绿色的琉璃瓶里,盛放着浓稠古芳的墨汁…
慕容镜走进了圆形屏风的中央,银屏便将整个屏风围了起来,密不透风。众人只能通过屏风的下方,透过镂空的空隙,看到的,不过是那雪白的裙角上的绣纹。慕容谨看着眼前的屏风,有些不敢置信,眸子有些惊异的呆震在哪里,竟有些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而在一旁的太后,望着慕容镜的动作,不由的微微分神。但,很快就被一种莫名的担忧感给覆盖。
杜风与沈少清互相一视,都压低了眸子,各自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慕容鉴倒是望向白屏有些疑惑,但他身旁的韵语,在一瞬间有些吃惊,却紧盯这白屏,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慕容鸿望着白屏若有所思,有些不太相信的望向封闭的白屏。姬函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白屏一阵子,又把玩起侍女刚刚送来的酒杯起来,望向将慕容镜圈围起来的屏风,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弧。洛轻舟注视着姬函的神情,暗想着:函应该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吧?不知道会有什么动作……
想着,视线转向看台中央的屏风。不由的沉思起来:千墨绣屏!当年镜月郡主的母亲安惠公主名扬天下的才艺!在几扇屏风里用墨代针,在极端的时间内绣出一副屏风。但,安惠公主在镜月郡主幼时便已仙去,根本不可能教会幼时才几岁的镜月郡主……而且,这屏风,结构上与传闻中的不太一样。何时,需要围起来绣了?当年的安惠公主可是苦练十载,才微有所成。染上去的角度、浓淡、多少、成画,都是非常讲究,而且很难把握的。洛轻舟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望向看台上都因此失神的人。
这镜月郡主,不是又在利用、试探些什么吧?
正在众人屏住呼吸,等待屏风里的动作时,却传来“岑!”的一连串的六个声音,正当众人诧异这声响的时候。屏风,活了!活动的一扇接着一扇转动起来,起初,眼力好的人可以在屏风转动的缝隙中看到那一瞬间的佳人,舞动着手臂,好似在跳着天下无双的轻舞,而姬函与洛轻舟看到的却是那冰冷的不能在冰冷的深眸…随着屏风越转越快,视线里;只剩下屏风快速转动的银框边的影子。
突然,屏风转动,被迅速的开展开来,看台下还在斗茶的一部分人,不经意的望了看台上一眼;一位男子端在手中的正在沏茶韵画的玉壶,就这样静止在哪里,连茶杯中的茶水悄悄的溢满出来,都未察觉。人人脸上都有些吃惊,呆愣住的表情,而正打算品茶的人,端起白玉杯,却静止在放下被子的那一刻,渐渐的连手中有杯子都未发觉,“啪!”的一声,手不由自主的松了,茶杯摔在地上,碎了满地的惊艳,也将茶香撒了一地。茗香的气味静静的扩散开来,为这份景象,增添了一份迷人的气息。
只见看台上;一名女子一身白衣站在展开的屏风中央,白衣上;几枝墨枝红梅含苞待放于其上。其中最美的,便是那从裙摆白丝边到腹上胸前的绝艳红梅,原本冷傲的气息,在这一刻全部被红梅所吸取,更加衬托出穿着这身衣着佳人身上的气质,也带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惑。衣着上的红梅,在暗香浮动下越显的高简孤傲。只见身穿此衣的佳人,右手下垂,纤长的而白皙如瓷的细手微微张开,食指指尖指向屏风,头偏右,在微微转回的瞬间,张开那双如冰般带冷、晶莹剔透的眸子,薄红的唇角微微翘起,好似划出一弧清丽的笑容。
而她的身后,六扇屏风,组成了一副画卷。首先入目的,便是那扇画中的荷花仙子,临池而坐,梳妆盘发,神态安详,气韵高雅,清丽脱俗,墨汁的线条流利潇洒,尤其是人物一头秀发,远远望去;丝丝入扣,纤毫毕现。池里的荷花开的恬静朴素,荷花下的游鱼更是笔墨洗练,意境清雅,姿态万千,玲珑可爱。让一帮的文人墨客,不由的看痴了……
而慕容镜绕过屏风,施身对慕容谨与太后道:“皇上,皇祖母,镜月的画完毕了!”慕容谨望着眼前的画,吃惊不已,听到慕容镜的话后,微微点头,沉思望着屏风不语。慕容镜转身走回下放的座位,望着慕容意道:“早就听说大公主的才艺乃是金都一绝,不如为轩皇子在此屏上作诗一首可好?”
慕容意先前望着屏风,也是很惊艳的,但是转瞬间就变为了妒忌,凭什么慕容镜的生母去世了,父皇留给她那么多的宠爱,还教与她这个绝艺?而自己…母亲是皇妃又如何?还不是懦弱的在陵墓里念佛?无所事事?走后还什么也没给自己留下……凭什么?她不服,这不公平!
但转瞬间听到慕容镜邀自己作诗,不由的在心里大笑着,想到:这点你不如我!你比不上我!呵呵!从小就在沐府,犹如奴婢的你,不可能有机会学诗奏琴,情才如我!想着,便高傲的抬起头,朝屏风走去。不就是一副风景么?一首诗又有何难?她慕容意,是金都里情才最绝的!她的才情,一定会折服众人,让战王姬函,也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望着缓缓靠近屏风的慕容意,慕容镜嘴角的弧度不由的更深了。坑是你暗中挖的,自然,要你填平了!
待到宫女拿来笔墨,慕容意冥思一阵子,正要提诗时,慕容镜却突然对慕容意道:“大公主何必如此着急?镜月请公主为轩皇子作诗,可不是为密妃娘娘作诗!若是公主想,可就要先问问密妃娘娘了!”
“什么?”慕容意听到这句话不由的脱口而出的问了一句。洛轻舟等人和看台下方的众人都在琢磨着慕容镜这句无厘头的话是何用意的时候,只见慕容镜用如白瓷的手一扇扇的将屏风转动,另一面的屏风上;黑白的世界里,露出明亮的双眼,威溢四方的望着周围的一切。断断续续的六扇屏风里,竟是一条生机盎然的四爪墨龙!
一扇屏风画了两扇画?众人脑海里的世界观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崩塌了!顿时也明白了镜月郡主的话意。而且,这两扇屏风,笔锋与染作,都恰到好处。其墨色,更是有一种生命力,跃然于屏风之上!
两面?洛轻舟在心里不由的疑惑了,这……不可能!姬函依旧喝着自己的酒,冷眼旁观。慕容谨和太后在看台的最前方,望着转动过来的荷花仙子图,不由的睁大了双眼。慕容鉴等人望着两扇屏风不由的吃惊着,望向屏风很久才缓过神来。
而屏风前的慕容意,提起的笔就这样僵持着,这画,怎么作诗?观望着他人投来的视线,慕容意第一次感到是如此的厌烦!正在她感到无脸见人的时候。
身后,传来一阵如柔风般醉人的声音道:“天昏地黑蛟龙移,雷惊电激雄雌随。清泉百丈化为土,鱼鳖枯死吁可悲。”
告假
唐朝诗人韩愈的《龙移》?慕容镜转过头,就看到一身淡黄色的羽衣穿于一身的沐影柔站在看台之下。她怎么倒是有些忘了;就因为第一世的梁鉴喜欢扇画。从小不愿学习,连初中都未好好读完的沐影柔,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背诵不同人物的诗集,一共三百多首诗歌啊,就是为了从小出身富贵,才华集于一身的梁鉴作画时,能够插几句话……就是在那时感到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所以才想方设法的要置我于死地么?女人,果然是善妒的动物,永远见不得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旁边,有一位处处都比自己强的女人的存在。
就算两个人相爱,男人不在乎这些,可女人也会在乎!这是女人的一种本性,可怜你沐影柔从未向梁鉴述说过什么,也从未得到过梁鉴一声嘘寒问暖,若是当初的她去争取一次,当时的场景,或许…就有可能不一样了吧?不过也终究不会善终罢了!那样一个振权夺利的男人,弱小的你,如何用自己的一切来满足他所需求的野心?看上这样一个男人不可悲,可悲的是你从来不曾争取过,才总是埋怨旁人的优秀!
你可笑的爱一个人的方式。这一世,感觉自己终于有资本一试了么?诗,不是念念出来就可以了的,就可以借着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来招摇撞骗,将荣耀与光彩在这异世集于一身!就是不知道,三百多首的诗歌里,你到底记住了多少,能够供你这样风光几时。不过,现在你要担心的,是如何过我这一关!这里就像是地狱,而我慕容镜,就是前两世的亡灵。在你穿越后,可是来与你同你最爱的男人来算账的!自古高处不胜寒,但人总是不会放眼未来,只注重眼前的利益,有这样人群的通病的你们,在无形的爬高中,也就离被踹下去,跌入真正的地狱不远了,因为在这条杆子的上方,总有一个比一个黑心又自私的人的存在!
慕容镜想着,打量着沐影柔刚刚换了的衣物,在心里不由的讽刺一笑,但还是对沐影柔道:“龙吐出的气形成云,云本来不比龙灵异。但是龙乘着这股云气,可以在茫茫的太空中四处遨游,接近日月,遮蔽它的光芒,震撼起雷电,变化神奇莫测,雨水降落在大地,使得山谷沉沦。这云也是很神奇灵异的呢!此诗描绘出如此景象,意境竟比本郡主的染画更甚!不知沐府二小姐还有这般的好才情,丝毫不亚于金都两大才女。只不过沐府二小姐的神智,现在应该清醒了吧?”
沐影柔望向慕容镜暗想道:你若真的是小镜,不可能不知道这首诗的来源。自幼熟读诗篇,倾慕古风文化的你定然熟悉这一切…若是你,现在的身份是郡主,最受皇上、太后的宠爱。定可以助我!若不是你,你与梁鉴哥哥也是表兄妹…正在沐影柔沉思时,看台上传来慕容镜的评论的话语,沐影柔像是有些从发愣中缓过神来,看向看台上白色红梅的身影,暗想道:不是么?这气质又怎会这般相同,但小镜是不会如此看她的,只有对外人才如此,现在…是在逢场作戏么?若不是你,我也会让你助我,这么巧合的相遇,难道不是注定的么?纵使你天资聪颖,绝世无双,但你始终是我沐影柔生生世世的跳板!想着,移动裙摆,缓缓走至看台中央,学着一些人行礼对慕容镜道:“多谢郡主关心!影柔方才有些不适!作诗的话,郡主褒奖了!影柔的诗不过如此,怎比得上一些才华横溢的才子墨客?”
慕容镜望着行礼生疏的沐影柔,话语虽是这般改了过来,但始终是在心中陌生着这异世的场景的,望向我,犹如饥饿时的你看到面包一般的眼神,是还想将我利用之尽么?难怪你会穿越到沐府这一家狐狸群居的地方,性情如此相同,一家人都一个样,不穿到沐府的小姐身上,哪里还能更适合你呢?狐狸的窝里,明争暗斗的戏码,估计彩排的差不多了,本郡主可是很期待你们的开演!现在,先给你放点烟花庆祝庆祝,免得到时候戏迟了,不能正常拉开序幕……
慕容镜继续对沐影柔道:“…云,是龙的能力使它有灵异的。至于龙的灵异,却不是云的能力使它这样子的。但是龙没有云,就不能显示出它的灵异。那么,沐二小姐的意思是:龙失去它所凭借的云,实在是不行的?龙所凭借依靠的,是它自己造成的云?”
即使再傻的人也知道清冷话语中的话中有话,这是在质问沐影柔是否认为龙只是因为云而威武四方的,若是,就是侧面说明沐府二小姐沐影柔作诗讽刺帝王,凭借着权利与财富让天下屈服!这可是藐视皇权的滔天大罪!若不是,就要看作诗人如何解答了!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慕容镜与沐影柔身上。沐影柔听到慕容镜的质疑,一时间愣住了,正在想如何开口时,一旁许久未开口的慕容意答道:“云跟随着龙。那么既然叫做龙,就应该有云跟随着它啊!镜月妹妹方才如此说来,是在挑刺么?”
明显的挑衅!一时间的沉默……
慕容镜望着一旁执笔的慕容意,冥思道:这个时候,她会出来帮沐影柔?被忽视的感觉不好受吧?朋友的的敌人就是暂时的朋友,可……你又怎么确定表面上的关系?想着,继续对着这慕容意与沐影柔道:“每个人对事物都有不同的看法罢了!本郡主方才可是在请教沐二小姐,何来挑衅一说?呤诗作画本是互相切磋,展现才艺,大公主如此说来,未免也太贬低文艺、才华了!本郡主看,我们还是不用在此辩论诗了,在场的文人墨客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不如沐二小姐上前写完此诗,就此作罢吧!”沐影柔听到慕容意的话,刚刚抬起头,在听到慕容镜的话语时,脸上自信的眸子里瞬间闪出一丝紧张与胆怯,闭唇不语。
慕容意听到慕容镜要沐影柔代替自己提诗,心里一肚子火!再望望不敢上前的沐影柔,不由的讽刺道:“照沐二小姐细柔的笔画,恐怕难以写出与染画般的气势,本公主看:如此上不了台面,还是下去吧!”
一看到有人抢了属于自己的荣耀,就乱了分寸的女人,既不看场合、人物,又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和一个庶女斤斤计较,生怕被人说自己不如他人;上不了台面。听到慕容意这句话,慕容镜不由的感慨着,耳边又传来慕容意的声音道:“既然镜月妹妹有如此才情解诗,不如你来提诗,请寒王提笔写上如何?这也代表着对轩皇弟的祝福。”说着,转眼望向沐影柔道:“让一个庶女提诗,恐怕有失皇室送礼的身份!”话毕,沐影柔脸上一阵青白。
而在场的众人听到此话,都将眸子中的视线转向看台旁的姬函,姬函也只是瞟了一眼看台中央,继续喝自己的酒,心里既然还有那么一丝期待:若是你,会作什么样的诗出来?
慕容镜望向慕容意,恐怕,这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借我来试探姬函,一见钟情么?还是这时候是动物的发情期?想着,慕容镜便往看台上的座位走去,众人还以为她是去邀请寒王提笔。有人心里吃惊的暗想着:这镜月郡主怎么无半点矜持。也有人叹息的:寒王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这镜月郡主过去,恐怕…哪知,白色的身影却在自己的看台位置上停住,坐下品茶。弄得众人云里雾里,这镜月郡主怎么就这样坐下来了?
洛轻舟摇了摇头,这镜月郡主,果真不是个按照正常出牌的性子,和函还真像。慕容意见到慕容镜的动作,有些惊异的说道:“镜月妹妹怎么回到台坐上去了?这不是还没提诗么?”慕容镜放下茶杯,望向慕容意道:“大公主还是歇息会吧,本郡主不善作诗,只是略懂诗意罢了!若是想请寒王提诗,本郡主可没有大公主这般才情请的动他!”说着,便对沐影柔道:“沐二小姐若有时间可以到郡主府饮茶,本郡主随时欢迎沐二小姐来府域探讨诗意。”
不善作诗?众人心里都被慕容镜的话惊到了,但,是不善作,还是不想作,可就难说了。慕容意没想到此事竟这般了了,正想着如何挽回自己的面子时,看台上传来太后的声音道:“宣曲乐吧!密妃赶紧叫人将贺礼收起来,贵客们都应该乏了!”密妃听到后,连忙叫人将染屏收起来,慕容意见此,也只能施礼退下,就此作罢!心里的怨气久久不散。太后望向自己的孙女,不由的在心里感叹:没调教好啊!东阳国的现状,恐怕有大的变动了!活了八十年了,这场众国借着祝庆生辰的理由,打着什么主意,已经路人皆知了。想着,望向看台上慕容镜那一台的座位,若是不得以,为了东阳,牺牲品也应该牺牲了。这些,原本就是棋子,不是么?怕就怕,有人的野心,不在于此,而是整个天下!
慕容镜望向一脸担忧的太后,谈望了一眼天空的湛蓝上披上白衣的云朵,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愿意将这沉重不稳的包袱放下,不在掩饰。想着,端起茗茶,抿了一口,偏头转向一旁的银屏道:“斗茶未免时间过长,一同去御花园走走吧!”银屏点点头,紧随慕容镜离去,见着慕容镜的离去,洛轻舟起身而走,杜风等人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就连姬函的座位上,也只剩下空空如也的酒杯。看台上的人,顿时空了一半。慕容谨望着这幅场景,皱眉不语,一旁的太后却盯着空了的位子,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