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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染墨华年第六章
「客官,饭菜来了。」小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进来吧。」少年柔和的声音响起。「放桌上吧。」「诶,热水也已经备好了。」「搬到房里吧。」「啊,是,客官你慢用。」小二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楼凝月,像看见了什么稀世珍宝似得。直到退出了房门。这让楼凝月十分不舒服。
移歩至桌前,看着十分美味的饭食,楼凝月漂亮的薄唇撤出了一抹笑容。坐在桌前将可口的饭食尽数送入腹中。奔波了一天累死了,弄的尘土飞扬的,弄了自己一身灰。得好好洗洗澡。
「客官水来了。」小二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放下吧。」小二走出房间关上房门。楼凝月伸手试试水温,修长的十指划开水面漾起道道涟漪,少年的掌心被温热的水流弄的痒痒的咯咯咯的笑出声来,俨然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楼凝月抬手随意的甩掉指尖上的水珠,开始着手褪去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除去自己的衣物。却在刚要褪去中衣的时候一阵眩晕,栽倒在地上。
外面的人听见屋里的动静,打开门冲了进来。一干人等一进来便看见如同冰山上雪莲般的少年面颊绯红,发丝凌乱,衣衫半解,白色的中衣滑下少年圆润的肩头,露出纤细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大片雪白的肌肤裸漏在外。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令在场所有人血脉奋张,当即就有人鼻血喷勃。
而在这时候昏迷的少年不动声色的动了动手指。「啊!」随着一声尖叫,在场所有的人都几乎立即瘫倒在地,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
而刚才还还昏迷不醒的晕倒在地的少年已然站立起来。少年伸手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抬手纶起了散开的长发。悠哉悠哉的行至床边拿起了挂在一旁的佩剑。
宝剑出窍,寒光四射,楼凝月单手挽了一个剑花,宝剑直取为首的大汉的咽喉。「啊!少侠饶命!少侠绕命啊!」大汉剧烈的颤抖着。楼凝羽的剑停了下来,只微微划破了大汉咽喉处的皮肤。「说!为什么要给我下药?!」楼凝月愤怒的问到。「小的也只是一时糊涂。小的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小的看少侠生的如此俊俏,一时间鬼迷心窍了,想把少侠迷晕了卖到小倌管去谋个不义之财,少侠绕命啊。」少年看着大汉求饶的样子不禁犹豫了,「先绕你这一次,如果还有歹心,定将你碎尸万段。滚!」地上动弹不得的众人一听纷纷挣扎着连滚带爬的向房门外跑去。
等到房中只剩下楼凝月一人时,夜又恢复他的神秘与安静。褪下身上的衣物着里衣沐浴,修长的双腿跨入浴桶,温热的水温放松着楼凝月紧张的神经。少年靠着浴桶,微闭起漂亮的桃花眼,优美的薄唇勾起一道讥讽的笑容。蒙汗药吗?太小看我了吧。这三年师叔几乎拿自己当兔子养,几乎顿顿都是草药,自己早已是百毒不侵了,自己的血液都有解百毒的功效,更别说这小小的蒙汗药了。
少年表示无压力。少年从浴桶中站起。光洁的裸背,从前的大大小小的伤痕早已经不复存在。少年背部优美的曲线,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圆翘的臀部,还有……胸前的一片旖旎春色,女扮男装行走江湖还真不容易,女子不禁腹诽一下。黑发打湿,散在背上,女子的背被温热的水气熏染的漫上粉红色的色泽。黑白红的色彩强烈反差与对比显得女子如此秀色可餐。水珠停留在女子如同暖玉般色泽的肌肤上尽显妩媚与诱惑。
女子抬起修长笔直的腿跨出浴桶,拿起便袍披在身上,抬手用绵布擦干滴着水的发丝。
就这样和衣躺在床上。也许是累极了,不一会女子就平稳了呼吸,安然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在梦中,楼凝月喃喃的呓语道「先生。先生。」絮絮的低语如同倾诉,有如同带着无限的眷恋与安慰,更多的是一种名为依赖和信任的情愫。
安安静静憇睡着的女孩像极了乖顺的猫儿,柔美可爱。
多余的事情像他干什么,等明日再想也不迟啊。明天,会怎样呢?先生。凝月好想你。你还好吗。
安静憇睡的女子眼角划过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转瞬间,没入床榻。淫灭。
明天就从头来过吧。从明天起,就以楼凝月的身份重生。
天边的朝阳为天际染上清辉。阳光穿过窗子,照亮了房间。
暖暖的阳光洒在女子精致的睡颜上,如同给女子绝世的容颜度上了一层金光。女子微微睁开了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在女子白皙的脸颊上投下小小的阴影。女子抬起手轻轻揉了揉眼睛,伸展着身体。如同刚睡醒的猫儿,带着一丝慵懒的神情,刚睡醒的小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给女孩儿平填了一分娇媚。
女子披衣起身,简单的洗了洗脸,依旧是男装的公子模样,绝世的女子便成了公子。拿起桌上的佩剑和折扇出了房门。
要在这尘世立足,就要自食其力。我得先寻一处店面开一家医馆糊口。少年手执折扇信步行至一家当铺,少年磨拭这手中折扇上的扇佩,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走进了当铺。
「哟,客官,请问您是赎是当啊?」「我要当东西。」少年温和的嗓音响起。「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欸,好嘞,您稍安毋躁。」伙计进了内间,不一会一位约默五十多岁的老者走了出来。「客观可是要见我?」老者看上去十分和蔼,「嗯,我要当东西,还请掌柜给开个价。」少年将自己手中的折扇递给了老者。老者接过折扇细细端详,老者皱了皱眉,开口道「少侠是要死当?」「这倒无所谓,您看看我这扇子值多少钱?」「少侠这扇子的扇面是王曦之的真迹,扇骨是昆仑琼林木,单凭着就已经价值黄金千两。而这扇佩更是万中无一的潇湘水沧玉,极尽能工巧匠之雕琢,更是万金难求啊!”“那掌柜的收吗?」「收,当然收,这么好的东西,我奇珍斋不收岂不是暴虐天物。」「那死当掌柜的开个价吧。」「少侠果真是性情中人,那就两万两黄金。」「好,成交。」「少下果真爽快。双儿带少侠去取银票。」「好的,少侠这边请。」名叫双儿的女子看着楼凝羽不禁红了脸。这公子生的如此俊俏,如若谁人能得此人垂青必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从当铺出来楼凝羽绝的有些难过,那扇子是师叔送给他的,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当了师叔的东西的。单手,实在是没办法,谁叫自己从药王谷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呢。不过话说回来师叔的扇子可真值钱呢,小小的一把扇子就值黄金两万两,那是不是凌霄剑呵无尘更值钱啊。
少年边走边胡思乱想者。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皇城最大的医馆,白草堂。唉?!就这个了。那么和这白草堂的主人商量一下盘下这间医馆。
少年踱步进了白草堂,一进白草堂,药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让少年感到十分清新。
「先生,可否请堂主出来一下?」「我就是这草堂堂主,不知公子光临蔽社有何贵干呢?」楚颜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肤如凝脂,金冠束发,气度非凡,定非等闲之辈。非富即贵。「在下只是想问问先生,是否愿意将在店面盘给在下。」「公子,我这里是医馆,不是画舫。公子莫要弄错了。」「我知道,先生,在下出黄金万两购置您的医馆,可否?」「不兑。」楚颜的态度坚决。
「那先生可愿意在下打一个赌?」「赌什么?」「赌医术。」「好,赌就赌,我白草堂还怕你不成?」「先生若是输了,便把这白草堂让给我可好?」「可以,你若是输了呢?」「听凭先生处置。」「好,你说怎么比?」「医者既医必先熟毒。就比毒如何?」「好,就比给对方下毒,解得出便赢,解不出便输,如何?」「若是解不出呢?那边请公子上路吧。」「哈哈哈,这可是先生说的,呆会先生弱势输了可不要耍赖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开始吧。」「先生承让了。」「哈哈哈,那公子就不知有没有命跟我赌了。」「先生不必手下留情。」少年眉眼轻挑,淡淡的语气吐出的却是极其张狂的话语。少年敛起了青涩,换上的冰冷,拒人千里的伪装。
但事实证明楼凝月的狂妄是有资本的。
「先生请喝茶吧。」楚颜笑着递上一盏骨瓷茶盅。楼凝月不动声色的接过,轻磕盖碗滤去飘在表面的茶屑。抬起眼看了看楚颜的表情,微微向楚颜扬了扬手示意,仰头一饮而尽,滴水不漏。然后楼凝月,把茶盅翻了过来。
挑衅般的看着楚颜。楚颜笑眯眯的看着楼凝月,「公子,感觉如何啊?」「不错,很不错的錾劫,无色无味,放入茶水中,凭添茶的香气,只可惜…这錾劫我不需要解。」「什么?!怎么可能!」楚颜伸手去抓楼凝月的手腕,楼凝月没有躲,但还是微微皱了皱眉,楼凝月不喜欢别人的触碰。但还是出于礼貌没有甩开楚颜把脉的手。楚颜着实吓了一跳,脉相平稳,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更不用说是毒中极品的錾劫了,少年喝下毒茶却丝毫没有任何异状,真的好像只是喝了一盏普通的茶水一样。但是……这脉象……是女子!原来如此啊……
「先生。如何?」楼凝月开心的笑,恢复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该有的天真无邪。楚颜有一瞬间的失神,「这,这怎么可能?!」楚颜难以置信的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楼凝月笑着摇了摇头,「先生,该我了吧。」楼凝月看着楚颜咬紧下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得点了点头,到像是视死如归的架势。
「呵呵,放心,先生,不会很痛苦的,而且还会很甜的。」楼凝月从白玉雕花的精致小瓶子中取出一粒霜糖般的药丸,拿到楚颜面前晃了晃,带着孩子一般的天真,「先生,吃了吧,很甜的。」楚颜看着楼凝月眼角抽了抽,没办法谁叫自己太过于自信,以至于没毒死别人,到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这臭丫头……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兴许还能解呢。虽然这种可能只有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