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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满眼恐惧

不是宝珠?池玉菡微微眯眼,随即做出一副吃惊又无措的样子:“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道,秀珠姐姐在屋里和翠花姐姐说话,忽然翠花姐姐就叫起来了,我们跑进去一瞧,秀珠姐姐便……”小丫头哆哆嗦嗦地道,满眼恐惧。
池玉菡皱了皱眉:“去夫人院子里请示!”说着,脚下迈出门槛,往秀珠出事的房间行去。
秀珠是在翠花的房里出事的,池玉菡走进去时,秀珠正躺在地上,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里都溢出紫黑色的血,面目十分可怖。一应小丫鬟都不敢碰触,围在四周,一口一个“秀珠姐姐”地喊着。
“大小姐来了,都别吵了!”宝珠眼尖,拨开一众小丫鬟,来到池玉菡的跟前。怕池玉菡没收到她的暗示,又对她使了个眼色。
池玉菡对她微微点头,示意已经明白了,然后看向站在一旁,脸色煞白的翠花:“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翠花下巴一扬,高声叫道:“她来我屋里跟我说话,说了没几句便这样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天知道秀珠怎么了?她只不过叫她在池玉菡的茶里下药而已,那是一种让人的嗓子肿痛,数日都开不了口说话,就连吃饭喝水都困难的药——谁叫池玉菡自作聪明,经常在温氏面前表示对她的“宠爱”?
哪知秀珠才进来,没说几句话呢,忽然就七窍流血,死了!
“我没说跟你有关系,你莫急。”池玉菡柔声安抚。
一干小丫鬟纷纷诧异地面面相觑——大小姐为何如此偏爱翠花?明明秀珠在她的房里出了事,大小姐却连责备一句都没有!
察觉到众人嫉妒的目光,翠花一时又得意又轻蔑,口里道:“她过来跟我闲话,说大小姐好伺候,忽然便这样了,我可不知道为什么。”
“秀珠姐姐,似乎没气了……”这时,一个小丫鬟哆哆嗦嗦地道。
众人纷纷一惊,低头瞧去。只见秀珠躺在地上,七窍之中俱流出紫黑色的血迹,此时已经凝固了,黏在秀珠白净的脸上,可怖万分。而秀珠大睁着的眼睛里,瞳孔已经扩散开来。
屋里一时安静得没有声音。
“怎么回事?”一个娇脆的声音传来,温氏身边的大丫鬟,烟容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地上,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秀珠身上,脚步蓦地顿住了。
府里出了人命,便被温氏接了过去。
温氏如何处理的,池玉菡没有细究,只叫宝珠暗中注意了一下。
两日后,宝珠回禀说,此事已经了结——秀珠吃了相克的食物,中毒而死。
因秀珠卖的死契,跟家里已没了干系,故此秀珠的家里人也没来闹,很简单便了了官司。
就如同一粒石子投入湖面,一圈水波之后,便归于寂静。
入了夜,池玉菡躺在床上,握着颈下的锦袋,睁着眼睛看向上方。
锦袋柔软鼓实,里面已经不仅仅是梅氏的头发,还有梅氏新绣的一方丝帕。盯着帐幔上的花纹,池玉菡问外面守夜的宝珠:“她究竟是如何死的?”
宝珠根本还未动手,秀珠便死了。
对外的说法是,秀珠吃了相克的食物,中毒而死。
可是,前世并没有这一出。
究竟是哪里不对?池玉菡想来想去,始终不明白。
“难道是夫人?”宝珠犹疑的声音响起。
她也不确定,这是怎么一回事。秀珠并不是很出色的丫鬟,若是死了,能留下的无非就是一个大丫鬟的位置。然而为了一个大丫鬟的位置,不至于杀人害命。
若说结仇,秀珠素来是个老实人,没跟谁结过死仇。非要论起来,秀珠是菡萏院的人,或许能栽到池玉菡的头上,这却是宝珠唯一能够想到的了。
“会吗?”池玉菡微蹙秀眉,口吻带着三分不确定。
以她对温氏的了解,温氏的眼界和气量都不至于如此。丫鬟也是一条人命,弄不好,便是一件大事。温氏是太师府嫡女出身,不至于连这些也不知道。
“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宝珠有些犹豫地道:“将宝珠抬出去时,闫嬷嬷就站在旁边,奴婢当时看见她的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长,似乎知道宝珠的死因。”
池玉菡猛地坐起身来:“你说闫嬷嬷——”
此时,猛地想起一件事来。这两日,闫嬷嬷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以前她只以为是表现出众,惹得闫嬷嬷惜才。听了宝珠的话,心中模模糊糊连起一条线,莫非闫嬷嬷误会了什么,以为是她对秀珠做了什么,才对她高看一眼?
“宝珠,你觉不觉着,闫嬷嬷这两日对我和蔼许多?”池玉菡抓着被褥,转头看向帐幔外面。
宝珠道:“是和蔼许多。比起第一日来,简直不像一个人。有时闫嬷嬷看大小姐的眼光,奴婢以为闫嬷嬷在看孙女儿呢。”
看孙女儿?池玉菡拧了拧眉,疑惑不仅没有解开,反倒更加迷惑了。
“要不,问一问闫嬷嬷?”宝珠道:“她老人家是宫里面出来的,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兴许知道些什么。”
池玉菡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明天一早,我便去请教她。”说罢,向后躺回床上。
屋顶上方,一只瓦片悄然盖上,发出细微的“喀”的声响。
池玉菡蓦地睁开眼睛,凝神听了片刻,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大小姐,怎么了?”宝珠诧异坐起来。
池玉菡向外走去:“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猫儿,每晚在屋顶上调皮?”
几乎每天晚上睡下后,都会听见屋顶上的瓦片轻响。
兴许是重生一回的缘故,池玉菡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不仅茶水中的异样能品尝到,就连细微的声音也听得清楚。
“奴婢仿佛也听到一声。”宝珠披了衣裳,跟着走出来。
走到屋外,下了台阶,仰头往屋脊上看去。隐约看到一团黑影,在屋脊上跳跃,一眨眼便不见了。
“宝珠,你看见没有?”池玉菡心中一凛。似乎,真的是一个人!
宝珠出来得晚了半刻,并没有瞧见:“奴婢……”
才张开口,忽然一抹润白的光芒一闪,池玉菡猛地抬手:“那是什么?”
只见一块莹白的事物,顺着瓦片掉落,发出细微的“咔哒”的声响。很快,落到最下面的一截瓦片,骤然坠落,在夜色中划过一道莹白的光。
“是玉佩!”池玉菡瞳孔一缩,上前一步,伸手接住落下的玉佩。
鸡卵大小的羊脂玉,触手温润,被深色的线打成精巧的梅花络子。玉不是凡玉,线不是凡线,络子的手法也不是常见的手法——非富贵人家不能有!
而且,是男子才戴的样式!
宝珠被池玉菡的俐落手法惊得呆了一下,随即走过来,看着莹白的玉佩,睁大眼睛:“这——难道是采花贼?”
“胡说!什么采花贼?”池玉菡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宝珠指着玉佩道:“不是采花贼,又是什么?”
好好的男子,怎么会每天晚上踩屋顶,还留下了东西?
池玉菡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四下一望,将玉佩攥在手心里,往屋里走去:“什么也没发生,你不要多想。”
宝珠纳闷地跟在后面:“大小姐,留着这祸根做什么?远远丢了才好呢!”
“有道理。”池玉菡停下步子,转过身,冲宝珠一笑。
不知为何,宝珠只觉后背一寒:“大小姐,您……您笑什么?”
一早起来后,池玉菡便带着宝珠去寻闫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