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智和姜未小坐了片刻,果然见一名驼背老二走了进来,只是王小波描述他长的很是邋遢,今日见到,缎衣着身,满面红光,右手拇指上带着一枚碧绿的斑指,看来价值不菲。显然跟了齐元振之后,知道着装打扮自己,不然不只是丢他的人。姜未和杨智商议一番,姜未买通了一个女人,由女人把杨京方领到屋中。
杨京方进了屋来,对这名女人是上下其手,女人娇滴滴的道:“哎呦,杨爷,你讨厌了!”杨京方听的半个身子都酥了,搂着女人的小蛮腰,笑道:“你不是就喜欢我这个讨厌劲吗?”说着准备在女人的脸上亲吻,女人用手给挡住,转身脱开他的怀抱,说道:“杨爷不要急吗?我再去多叫几个姐妹来服侍您。”杨京方喜道:“好啊好啊好啊!”杨京方拿酒杯小酝了几杯,心情畅快,这时门被推开,只见进来两个男人,杨京方没好气的道:“喂,这间屋子我占了,你们另择一间吧!”见两个男人笑而不语亦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气道:“跟你们说话呢?傻站着干什么?”姜未突然脸色一沉,一脚已经踹到杨京方的下阴上,顿时痛的他脸变成了酱紫色,双手捂着裤裆处便爬在地上,嘴上还喃喃的说道:“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杨智蹲下身子,用手採住了杨京方的头发让他头仰了起来,恶狠狠的道:“你就是青城县神医驼背杨大夫,没想到如今也不过是齐元振的一条走狗。”
手掌往下一松,使他额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杨京方不知道对方底细,不过看他们二人说话举动,显然都不将齐元振放在眼里,说道:“你们是谁,这里是齐大人的天下,你们都活腻歪了吧!”姜未一脚踏中他后心,说道:“没听说一个小小的县令有多猖狂的,还他的天下?”说着脚上用劲踏着杨京方后心。杨京方后心如背负泰山一般,背脊骨骼‘咯吱咯吱’的响。
这时已经不敢再强硬,不禁出口哀求道:“是是是,两位小爷说的对,那齐元振真不算什么,我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大夫,两位如果对他有仇,大可以去找他的吗!”杨智道:“我们来到青城县,可不是为了齐元振,我们是为你而来。”杨京方惊道:“为我?我……我和二位好像不认识吧!”姜未道:“你是不认识我们,可是你应该认识来凤客栈老板娘张凤羽和王小波吧!”杨惊方心中一惊,如果他们是张凤羽一块的,那自己出卖张凤羽显然也是被她知道的了,这二人是来为她报不平来着。不禁身体发颤,说道:“你们是张凤羽派来的,你们是要来取我性命的。”
杨智道:“你不要害怕,我们大哥相中你的医术,留你狗命,不过要委屈你随我们走一趟了。”杨京方颤声道:“去……去哪里,你们大哥是谁啊?”姜未道:“你曾经为我们大哥疗伤医治,你和他算是老朋友了。”杨京方医人无数,怎么知道会是谁。
问到:“我真不知道是谁?”姜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当下姜未又去采购了棺材将杨京方便藏到棺材里。两人一起推着棺材便往城门外行去。
城门在守兵自然对他们所推的棺材又是一番巡查,待见无异时,这才放他们二人通过。原来棺材的底部是有一层隔板,而他们正是将那杨京方点中了穴道,让他藏在隔板之下。姜未和杨智回到百仙镇,将杨京方押到大厅之上,只见门前门外都是些朴素农装之人,他们个个腰夹镰刀,面色庄严,杨京方不由得心中一沉,已经知道也许他们带自己见的这位‘朋友’是谁了。
杨智一把将杨京方摔落跪地,只见他面前坐着的正是王小波,而王小波身后分别是李敏和张凤羽。杨京方在齐元振面前说了张凤羽诸多坏话,此时再见到她又临王小波的地盘,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便欲从口腔里跳出来。急忙五体投地,说道:“王大侠在上,请受我这个老头一拜。”
转念又继续说道:“王大侠是万民之望,得百仙镇,杀他齐元振,夺青城县是指日可待啊!”姜未在一边冷冷的说道:“哼!人面兽心的家伙,为什么不说你现在是齐元振的走狗。”王小波奇道:“怎么回事?”杨智道:“张老板被齐元振的人追杀,全是这个驼背老儿给齐元振出的馊主意。”姜未继续说道:“所以人家现在不是一个普通通的郎中,乃是齐元振的私人大夫,就因为他医术好帮齐元振医好了腿。”
王小波站了起来,走到了杨京方跟前,说道:“是你帮齐元振医好了腿?”杨京方身体颤抖,没敢抬头看王小波一眼,说道:“小老儿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是老儿的本职,何况那齐元振重金求我医治,我……我就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也要医治他的不是吗?”王小波说道:“你可知他的腿是被我打断的。”杨京方颤声道:“我知道。”王小波把杨京方给搀扶起来,说道:“你把我和姐的事告诉了齐元振,这个可不是你所谓的医德吧!你纯粹是为了讨好齐元振才说的吧!”王小波说的轻描淡写,可着实让杨京方心惊胆颤,是在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说不定一句回答就能要了自己的命,吓得杨京方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身体颤抖说道:“事实真不是你想象的如此,齐元振在青城一带为非作歹,人人得而诛之,我怎么会故意去讨好他呢!小老儿只是一个普通的郎中,可是在他威逼之下,小老儿只是为了活命,这才迫不得已……迫不得已的说了张老板之事。”
王小波道:“你起来吧!过去的事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如今我们和齐元振对峙的局面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目下正是用人之际,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伤员,我们不日就将攻打青城,杀那齐元振,你再随我们一起。”杨京方颤巍巍的站起来,其心里却对王小波这么狂妄的行为感到可笑,和齐元振对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油,不过表面上装作随身符合:“王大侠占领青城县指日可待,小老儿愿尽心尽力辅佐王大侠左右。”姜未道:“这个倒不比了,你还是乖乖的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王小波对张凤羽道:“张姐,你带他去看看小灵吧!”张凤羽答应一声,领着杨京方回进内堂。
王小波又对杨智和姜未详细盘问了青城县目前的局势,准备大局进攻青城县,除非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时门外冲进来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黑衣少年进来,正是梁卞。众人寻到李家庄,原来梁卞重伤之下,根本没有走远,就留在废墟的一间破屋子中静心的养伤,这么多天过去了,自问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便准备出来寻找张小灵一行人,碰巧撞见了王小波派去寻他的人。
王小波喜道:“梁少侠,终于又见面了。”梁卞道:“是啊!只是令我意外的是你居然成了一方之首。”王小波道:“什么一方之首,我只不过是顺应民意,对于朝廷来说,我们则是反贼,我们只是为了自己而战,假如那齐元振真是向民心得民心的好官,又有谁愿意跟着我王小波一起反他呢!”梁卞道:“你现在的势力不亚于他齐元振,为什么占着百仙镇不打算下一步计划。”
王小波道:“我们正在商议,只是不知道梁少侠能否和我们一起呢?”王小波试探性问到。梁卞的武功要比自己和李顺联手还要高出很多,而且齐元振那边像秦峰、张玘、梁天霸都是一流的好手,就算自己的人将齐元振的兵全部杀了,他身边任一个人都不是容易对付的,如果能将梁卞拉拢,他武功高强,自然是如虎添翼。梁卞却冷冷的回答道:“我虽然是个江湖人,但造反的事我可做不了,我没有阁下那么大的胸襟,为民着想,为民奋斗。”
王小波不免心中丧气:“既然如此,就当我啥也没说,你去看看小灵吧!她已经几天几夜没吃饭睡觉了。”梁卞在一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张小灵的房间,只见屋内李敏张凤羽站在床边,张小灵嘴唇发白,身形消瘦的躺在床上,一个驼背老儿正在为张小灵号脉。张小灵已经醒转,迷迷糊糊的看见来人,却不知道是梦是幻,重新揉了揉眼,不是梁卞又是谁呢!两人情绪都异常的波动,连日来,两人互相思慕着对方,突然相见,张小灵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便把杨京方给推倒在地上,两个少男少女便当着三人的面搂作一团,四臂交缠,似乎唯恐对方再跑了一般。
张小灵喜极而泣:“梁卞,我好想你,这些天我好担心你。”梁卞道:“我也是,我也好想你,无时不刻的想见到你。”杨京方当此情景,还为张小灵看什么病啊!分明是相思成疾。
只有悻悻的离开了。李敏扯了一下也是泪流满面张凤羽的衣角,低声说道:“张姐,我们出去吧!让他们两个好好聚聚吧!”张凤羽不答应又能如何,是在不愿意再见到女儿伤心了。只有跟着李敏来到厅上坐定。
李敏递給张凤羽一个手帕让她擦拭了一下眼上的泪花。李敏道:“张姐,你还打算将他们分开?”张凤羽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其实我心里还是不赞同他和小灵在一起,从他身上我看出来梁天霸的影子,我怕一旦他们走到一起,这个梁卞会像梁天霸当初甩我们母女一样甩了小灵。”李敏道:“张姐是不是觉得他也姓梁,对他有偏见啊!”张凤羽道:“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身上总有梁天霸当初的样子。”
李敏道:“知道吗张姐,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会成全小灵和梁卞,你不感觉他们之间多么相爱吗?如果硬是拆散他们,于心不忍啊!”张凤羽正要回复她说的话,进来一民壮丁,开口说道:“张老板,王大哥找你有要事相商。”张凤羽擦拭了一下脸的泪花,随着壮丁和李敏一块来到了王小波所在的屋子里。王小波李顺还有杨智和其他三名主事人围着一张桌子不知道在探讨什么。
众人见到了张凤羽进来,王小波急忙迎接上去,说道:“张姐,我们正在商议如何占据青城县,你对青城县了如指掌,来参讨一下我们的计划如何。”在王小波的带引下,张凤羽和李敏一起走到桌前。只见桌子上燃着一盏油灯,灯火忽明忽,照得众人的脸时红时黄。
桌面上平铺着一张白纸,纸上画着的正是青城县各个要口的平面地图。王小波指着青城县的南面入口说道:“齐元振在南城门前有众兵守卫,原因很简单,百仙镇进青城县,都是以南城门进,很少有人舍近求远绕到北边……”说着手指移动到图上方北门的地方继续说道:“北城门有有兵把守,但是相对来说,要较南边少许多敌人,只是如果绕北而行的话,夺走五十多里路程。”张凤羽道:“你是什么意思,要从城北进攻青城县。”
王小波道:“城南和城北他们都是相互衔接的,一方有难,另一方肯定会支援,我想我们可以扰乱一方,让另一方逐渐减少守卫,这样一来,于我们进攻青城县是大有益处。”李敏道:“哦!我知道了,小波是要声东击西。”李顺道:“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要从南城攻入,必须要将南城守卫全部转移到北城,而我们在北门只是虚张声势,只有去百十个兵吓唬他们一下就是了。”
王小波道:“如果我们大队人马前往北门,动静太大,被齐元振的人知道了就不好了,只是前往北门,不能走大道,避免被宋兵发现,途中遭劫就不好了。”张凤羽知道了王小波的意思,前往北门的人必须神不知鬼不觉的,而唯一能带他们的只有自己了。便道:“好,什么时候出发,我带大家一并前去。”
王小波道:“我们明天晚上启程,期间有李顺和姜未两人带队前去,我和其他人便守在他南门,伺机而动。”张凤羽道:“好,势必一举歼灭了齐元振老巢。”王小波忽道:“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张姐能否帮得上忙。”
张凤羽见王小波满脸为难之色,奇道:“什么事?”王小波道:“梁卞不是回来了吗?他很听小灵的话,不知道张姐能不能通过小灵,让梁卞助我们一臂之力呢!”张凤羽不禁一呆,她还满腹的心事想让梁卞离开小灵,如果如了王小波所言,自己岂不是等于默认了两人在一起,不禁半晌没有回话。王小波道:“这件事情为难张姐了,如果张姐难以开口,算了。”张凤羽道:“好,我跟小灵说下就是,可那个梁卞脾气怪异,未必就听小灵之言。”
张凤羽回到张小灵的住处,只见小灵和梁卞两人有说有笑,好不开心。张凤羽心里瞬间融化了。看着女儿天真烂漫的劲头,又变回了从前的张小灵,或许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人的一生,如果强行要将二人分开,受伤害的还是小灵。
张凤羽叫厨房做了许多好吃的给张小灵端上,王小波又派人帮梁卞准备好了房间,两人依依难舍。直到张凤羽进来,梁卞才从房间出去。张凤羽道:“女儿,娘有句话要对你说。”
张小灵把头扭到了一边,双手捂住了耳朵。因为她知道,张凤羽对她说的又将是她最最不喜欢听到的。张凤羽把她双手从她耳朵上拿开,语重心长的道:“你自己的选择,当娘的以后不会再干涉。”
张小灵两眼一瞪,以为自己听错了,对着张凤羽说道:“娘,你刚才说什么?你……你的意思是……。”张凤羽看着张小灵一脸欢快劲,心里又苦又喜,说道:“娘是说你既然选择了梁卞,娘以后不会再阻挠你,但是你自己选择的路要为自己考虑后果,娘也不会再干涉你和梁卞之间的事。”张小灵听张凤羽的话,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似乎和梁卞在一起不是她全心全意的同意,反而是因为管不了自己才这样说的,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情绪。
说道:“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梁卞这么大的意见,他做错了什么,他怎么做才能入了你的法眼,为什么你同意了我们在一起还要这种态度对我说这些话。难道您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吗?”张凤羽道:“娘没别的意思,就像当初娘选择了你爹,直到后来被你爹把我们母女给抛弃。自己种的果自己吃,自己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
张小灵道:“哎呦,娘,你真是的,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负心人,你遇到的是十个男人中的一个,不能同日而语的啊!”张凤羽不知道是心疼女儿还是想起来了丈夫,既然又抽泣起来……”。”。”
第23章 议举进攻青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