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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状大势力渐渐强

张凤羽沉着脸说道:“你也这样说,刚才李敏也是这样对我说的,难道你们都赞成她和姓梁的那小子在一起?”王小波道:“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吗?梁卞为了我们,他一个人去阻挡齐元振的兵力,这种大义的精神,不正是我辈当有的吗?其实江湖人也未必都是不负责任之人,张姐不要想的太多,何况我们和梁卞上次一别,他音讯全无,生死未知,我和李顺商议,准备出去寻他,就算他死了,也是为我们而亡,也要将他好生安葬了才是。”张凤羽道:“小波你是好人,你的心肠这么软,也许他是故意做给我们看呢?我从来都不相信一个江湖人会有多好,会给小灵安心的生活空间。”王小波道:“那是因为张姐受过此等伤害,以为江湖人都是负心寡义之徒,不过据我看,这个梁卞真心不错。”
张凤羽道:“你们都赞成?”王小波道:“你想给小灵一个安謐的生活空间,只怕这是每个母亲想给女儿的,可是如今的局势,就算我和李顺,以后不是打打杀杀,就要沦破逃亡,也不会给任何人安全感,何况那梁卞武功高强,我和李顺不过是些皮毛,张姐自己掂量一下。”张凤羽沉吟不语,思前想后,说道:“那你现在想办法劝劝她,我真怕她一时想不开,把自己给闷出病来。”王小波道:“好,那我就随张姐一同去见见小灵。”
说着站起身来,张凤羽跟着站了起来。便在此时,远远的听见门外有人高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他说第一声‘不好了’时声音还在三丈之外,说到第二声时已经到了天井中,第三声已经冲到厅上,被门槛一绊摔在当地。看来对方一路狂奔,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王小波和张凤羽眉头一皱,急忙将对方搀扶起来。这时李顺和众人一起闻讯过来。王小波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慌手慌脚的?”那名摔倒的人大声喘气说道:“外面……外面来了好多人,点名都找王大哥你啊!”李顺眉头紧锁,说道:“定是那齐元振闻讯而来,看来少不了又要大干一場了。”
王小波沉声说道:“走,我们且去会会来人。”说着当先而行。人群中有人叫嚷:“大家都抄起家伙来了。”
“走,叫他们有来无回。”“让他们知道下我们的厉害。”“正好李大哥教的东西都能排上用场了。”
一行众人来到门外,只见门前四个人颤巍巍的站在门前,面对着三百多名状汉。王小波用手拍了一人的肩膀,说道:“不要怕。”这人回头见是王小波,心里提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感激还是看见己方人手也不少,眼里不禁挤出了泪水,说道:“王大哥……。”
三百多名状汉看见王小波诸人,一点也不惊惧,朗声问道:“你们谁是王小波。”众人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王小波而来纷纷亮出了所携带的兵器,不是砍刀就是锄头铁锹农具之类的。王小波走上前了一步,见这些人衣着装扮可不似官兵,如果说他们穿的是便装,也不见得会穿得这么朴素,便道:“我就是王小波,你们又是什么人?”后面人群中有人叫嚷起来:“他们一定是齐元振的人了。”
“把他们全都杀了。”李顺斥道:“大家不要冲动,还是听小波的。”只见王小波面前这三百余众,各个脸上露出惊疑之色:“你果真是王小波?”王小波笑道:“那还有错?你们是齐元振的人?”只见他们个个面面相觑,突然一起跪在地上,黑压压的已经占满了门前之地,王小波惊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一名状汉道:“我们大家都受齐元振压迫已经很久,知道王大侠现在正反举齐元振,结合农民意图推翻齐元振的地主专权,我们受他压迫已久,便一直在等待反事之人,还请王大侠收留我们。”
说着伏下身去,后面的人跟着喊道:“求王大侠收留我们。”原来王小波攻占百仙镇,已经是万里皆名,捷报传出来,投奔他的人是络绎不绝,几乎每天都有新人加入,渐渐的王小波已经统治了整个百仙镇,镇上的一草一木,一亭一阁已经全部在王小波掌控,可以说百仙镇除了老弱妇幼已经全部投靠了王小波。齐元振曾派兵几次围剿百仙镇,无一不是失败而归。
这一日李顺教给众人基本的格斗法则,要他们自行练习,回到厅上对王小波道:“小波,如今齐元振已经不敢来百仙镇进犯,给他吃了不少的苦头,我们是不是趁热打铁,把青城县给拿下,端了他的老巢。”王小波忧虑道:“切不可操之过急,青城县是他的地盘,有重兵驻扎,我们贸然而攻,一定有不少伤亡,必须要想一个完全之策减少伤亡,并且能够一举歼灭了齐元振。”李顺道:“他齐元振几次进犯百仙镇,还不是被我们打的抱头鼠窜,那些官兵武功平平,成不了大气候。”
王小波道:“他手底下还是有几个厉害角色的,我们绝对不能大意。”两人谈话间,李敏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过来,笑道:“小波,我为你熬了燕窝粥,趁热喝点吧!”李顺不禁狡诲的说道:“我说姐姐,你怎么只为小波准备,我的那碗呢!”李敏笑道:“去去去,想喝,厨房自己做去。”李顺笑道:“哎呦我的好姐姐啊!你可让我怎么说你啊!你真是一个重色轻弟的人哪!”王小波脸上不禁一红。
李顺在王小波耳边说道:“小波,我姐姐的美意,你可不要浪费了。”又大声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去操练兄弟们练武了。”走到李敏的身侧,鼻子嗅出一股幽香之气,不禁赞美道:“好香啊!”李敏自豪道:“那是当然,我花了多半个时辰熬的。”
李顺道:“我是说你的体香。”李敏俏脸晕红,张手欲打,李顺早逃出了门去。王小波接过了李敏手中的碗,说道:“谢谢你李姑娘,还要你为我亲手熬制,其实吩咐厨房他们做就是了。”
李敏羞红着脸,低声说道:“我这是特别为你熬的,是我的心意,怎么能让别人代劳呢?”王小波更是大羞,把燕窝喝了个干净,把碗递给了李敏。李敏用衣袖帮王小波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珠,说道:“看看你,喝一碗粥出了这么多汗。”王小波想避又不能避,只有任她为己擦汗。
李敏道:“小波,其实有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王小波道:“什么事?”李敏道:“你看,现在我们的势力在一天天的壮大,所有人都对你十分尊敬,当你是他们的头,推翻齐元振是指日可待,有没有想过把他们宋朝的天下给翻了,自己作皇帝?”王小波笑道:“我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齐元振这中人,当今天下,实在不缺这种人,只要我王小波一天在世,我就杀一天的贪官污吏,何况李顺当初为了救我已经绑架了钦差大臣,已经被皇上将我们定成反贼,和朝廷作对是不可避免的了。不过自己作皇帝,我可从来没有想过。”
李敏道:“现在大家都特别拥护你,因为你使大家在最少的伤亡中赢了他齐元振一次又一次,你想怎么干,大家都会顺从于你。”王小波笑道:“那不是我的功劳,全是李顺他引导有方,教会他们的格斗之术都是克制宋兵的,所以我们才能连赢几場。”这时,只见张凤羽从内堂哭哭啼啼的走了出来,说道:“小波,小灵已经好几天没吃没喝了,她把自己反锁在屋里,我真是怕他出什么事啊。”
王小波和李敏都是一惊,一起来到张小灵屋门前,只是门内上闩,任凭王小波怎么拍打叫喊,张小灵始终不支声。李敏脸上已经变的苍白,说道:“把门撞开吧!”王小波答应一声,便用身体开始撞门,张凤羽急忙多叫了些人来和王小波一起撞门,撞了十好几次才将门给撞开,只见张小灵穿着一件淡薄的睡衣缩在床角,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满脸的倦沧之色,不知道几个黑夜没有合过眼睛。
王小波蹲在地上,对张小灵道:“小灵,来,起来,地上凉。”说着便准备将张小灵搀扶起来,突然被张小灵的双手给推到地上,怒道:“你不要碰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坏人。”王小波摔在地上,早过来两人将王小波给扶了起来,张凤羽站在边上只是哭泣。
王小波当然知道她嘴里骂的‘狼心狗肺’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嫌自己不帮她去寻找梁卞吗?看来相思的苦楚在她心里已经渐渐对王小波凝聚成了恨意。王小波谦然道:“我知道你很担心梁卞,我们每个人都担心他,如果不是最近事情太噪太乱,我们一定会去找梁卞,我们不是不顾他的。”张小灵哭道:“你骗人,你看你现在,如果不是梁卞,我们大家早就死在李家庄了,你还会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吗?是梁卞改变了你,你却对他不顾,至少现在,他生死不知,王小波,你是个只顾你自己的自私鬼。”
王小波道:“小灵,我一定会帮你找回梁卞,但是饭你每天要吃,不然等梁卞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可就不好了。”张小灵苦笑道:“你骗人,我现在不相信你,不相信你!”她或许是滴水未进的原因,又或许相思之苦成疾,竟而晕了过去。王小波急忙把他抱到了床上,帮她盖了一层薄被。
张凤羽道:“小波,小灵她会不会有事,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哪!”王小波道:“张姐放心,我们请最好的大夫,小灵一定不会有事的。”说着走出门去安排。他命人找到了画匠,根据自己的描述,将梁卞画了下来,别说,他这么一画,还真是八九不离十。
他又叫画匠多画了几幅,将画像交待给众人,让他们按画像上的人找到他。另一边派人进青城县去请大夫。现在青城县把守森严,只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也难怪,齐元振失了百仙镇,生怕他们把青城仙也给侵占了,只有加派人手不分昼夜白天,轮流倒班职守。来青城县请大夫的是杨智和姜未。现在官兵到处在捉农民,两人自然衣着华丽,装扮成出差的生意人。
即便如此,两人到了城门之前,还是被官兵们给拦住:“站住,你们是作什么的?”杨智道:“我们进城采购棺材。”这宋兵围着杨智和姜未转了几圈,仔细打量着二人:“棺材?家里死人了?”杨智道:“官爷,难道不死人就不能买口棺材回去了吗?”宋兵道:“废话!不死人买棺材做什么?”姜未道:“一个将死之人,买口棺材备着呗!”宋兵‘哼’了一声,突然捉起两人的手掌看了一下,见他们两人的手掌还算光滑,没有硬茬。也就证明他们不是农民。
其实他们不知道李顺是化妆高手,老农民的手掌和生意人的手掌最大的区别就是手掌粗糙,手指之间有硬茬。李顺知道这些官兵肯定会看手掌心来决定进城之人的身份,这才将面粉配合李敏的胭脂水粉混合之后涂抹到掌心,猛的一看,手掌却是挺平整光滑,那不过只是一层面而已,只要沾水之后,手上自然露出了原样。宋兵道:“走吧!”杨智和姜未这才大摇大摆的进了城里,显得十分自然,越是如此,才越不会引起宋兵们的注意。
他们受了王小波之托,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医术高超的杨京方那个驼背大夫带到百仙镇,不只是为了张小灵,更是为了自家兄弟,一旦病了伤了,也有自己的专门大夫。杨京方的门诊早就关门大吉,杨智打听下才得知,他帮齐元振医好了腿,已经被齐元振收买,只为他一人效命。每天于齐府之中吃喝纵乐,并且三天两头的逛窑子。
杨智和姜未便蹲点在妓院,不得不守株待兔,齐府守卫森严,别说自己二人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未必能活着出来。两人守于妓院之中,却又不招女人,老鸨子便很是反感二人,便道:“两位爷,我们是打着招牌做生意呢?你们这赖死赖活在我的地盘可是影响我们做生意,不然给您二位找个姑娘,你们也玩会?”姜未从衣兜里掏出一锭黄金放到了桌上,笑道:“上些酒菜,这个是可以的吧!”老鸨子是见钱眼开,用手拿起黄金,喜不自胜:“可以可以,当然是可以的,二位稍等,我这就给二位上来。”果不多时,便奉上了酒肉瓜果,老鸨子还想从他们身上套出更多的钱来,说道:“两位,要不要帮你们请几位姑娘来消遣一下。”
杨智笑道:“不需要了,不过有件事情想向老板娘打听一下。”老鸨子道:“您说,我一定知无不答。”杨智道:“青城神医杨京方听说跟了齐大人,想找他看下病……。”
他话没有说完,老鸨子便阻断他说的话:“哎呦,那个你就别想了。”姜未道:“这个怎么说?”老鸨子道:“人家现在跟了齐大人,要钱有钱,有女人有女人,不会跟旁人看病了。”杨智道:“我们重金求他,他也不会答应吗?”老鸨子捂嘴笑道:“除非你们是女人,那老头虽然驼背,年纪虽大,可那方面很是很强烈的,女人的病他免费都给看,男人的病,给多少钱他也不给看。”
姜未道:“齐元振能给他多少钱,等不用他的时候,说不定杀了他都有可能。”杨智横了一眼姜未,这样直呼齐元振名谓,在人家的地盘,万事小心,一时语言不顺传到齐元振耳里,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那老鸨子为没在意,继续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个杨京方现在不止是齐大人的私人大夫,还是齐大人身边的红人,听说张凤羽和反贼王小波来往密切,就是杨京方告的密。”
两人一阵哗然,心中均想原来罪魁祸首乃是那驼背大夫杨京方,弄得张凤羽母女不得不离家出走投奔王小波。杨智道:“只是有位朋友病重,不知道老板娘能不能帮忙联系杨大夫。”老鸨子笑道:“不用联系不用联系,他每天下午都会过来找女人乐子,你们在这里等他就是,可他答不答应帮你们医治,我就不知道了,这个忙谁也帮不了你们,看驼背老儿的心情了,或者你们可以找到齐大人,让齐大人命令他,不过我看是不大可能,现在青城之外都是反贼,有多少人尚且不知,齐大人正愁如何歼灭这群反贼呢!可没功夫搭理你们的事。”
她脱口一句反贼,张口一句反贼,直说的杨姜两人心里极不是滋味,但理智告诉他们,不可以动怒,不可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然让别人知道自己二人是‘反贼’里的数,可真就没命活着出青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