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灵看见母亲又哭泣起来,心里也甚是不忍,帮张凤羽擦拭了下脸上的泪,说道:“娘,你不要太伤心了,我爹当初抛弃我们,干嘛还要想着他。”张凤羽道:“其实有一件事,小波想让你帮他一把。”张小灵奇道:“什么事啊?”张凤羽道:“小波准备进攻青城县,他想让梁卞加入,希望你能说动他。”
张小灵道:“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小波不能当面对他说吗?”张凤羽道:“梁卞脾气怪异,我想除了你,他不会听任何人说话。”张小灵‘哦’了一声。是夜三更天,冷风习习,张小灵攀上屋顶坐落在一角,看着皎洁的月色,繁星点点,一望无际的浩瀚宇宙,心里总有些事让她心生不宁,到底是什么事情,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梁卞看见张小灵在屋顶上发呆,飞身而上,走到张小灵的面前:“一个人在屋顶干什么?这么晚的天,注意安全。”张小灵道:“闲来无事,就来屋顶上散散心。”梁卞微微一笑,蹲下身来,捉起张小灵的手掌搭在张小灵膝盖上,深邃的望着张小灵一脸痴呆的样子,说道:“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张小灵悠悠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你会不会突然间再离开我,我好怕,我好怕我们突然之间便不能在一起。”
梁卞道:“是不是你娘对你说了什么。她还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是不是?如果她执意不肯我们在一起,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浪迹天涯吗?”张小灵摇头道:“不是,我娘让我自己选择自己的路,只是我心里隐隐感到不安,我真怕有一天我们不能在一起了,那将多么残酷啊!”说着把头深深的埋进梁卞的怀里。梁卞用手轻抚张小灵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说道:“傻丫头怎么突然间有这个想法,我们永远在一起,不会分开的。
就算天涯海角,我一样会带着你,不离不弃。”张小灵心里感到暖暖的。突然仰起头对梁卞道:“梁卞,我问你些事,你可以老实的回答我吗?”梁卞道:“当然,什么事情啊?”张小灵道:“你把我的朋友当成你的朋友看待吗?”梁卞笑道:“怎么这么问。”
张小灵道:“齐元振作恶多端,心术不正,小波和李顺要反他,你心里怎么想的,难道你不想他们杀了齐元振?”听到这里,梁卞已经知道张小灵之意,说道:“是王小波让你对我说的?”张小灵道:“小波重人才,而且你同意了他们,胜算就更大了。”梁卞眼望星空,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不想帮你们,也不是我不恨齐元振,更加不是因为怕得罪朝廷,你知道吗?我父亲就在青城县,如果我帮你们攻打青城势必要和我父亲撞上,虽然我恨他,想杀他,可真的兵戎相见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
张小灵不禁‘啊’的一声惊呼,他只知道梁卞父亲是朝中的人,不知道正在青城县,甚至护着齐元振坚守青城县。张小灵道:“原来你有这么难,可就算你不参加,小波和李顺总要和你父亲见面,你……你可如何抉择?”心里是在不知道梁卞心里会怎么想,一旦他父亲战败,会横加插手吗?会和王小波等人为敌吗。真是如此的话,自己和梁卞就真的难以在一起了。
梁卞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我父亲而和你们为敌,也不会因为你们而和齐元振作对,希望小灵你能理解我的难处。”王小波和李顺等人又重议了一下对策,由张凤羽带同李顺等人前往北城门。自己摔三千人众便潜伏在南城门之前。
伺机大举进攻青城。李顺和张凤羽一行不过八十来人,连夜启程,来到北城门前。北城门守兵果然不多,只是有秦峰把守。
众人掩伏在不远处的丛林之中,李顺悄悄对姜未道:“待会我冲将出去,听我号令放箭。”姜未道:“你小心一些。”李顺道:“我知道。”
虽转头对张凤羽道:“张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千万不要现身。”张凤羽见到了秦峰,担心道:“秦峰那个人武功不弱,你想过他那一关,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李顺笑道:“你忘了我们的计划,我们假意从他北门而入,目的是要齐元振将注意力都集中到此,顺便小波就可以带兵直进他青城。”
李顺说着话,徒步便往城门前走去。秦峰猛的看见了李顺到了现场,不由得心中一惊。朗声说道:“放亮你们的招子,加紧戒备。”
众兵听了秦峰的话,知道有农民偷袭来了,纷纷崩紧了神经。李顺笑道:“秦峰,如何!咱们又见面了。”秦峰将手中一柄单刀拔出鞘来,说道:“李顺,你不会是单枪匹马过来的吧!有多少人尽管来就是,我照样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李顺笑道:“那是当然,你秦峰的武功谁不知道,我们都是农民出生,又岂会是你秦峰的对手,不过俗话说的好啊!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任你武功再厉害,千军万马你是挡不住的。”秦峰见他有恃无恐,不用想也知道暗处一定埋伏都是他的人,额头汗水滴滴垂落。悄声对旁边的兵说了几句话,那兵急忙奔回城中,显然是去搬救兵来着。
李顺看在眼里,暗暗得意。秦峰道:“我可不相信你有千军万马的兵,你以为自己是谁,是当今皇帝吗?口气不小。”李顺道:“就知道你不信,不过不要紧,我们万事讲究和为贵,真的打算把命丢了青城县?还是乖乖的大开城门让我们进去,你自己考虑清楚。”
秦峰横刀指向了李顺,怒道:“先把你的命丢到青城县再说吧!”李顺发声道:“放箭!”‘嗖嗖嗖’几声,暗处突然飞来一排羽箭。李顺故意让众人分开放箭,让对方误以为人手众多,而且挑选而来的都是箭术比较精准之人。秦峰一刀没有递出去,众箭飞来,令众兵没有防备,射杀了两名宋兵。
秦峰急忙挥动单刀,将来箭拨落,只是箭势汹、猛、广,他始终只能挡开身边飞箭。跟着西北方有人喊道:“放箭放箭,射死他们。”东边有人随声附和:“射死他们射死他们了。”
两人说话之间的距离广,显然他们之间都藏有人,虽然李顺说的千军万马比较夸张,但显然对方人数多出自己数倍。秦峰欲擒賊\\\先擒王,可转目四顾,已经不见李顺的人影。张玘得讯,率兵前来,李顺和那些人已经没了动静。
张玘道:“人呢?不是说遭到围攻吗?”秦峰道:“一定是他们知道张将军要来,吓退了吧!”张玘道:“一派胡言,他们既然敢来,又怎么会临阵脱逃。”随面向众兵说道:“给我嗖,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众兵齐声应是,纷纷挺刃向黑暗处搜过去。
张玘上下打量着秦峰,没好气的道:“真不知道齐大人看了你哪点好,居然留你这个废物在身边。”张玘是将军,虽然来青城助齐元振退反賊\\\,齐元振对他也是客客气气,不敢开罪他半点,秦峰他更加看不了眼里。秦峰听他说话心中虽愤,却不敢过分顶撞他,只说道:“在下要与张将军比起来的确是废物一个。”
张玘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我比废物强一点了!”秦峰道:“不敢,在下可没有这个意思。”张玘怒哼一声,摆过身不再与他说话。过了片刻,只见一名宋兵捂着肚子从黑色森林里走了出来,手指间都溢出了献血,腹部被人捅伤。
张玘一惊,问道:“怎么回事!”这个宋兵已经扑倒地上,突然口吐献血,喃喃不清的说道:“人,好多的人。他们杀了我们……。”似乎痛苦的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张玘心里暗暗吃惊,他这么说,岂不是自己派出去搜查的兵已经全部无声无息的遭遇了毒手?秦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这名宋兵揽在怀中,问道:“你说什么,他们总共有多少人?”这个宋兵刚才还痛苦狰狞的脸突然变得坚定无比。秦峰心里一寒,情知有异,为时一晚,顿觉小腹一痛,一把匕首已经插入了秦峰体内,这个受伤的宋兵一跃而起。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这身兵装,踩了两脚啐了两口。
原来对方腹部受伤是假,手掌中藏着一把匕首,正是穿了宋兵服装的姜未。面对突起的变故,人人出乎意料之外。秦峰倒在地上看见对方真实的面容,不禁吃了一惊。
张玘指着姜未说道:“把他给我拿下。”众兵欲围攻姜未。姜未突然说道:“慢着!”众兵停下了脚步看着张玘,听他示下。
张玘道:“你想说什么。”姜未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让他死。”突然一脚踩中了秦峰身上的匕首柄,使匕首插他更深,秦峰惨呼一声,已经昏厥过去。
张玘怒道:“给我拿下了。”众兵没有动。只见姜未闪身又躲到黑暗处,跟着便飞来数十支羽箭向众兵袭来。
箭如雨集,密密麻麻便向众人投去。张玘舞动掉刀,跳进箭雨之中,纵横上下一阵舞动,将飞箭尽数打折落地。李顺和几人换上夜行衣,借着夜色和衣服为一体,斩杀多名宋兵,神不知鬼不觉。
齐元振得知北城已经被王小波的人给包围,忧心如焚,即刻派出众多宋兵前去支援,并且向梁天霸道:“梁大侠,不然你也去北门相助张将军一臂之力?”梁天霸不紧不缓的喝了一杯茶水,说道:“张玘他目中无人,以为自己可以,那就由他对付王小波便是了。”齐元振一脸的苦笑,说道:“梁大侠,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杀了王小波,也好向皇上交差啊!再说了,你和张将军都是皇上委派下来的,干嘛自己人矛盾呢?”梁天霸冷冷的道:“张玘杀我儿,我怎么会再和这种人共抗敌对呢!”齐元振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件事就别放在心上了,再说了令公子不是安然无恙的逃走了吗?”梁天霸道:“我儿现在行踪不用,我觉得我会安心的出去相助张玘?”齐元振道:“张玘将军不是说了吗,令公子是护着王小波等人离开才被张玘所伤的,现在王小波开始进攻青城县,你想会不会令公子也在其中,如果张玘和他再碰面,张玘一定不会手软,梁大侠,你觉得呢?”梁天霸仔细揣摩了一番齐元振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便道:“你说的也对,只是如果我们全心全意投入北门封锁,南门唯恐失陷,最怕就是王小波再给我们玩计策。”
齐元振皱眉道:“不能吧!如今秦峰被伤,张玘将军被围攻,除非他是神仙,可以瞬间转移,不然他不可能从城北马上转到城南的。”梁天霸道:“希望你所料不错。”王小波等人候在南门,眼见被调走了一半的兵力,知道计策已经生效。
对众人交待了一下,先已经杀将出去,王小波身如疾风,运拳如电,无声无息的便将众人杀了。王小波一挥手,众农一起攻进了青城县。这边齐元振已经把大批的官兵调往北城门支援,梁天霸也刚刚前往北城走了,家中所留兵众不足百人。
齐元振面对王小波目前日渐壮大的实力,尤为痛恨自己当初擒住了他没有杀死了他,造成今日的后患。王小波一天不死,他便一天难安,虽然留在府邸,心却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哪里还有心情睡觉。便在此时,一名家丁匆忙来报:“老爷,外面来了一群人,口口声声说要取您性命。”
齐元振心中一凛,心中转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张玘和梁天霸两人都没有阻挡了王小波的攻势,却绝没有想到王小波等人是由南门而进。慌忙的说道:“快,快备马匹行李,马上离开此地。”这名家丁回答道:“老爷,外面有我们的人顶着呢!他们一时半刻进不来。”
齐元振道:“指望那些王八蛋,那就是自己等死。那梁大侠和张将军都阻挡不住对方的兵力,区区几个小卒就能挡得住吗?快点备马!”这名家丁唯唯诺是,急忙下去准备了。王小波等人来到齐元振府邸,立刻遭遇了宋兵的伏击,只是敌寡我众,胜负悬殊太大。
很快便从西北部杀出一个缺口,回卷过来,一刀一命,众人杀的兴起,献血溅到脸上,尸体踏在脚下,浑不自觉。这些个宋兵武功虽然平平,也没有王小波人多,但是他们个个手执长矛,不容众人接近他们的身体,已经刺杀了对手。只是他最多挡住三五人的攻击,其他人却在背后捅了他们几刀。
王小波率三千之众,顷刻间便将百余名宋兵吞噬。王小波的人虽有伤亡,可比起宋兵的百十具尸体来,付出也是值得的。众人将齐元振府邸的宋兵给灭了,纷纷冲进了齐元振的宅子中,可除了一些丫鬟和家丁之外,哪里还有齐元振的影子,看来他是趁着适才的混乱,逃了出去。
杨智道:“我带些人出去追他。”王小波道:“不必了,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赶到北门和李顺回合,把张玘一并灭了。”杨智道:“好我们这就前去。”
众人眼见宋兵死伤,齐元振逃跑胜算在握,人人士气大振。随着王小波杨智二人杀到北门。北门兵众如山,只是李顺在暗,他们不敢过分的行近,只能瞅准时机,伺机而动。
突然身后震天价的响起了呐喊声,王小波率众从城里冲出城门之外,杀进兵众之中,真可谓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王小波从众兵之后杀了进来,这一着大出张玘和梁天霸的意外,宋兵虽众,却没有任何防备,被杀伤一片。李顺等人见时机成熟,现身冲将出去。
形成两边夹攻之势。宋兵一时手慌脚乱,自乱了阵脚,居然相互萎缩,已然不战自败。张玘看着对方人弱阵强,不由得格外愤怒,舞动掉刀,杀进了人群当中,几下起落,便斩杀了几名农民。
王小波见状,夺过来一柄单刀,跳到张玘面前,眼见他掉刀垂下便要斩到一名农民的脖颈上,挥刀格开,跟着飞起一脚便踢到张玘的心口上,张玘连退几步,冷冷的道:“王小波,你真是好大胆子,齐大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他见王小波从城里冲出来,显然已经对齐元振府邸进行了攻击。王小波道:“齐元振已经被我杀了,你们还打什么打,乖乖束手就擒便了。”张玘眼中如欲喷出火来,纵横沙场这么多年,还没有因为几个农民把自己弄得像今天这么的狼狈。
他双手横捉住掉刀,纵身而起,居高临下,斜劈王小波的天灵盖。王小波急忙横刀上撩,架住了张玘掉刀,不料对方掉刀之力雄厚,手臂忍不住一颤,如泰山压顶一般,下身一阵酸麻,两腿一弯,险些跪倒地上。张玘掉刀继续加力,王小波面色狰狞,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只晓对方再多加一成力道,就再难支持得住……”。”。”
第24章 声东击西进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