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当娜不怕得罪人。她触怒了成千上万的人。正是因为这种孬劲,麦当娜最终登上了世界最著名女人的宝座。话又说回来,那时的麦当娜不得不到处拉唱片生意。在愚人节目制作组,麦当娜、布雷还有另外两个音乐家一起合作录了一盘盒带:有四首歌:“爬起来”、“一群痞子”、“爱的旅程”和一首麦当娜专为芭博恩写的一首叙事曲:“我要你。”
芭博恩大肆宣扬这盘盒带,1981年秋天,各种各样的代理人、制片人、书商和批发商为了得到麦当娜的歌带,展开了激烈的竞争,形势一派大好。不下九家录音公司都打电话给愚人节目制作组,说他们很愿意跟那个名字特好听的红歌星麦当娜签约。芭博恩和伙伴阿尔塔求之不得。为了支持麦当娜,他们已弹尽粮绝。阿尔塔说:“我到银行时,空空如也,全完了。麦当娜把我们喝干了!”芭博恩补充说,“我们尽力支持麦当娜完成‘马拉松长跑’。现在我们该补充给养,以备再战。”
但是,就在麦当娜努力向顶峰冲刺肘,细心的芭博恩发现每个人都在经历着感情巨变,有点不可思议。麦当娜静静地向芭博恩诉说母亲的不幸去世给她带来的痛苦,以及她在家庭中奋然挣扎的情景。有天晚上,麦当娜告诉芭博恩她确信埃尔维斯普雷斯利为什么在她生日那天死去。他的心灵和她已密不可分。麦当娜深情地说:“是普雷斯利引导我走上了表演道路。”1977年普雷斯利死时,麦当娜才刚满十七周岁。只有这时,芭博恩才看到了麦当娜也有正经过活的时候。
麦当娜是很正经的。多年来,麦当娜逐渐相信自己有特异功能,能预见将来。克里斯托弗费林就这么说:“麦当娜特敏感,精神协调功能特棒。有些事情别人要颇费周折方成共识,我们不用。”
麦当娜总是有这样一种预感:有人会在舞会上暗杀她,就像热门叫座影片《内史维尔》中的西部明星被人打死在观众面前。对于麦当娜,暗杀更加新奇、惊险。芭博恩对人说:“麦当娜总是感觉到有个人藏在观众中,会突然跳上舞台,向她连开几枪,她死了。”为此,芭博恩给麦当娜雇了个保镖,以免麦当娜“功名未就身先死。”
芭博恩说:“麦当娜的歌迷早已如痴如狂。她一结束演唱,保镖就抢先一步把她接送出来。麦当娜面对黑压压的人群,吓破了胆。每次演唱会结束之后,麦当娜也不敢一个人呆着。芭博恩说:“我会开车陪她玩上几个小时,直到麦当娜感到安全为止。她讨厌一个人呆着。”
说麦当娜孤独是骗人的。她和一帮朋友、崇拜者常去罗西、天堂车库、大陆、金字塔俱乐部等地尽情歌舞,疯劲十足。麦当娜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周围的一些陌生人的施舍,有些公司制片人、行政官员心怀鬼胎想把她从愚人节目制作组夺走,大献殷勤,麦当娜竟好坏不分,不管不问。
芭博恩无限伤感地说:“两年多来,我像慈母一样关心着麦当娜,她很感激我为她做的一切。后来麦当娜意识到她可以随心所欲,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看着她从一个甜甜的女孩长成一个踌躇满志的女人。我的努力没有白费,麦当娜冲上去了。与此同时,我也知道我要失去她。我介绍她认识的所有人都背着我与她签约,带她出去吃饭。”
正当芭博恩想方设法保护她对麦当娜那笔数目可观的投资时,两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张。恶狼般地吵了几次之后,芭博恩大为光火:“我对麦当娜大喊大叫,告诉她是可以操纵别人了,但她是个极端利己主义者,从不为别人着想。麦当娜哇哇直哭,但她的眼泪不值钱。那时,我才恍然大悟。我已经管不了她了。我知道自己造就了一个残忍的妖怪,反过来咬了我一口。”
芭博恩越说越生气,怒发冲冠,挥拳向着房门冲去,结果把手腕弄骨折了。“麦当娜无动于衷。她不赶紧帮我把门打开,或干点别的。我的手痛极了,麦当娜一点也不管。她没有同情心。她没有良心。在她看来,这是弱者的表现。”
一阵绝望的感情挣扎过后,芭博恩无可奈何地对麦当娜说:“我再也无法满足你的欲望。过去行,现在不行啦。我无法博得你的欢心。”麦当娜表示同意,“我是条母狗,从不知足的母狗。”说完,她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
后来,芭博恩才注意到:“麦当娜是块海绵。她能把你吸干。一旦你无用了,她把你一脚踢开,又去寻找新的猎物。”
1982年刚刚过半,愚人节目制作组的存款宣告耗尽,又没有别的生意。麦当娜的乐队解散了,大家总得有饭吃才行。按说,麦当娜这时应好好反思一下。形势不容乐观。麦当娜和布雷不得不承认对芭博恩让他们写的那些流行摇滚歌曲表示不满,恨死那些曲子啦。
头脑一发热,当着芭博恩的面。麦当娜脱口而出:“我再也不能这么干了,我要重新开始。”这无异于给芭博恩当头一棒。她说:“我是在玩火。麦当娜差点毁了我。”多年之后,芭博恩说:“我不恨麦当娜,我很想她。”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芭博恩相信“麦当娜自认为清白无辜。适合我们的规则不一定对她管用。她并不是存心折腾别人,但她不能用跟其他任何人一样的眼光对待生活。她想要什么就必须弄到手。如果你不给,她会跟你急眼,跟你玩命。”
愚人节目制作组并不打算对麦当娜走人不管不问。芭博恩和阿尔塔宣布,他们有意向法院控告麦当娜,他们的合约没有解除,仍有法律效力。至于录的那盘四首歌的盒带,广为流传,音乐圈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双方都想控制版权,“官司”打了好几年,到1990年仍悬而未决。这盘盒带归愚人节目制作组、麦当娜和米地亚录音棚三方共同所有。没有三方的共同声明,不得发行。芭博恩说:“麦当娜不会再让我赚那磁带的钱,毫无办法。我还在接受惩罚。”
只有麦当娜一人不愿在这场官司中越陷越深。她和布雷一起又搬回了音乐大厦。唯一的家当是从旧货市场搞到的蛋箱。老调重弹。麦当娜和布雷又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他们又要节衣缩食:靠吃乳酪、爆米花和难得吃上几回的金枪鱼罐头打发日子。
在和珀尔兰,帕特里克赫南德兹、丹吉尔罗伊、芭博恩等人合作、较量过之后,麦当娜越玩越大胆,只要朋友和情人对她不再有用,她就会扬长而去。麦当娜越来越觉得抛弃朋友像扔废品一样轻而易举。虽然可怜的布雷留了下来,他也只不过是个点缀品而已。
麦当娜常在纽约和密执安之间飞来飞去,把布雷晾在一个荒凉的孤岛上。布雷根本不知他俩的将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带着忠心耿耿的布雷在身边,麦当娜又削尖了脑袋,冲向纽约糜烂的夜生活。她在呼唤,在期待,在寻找下一个能把她推向明星之巅的男人,一个有影响、有地位的大腕拉她一把,点亮她通向胜利的导火线,扬起她新生命的风帆。
前怕狼后怕虎成不了大气候。泼辣放荡的麦当娜你大胆朝前走。
第26章抛弃朋友就像扔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