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过后并无其它的事发生,看上去倒是一片祥和。
酉时一刻,大家便都散去了。皇上与皇后相携去了正宁宫,南宫靖跟随其后。
正宁宫中皇后与皇上坐在榻上,南宫靖立于一旁。
皇上手上拿着一串碧玉珠子把玩,漫不经心地道:“朕看你对那荆三小姐倒是有些中意。娶她做你的嫡福晋如何?”
南宫靖没有料到皇上会说起这事儿,看向皇后的目光中带着求救的意味。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臣妾那侄女今年可才十三,要明年才及笄呢!皇上即使想让她做您的儿媳,也不必这般着急忙慌的吧。”皇后说道,剥了一颗橘子给皇上。
皇上接过,“这有什么?当年你我大婚,你不是也才十三吗?”
“皇阿玛,儿臣虽中意荆三小姐,却还不知荆三小姐的心意。强扭的瓜不甜,儿臣不愿勉强。”南宫靖道。
“好了,你退下吧。今日时辰也不早了。皇额娘有话与你皇阿玛讲。”皇后道。
南宫靖拱手行礼,“儿臣告退。”
南宫靖走后,皇后禀退众人。
“如此,便是真有话要与朕讲了。皇后你且说来听听。”皇上道。
皇后跪在地上,“皇上,臣妾不求其余,只求靖儿能够做一个闲散王爷也便知足了。皇上!”皇后泫然欲泣。
皇上扶起皇后,“朕何尝不知你的心思?可诸位阿哥中只有老四能堪当大任,只有将天下交到他手里,朕才能安心。朕会立老四为太子,将国公府三位嫡小姐一起指给他。皇后放心,有了国公府这个势力,别人轻易是动不了老四的。”
“皇上,您还正当壮年,怎可轻易立储?”皇后握紧了皇上的手。眼前之人既是她的君上,她的夫君,更是她爱了大半生的男人。
“皇后放心!今日是你的生辰,怎能说起这等烦心之事儿来?朕看你着实喜欢那荆墨,不如将她召进宫来陪你住几天?到底她会成为咱们的儿媳不是。”皇上轻轻擦干了皇后的眼泪。这十几年来,只有皇后对自己的心从未变过。他知道她算计别人,但那些算计从未用在自己身上。到底是算不上什么。
皇后送上自己的红唇,一夜春宵。
荆墨同荆主母回到国公府,荆主母已是喜不自胜,拉着荆墨便朝自己房中走去。
坐定,荆主母道:“到底皇后娘娘还是疼你,那四福晋之位必然是你的。”后又语重心长地道:“三儿,以后你要争气,国公府能不能走到下一个高度就看你了。”
“祖母放心,孙儿必将竭尽所能。”荆墨道。她是必须竭尽所能,只有真正拥有权力,她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如此,我便放心了。三儿,虽然你是在府外长大,但要记得国公府才是你的根。以后也要多多提携你的大姐姐与二姐姐,我相信,你们三姐妹会一样命好。”荆主母道。她知道荆墨并不是很在意国公府,毕竟国公府里的人对荆墨而言都无关紧要,或许只有自己尚能说上一两句让荆墨听进心里的话罢了。
荆墨垂着头,如今她锋芒已露,且被指婚给四阿哥已是肯定的事儿,也不必再装得楚楚可怜。“祖母说的是。只是我回府已经这么久了,却不曾见过大将军,到底是我人微言轻。可今日无意中与皇后娘娘说起这事儿,娘娘竟发了脾气了。”
荆主母心头一震,但也知道该来的早晚要来。荆墨作为嫡女回府,大将军荆生勇却迟迟不见,确实是轻漫了。“三儿你放心,这些事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有祖母这句话,我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夜深了,我也该回房了,祖母也要早些休息。”荆墨行礼告退。有些事,要见好就收。
回到自己房中,荆梅却还在等待。红英、红莲也在等着荆墨回来。
“可回来了,我还担心你在宫中受委屈。”荆梅拉过荆墨左瞧右瞧,直至确定荆墨无碍才放下心来。“没事儿就好。”
看着荆梅紧张的样子,不觉好笑,“姐姐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左右皇后也会护着我不是?”拉荆梅坐下,正色道:“姐姐,赐婚的圣旨或许不日便会下来。”
“是吗?哪位阿哥?”荆梅微微失神,眼里有着落寞。
“是四阿哥南宫靖,姐姐,便是月老庙那禅房中的男子。”荆墨捏着荆梅的手,想给她安慰。她清楚的知道荆梅志不在此。
荆梅定定地看着荆墨好一会儿,沉声道:“妹妹,我不想嫁去皇室。妹妹你帮我!”荆梅紧紧地看着荆墨,此事,只有荆墨能帮她。
第19章谈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