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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夜宴

帝后相携至主座,荆墨便坐在皇后身旁。
宴会正式开始,一时间热闹无比。后宫嫔妃纷纷献艺,说是为皇后祝寿,实则为了能吸引到皇上的目光。不过皇上给足了皇后面子,倒是没有多瞧谁一眼。
“老臣不才,今日携孙女贾雯入宫,为皇后娘娘祝寿。”礼部侍郎贾谊站起来道。
皇上笑了笑,对皇后道:“今日是你生辰,一切由你做主,朕只是个看客。”
皇后会心一笑,对贾谊道:“既是有所准备,本宫也想瞧上一瞧。本宫看今日名门之女也来了不少,有所准备的一一来过。谁若能拔得头筹,本宫必然有赏!”转而又道:“既是你提出的,那便由贾雯来开个头吧。”
贾雯应声出列,走到大殿中央。“皇后娘娘生辰,臣女若是表演的不好,扰了娘娘雅兴,望娘娘多担待。”
说完,长袖一挥跳起舞来。清丽如栀子一般的面容,细若无骨的柳腰,妧媚却不放荡的水眸,倒是将一段胡族舞表现到了极致。
贾雯跳完便行了一礼,“臣女献丑了。”
“你跳的很好。只是这胡族舞鲜有人会跳,你竟能跳的如此之好!本宫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皇后略感惊奇,这胡族舞她以前看过,倒是没有比贾雯跳的更好得了,也的确喜欢。
“臣女额娘便是胡族人,臣女自小便习得这套舞蹈。今日能用它换的娘娘一笑,是臣女的荣幸。”贾雯头越发埋的低了,晓得谦逊有礼的样子。
皇后还未说话,又有一名女子站了起来。“臣女花漫欢祝娘娘青春常驻,容颜不改!愿献曲一首。”花漫欢起身行礼。眉间尽是倨傲之色。京都中只有她和贾雯颇负盛名,如今见贾雯出尽风头,她自不会落后。
“哦?花漫欢?倒是本宫母家的人。不过本宫可不会因此偏私于你。你是用琴吗?”皇后问,见花漫欢点头,又对一旁的宫人道:“去取本宫的凤唔琴来与花小姐用上一用。”
花漫欢向皇后行了一礼,以示感谢。坐到琴前便开始弹奏。
琴音不疾不徐自花漫欢指尖流出,时急时缓,时高时低。如高山流水般悦耳动听。众人听得入了迷,连皇上皇后都陶醉其中,更不必说别人。突然琴声急转,化为磅礴之音,让人心生澎湃。一曲终了,方才响起掌声。
“这琴音实在妙极!既是这么好的琴音,那这柄凤唔琴本宫便赐予你了,你可要善待它。”皇后道。从她的动容中不难看出,花漫欢已是比贾雯要胜出一筹。
静贵妃见众女好像已是怕出丑一样,不愿上台。也是,珠玉在前,砖石必然在后了。“主子娘娘生辰,别人倒也罢了。只是作为娘娘的亲侄女儿,荆三小姐不打算庆贺一下吗?”
荆墨自座上站起身来,走到皇后面前,道:“臣女看两位姐姐技艺极高,已是登峰造极。臣女便吹奏一曲为姨母祝寿,若是不好,姨母可不能嫌弃!”
皇后笑道:“你能用心已是极好,本宫自不会嫌弃。”
听得皇后此言,荆墨从腰间取出竹箫。皇上见了此箫面露诧异,后被好奇取代。笑而不语。
荆墨将竹箫放至唇边,开始吹奏起来。箫声清脆冷冽,不觉让人感到一丝寒意。而后箫声越来越具穿透力,使人心惊之余又感到讶异。而后箫声变缓,徐徐传入众人耳中,莫名的带了一丝暖意。一曲终了,正是龙凤鸣。
皇上皇后落下泪来。皇上执起皇后的手,“朕听得这首曲子,仿佛回到了与皇后大婚那日,甚是怀念。”
“臣妾亦是如此,这箫声真是奇特。臣妾一直想再年轻一回,这曲箫声倒是圆了臣妾的心愿了。”皇后握住皇上的手,破涕为笑。
“儿臣听得有人吹箫,箫声甚好,令人心驰神往。不知是何人?”南宫靖自殿外走进来。
皇后笑看着荆墨,“老四你是来晚了,若早些来便能听到墨儿的整首曲子了。真真儿是可惜了。”
南宫靖顺着皇后的目光看去,只见荆墨一人遗世独立。“原来是你!”
荆墨欠身,“臣女荆墨,见过四阿哥。”
“怎么?你们二人竟认识?”皇上眼中的趣味越来越浓。
“回皇阿玛,儿臣与荆三小姐在月老庙有过一面之缘。”南宫靖拱手道。丝毫不在意皇上戏谑的目光。
“你的琴弹的甚好,若早些来倒是可以和墨儿合奏一曲,倒是可惜了。”皇后道,脸上尽是失落之色。
南宫靖站在荆墨面前,凝视着低垂着头的荆墨,“倒是不可惜,儿臣曾经有缘与荆三小姐合奏过一曲。当时竹林相隔,儿臣派李明去请吹箫之人时,没想到荆三小姐推脱了。”南宫靖唇角噙着一丝笑意。
荆墨不再理会南宫靖,只行到皇后身旁坐下。
皇后笑出声来,“看来缘分天定,今日让你二人再次相遇了。”皇后一番话,大有指婚的意头。
“娘娘这话说的,既然都会来这寿宴,又怎会碰不上?”静贵妃道,她自不会愿意皇后为四阿哥拉拢国公府这么大的势力。
皇后对皇上笑笑,二人皆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