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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报复

“玄扬,你也会有今天,你定然没有想到吧?我告诉你,北武国已经不复存在,其他的小国更是灭亡,已经被朕,也就是你从前最讨厌最看不起的儿子一统天下,如今我才是这天下真正的霸主!”
他铿锵有力,一字一句,气势不凡。
“啊”又是一声惨叫,这回却是玄扬的十指分别被刑房里特制的夹具,给夹得生生断了骨,让他因为疼痛而发出凄冽的惨叫声。
可是他的连连惨叫,并没有能引起什么人的同情,在这间刑房,就算是那些施刑的侍卫,有心想要关照他一下,也不敢当着天子的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违背圣意的举动。
一声又一声,那凄惨的惨叫声,就响在玄垣的耳边,他仿佛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幼时被无情地扔出去,然后流落街头的惨景。
那个时候,他最初是以乞丐的身份,苟且度日,靠每天沿着街边乞讨为生勉强没有饿死,可就是有那么几次,乞丐中间也分三六九等的,他算是最没靠山活在最底层的那种。
所以,哪算是一个个头比他高,然后力气比他大的乞丐,都可以过来随意地抢走他好不容易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半个窝头,如果他不给,那么奉送给他的,无记就是一顿毒打。
那些阴暗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过来。让他早已经麻木的神经,因为这久远的已经过去的回忆,生生地鲜明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对他,这是动用私刑,这天下还有王法吗?”突然从另外的一间牢房里,又传出一阵苍老的老妇人哭天喊地的喊叫声。
“放开他,快放开他,你们可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北武国的皇帝陛下,是北武国最高的国主!”
玄垣皱了眉头,这老妇人,一大把年纪了,精力还这么好,居然在这里聒燥喊叫个不停!
底下的侍卫,见那妇人喊起来似乎没个完,这也因此好像惹得他们新的皇帝陛下颇为的不高兴。
于是,就有大胆的侍卫,小心地猜摸圣意,然后自发地跑过去关押那间老妇人的牢房边,恶恨恨地出言制止并冷声训斥,“喊什么喊?闭嘴,这里是大牢!你现在是囚犯!再不闭嘴的话,小心你的舌头!”
被关押在里面的老妇人,见自己的呼喊终于有了作用,引来了看守的侍卫,那老妇人激动地拖着脚链冲到牢房门口,不停地拍打着铁栏,“刚刚被你们用刑的,是北武国的皇帝陛下,你们知道吗?赶快来人放了他!”
她与陛下已经相敬如宾几十年,陛下的声音,她就是老眼昏花耳朵不好使了也会辩认得出来。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该被立即处死,怎么能对皇帝陛下用刑?”
侍卫微眯起眼,有些可怜眼前这个一头乱糟糟的乱发的老妇人,莫非被关得时间长了,这个老妇人也出现精神错乱失常了吗?
“再不闭嘴,小心我当场割断你的舌头!”侍卫再次出言警告,希望有用。
突然,老妇人开始号嚎大哭起来,全无半点形象,“这天下,难道真的易主?我北武国难道真的已经覆灭?”
半生荣华,以为就此会荣耀一世,就算死后,也是风光葬在皇陵之中,会被史官载入史载,永世留传。
可突然,这天下就大变!一夜之间,她从雍容华贵的北武国的皇后,执掌凤印管理六宫的凤位之上,跌落下来,变成了黑暗地狱里的阶下囚。
换了是谁,也恐怕一时难以接受这样天覆地灭的灾难和变故。
“我们现在是建立的新国-恒国,北武国早已经不复存在,成为历史!你还是好好地睁大你的双眼搞清楚,别再在这里鬼哭狼嚎的,小心丢了你的老命!”看她是一介老妇,侍卫这才没有动手伤人。
“恒国……恒国……可就算天下易主,新的国君,怎么可能就这样把我们这些小国的国君,关在这阴暗地下的地牢?这地牢,可是我北武国皇宫的秘密地牢。”那妇人总算还没有完全糊涂。
不知什么时候,玄垣已经绕了过来,就站在那侍卫的背后,此时轻轻地拍掌称快,“不错,这里的确是属于北武国皇宫的秘密地牢!”
地牢里光线不太好,老妇人眯了眯眼,可是怎么也看不清楚那站得较远的人影,不能搞清楚对方的身份。
“你是谁?躲在背后偷听,算什么东西!”
玄垣慢慢地走出阴暗处,一步一步靠近牢房。
随着他的主动接近,老妇人再次眯起眼,看了又看,终于有些惊骇地伸出脏污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已经站在牢房边的华贵身影。
“你这一身明黄的龙袍加身,你,你……”
得出的骇人结论,让老妇人简直不敢相信,因为这个身影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的熟悉。
这是那个贱女人生下来的贱子,被她使用各种手段陷害打压,一直排斥在皇室权力之外的野孩子。
可突然这一天,这个野孩子就那么沉着脸,冷然地站在自己面前,还龙袍加身皇冠加冕,她怎能不惊不惧?
“没错,是我,就是我!秦氏,你就是死也想不到吧,想不到你会锒铛入狱从此成为阶下之囚,想不到我会翻身一跃而起,成为这天下的主宰。”玄垣睁大着眼,恨恨地瞪着眼前这个作恶多端心肠歹毒的老妇人。
这间牢房里关押着的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北武国的皇后秦氏。
在北武国国灭之后,北武国的皇帝玄扬陛下和皇后秦氏,统统都被秘密抓捕关押进了这间北武国皇室的先祖自己秘密建下的地下大牢。
“玄垣,是你,居然真是你玄垣!你这个野孩子私生子,果然是你!”秦氏惊恐地后退了两步,巨大的改变,让她实在是无法接受眼前的残酷现实。
也不怪她惊骇,实在是当初北武国覆灭的时候,来得太快,谁能想到那样的一个大国,说倒就倒。
玄垣大笑了起来,好在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侍卫,就在前不久,他已经挥手将之前站在牢房前的那名侍卫遣退。
因为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就属于皇宫的机密,一个小小的侍卫是不能知道这些真相的,当然除非是死人可以留下。
所以,现在玄垣也无所畏惧。
“我究竟是不是私生子,相信我很清楚,你这个恶妇,比我更加清楚。”有的时候,他不是也没有想过自己究竟是不是那个人亲生的儿子?
可那个人对他不闻不问,就算有一天,他被饿死在郊外或是被野狗咬死,被人打死,估计他连过问一下都不会,更加不会因为失去了这个儿子而伤心难过。
每每这时,他就自我安慰,他不是那个人的儿子,他不是!
因为只有不是父子,只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才会这般冷酷无情自私!
这样想,他心里才能好过一点点。
“你就是私生子,就是那个贱女人与宫中的侍卫私通,然后不要脸生下的野种!那个贱女人还真是不要命,她就该死,而你这个野种,你也该死!你身上没有正统的皇室血脉,身为野种的你有什么资格留在宫中,你哪里是什么皇子,你不配!”秦氏忆起往事,情绪激烈。
“我娘才不会和宫中的侍卫私通,这私通的罪名,都是你这个恶妇给恶意编排的,目的就是陷害我娘,只有铲除了我娘,你这个恶妇才可以一个人独享这后宫所有的宠爱,才高高牢牢地把凤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别以为你这个恶妇的心思,我不明白!”
皇帝只有一个,可是这后宫,三千佳丽不说,但凡受了皇上一点恩宠的妃子,可是就不少。
在这么多被皇帝恩宠过的妃子里面,一定有他的母妃。所以这个秦氏才会嫉妒成狂,从而恶意报复编排谎言,可谓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一来可以铲除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二来也可以借这罪名编排无辜的小皇子的身世,将其定为私生的野种。
尔虞我诈阴谋重重的后宫里,哪里有什么真相可言?所谓人言可畏,传得人多了,便成为了事实。
可怜他的母妃,就是这样被打上了私通的罪名和烙印,最后背了个洗不清的骂名含恨离世。
“你个野种,你懂什么,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出生,你又如何得知?我说是私通就是私通!”秦氏在这玄垣面前趾高气扬惯了,每每见到这晦气的野种,皆会对他一顿谩骂,如今习惯成使然,倒是让她忘了自己如今已经身在大牢之中。
玄垣危险地眯起双眸,这个恶妇!是他生平此生最恨的人,仇视的程度,可以排在玄扬第二。
所以,现在已经拥有绝对主权的他,是不会轻易就这么放过这个恶妇。过去的仇过去的怨,他要从这个恶妇的身上一笔一笔地还回来!
“来人呐!”他朗声唤道,不一会儿,就有两名身形高大威猛的侍卫急速赶过来等待他的传唤。
他全身罩上了一层冰寒之气,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迫人气势,伸手朝着牢房的大锁冷冷一指,“打开!”
立马就有侍卫上前拿了钥匙来开门,很快牢房的大门打开。
此时,本来还有些孤傲的秦氏见状,脸上全无半点脸色,相反,后怕地往后又退了一步。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出于多年来养成的警惕,然后直觉也告诉自己,她会大难临头,因为刚刚她已经触怒了这位新皇。
“这个时候才怕,是不是晚了一点?”玄垣冷然地看着秦氏,仍然负手而立,只是指着刚刚开锁的那个侍卫,还有旁边另外恭敬站着的那一个,一共两人,阴森开口,“你们两个进去,好好教导一个老女人,让她知道什么叫私通?”
两名侍卫在听完圣令之后,立马脸色阴黑,错愕地站在那里。
这个命令……私通……
脑子转得快的那个侍卫,脸色更是由黑转白,偷偷扫一眼牢房里这个已经老得有些干瘪的老妇人……这不是为难他们两个年轻体壮的壮汉子么?要是牢房里现在关押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哪怕只是个寡妇,他们也会立即毫不客气地遵从圣意扑进去的。
但现在,这个老妇人看着就让人掉胃口。
秦氏也脸色一白,颤然指着玄垣,“你……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你就不怕遭天遣么?”
事到如今,已经没人能够救她,曾经她以为,那个高高在上的陛下,即自己的结发夫君,会护自己一辈子的周全。但眼下,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怎么管得了她的安危。
她不禁后怕起来,她都活了这一大把岁数,都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她不要也不能去背负那个污染的骂名。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拼命摇头,此时甚至已经产生了想要一头撞死的念头。
她当然怕死,可是在怕死与在被这两个侍卫污辱背负骂名之间,她需要好好权衡。
“怎的?你们不愿意?”玄垣见两个侍卫还没有什么动静,敢情这是不把他的话当成圣旨在听是不是?便冷冷地斥问道。
“不,属下不敢!”皇上有令,再艰难再不愿意去做的事,都得硬着头皮去上,何况,这位新皇现在还就站在他们的身后。
违抗圣令,是多么大的罪,他们身在皇宫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而且,其实严格算起来,他们好像也并不会怎么吃亏,要知道成天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底下,累月见不到外面地面上的阳光,这浑身上下早已经发霉,别说女人,连只母的苍蝇飞进去,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新奇欢喜的。
玄垣就抱着双拳,打算在牢房外面围观,替当年自己含恨而终的母妃今日在这里要一雪前耻!
两个侍卫硬着头皮蹿进了阴暗的牢房之中,两个体壮的男子还算配合默契,直接上来就一左一右牢牢地抓住了那老妇人的两只手臂,瞬间就让她不能动弹半分。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玄垣,你不能这么做,你赶快叫他们两个小畜生停下!赶快!”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玄垣自然在这个时候不会叫侍卫停手。
“啊,畜生啊!你们两个畜生!”
再接下来,牢房里很快陷入一阵前所未有的混乱,玄垣看到这里,事已成,仇已算报,他沉着脸转身就离开这个肮脏之地。
身后挣扎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至于那两个侍卫会怎么玩,都是他再不关心的事情。
他已经重新回到刑房,只是刑架上面绑着的那个人,早已经被鞭打得浑身是血,看上去一片血肉模糊,而人已经晕了过去。
“过去看看,人死了没有?记住,千万不能一次把人弄死了!我需要留着他,慢慢地折磨他,明白么?”
这个人是他最记恨的仇人,所以,他怎么可能允许这个仇人一下子就死掉呢,那也死得太爽利太轻松了点,所以,他要留着这人,慢慢地去折磨,要让他生不如死,比当年自己被抛弃被丢掉被践踏还要痛苦才行!
侍卫慌张地跑过去,探了探晕死过去的玄扬的鼻息,好险,还没有死掉,不然的话,真不知道怎么交差呢。
“回皇上,这人没有死,只是暂时晕了过去而已。”
“笨蛋,全是一群蠢才,人晕过去了,你们就不知道想法子再把他给弄醒过来吗?这大牢的刑房,是用来睡觉的地方么?”不知怎的,他胸中就有气,只能拿身边的侍卫开刀。
侍卫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触怒了这位新皇,赶紧应了一声,小跑着出去不知从哪端来一盆凉水,直接‘哗啦’一声,全部朝着晕死的犯人泼了过去。
伤口一沾上冰凉的冷水,‘哧’的一声,受过刑已经晕死过去的玄扬,因为全身的疼痛而又不得不醒了过来,接着面对刑房残酷的刑罚。
他这一醒过来,耳边就听见了一些之前自己昏死过去才没有听见的奇怪声响,那阵声响里面,有苍老的女人的哭喊声,还有壮年男子的呼喝声交织在一起,痛斥着他的整个感官。
“玄垣,你对秦氏做了什么?你叫他们快停手,你有什么气,尽管全向我撒过来,我一人受着便是!你现在叫你的侍卫去欺负一个老妇人,你这算是什么本事?”玄扬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天作孽,怎么居然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玄垣并不为所动,反而显得十分淡然,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残无人道的地方,他却只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没错,你听见的全都是真的,是我叫侍卫进去好好侍候她的,怎的,你心疼了吗?我母妃当年被这个恶妇陷害编排罪名的时候,你的良知呢?去了哪里?你不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这个恶妇的话吗?”
“如果当初,你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或是愿意相信我母妃一次,我母妃何至于人都含恨而终,死后还得背着与侍卫私通的骂名,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而我呢,我又招谁惹谁?要不是这个恶妇,我从一出生起,就会被人指着鼻子骂是野种是私生子吗?别人不知情我尚且无法怪罪他们,可是你呢?你这个当爹的,为人父亲的,你是怎么对我的?滴血认亲?呵呵,你其实根本就不愿意相信,或是不能接受我是你儿子的事实,无论滴血能不能成功,你还是自以为是地选择判我的罪。”